第2卷 第306章 此情難斷 文 / 曾囈
第306章此情難斷
王木生瞧著雞哥說完那番話之後，就扭身走了，他皺眉一怔，心想，格老子的，這個龜兒子的究竟啥意思呀？跟老子說這些干蛋球呀？那意思……是不是還打算往後好好地報復老子呀？不過……恐怕等你個龜兒子的東山再起的時候，老子已經在部隊裡呆著了，到時候，有種你個龜兒子的上部隊裡去找老子試試看，老子要是不用衝鋒鎗掃得你個龜兒子的身上全是子彈眼，老子就不姓王……
王木生正這麼想著，忽然，只見唐欣從工商局的院內緩緩地走了出來……
此刻，唐欣面相低沉，像是心裡在琢磨著啥？
王木生瞧著唐欣低沉著腦袋，緩步地走了出來，忽地，他的心裡就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亂了起來……
他像是不知道上前去，該跟唐欣說啥是好了似的？
這會兒，唐欣還沒有發現王木生早已在門口等候她了。
實際上，她在說要王木生5點過後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給了個模糊的時間概念，估計他這會兒還沒到，正好她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自個沿著旁邊的那條幽深的街道一個安靜地走走，想想。
王木生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便是硬著頭皮沖唐欣邁步上前：「欣欣姐。」
忽聽這聲稱呼，唐欣像是被嚇著了一般，渾身一顫，然後驚魂般地猛地一抬頭，愣怔怔地瞧著王木生……
良久之後，唐欣終於小聲地說了句：「你已經來了很久了嗎？」
「嗯。」王木生點了點頭。
「那……」唐欣若有所思地看著王木生，勉強自己微微地一笑，然後小聲道，「那走吧，陪著姐去走走吧。姐今日個不想開車了。」
聽著唐欣這麼地說著，王木生愣了愣眼神，然後也是勉強自己微笑了一下，點頭道：「好呀。」
……
隨後，王木生和唐欣也就沿著旁邊的那條幽深的街道往前漫步而去了。
兩人就那樣地並行，彼此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各自都是低沉著頭，就那樣的往前走著。
這條街道的兩旁分別一排高大的榕樹，茂盛的枝葉在街道上空接錯，遮擋了日光直照，所以使得這條街道看上去甚是幽深。
繼續往前走了大約200米後，唐欣終於繃不住了，不由得扭頭瞧了瞧王木生，默默地打量著他，然後終於開口道：「你現在對姐什麼感覺呀？」
忽聽唐欣說話了，王木生扭頭看了看她，然後又是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我也不曉得？」
「那你曉得什麼？」
「什麼也不曉得。」
「那……」唐欣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那好吧，那姐來說說吧。反正……這事也是因為姐而起的，是姐喜歡你的。反正早晚……也得是這樣的，因為姐……一直都喜歡你。姐真的愛上你的時候，是在雙龍山你殺死那條巨蟒的時候，當時你那樣的護著姐，尤其是當你殺死了巨蟒後一把將姐擁在懷中的那種感覺，姐真的很迷戀！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擁有那樣溫暖的臂膀和懷抱的！姐跟你說個故事吧，聽嗎？」
「嗯。」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我聽。」
「那是在大學的時候的事情了。」唐欣說道，「那時候剛進大學校園，一切感覺都是懵懵懂懂的，像是自己進了大學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似的？也就是說，姐那時候很無聊。當時有好幾個學哥追求姐，姐當時的心裡是美滋滋的。因為……嘻……第一次感覺到被男生的感覺是那麼的甜甜的，但有點兒澀澀的，不過還是甜蜜要多些。後來，姐也就選了一個姐自認為還不錯的男生，跟他交往了一段時間。但是你可別多想哦，我們那是純潔的戀情，就只是牽了兩次手而已，其它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在跟他交往的時候，有一次出去玩，我們很無聊，也就找個路邊的一個算命的給我們算姻緣。姐以為那個算命的會隨便說幾句好話囫圇我們，騙幾個錢。後來那個算命的竟是說，姐的姻緣還沒出現，說姐前世注定的姻緣是將來會出現的一個大英雄，而且那個大英雄還會比姐的年齡小，但很可愛。當時氣得那個他當時就揍了那個算命的，在看著他揍那老頭的時候，我就跟他宣佈分手了。因為姐不喜歡看到那樣暴力的場面。而且那個算命的也沒有錯。所以姐不喜歡跟那樣的男生在一起。之後，姐在大學裡再也沒有交往過男友。儘管追求姐的男生不少，但是姐都拒之門外。因為……嘻……因為姐真的相信了那個算命的說的，所以就一直在傻傻地等待那個大英雄出現。等到姐都快絕望了的時候，你……出現了。當時剛到旮旯村的時候，姐第一次見你，姐就像是冥冥中感覺到了，那個人就是你。之後所發生的一切，證明了那個算命的說對了。
