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9章 :無恥賣萌男 文 / 曦格瑪
「雖然是約定……如果我沒有活下來,你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對不對?」
「……」
「你看,你以為我很重要,其實只是因為你放不開。舒殢殩獍」白雲裳故作輕鬆說,「我不過是一個大麻煩,沒有了我又會怎樣?並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你還是你,司空先生,擁有屬於你的一切,這整個世界都是你的。」
這個世界是有錢人的。
如果要讓他為了她,放棄整個世界……她真的自私了。
白雲裳又說:「3年的時間,說長很短,說短其實也可以發生很多的事。你敢保證3年後我再回來,你還會在原地等我?」
「不保證。」司空澤野氣話道,「你恐怕會看到我的孩子滿地跑。」
孩子……
他那麼喜歡孩子,以前非逼著她的要孩子。如果他們在一起,還不能要孩子。
白雲裳目光一晃:「是的,我也覺得會這樣。」
「……」
「你已經28歲了,3年後31歲。」白雲裳笑了笑,凝視著他,「的確應該做爸爸了。」
「……」
「可是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做媽媽,還有很多別的事要做。」
白雲裳拿起他的手,在唇前用力親吻了一記:「有時候相愛並不一定要在一起廝守,我們愛過,並且是真心實意地愛過,這就夠了。奧斯汀,我愛你,我不會忘記你的。」
既然愛為什麼要分開?
3年的時間考驗又能對彼此改變什麼?
司空澤野無法理解,他很想把她的腦子掰開來,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手心裡似乎有她的吻的香氣……
她的手卻慢慢鬆開了,凝視著他,為他理了理垂下來的劉海:「我走了。」
司空澤野的身形僵住。
「我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也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
「……」
「其實卡米爾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她的腳步聲在向門口響起,一聲聲遠離……
她還是選擇了要走……
白雲裳走到門口,身體卻被用力扯進一個懷抱!
司空澤野緊緊地抱著她,聲音低啞:「我等。」
白雲裳的心沉悶地撞擊了一下。
「三年算什麼?十年…二十年,只要你回來,我都等。」
白雲裳的目光開始濕潤。
他把她的身體扳過去,抓住她的下巴:「我只想告訴你,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歷經了這麼多磨難,我還沒有給過你真正的幸福。感情不需要時間去驗證,愛就是愛了,如果不愛了,也不能證明以前的愛是假的。」
「……」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你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更何況,還是在這變幻莫測的世界。
人的生命這樣脆弱,三年的確可以發生很多事,他擔心三年過去,物是人非,他再也找不著她了。
白雲裳抬起頭。
他的眼窩深陷著,臉色疲憊而沉痛。司空皓然的離開,一定費了他不少精力。
在這種時候,她卻還在讓他操心,害他大晚上從法國飛回來,看到那種傷心的心。
白雲裳喉頭哽住,難過說:「你其實可以不等我。」
「不,我等。」
「……我不保證3年後我還會回來。」
「……」
「我說給我們彼此時間,雙方都好好考慮一下對方的位置。如果3年後……我變心了,在旅途中愛上了別的男人,我恐怕就再也不會回來了。」白雲裳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以你還是不要等了,沒有意義。」
「你說什麼?!」
司空澤野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
她在耍他麼?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真的很想把她從二樓扔出去,從他的眼前清乾淨,從此不再煩心。或立即讓人把她送走,她想去哪想愛誰,都隨她的便!
