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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情深若何 第099章:狩獵出事,愛之深沉 文 / 楚清

    「呵,皇后娘娘還是稱呼本王封號為好,如此才符合你我的身份!」顧陵堯巋然不動,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譏笑。

    「陵堯!」

    皇后楞楞的看著他,臉上柔情滿溢的笑僵住,訥訥的道:「你怎麼能跟我劃清界限?從那晚我們相知,我一直都是這樣喚你的啊!」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們之間只有君臣關係,你為一國之母,我為臣子駙馬,僅此而已!」

    顧陵堯神情已有不耐,說完便一拂袖子欲走,卻被一雙手緊緊的揪住罩衫一角,身後傳來皇后哀戚的低語,「陵堯,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你知道的,從我們那晚在石洞以後,我就喜歡上你了,我不奢求你真心,哪怕假意也好,你哄哄我也好啊,我不會沒分寸的纏著你,只是不想你刻意的躲避著我,要單獨見你一面,對我來說好難,還有,皇上取消魯王隨你抓蟒的事,還是我出力的,你就不對我說聲謝謝嗎?」回好到來。

    「許夢琳,幾年前那晚的事,我不想記得一個字!」顧陵堯驀地回身,反手捏住皇后的皓腕,臉色猙獰的可怕,「你聽著,我顧陵堯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永遠都不想有!今天是最後一次勸你,也是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自作多情的插手,對我在乎的人,你最好收了心思,否則你會後悔的!」

    「陵堯,痛……」皇后慘白了臉,淒聲呼痛,她的手腕就快要被捏碎了!

    顧陵堯一揚手,甩她踉蹌後退了幾步,他冷厲的睇她一眼,轉身大踏步離去!

    ……

    帳中,蘇絳婷呈大字型趴在床榻上,不知怎麼,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皇后的舉動,她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但隱隱感覺不對勁兒,大早上的,連個宮人或者侍衛也不帶,跑出來散步嗎?似乎這不像皇后會做的事,圍場不比皇宮,她就不怕一個人遇到什麼危險嗎?

    到底,那個妖女人毒害她的動機是什麼?反正她怎麼也無法相信,僅僅是因為打架的事……

    帳簾處傳來響動,蘇絳婷扭過頭去,瞅著來人欣然喚道:「相公!」

    「娘子!」

    顧陵堯波動的情緒,在進帳之前,早已整理好,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要裝作泰然自若是很容易的事,此時迎上蘇絳婷的笑容,他微笑著走近,在她臀上輕拍一下,俯下身含住她敏感的耳珠,含糊不清的道:「做什麼呢?你這姿勢趴著,讓人想入非非……」

    「嗯哼……」一陣酥麻的癢意,激的蘇絳婷嬌軀輕顫起來,不等她抗議,顧陵堯高大的身子已躺在了她身側,且他一隻大手邪惡的伸到了她腋下,她本能的夾緊雙臂,他卻噙著笑順勢撓她的癢,她怕癢自然翹起了臂膀,他的大掌,便快速爬到了她胸前,隔著衣料握住了她一側的嬌乳,揉捏擠按著,一臉陶醉的**上湧,她亦忍不住呻吟起來,雙頰羞成粉紅色,把臉埋入了床褥裡,悶哼著道:「別摸了,點了火你不難受呀?」

    「難受,但還是想摸,娘子……」顧陵堯親吻上蘇絳婷的耳珠,嗓音裡有著隱忍的壓抑,「你就會折磨我,以後不准亂跑了,搞的一身是傷,想存心害我麼?」

    「色男人。」蘇絳婷噙笑著給出了三個字,旋即就遭到他重重一捏,她倒抽了口涼氣,只聽他在她耳邊磨牙,「哪個男人不色?不色的就不叫男人,只對一個女人色的,那叫好男人,顧陵堯就是好男人!」

    「咳咳,你說繞口令啊?聽得我都糊塗了,反正結論就是說,因為你色,所以你是好男人,對不對?」蘇絳婷撐起半個身子,按住那只仍在運動的大掌,微瞇起的眸,竟有了幾分媚眼如絲的誘惑。

    顧陵堯喉結艱難的滾動下,一傾身結實的撅住女人的唇瓣,如困獸餓了多日,終於吃到了可口的美食,強勢霸道的廝磨舔抵著,濕滑的舌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如狂風暴雨般襲捲,絲毫不給她留有喘息的空間,瘋狂的程度,不亞於昨晚的粗魯,吻的她又幾乎要窒息在他的強攻下……

    「娘子,真是憋壞了……」男人還算有人性,在女人快被吻死的時刻,終於移開了唇,粗喘著喃喃抱怨,英俊的臉上,潮紅滿面。

    蘇絳婷用很沒出息的眼神瞪過去,喘氣道:「就昨晚一夜而已嘛,你就忍不了了?難道你和我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要夜夜索歡的嗎?」

