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4章 她終於出手！ 文 / 禾千千
在殷潛龍的笑聲裡，方菲突然覺得有些恍惚，這個老人，是她的爺爺，病床上躺著的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身邊坐著的，是她的老公……
都是她生命中有著密切聯繫的人，此刻都在她身邊，好像她就該是最幸福的人了，可為什麼心裡感覺堵得慌……
沉悶的氣氛被殷潛龍的笑聲打破，殷蔚天很久沒見他這樣笑過了，對於這位老人，殷蔚天即使是得知自己的身世後，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那份二十幾年的親情有何不同。包括對殷駿，他一樣的當父親看待，唯獨是胡麗珍……這個名字在他心裡始終糾結著。胡麗珍是和方菲一起來醫院的，但是在遇到殷蔚天的時候，胡麗珍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她是真的把殷蔚天當自己親身兒子，但是也知道他恨她……她自己覺得沒臉面對，所以悄悄地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
誠如方菲所聽見的，殷蔚天收購藍黛確實是事先告訴過殷潛龍，而兩人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殷潛龍從沒把殷蔚天當外人，比親生的還要親。他寧願將藍黛交到此人手裡，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企業被殷傑那個不肖子給糟蹋了。
在外人看來，殷蔚天收購藍黛是忘恩負義，都以為那中間的原由是因為他不是殷家親生的孩子，誰曾料想那是殷潛龍心甘情願的，所以收購藍黛的計劃才能那麼順利。
方菲被殷潛龍看得不好意思了，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微嗔的眼神瞄著殷蔚天，似乎在說：看吧，都怪你，胡說！
殷蔚天不置可否，漫不經心地挑著眉，能讓老爺子開心，他覺得挺好的。
方菲見殷潛龍樂成這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殷駿就是被氣得病倒的，她不希望再有人因為那件事氣得進醫院。
殷潛龍見方菲沒有說話，以為她時默認了，笑得更大聲，一時間好像年輕了許多。
直到方菲和殷蔚天走出病房，殷駿都還沒有醒來，不過殷潛龍也說了，等兒子醒來會跟他解釋說這小兩口沒事，是媒體瞎報道的，其實兩人的感情好著呢。
殷潛龍沒有硬逼著方菲要認祖歸宗，他說會尊重她的意見，如果她想要繼續保持現在的生活，那麼就經常會殷家看看他這個爺爺和她的父親。
看得出來殷潛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很開明，不會強人所難，能有個這樣的爺爺，方菲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當著殷潛龍的面，方菲和殷蔚天算是演了小小的一齣戲，一到出了病房，兩人之間就陷入了可怕得沉默。
有意識地走得很慢，方菲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麼，頭都要快垂到胸口了，腦子裡渾渾噩噩，想著該快點走出他的視線，卻又忍不住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殷蔚天走在她身後一步的距離，凝視著她纖細的背影……嗯，確實像殷潛龍說的，她似乎瘦了些。
男人深眸裡湧上來複雜的光芒，腳步停滯，愣愣地望著前頭的方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菲感覺空氣裡沒有了他的氣息，腳步聲也沒有了……他是去文茵的病房了吧？
下是個氣。方菲心底的酸楚無可抑制地冒出來，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碾過心臟，好痛……
扶著牆壁慢慢走，用盡了力氣才使得自己沒有當場倒下，她甚至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
驀地，一陣寒氣襲來，男人的身影如旋風般飄至……
「你沒吃飯嗎？！」隨著這一聲慍怒的呵斥，方菲被扯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他的氣息迎面而來，席捲她的呼吸，當她的臉頰結結實實貼在他寬闊的胸膛，聽見他心跳如雷的聲音，她才肯相信……真的是他，他沒有走。
方菲鼻子一酸，巨大的委屈全都竄了上來，腦袋被他的手緊緊按著，鼻子裡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我就是沒吃飯，早飯沒吃，中午沒吃，我晚上也不吃！哼，關你什麼事！」方菲賭氣似的，依依呀呀哼哼唧唧，嘀咕了一大堆，後邊說的什麼他聽不清楚了，只是聽見她說不吃飯，他就很想揍人！
想到就要做到，他是個行動派的！
「啪——啪——」殷蔚天竟然真的舉起手掌重重地朝方菲的pp拍去。r2xz。
「啊……」方菲驚呼，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醫院打她pp！