可他做不到。
面對她,冰冷、灑脫、睿智、沉穩的司空澤野消失不見了。
她總是有辦法,把他變成連他自己都鄙夷唾棄的卑微男人。
「你要去哪裡?」他陰聲問,「周遊世界?」
「嗯,我可能會去一些我想去的國家看看,增加閱歷和見聞。你知道經歷過一次死亡,讓我特別想要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我可以陪你」的話,梗在司空澤野胸口,就像一根刺,刺得他陣陣發疼。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隨時……現在就可以。」
「一刻也等不及了?」
「……」
「你是等不及離開我,還是等不及去發展一段新的艷遇?你說莫流原和安斯艾爾讓你無法釋懷,你不再嫁…這麼快就把你的承諾忘乾淨了?」
白雲裳表現出的迫不及待讓司空澤野難過。
他的手摩擦著她的面頰,力道有些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臉揉碎在他的手掌心裡才好。
「雲裳,你真自私。」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毫不猶豫丟下他,轉身便走。
她那麼自私,他卻依然愛著她,包括愛她的自私。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自私的女人?」
「……對不起。」
「我等你,一直等下去,你何時後悔了,或者你環遊了整個世界,也沒有找到第二個我這樣愛你的男人。歡迎你回來。」他用冰冷的聲音,卻說著不屬於他的卑微台詞,「若是哪天我不等了,一定是我已經不在了。」
「……」
「你也不用再回來。」
白雲裳的心,在瞬間狠狠地抽痛起來。
她開始驚慌,但是轉過身去的司空澤野,已經看不到她臉上的驚慌和擔憂。
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又拿起了那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裡搖動著,印在他深邃的眼瞳裡,將落寞縈繞得更是極致……
白雲裳轉過身。
「第一站去哪?」他涼涼的嗓音傳來。
「……」
「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話到這裡,白雲裳真的不懂還能再怎樣拒絕這個男人了,她想了想說:「莫斯科。」
世界上的芭蕾之都是巴黎、倫敦、聖彼德堡和莫斯科……
司空澤野拿起手機,面無表情,讓手下給她訂票——
同時,他也順便訂了飛往法國的機票……
明天,兩個人將在同一個機場分道揚鑣,飛往不同的兩個國家。
「白小姐,做了虧心事,想必今晚都睡不著吧。」
「……」
「陪我喝一杯。」司空澤野給另一個空酒杯倒上威士忌。
白雲裳猶豫片刻,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落地玻璃窗外,是美麗迷人的夜景,她癡望著這裡,想要留下來,一直留下來。
忽然司空澤野起身,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什麼。
他再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感覺到有冰涼的觸感貼近肌膚。
「喀嚓」,項鏈上了扣鎖——
她低頭一看,居然是那根藍寶石項鏈!
白雲裳詫異:「你在做什麼?」
藍色寶石貼在她白皙柔美的肌膚上,熠熠發光,相得益彰。
「它本來就屬於你。」
「你後悔了?」
「並沒有,」司空澤野淡聲道,「竊聽器摘除了,只裝了定位功能。」
「……」
「我需要知道你在哪裡……需要知道,你是否活著。」
唯有如此,他才能夠安心。
白雲裳的心潮起伏……
「另外,」他指了指藍寶石旁邊的一個機關,「這個按鈕,扭動它可以跟我通話。」
他的氣息縈繞著她:「如果遇到了麻煩,我不介意你向我求救。」
白雲裳咬住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司空澤野以為她不高興:「你怕我去找你?」
白雲裳心口抽緊問:「你會這麼做嗎?」