因為當時那個算命的說，那個大英雄為人正直，但可能會一時年少無知，犯下一些錯誤，甚至會有牢獄之災，但那個大英雄會自己脫離險境，恐怕會流落他鄉一段時日，但是最終一切都化解了。這麼說來，你個笨小子的一切的一切恰巧印證那個算命的所說的。現在當我發現他太神了的時候，我也真的愛了。說了這麼多，姐只想告訴你……姐是真的愛上了你！反正那天已經表白了，所以姐今天就表白得徹底一些！要是你個笨小子不愛姐的話，姐也不會強迫你的！甚至……我可以努力去恢復我們的姐弟關係！說努力去恢復，那是因為當姐表白了之後，就很難做到純粹的姐弟關係了！姐也知道你個笨小子的書讀得少，有時候笨笨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姐也就說得這麼的詳細和直白，我想……這回你個笨小子也應該都聽懂了吧？你個笨小子要是聽懂了的話，那麼這就向姐表個態吧，姐知道你個笨小子很爽快的！」
聽完了唐欣這番強悍的表白之後，王木生一時傻了似的，感覺整個人都懵了一般……
竟是不知不覺地，王木生就停步不前了，然後愣怔怔地、傻愣愣地杵在行人道上。
唐欣感覺到王木生止步了，她繼續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也停步了，回頭看了看他。
見得他那副傻愣的樣子，她也沒用急著說什麼。
忽地，王木生心想，格老子的，這讀書人不愧為讀書人呀，就是智慧呀，欣欣姐這番話說得，老子還真不曉得咋個說了？
但是要老子這就表態，這……還真是難為死老子了呀！
因為老子已經跟妍妍談得好好的了，已經定好了三年後就結婚了，這……
再說了，老子可以跟別的女人瞎睡著，但是絕對不能不娶妍妍！
因為那樣的話，老子真的在良心上過不去！
但是，要是老子拒絕欣欣姐吧……她剛剛的話也說到了那個份上，這一拒絕，恐怕就是……永遠地失去了欣欣姐？
要不……老子這就給鷹哥打個電話問問他，看看他是啥意見？
也真是奇怪了，老子當年就是大山裡走出的一個毛頭小子，為啥就會招上這麼多的好女的喜歡上老子呢？
況且，老子現在也只是一個小農民罷了，為啥她們就這麼看好我呢？
這是為啥呢？
要是老子拒絕了欣欣姐的話，被外人曉得了，還會說我這個傻小子是在裝清高呢？這麼好的一個省長的千金不要，豈不是傻子麼？
但是這要是接受了欣欣姐的話，那麼被外人曉得了妍妍跟我的事情，又會指責我只為了追求啥名利、是個沒良心的傢伙、忘恩負義的傢伙……
格老子的，這還真是他娘個難辦呀？
吳良呀，你個龜兒子的能給老子指條明路不？
正在王木生想到這兒的時候，唐欣見他良久無語，於是她乾脆回轉身來，正面面對王木生，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眼，然後言道：「沒有關係，你個笨小子要是一時想不好的話，那麼就等3年後才給我答案吧。反正也不急。畢竟姐知道，你當兵至少還得3年呢。要是3年後你沒有退伍，被留在了部隊，那麼那時候你也可以在部隊裡和姐結婚了。所以你等3年後給姐答案也不遲。」
忽聽唐欣這麼地說著，王木生不由得抬頭怔怔地看著她，終於吞吐地說了句：「3年後……欣欣姐你就……30歲了。」
「沒有關係。」唐欣回道，「這個是姐自願等的。再說了，現在大都市裡的剩男剩女多著呢。雖然姐生活在這個小城市裡，那麼姐玩一回時尚唄。人生就這麼一回，那麼姐覺得玩玩這種時尚也未必不可？換一種心態，或許也是一種享受？」
聽了唐欣這麼地說，王木生更是傻眼了，他怔了又怔，然後說道：「欣欣姐，我覺得……你的思想比我成熟，我想……你不應該玩這種時尚？而且我想……伯母肯定著急等著抱外孫了吧？」
「姐不是因為具備生育功能而生的，也沒有必要因為媽媽想抱外孫，而馬馬虎虎地隨便嫁給一個男人。」
「嘿。」王木生有些無奈地一笑，「欣欣姐，你讀書比我多，我說不過你。」
「姐不是要跟你比口才的，姐只想聽到你的心裡話。」
王木生又是無奈地一笑，然後囧態地看著唐欣，說道：「好吧，欣欣姐，那我就說心裡話吧。說句心裡話，我一直都蠻喜歡欣欣姐的。但我不曉得那種喜歡是不是就是愛？」
「那好，姐想知道，2年前……」說著唐欣的面頰開始泛紅了，「你要離開青川縣去北京的時候，臨別前的那晚，你個笨小子為什麼想……想魯莽地……佔有姐呢？」
忽聽唐欣問起了這個，王木生忽現一臉的囧色，想了想，然後回道：「那時候，我……還很無知。當時，想著要離開欣欣姐了，我就……我就心裡空落落的，所以……一時……衝動就……」
「那你……」說著，唐欣的兩頰愈來愈紅了，「那你這次……這次要離開了，有沒有……那種……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