「不吃飯？看你還吃不吃飯？」殷蔚天說著又打了幾下……
幸好這特護病房外邊都很安靜，此刻沒什麼人路過，可這畢竟是公共場所啊！
方菲羞窘，pp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氣不過，抓起他的手臂一口就咬下去。
殷蔚天不是第一次被她的小牙齒咬了，面不改色，只是蹙了蹙眉頭，見她一副小野貓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癢癢的，癡癡地望著她鼻尖的細汗……他好像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方菲使勁咬，咬完了還很不滿意地說了一句：「沒事練這麼硬的肌肉做什麼……」
「……」
敢情殷蔚天身上肉太硬，咬得不爽。
「可惡，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你打我那裡……你……」方菲呲牙咧嘴，很不服氣地瞪著他，漲紅的小臉好像紅蘋果，他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說：「小孩子不吃飯都是打那裡，你不知道嗎？」
瞪，我再瞪，使勁瞪！方菲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得跟牛玲那麼大……兩人都沒發現眼下這姿勢多曖昧。一大一小的身影緊貼著不留一絲縫隙，她仰著頭，他低著頭，那麼契合，呼吸著彼此的呼吸，不經意間，空氣裡好像有微微的電流淌過。
就這樣如石化了一般呆呆對望著，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這裡是醫院……
「咕咚……」方菲吞口水的聲音好明顯，這還不算什麼，緊接著她的肚子也很不配合地叫起來……
兩人這樣僵直著，最終還是方菲先受不住，低下頭，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扁扁的，在抗議呢，誰讓她今天是真的沒吃飯。
彷彿是穿越過了幾個世紀一樣，他的聲音沙啞而悠遠：「別鬧了，對自己好一點，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的話，風都能把你吹跑了。」
「我一想起你和文茵我就吃不下！！」方菲心裡在吶喊，嘴皮子動了動，說出來的話卻是：「我吃不吃飯跟你沒關係！」
「……」
殷蔚天沒答話，只是受摟得更緊了。
「你抱著我幹什麼?我們已經分居了，你再抱著的話，我……我就喊非禮了！」越看他沉默的樣子越來氣。
「你喊吧，喊大聲點，看看有誰會過來管。」男人臉皮厚的程度怎是她能比得了的呢。
「無賴，流氓！」方菲白眼他。
「……」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殷蔚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方菲聞言，粉腮鼓得更漲了，心裡一疼：「我沒生氣，不值得我生氣！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分居了，我們要離婚。」
殷蔚天危險的眸子裡有一道道暗芒掠過，咬牙，壓下心頭的火氣，語氣放得柔軟：「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挽著蘇裴的手，給我難堪，我可以不計較，就當你是被我氣暈了頭，可是現在沒有記者，你還要提離婚的事嗎？」
「我……」方菲一時語塞，在他凜冽的目光下，結結巴巴地沒說下去。
一聲無奈得抵歎，殷蔚天的大手揉進她烏黑的長髮，不輕不重地力度，眸光裡有她熟悉的寵溺，忽然又有種感覺好像他是在撫摸一隻可愛的寵物。
「你聽著，我只說一次。」殷蔚天俊臉上有著一絲冷冽和嚴肅，方菲不禁愕然，他很少這麼鄭重的表情和她說話。
「那天晚上，文茵是在別墅裡過夜。」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見方菲臉色一沉，在她幾乎要暴走的時候，他雙手箍這她，不讓她掙扎。
「雖然她在那裡過夜，可是我和她沒有做那種事，她睡的客房。」殷蔚天這句話像是在安撫懷裡那只急躁不安的小獸，他眼底的緊張隱隱約約，忽閃忽閃，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他。
方菲剛才那種幾欲撞牆的心情，魔幻般地靜止，不掙扎了，乖乖任由他抱著，晶亮的眸子裡閃爍著希冀的光芒，漸漸的，漸漸地越來越亮……
這感覺就像是從地獄一下子上升到天堂！
殷蔚天心裡一喜，她雖然不說話，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在告訴他，她信。
輕輕勾起的薄唇彎出愉悅的弧度，他很欣慰。
「昨天那樣的情況下，是我顧慮太多，所以才會說她不是小三。外界的人會從字面上去理解這句話，會覺得我的意思就是在承認她的地位，否認我和你的感情，可實際上，這句話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那就是……對我來說，唯一能讓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只有我的妻子，其他的女人，又怎麼會有機會當上小三呢？」他說得很輕，比羽毛還輕，但是他的每個字都重重地灌進方菲的耳膜，像包裹著蜜糖似深深鑽進她心裡去……