「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要這麼做,」他笑了笑坐回他的位置,腿懶懶疊起,帶著一抹自嘲,「不過感情的衝動,經常會讓我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
「我盡量讓自己處在理智的狀態。」
「若是哪天我不理智,跑去了你所在的城市……你大可把我關在門外,不必見我。」
「就算我如何敲門你也要強硬地拒絕我。」
「不管我對你說什麼,你不要動搖……記住了,不要給我任何希望。如果你不小心仁慈了,我恐怕再不會放過你……」
「……」
第二天,s市機場。
加長房車緩緩靠邊停下,在下車前,馬仔遞過來一個雙肩行李背包袋:「少爺,你交代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司空澤野把背包遞給白雲裳——
白雲裳忍不住打開,包包裡,防色狼電棒,防色狼噴霧,防色狼口紅,防色狼……
一堆的防狼設備。
除此外,還有一些出遠門必帶的東西,例如暈車藥,感冒藥…暖寶貼、濕紙巾……等等等。
白雲裳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手心,抱著那只雙肩包,真的有酸楚想哭的衝動。
司空澤野看她臉色蒼白,低聲問:「哪不舒服?」
考慮到要坐飛機,司空澤野一大早就命人做了早點,讓她墊了肚子以免空腹旅行。
而且,他也已經讓人在莫斯科那邊訂了酒店,據說白雲裳一下飛機,就會有接見人,全程做她的生活助理和導遊。
司空澤野一切都給她安排好了。
白雲裳覺得這不像是兩人的分開,而更像是她單純地出門去旅遊而已。
「你沒必要為我做這些……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習慣。」
白雲裳的臉色更痛。
「不舒服改下午的飛機,或明天。」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白雲裳深深吸了口氣,下車。
司空澤野對她越好,她越糾結,就越不想自私地只顧慮自己。
剛走到車下,手裡的背包被司空澤野拿過去,幫她背在肩上。想了想,或許是覺得背包沉了,又或許是她的肩膀太單薄,他扯下來,挽在自己胳膊上。
白雲裳的航班是9點10分的,時間掐得很好,他們到機場大廳已經是8點55分,白雲裳可以直接檢票候機了。
司空澤野飛法國的時間是9點20分,晚她的飛機10分鐘。
司空澤野讓人在機場上買了幾份雜誌,又買了水和一些小食,叮囑她在路上注意的事項。
他的聲音響在她耳邊,他的氣息……他呼出來的熱氣……
所有的所有,都是司空澤野。
白雲裳忍不住偷看他,這個男人每次細心起來的樣子,都讓她心動惘然。
深藍色的眼眸忽然對上她的視線。
司空澤野看人的目光總是這樣深,深的像一下子就可以抓住她的心。
白雲裳別開臉,聽到他在耳邊問:「都記清楚了?」
「嗯。」
長長的隊伍在檢票,那麼多不捨的家屬拖著親人的手在告別。
白雲裳夾在之間,她知道司空澤野站在身後的不遠處在看她,那一定是落寞而又期待的目光。
他在等她回頭。
如果她回頭,只要她回頭,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她不能啊!
每朝前挪動一步,都彷彿雙腳綁了鉛,身體在撕裂地行走。
疼痛從五臟六腑扯開,那種猛烈的痛傳遍她的神經大腦,讓她開始酸楚,想要掉眼淚。
回去吧,一個聲音在她心底說。
就算沒有了全世界,只要他們擁有彼此就可以了。不管以後的愛有多艱難,會不會因為各方面而來的阻力分開,只要他們愛過,轟轟烈烈地愛過……
她幾乎就要轉過身,擠開這擁擠的人群,朝她最愛的男人奔去……
可是,最後一絲理智挽回了她。
失去權利的司空澤野就是一隻斷翅的老鷹。
不管再兇猛可怕,任何人也可以傷害他……
男人應該馳騁在事業上,站在最輝煌的巔峰,而不是為了個女人一無所有。她能給司空澤野帶來什麼?除了她這份自私自利的愛?
白雲裳感覺有一隻手,在推動她的身體,讓她只能機械地往前。
腦子陷入無垠的空白,思維也凝涸了……
「小姐,請問你的vip票能讓給我嗎?不好意思,我是臨時補票……可是我先生和寶寶都在頭等艙,他們需要我。」
白雲裳從茫然中回過神,看到隔壁位置上的男人和寶寶。
女人手裡拿著個撥浪鼓,正在對她請求。
很快樂的三口之家。
白雲裳摘下大墨鏡,目光落在那個女人的臉上,總覺得她是那麼眼熟?