    「嗯,忍不了,總想撲倒你。」顧陵堯厚臉皮的承認,柔美的長指撥開她額前的亂髮,嘴角揚起邪佞的笑,「想夜夜索歡,那也得看對象,咱們婚前就不說了,婚後你自己扳指頭算算,你一共跟我在一起幾天?」

    「那我不跟你住的時候,你晚上……」蘇絳婷咬住了唇角,雖然聽他說過了,但仍是豎起了耳朵,這女人通病就是多疑吧,總想聽一遍遍的保證。

    「晚上可憐的一個人睡啊,還能怎樣?抓不來你,旁的女子又勾不起興趣,哎……」長歎一聲,男人抱緊了女人,可憐兮兮的自行調節降火。

    蘇絳婷「噗哧」展開了笑顏,心裡甜的如棉花糖,一股腦的忘記了要問關於皇后的事,只羞赧的笑著,咬咬唇輕不可聞的道:「我今天身子不是很疼了,休養到明晚大概可以了,你再忍一兩天,好不好?」

    「嗯。」顧陵堯悶悶的答應,抱著女人的大手又緊了緊。

    「相公,我,我突然想起一事,我們這麼頻繁的房事,又沒有採取避孕措施,萬一我……不小心懷孕了怎麼辦啊?我現在不想生孩子的。」蘇絳婷安靜了會兒,猛的激動道。

    聞言,顧陵堯直接蹙眉,垂眸盯著她道:「為什麼不想生?」

    「我才多大啊,十幾歲,還不到二十歲,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當娘,過幾年吧,如果過幾年我們感情還很穩定,那我肯定給你生。」蘇絳婷小臉皺成一團,很是糾結的想了又想,說道。

    「娘子,你沒感覺為夫我已經一把年紀了麼?你能耗得起,為夫耗得起時間嗎?這好多女人十四五歲就生孩子了,你都十七了,怎麼不能?還是……你其實根本在敷衍我,並不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怕生下孩子就成了累贅?」顧陵堯坐起了身子,幽暗的眸子,如散不開的濃墨,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緩緩問道。

    蘇絳婷聽懵了,跟著坐起,不高興的道:「你胡說什麼啊?我說不想生,你就當我對你是假情假意麼?顧陵堯,你真是混蛋!」

    「……」顧陵堯漸青了俊臉,蹭的下床,背對著她咬牙,「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多麼幸福的事,你……算了,順其自然!」

    不歡而散,蘇絳婷氣的肺都快炸了,抓起枕頭就砸過去,氣話脫口而出,「我就是不喜歡你,所以才不想給你生孩子,這下你滿意了吧!」

    「你——」顧陵堯挨了一下,回頭冷厲的瞪著蘇絳婷,半響只是如此僵硬的站著,蘇絳婷也是張滿了全身的刺,用力用力的回瞪,最終,顧陵堯偏過了臉,胸膛起伏不定,嗓音有些暗啞,「對,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千方百計想離開我的,那日在宸棲宮你不就說的很清楚嗎?看到我就想吐,一點兒都不喜歡我,除了想利用我之外,對我沒有半分感情!」

    語落,他便如逃似的,大步出了帳子,再不曾回頭。

    蘇絳婷呆坐在床上,大腦嗡嗡作響,好久都緩不過勁兒來,這是顧陵堯第一次提起那日宸棲宮的事,她在房裡負氣的吼,他在門外靜靜的聽,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其實,那件事真的殤到他了吧?不然他不會記得這麼清楚,稍有異常,便以為她不愛他,果真如他所言,像個得不到安全感的孩子,時時處於恐慌之中……

    ……

    午時過後不久,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彼時,顧陵堯並未歸來,不知去了何處,給蘇絳婷端午膳的,換成了穆羽,問及那男人,穆羽搖頭,只說墨天跟去了,他負責留守。

    蘇絳婷食不知味的夾著盤裡的菜,因心情不好,再美味的菜餚到了嘴裡都如嚼蠟,正混沌的想著事情時,聽得外面突起喧嘩,雜亂的腳步聲直灌耳膜,她心下一緊,忙擱下筷子出去,卻被穆羽攔下,一邊看著急回的馬隊,一邊小聲道:「王妃莫要過去,似乎出大事了!」

    「啊?什麼事啊?」蘇絳婷一驚,踮起腳尖望向隊伍那頭,前面御林軍一排排過去,到中間時,竟有一副擔架,由四名侍衛抬著,隨行太醫扶在一邊,擔架上躺著一個半昏迷的男子,透過隊伍的縫隙,隱約可見其容貌,竟是——魯王蘇振軒!