方菲徹底呆滯，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哈哈哈哈！原來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他沒有和文茵那個！方菲覺得漫天都是小星星啊，好美好美……
當她還沉浸在這美妙呃一刻時，殷蔚天那深不見底的瞳眸裡快速跳過意思痛苦之色……
「文茵她的眼睛由於排異反應和細菌感染，現在還沒有恢復視力，醫生也說不准她會不會永久失明。」
「……」
方菲粉嫩的臉蛋上，甜美的笑容在他歉意的表情裡逐漸凝結……文茵的眼睛？意思是她有可能會瞎嗎？他這麼說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表情？！
「你……你想說什麼？」方菲乾澀的喉嚨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一動不動地凝望著他。
殷蔚天的眼神從來沒有這麼複雜，晦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境，該怎麼跟她說，才能讓她的傷害減少到最小？他有過彷徨和猶豫，最終在那一縷掙扎褪去的時候，狠狠地一咬牙……
「我最近會在醫院照顧文茵。」
方菲出奇地沒有立刻走掉，只是淡淡地問：「然後呢？如果她的眼睛永久失明，你是不是就要一輩子陪著她？」
又是一陣可怕得沉默襲來，殷蔚天沒有說話，他無從解釋，他無法給她確切的答案，因為他也不知道假設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會怎樣做。
他的默不作聲，對於方菲來說就是最好的回答。
先前那種身在天堂的感覺早就遠去，或者那根本就是她的幻覺……或者，從看這人世間的人就是生活在地獄！天堂只不過是人們因為太過痛苦而幻想出來的東西，一種純粹自我安慰罷了！
方菲毫不費勁的掙脫了他的雙臂，他沒有再箍著她，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此時此刻的他，渾身已經沒有了半分力氣。沉默，有時候比大放厥詞還要更加耗費你的心神！誰知道他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再說一句。
也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方菲竟然很平靜，淡然的表情讓殷蔚天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夠瞭解她。她的反應太過平淡了。
方菲退出他的懷抱，站在距離他幾步之遙，清冷的目光睥睨著他，小巧的瓜子臉上如清風般浮現出一抹慘笑：「你的意思我懂了，你在乎我，我是你心目中唯一的妻子和愛人，但她卻因為自己的眼睛，贏得了你的憐惜，你的心在我身上，人卻要陪伴在她身邊……呵呵，如果她真的瞎了之後，你每天陪著她，那我呢？我得到你的心卻要失去你的人嗎？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意見。你就安心當她的護花使者吧，以後如果沒什麼事，我們不用見面。」
方菲說完這些話，再沒有勇氣去看他一眼，毅然轉身。雖然腳步虛浮，雖然她已經瀕臨絕倒，但她仍然堅持撐到了樓梯的轉角處，脫離了他的視線，她背靠著牆壁，就好像是脊椎被抽離開身體慢慢地往下滑去……
說得再好聽又怎樣，說到最後，他還是放不下文茵……假設文茵真成了瞎子，她還能得到殷蔚天的眷顧……那樣的話，他該算是誰的老公呢？名存實亡的婚姻，有何意義！
豆大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滴，鹹鹹得味道佈滿了整個口腔，眼淚原來是苦的，比黃連還要苦……
殷蔚天還站在原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追出去，儘管他知道她已經淚流成河，可他還是忍住了。心裡暗暗發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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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文茵都很痛苦，眼睛上的紗布還沒有取下，每天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成瞎子了，更加擔心會失去殷蔚天。她比以前更加依賴他，簡直是一步都離不開他。
文茵的父母來醫院的時候，顯然已經知道了那天發生在家樓下得事。文茵的父母跟殷蔚天早就是很熟絡了，見面也沒有責罵，反而是和顏悅色，只是一個勁兒地一唱一和著，明示暗示殷蔚天不能讓文茵成了第三者，如果兩人舊情還在，那就等文茵出院後給她一個名分。
文茵真是得到了父母的真傳。她父母當然知道現在的殷蔚天比從前更加有財有勢，而自己的女兒既然與他舊情復燃了，還面臨失明的危險，那還不趕緊撮合還等什麼！有個殷蔚天那樣的女婿，這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文家的人多有面子啊，所以千萬不能白白放走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殷蔚天在文茵父母面前沒有多說什麼，每次都是淡笑不語，如果文茵的眼睛能看見的話，就能注意到他的笑容未達眼底……
