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331章 要識時務 文 / 曾囈

    第331章要識時務

    「咳！正常，要是不凶的話，就不是打架了不是？」

    「那他們為啥打架呀？」

    「還能因為啥呀？要麼是漁陽集團的來收取『管理費』他們拒交；要麼就是街頭小幫派跟漁陽集團的較勁了；要麼就是漁陽集團的看那家商戶不順眼早想收拾了唄？」

    「聽你這麼說，漁陽集團好像……在青川縣很牛x？」

    「青川縣唯一的一家大集團嘛，政府也支持，所以自然是牛氣咯！」

    「他們這樣的也算是大集團麼？」

    「嘿。」的哥一聲冷笑，「咱們這縣城比較偏遠，又是個小縣城，山高皇帝遠的，大家都沒見過啥大場面，所以自然就將漁陽集團捧到了天上去了咯。再加上，每年漁陽集團也是縣城的納稅大戶，所以有些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咯。」

    聽了那的哥這麼地說著，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問了句：「照你這麼說，漁陽集團豈不是很囂張跋扈？」

    的哥司空見慣地一笑，回道：「這種現象，好像每個城市都有吧？城市本身就是人口密集的地方，所以那些黑勢力什麼的自然是隱藏在其中咯。也許每天跟你打招呼的鄰居說不定就是吸毒的？所以這種東西看似離我們生活很遠，其實又很近。不過，像我們這樣默默無語的、整天為三頓飯忙碌的普通市民，一般也沒人會理會我們。」

    王木生不由得一笑，然後說了句：「可是那些不好的東西太猖獗了，也是會影響到普通市民的生活的呀？」

    「這個就只能靠城市治安咯，警察咯。」

    王木生又是淡淡地一笑，說了句：「師傅你好像見多識廣似的？」

    「那是。我都40多歲的人了，看到的自然是比你多。以前那幾年，縣城的秩序還算好。因為當時的縣委書記是唐書記，他在的時候，管理得還算可以，治安各方面都還不錯。現在的李書記，好像像個泥菩薩似的坐在那兒，啥事也管不了。」

    說到這兒，那的哥忽然問了句：「呃，小兄弟，你不是縣城人吧？」

    「不是。」王木生如實地回道，「坦白說，我對縣城的瞭解，就像是個白癡一樣，啥也不瞭解。」

    「那你是在縣城做啥呢？」

    「也沒做啥，就是瞎玩唄。」王木生敷衍地回道。

    「小兄弟，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像你這樣一表人才的人，要麼是教師，要麼就是在大公司上班，或者就是國家公務員？」

    「師傅呀，你眼力不錯嘛？」

    「那是！這麼跟你說吧，小兄弟，我看相都會！」

    「真的還是假的呀？那你幫我看看，看我將來是啥命？」

    聽王木生那麼地問著，的哥不由得扭頭打量了王木生一眼，忽地一怔：「喲？！！小兄弟呀，你這面相不錯呀？！！」

    「真的還是假的呀？」

    「真的！依我看，你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

    就這麼地一路聊著，當王木生瞧著快到警局了，於是他忙是說道：「師傅，麻煩你繞一下吧！繞去警局後邊的老媽子火鍋店吧，謝謝！」

    「成，沒問題！不用謝！」

    一會兒當王木生在老媽子火鍋店門口下了車之後，他不由得皺眉一怔，心想，格老子的，看來這個漁陽集團還真夠猖獗的？隨隨便便的一個市民都知道漁陽集團的事跡，還真是一手遮天的局面呀……

    要是阿信那個龜兒子的願意跟我合作的話，那麼等他混進漁陽集團，幫我搞到一手資料，豈不是很就很牛x了？

    正在他想到這兒的時候，忽然，范琪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就在王木生接通電話的時候，無意中瞧見張隊長已經坐在老媽子火鍋店內等著他了，於是他靈機一動，也就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走進了餐廳內……

    他無非是想讓張隊長目睹他的生活很亂，不是啥好鳥，這樣的話，張隊長更是會對他不設防的。

    待在張隊長對面的餐桌前坐下後，王木生故意對電話那端的范琪親暱道：「怎麼又約我去你學校呀？難道你不怕你男朋友曉得你和我……那樣了麼？」

    「暈！你怎麼又提他了呀？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咱倆談咱倆的，不關他的事！」

    「嘿。」王木生樂道，「那好，一會兒我給你電話吧。我現在有點兒事情。跟領導吃飯呢。」

    待王木生掛了電話，張隊長便是微笑地問了句：「你小子現在是不是沒事幹，就在勾搭良家少婦呀？」

    聽得張隊長那麼地問著，王木生則是嘿嘿地笑著，略帶幾分嬉皮士的樣子。因為他已經想好了在張隊長面前扮演一位類似嬉皮士的角色，這樣以來，或許張隊長會覺得他是個不求上進的青年，整天無所事事的混著，這樣的話，應該很容易與張隊長混在一起？