    「二皇兄!」蘇絳婷驚呼出聲,瞧見後面緊跟策馬而來的皇帝,及被十來名侍衛圍在中間垂頭走著的太子蘇智宸,她不知所措的忙摀住了嘴巴,一大堆的疑問湧上腦海,凌亂的如亂麻,紛紛擾擾……

    「王妃,先回帳子,莫輕舉妄動。」穆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蘇絳婷一個激靈清醒,忙閃身掀簾進去。

    重新坐回飯桌,蘇絳婷只覺手腳冰涼,脊背寒意漸升,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是狩獵去了嗎?才半天的光景就回來,皇帝臉色難看,太子像是被押的犯人,魯王躺在擔架上不知生死……

    顧陵堯……

    蘇絳婷陡然掐緊了桌沿,顧陵堯此刻在哪兒?他知不知道狩獵出事了?

    左等右等,蘇絳婷等的心焦如焚,隱隱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令她坐立難安,不想去打聽什麼政治,但顧陵堯身在政治的中央,她好怕會有什麼動盪牽連到他,自古以來,權臣功臣都沒有好下場,比如清康熙年間的鰲拜,比如朱元璋、趙匡胤上位後的手段,所以逼得她去關心政局,迫切的想知道狩獵過程出了何事……

    然而,這一等,直等到快傍晚時,才等到顧陵堯回帳了,他一進來,見到激動的迎過來的她,眼神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一聲不吭的解下肩上的披風,朝帳外輕喊道:「奉茶!」

    外面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就恢復了寂靜,顧陵堯繞過面前的人,在案幾前撩袍坐下,似有些疲憊的屈指揉著額心,凝神靜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蘇絳婷仍舊呆站在原地,臉色一分分的變白,她緊咬了唇,倔強固執的一動不動,眼眶中有幾番有水光浮動,她楞是忍著逼回去,沒讓淚水掉下一滴來。

    墨天進來送茶水,看到蘇絳婷悲慼的面朝帳簾站在地上,明顯吃了一驚,「王妃,您……」蘇絳婷跟雕塑一般,不動不答話,墨天侷促的低了頭,輕步繞過去,斟茶的時候,又多瞧了她背影一眼,給顧陵堯斟好後,又斟了一杯蓋好,退出時,垂著眼低聲道:「王妃,天涼,喝些熱茶可以暖身的。」語罷,不等她回應,便悄然退了出去。

    燃著爐火的帳篷,本是暖和如春,此時,在沉默的氣氛中,卻冷的令蘇絳婷打顫,有什麼鹹澀的東西流入口中,她更是用力的咬緊了唇,隱約有一絲血腥氣瀰漫,她才緩緩鬆了貝齒,絲毫不知,背後有一雙深諳的眸子,灼灼的盯著她,眼底沉澱著化不開的濃情,卻一再用理智壓抑,痛苦的瀰漫出幾許薄涼……

    站久了,終是承受不住,蘇絳婷緩緩邁動了步子,往帳簾處移動,手才觸到厚重的簾幕,未及掀起,卻被人自背後擁抱入懷,一絲沉悶的嗓音,也隨之而起,「去哪兒?」

    「離開。」平靜的回復兩個字,蘇絳婷緊繃了身子。

    顧陵堯身軀明顯一晃,隨即更緊的一手箍住她,一手探前,沒有過多繭子的大掌,輕撫上她的臉龐,掌心的濕濡,使得他指尖輕顫,飽滿的指腹抹在她的眼角,他澀聲低喃,「不要走,娘子……別丟下我,別……」

    「顧陵堯……」蘇絳婷禁不住淚流滿面,心中倔強的城堡轟然倒塌在他的淒涼乞求中,他急著去擦拭,她的淚卻流的更快,聲聲控訴,「你不是說,我一心想離開你,對你是虛情假意麼?那我現在就離開,我如你所說不好麼?我真是瘋了,會冒著危險跑去閻王山,差點兒丟命,把自己搞成這樣,又是更瘋了,心心唸唸的害怕你出事,一路追去深山,性命險些又不保……顧陵堯你真當我是傻子麼?那是我在用心對你,可你不信我,宸棲宮我說的話,你想過原因麼?我說根本不喜歡你,我討厭你,看到你就想吐,是傷心你和戴洛瑤親吻,我生氣嫉妒,你懂不懂?我還說,我要自由,我要無拘無束,我要嫁一個自己愛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你,那是因為我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你已有姬妾子嗣,所以我排斥你……可是當你親口對我說,你會為我而改變,只要我願意等你,你會給我一個一夫一妻的家時,我就放縱自己愛你了,顧陵堯我愛你啊,你知不知道!」