就在兩人的視線交匯時——
女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尷尬,慌張地推了推男人,於是那男人回過臉——
……
飛機在白雲裳的身後滑了道長弧。
她深吸口氣,彷彿是做出了某種巨大的決心,往回走。
起初是彷徨的。
可是當她往前走,眼前彷彿出現了司空澤野停在原地等她的樣子——
她的腳步就忍不住加快,加快,越來越快。
風一般地奔跑著。
怕晚了一分錯過了他的航班,怕晚了一秒就是一生。
她穿著帶跟的鞋,忽然腳一崴,很重地踉蹌摔在地上,但是她又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同班的大學同學……】
【呵呵,你沒看錯啦,他就是我先生……】
【兄妹又怎麼樣?雖然從社會道德和法律的角度來說都不行……但是我們盡可以讓這些東西去死,道德法律不過是大多數人為了不讓別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而加的限制罷了。我相信只要不給別人添麻煩,所有人都應該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是我們的寶寶,1週歲了,很可愛吧?】
【是會有畸形的可能,不過只是一個概率,就像賭博。其實人生處處都需要賭,輸了還是贏了,我們太計較得失了反而會錯過更多……人生只有一次,未來又充滿了無限的變數,我不想到老的時候會後悔……】
大廳裡人來人往,白雲裳大口喘著氣,茫然無措的目光四望著。
雙肩被沉重的背包勒得發疼。
可是她捨不得卸下來扔掉,這一背包裝著的都是司空澤野對她的愛……
她在司空澤野曾待過的附近走著,轉著,又站在大屏幕前,查看飛往法國的航班是否已經起飛了……
指甲用力掐住手心,她告訴自己,不要慌,司空澤野去了法國,她可以追去法國。
她拿出手機撥打,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
她一定是太激動了,激動得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也有些發顫。
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她要如何才能跟他取得聯繫!
【另外,這個按鈕,扭動它可以跟我通話。】
司空澤野的聲音彷彿就響在她耳邊,提醒著她。
白雲裳扭動了摁扭……
大廳裡人聲喧嘩,她緊緊地握著寶石鏈:「喂?」
太吵了,她根本聽不到對方有沒有說話……或者這項鏈根本沒有作用?
「司空澤野,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
「……」
「你在哪?」
「——嘩——你身後。」
白雲裳全身僵住。
司空澤野正帶著馬仔等人從出口擠出來——
項鏈裡有定位器。
就在她回到大廳時,法國航班上,司空澤野也趕在起飛前下來了。
保鏢為他劈開人群,他高高大大的身影穿著棕色長款風衣,永遠是那麼英俊絕倫,又意氣風發。
這一刻,世界變成了慢鏡頭。
白雲裳看著他好像被打了一層閃亮的光暈,用那麼堅定的腳步朝自己走來。
他們的愛情,他朝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堅定而果斷的。
一直徘徊猶豫害怕逃離的都是她。
他追得越緊,她逃得越快。
戀愛就像放風箏,拉得太緊會斷,放得太遠會飛……
司空澤野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身形逼迫著她:「怎麼,忘了什麼東西?」
「你。」
她的手指點住他的心口。
就彷彿有電流順著她的手指擊出,他整個麻痺了,所以一瞬間表情有些呆。
白雲裳緊緊凝視著他,嗓音微啞:「我不小心把你忘在這了。」
「……」
修長的手臂忽然勾住他,白雲裳踮起腳尖……
她剛吻上他,就被他反被動為主動地擒獲了。
司空澤野的吻法簡直要把她吃下去,她退後著,卻不管走到哪裡都只有他的胸膛。
當她選擇了回來,面對,他就不會再放過她。
她也不會再給自己有任何逃避的借口!
她被緊緊抱在他懷中,碰著他堅硬的胸膛,感覺到他凸起的骨骼……
她被硌應著,要揉壞了。
澤野,我還是自私了,沒辦法放掉你!沒辦法從你的愛裡走出來。
她緊緊閉著眼,有淚水流下來。是激動的,是傷感的,是慶幸的,也是釋然的……
機場上,人們都驚訝地看著那對相擁的戀人,猜測著一定是女人剛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男人有愛到骨髓的思念,才會讓他們如此旁若無人地激烈擁吻。
吻得瘋狂了。
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只有跟司空澤野,她才會隨時都處在頭暈目眩的心悸之中。那種心悸叫愛情。
她也的確是剛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回來。
那地方叫心之彼岸——
本文到此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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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還有個筆名,比你款,《我的億萬前夫》《帝豪夫人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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