    因為王木生覺得像張隊長這樣的人，應該是比較喜歡這類類似嬉皮士的青年，胸無大志的、吊兒郎當的青年。

    事實上，張隊長卻是有點兒被他所表現的性格所蒙蔽了。

    見得王木生那樣嘿嘿地樂著，張隊長微笑地瞧著他，說了句：「咱們可是警察，你小子別只顧成天勾搭良家少婦哦。」

    「嘿。」王木生又是一樂，回道，「我也想有事做呀。可是目前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呆在警局裡，成天游手好閒的，不勾搭人家良家少婦的話，我豈不是更無聊？再說了，那些良家少婦，就算我不想勾搭她們，她們也會勾搭我不是？」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著，張隊長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小子真的很想做事麼？」

    「怎麼說呢？」王木生皺了皺眉頭，「其實成天這樣呆著吧……也蠻清閒的，還有工資領，也算是不錯吧？但是這人吧……天生就是犯賤的命，因為呆的時間長了，也覺得蠻無聊的，覺得還是得找點兒事情做才踏實似的？」

    張隊長聽王木生這麼地回答著，他又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對了，小王呀，我覺得……曾局長對你小子那麼好，你應該是跟他有啥關係吧？」

    王木生無奈地一笑，回道：「為啥每個人都這麼覺得呢？實際上，我跟曾局長鳥關係也沒有！也就是我部隊裡的領導跟曾局長關係不錯，所以就把我推薦給了曾局長，曾局長也是看在我的那位領導的面子上，才對我特殊照顧一下而已！但是，現在看來，曾局長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我的前程看來也是搖搖欲墜的？不過沒所謂，該說的，我之前在電話裡已經跟張隊長你說了，實在不行，大不了我不敢警察了唄！」

    張隊長聽著，再次打量了王木生一眼：「我覺得，你小子也不傻，現在縣局的局面……我想你小子也看到了吧？」

    「嘿。」王木生淡然一笑，回道，「看到了。秦副局長將趕曾局長下台嘛，所以以後可能就是秦副局長的天下了？」

    「那你小子知道秦局長的後台是誰不？」

    「不曉得。」王木生搖了搖頭，同時偷偷地瞄了張隊長一眼，心想，格老子的，看來這個秦副局長還真是蠻囂張的哦？跟著他混的人，都直接稱呼秦局長了呀？連那個『副』字都直接給省去了呀？這麼看來，是不是有啥內部消息，已經內定了秦副局長就是縣局的局長了呀……

    王木生正想著，張隊長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忽地微笑道：「對了，嘮了半天，還沒點菜呢。得得得，我還是先點菜吧。對了，小王，你想吃點兒啥呢？」

    忽聽張隊長這麼地說著，王木生忙是微笑道：「我隨便。我不挑食的。」

    隨後，待張隊長點完菜，便要了兩瓶茅台酒。

    王木生一直默不作聲，只是心裡在想，格老子的，貌似張隊長一個月的工資也只夠買那麼四五瓶茅台酒的吧？今日個晚上請老子吃飯，張隊長居然點了兩瓶茅台酒，這……

    他正想著，忽地，莫名地，只見張隊長拿著一沓百元大鈔輕輕地拍在了王木生跟前的桌面上……

    隨之，王木生猛地一怔，然後故作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愣怔怔地盯著那沓錢直嚥口水。

    張隊長瞧著王木生那樣，便是淡笑地說了句：「這是秦局長給你小子發的獎金。」

    「這麼多？！！」王木生故作笑瞇瞇地震驚道。

    「多嗎？」

    「嘿嘿……不少吧？這一沓得有個一兩萬吧？」

    「嗯。」張隊長淡笑地點了點頭，「兩萬。」

    「嘿嘿……兩萬？」王木生一邊嘿嘿地樂著，一邊裝作像是從未見過這麼多錢的窮小子一樣眼巴巴地、歡喜地瞧著跟前的那沓錢，隨之伸手給拿在了手中……

    張隊長瞧著他那副愛錢如命的樣子，不由得言道：「小王，你小子是聰明人，我看得出來。所以現在這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小子也知道了。所以呢……往後該怎麼做，你小子應該知道了吧？」

    王木生則是裝作啥也沒聽清的樣子，笑嘿嘿地沖張隊長問了句：「這錢是我的了？」

    「當然是你小子了。你的獎金嘛，我不是說了麼？」

    「哦！」王木生忙是應了一聲，又是樂嘿嘿地樂著……

    這時候，張隊長忙是嚴肅地瞪了他小子一眼：「先說正事！把錢收起來先！只要你小子夠機靈，往後賺大錢的機會多得是！」

    忽聽張隊長那麼地說著，王木生這才將收起來，然後沖張隊長笑嘿嘿地說道：「好吧，張隊長，那現在咱們就來談正事吧。」

    張隊長聽著，一本正經地打量了王木生一眼：「你小子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嗯。」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笑嘿嘿地回道，「已經明白未來的方向了！」

    「嘿……」張隊長不由得一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聰明人。那好吧，那我就提醒你小子幾句吧：至於你小子值不值這2萬塊錢獎金，往後還得看你小子的表現。現在你小子也看到了，曾局長很快就要被趕下台了，那麼未來也就是秦局長的天下了。實際上，現在早已是秦局長的天下了。如果你小子不識時務的話，那麼只有一個下場——人亡財空！如果你小子愣是想嘗試一下人亡財空的滋味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但是，你小子要相信，目前在青川縣，還沒有秦局長想辦的辦不到的！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那麼我就實話告訴你小子吧，如果曾局長不識時務的話，照樣是這個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