自那天在醫院遇見方菲之後，轉眼又過了一個多星期，文茵的眼睛康復情況讓人驚喜，不但排異現象消失了，並且視力在逐漸恢復中，也就是說，她不會瞎了。
文茵在得到醫生的確認後欣喜萬分，高興得抱住殷蔚天，那股熱乎勁兒，讓一旁的醫生護士看見也不禁暗暗撇嘴……
文茵心裡簡直樂翻了天，這次她可以算得上是大獲全勝，殷蔚天不但當眾說了她不是小三，並且這段時間都在醫院陪著她，她覺得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那麼親密無間，她認為自己重新佔領了他心裡的位置，至於方菲……那個沉不住氣得女人，一氣之下竟然當眾挽著蘇裴的手，還說她和殷蔚天已經分居，不久會離婚……
這麼愚蠢的女人，怎麼鬥得過她聰明過人的腦袋呢？文茵暗地裡得意非凡，乾脆就趁熱打鐵，在出院那天，向殷蔚天提出要與他一起住，她要搬進那棟別墅！
殷蔚天站在病房的窗台前，眼光不知道飄向何處，文茵的話他聽見了，卻沒有立刻回答她。
文茵剛拆了紗布的眼睛裡露出狐疑，難道他還不肯完全接受她嗎？他最近每天在這裡陪她，不可能方菲會忍受的，他和方菲之間的感情不用問也知道是徹底決裂了，為什麼他還不答應讓她住進去？
這些話，文茵只能在肚子裡說。
站在他身後，望著男人挺拔的身姿，她眸光一柔，雙手從後抱住他的腰，嬌弱的聲音輕輕地說：「親愛的，你怎麼忍心再推開我呢？而我又怎麼忍心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住在那麼大的別墅裡，我記得那棟別墅原本就是四年前我們一起看上的，你知道我喜歡那裡，所以才買下，現在，可以讓我成為那裡的女主人嗎？我不介意你和她什麼時候離婚，只能我能陪在你身邊就夠了。」
細膩柔和的嗓音在空氣裡慢慢暈開來，確實有著動人的韻味，殷蔚天諱莫如深的鷹眸裡染上一層薄冰，說出的話卻是如沐春風：「好，現在就搬過去吧。」
文茵聞言先是一驚，緊接著開心地大叫起來，太好了，她終於跨進了一大步！只要能住在一起，那就代表著她成功了！
文茵腦子裡已經在幻想著各種美好的明天，她可以想像，當殷蔚天完完全全把心再次交到她手上時，她該有多麼幸福……
這一天，殷蔚天帶著文茵回到別墅，那裡曾經是他和方菲的家。文茵一來就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對琴嫂的態度十分傲慢，明顯就和方菲對琴嫂大不一樣。
阿冬仍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文茵也很識趣，知道阿冬是殷蔚天的心腹，她不會對阿冬指手畫腳，卻也不會主動跟阿冬說話，反正兩個人就像是絕緣體，零交流。
文茵果真如願以償，住進來之後，殷蔚天對她疼愛有加，百分百細心體貼好男人，讓她在家休息，公司秘書一職照樣掛在那裡，工資照領，獎金照領。
文茵心裡是偷著樂，但她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她怎麼可能會願意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別墅裡與空氣作伴呢，她就是要寸步不離地粘著殷蔚天，他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殷蔚天沒有讓文茵失望，表現出了絕對的信任，在藥田基地裡的時候，不但帶她參觀藥田的每一處，並且還讓她參觀了實驗室。
望著實驗室裡那一排排精緻的小瓶子裡的液體，粉粉的，泛著誘人的光澤，文茵的眼睛也在放光……這就是培植出紫葉球的關鍵所在——「紅粉少女」營養液。
有了這東西，紫葉球才能具有神奇抗過敏的功效。
文茵看似是喜歡極了這種液體，拿起其中一個小瓶子在手裡把玩，不想放手，溫柔無害的眼神看向殷蔚天，帶著一點點撒嬌的口吻說：「這個看起來比名牌香水的賣相還要好，我很喜歡，我可以拿一瓶回家玩嗎？」
殷蔚天揣在褲袋裡的手驟然攥緊，垂著的睫毛掩去眼中的狠色，嘴上卻是漫不經心地說：「這是藥，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拿回去當玩具。」她終於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嗎？為這一天，他覺得自己好像等待了無數個春秋……
「嗯嗯，親愛的，你真好！」文茵背對著門口，沒注意到夏筠從實驗室門口進來。文茵高興地踮起腳，獎勵似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嬌羞地鑽進他懷裡……
夏筠的臉色猛地變了，剛一張嘴想要吼出聲，卻看見殷蔚天的一根手指豎在唇上，正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眼裡完全沒有剛才那種沉醉和寵溺，有的只是讓夏筠感到奇怪的眼色……
親們別覺得這章後半段發展得倉促，主要是因為知道大家都在盼望著文茵早點原形畢露，大家久等了，所以千千加快了進度，很快就到了關鍵時刻了，請大家耐心看下去，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