    「絳婷……」顧陵堯扳過她的身子,抱著她挪回在床上,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他亦如梗在喉,「絳婷,你原諒我口不擇言,原諒我好不好?你不會瞭解,那種被視為最親的人丟棄的感覺有多麼的恐懼,我害怕那種感覺,害怕你會真的丟下我,絳婷……你是否知道,如我這般身居高位者,最大的缺陷就是對女人動情,如不能將感情收放自如,那便是自找死路,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喜歡你,愛你,這程度深的令我患得患失,總怕是自己在白日作夢,一覺醒來你就又離我而去了,絳婷你知道麼?我五歲之前是怎麼過的,我那般的小心苟且的活著,卻仍是沒有逃脫被丟棄的命運,所以我怕了,從骨子裡怕了,所以我多年來從不讓自己對任何女人動情,哪怕如洛瑤對我有恩,我也只當她是妹妹,唯獨對你,莫名其妙的就讓自己陷進去了,於是就變得越來越不像我……」

    「顧陵堯……」

    一遍遍喃喃念著這三個字,蘇絳婷淚眼模糊中,攀抱住顧陵堯的脖頸,主動的吻他,青澀的吻技,勾帶起他的熱情,他們翻滾在床榻上,盡情的擁吻著,似乎這一刻忘記了全世界,似乎這一刻全世界只有他們彼此,那麼迫切的感受著對方的存在,想和對方融為一體……

    「主子!」

    然而,帳外突然的一聲喚,打斷了瘋狂的二人,顧陵堯氣息稍稍平穩了下,不悅的吼出,「說!」

    「稟主子,汪總管來傳話了,皇上口喻,明早辰時擺駕回宮,秋狩提前結束。」穆羽在外有些畏怯的說道。tyts。

    「知道了。」

    「是!」

    顧陵堯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陽穴,扭頭抱起蘇絳婷,幫她整理著方才激情時扯亂的衣衫,低啞的嗓音透著**未褪的性感,「還是等你身子好些吧,明兒回去後,自家府裡想怎麼補就怎麼補,盡快養好身子。」

    「嗯。」蘇絳婷嫣紅著小臉,諾諾的點頭。

    「絳婷,關於孩子……你現在不想生,那就隨你,我不勉強你了。」顧陵堯遲疑著,緩緩又說道。

    聞言,蘇絳婷意外的看著他,「你……你答應我了?」

    顧陵堯緘默了足有半分鐘,才輕點了下頭,語調略有些苦澀的低語,「我等你心甘情願的為我生,只是我沒有好的避孕法子,只能……只能與你分房而睡。」

    「呃……不,不對呀,應該有避孕藥物的啊,那除了張氏外,你其他姬妾怎麼都沒有懷過身孕呢?你不是也,也和她們經常同房嗎?」蘇絳婷詫異的詢問,很是不解。

    「藏紅花!」顧陵堯簡短的答了三個字,停了下,似怕她不明白,才又接道:「藏紅花用久了,非但會導致暫時不孕,還會讓女人永遠不孕,此法子可以用到她們身上,豈能給你用?」

    蘇絳婷聽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頭,「你,你怎麼如此殘忍啊?你需要子嗣,為什麼不准她們懷孕呢?而且永遠不孕,這……對的,那張氏呢?張氏怎麼會懷孕呢?」

    「你的問題太多了,別管這些,總之我答應你就是了!」顧陵堯臉色變了變,深諳的雙眸裡,有著她看不懂的深沉,他鬆了她,起身下地,自飯桌前坐下,但不等屁股坐穩,又返回來抱起她,重又坐回在凳子上,放她坐在他大腿上,一時又沉默無言。

    蘇絳婷抿著唇,有些在意他的隱瞞,可是看他的神情,明顯不會說的,而且他那會兒似是提到了他的童年,五歲被人丟棄怎樣的,她也很想瞭解,但話到嘴邊,又難以開口,如此揭他的傷疤,他肯定不會高興的……

    如此倆人又沉默了很久,顧陵堯始終表情淡漠,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部的線條緊繃的很,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蘇絳婷心裡總歸不是滋味兒,想開口打破這寂靜,琢磨了半響,終於想到了一個話題,便訥訥的小聲問道:「相公,父皇狩獵出什麼事了?

    「魯王騎的馬被人下了藥,經過險地形時,馬突然發瘋,將魯王甩下馬背,摔斷了一條腿。」顧陵堯久不說話,嗓音有些乾啞。

    蘇絳婷聽的激動,一時顧不上斟水給他,又急問道:「怎麼會這樣?馬被人下藥了?誰下的啊,查出來了嗎?那太子呢,怎麼看著像是被抓起來的樣子?」

    「自然查到了,是駟馬監的一人,那人曾是太子府的人,所以……」顧陵堯頓下了話語,神情依舊淡漠,似都不關他的事,無一觸動。

    聞言,蘇絳婷卻震驚不已,此類事件,在歷史政權的鬥爭中,層出不窮,不用他講明,她已然明白,一時只覺全身發寒,到底是太子真心謀害魯王,還是魯王苦肉計嫁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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