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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四塊元神碎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怒火連天! 文 / 飛舞激揚

    第二百二十一章怒火連天!

    子彈在距離朱三清耳朵不足三公分的地方嗖嗖的掠過,子彈所帶起的勁風掃在朱三清的臉上,讓他感覺就好像是刀割一般的痛。朱三清從來沒嘗試過距離死亡如此之近,渾身就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變的僵硬,動彈不得,心中的驚懼更是如大海的浪潮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看到朱三清的身體隱隱的有些瑟瑟發抖,賀飛冷笑著說道「沒想到你也怕死?哈哈哈……」朱三清咬了咬牙關,怒聲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殺了我嗎?」

    「殺了你?哼!殺了你都算便宜你了!我要讓我一無所有,也嘗嘗被別人踩在腳下,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滋味!」說完賀飛從懷裡掏出了一紙合同,冷冷的說道「這是一份轉讓協議,上面註明了你自願將自己的所有財產,包括朱氏集團在內,全都轉讓出去。現在我要你做,只是在這份協議上簽下你的大名,讓他生效!」朱三清冷笑了一聲,陰沉沉的說道「讓我將所有的財產都送給你,你別做夢了!」

    「哼!我鄙視你的為人,更不希罕你的臭錢。這份轉讓協議的受贈人是一家救助艾滋病兒童的慈善機構,我一分錢也不會要你的。知道嗎,我這是在替你贖罪!」賀飛的眉宇之間滿是自尊與高傲,相比之下,一向高高在上的朱三清卻要顯得渺小了許多。呆呆的凝望著賀飛,朱三清就好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不愛財的人。看到朱三清眼中那莫名複雜的目光,賀飛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這個人不像你那麼霸道,我給你幾分鐘時間考慮,要麼死,要麼在協議上簽字,全憑你自己!」

    說完,賀飛將合同狠狠的甩在了朱三清的懷裡,轉頭看向了吳有兵,見他還死死的抱著朱珊不撒手,賀飛的眼中掠過一絲怒意,陰沉著臉,冷冰冰的瞪著他,道「還不鬆開你的爪子?」吳有兵被賀飛如刀一般的目光刺的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放開了朱珊,身體向後連退了幾步,對於這樣的無膽鬼,賀飛興趣缺缺,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朱珊。當賀飛的目光轉移到朱珊的身上時,他的一雙眸子裡,頓時被一片癡癡的情意所瀰漫。初戀的美好,並沒有因為時間的遠去而變淡,反而如同美酒一般,隨著時間的變遷,變的越發的醇美了。

    「我應該恭喜你嗎?」賀飛的眼中掠過一絲憂鬱,喃喃的說道。這憂鬱讓朱珊心疼極了,連連搖頭的說道「你知道的,這一切並不是我的本意……」賀飛苦笑了一聲,緩緩的道「對,你又是被逼的,就像十幾年前一樣。人人都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足可以翻江倒海,為什麼我們的愛情卻這麼脆弱,絲毫也敵不過金錢與父親的威嚴。如果我今天不出現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像十幾年前一樣,再次屈服,和這個老鼠一般的男人構建家庭?」

    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s省炙手可熱的大人物的面兒,吳有兵被賀飛直呼為老鼠一般的男人,這讓他的自尊心如何能受的了?吳有兵忍不住衝著賀飛嚷了起來「賀飛,你把話說清楚,誰是老鼠般的男人?」聽了吳有兵的叫囂,賀飛的面上流露出一絲充滿不屑的冷笑,斜斜的瞪了他一眼,陰惻惻的說道「吳有兵,上學那會兒我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傷害了曉涵不說,現在又想傷害小珊。說你是老鼠般的男人算得上是抬舉你了,信不信,你再跟我囉嗦,我就讓你變成死人!」

    「你……你不要太囂張!這裡是中國,可不是能容你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地方。」吳有兵壯著膽子對賀飛吼道。賀飛一聽,臉上掠過一絲冰冷的笑容,舉步來到他的跟前。看到賀飛的臉色不善,朱珊的心中一驚,急忙說道「賀飛,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賀飛聽了心中一怒,幽幽的轉頭看向了朱珊,冷冷的說道「你很心疼他是嗎?」朱珊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氣苦,瞪著賀飛,差點兒沒氣的哭了出來。

    曉涵有些看不過眼的對賀飛說道「賀飛,你可真是個混蛋!小珊哪裡是心疼吳有兵,分明是心疼你,怕你把事情搞大,弄的自己無法脫身。你怎麼可以不識好人心的冤枉小珊?」賀飛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冤枉她,她覺得委屈了?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受的委屈又有誰知道?先是爸爸,後是媽媽,我至親的人一個個全都因為而過早的離開了人世。我每天都生活在對他們深深的愧疚之中,你們知道我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嗎?」說完,賀飛猛然揮出了一拳,重重的轟在了吳有兵的小腹之上,吳有兵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身體宛如大蝦般的蜷縮在一起,躺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能為了愛情放棄一切,而朱珊,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父親踐踏我們之間的愛情?為什麼你要這麼軟弱?為什麼你不學會反抗!如果當初你要是堅持的話,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了我們自己的孩子,而我爸爸媽媽或許也不會死了!你知道嗎,我愛你,可我也恨你!」賀飛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只好一股腦兒的全都傾瀉到了腳下的吳有兵身上,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在他的身上,讓吳有兵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宴會會場。

    然熱即便是吳有兵喊啞了喉嚨,卻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所有的人都被賀飛心中的憤怒與委屈所震撼了。曉涵啞口無言,而朱珊卻是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她知道賀飛一家人這麼多年來一定過的不好,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慘到了家破人亡的程度。面對賀飛今日的怒火與指責,她朱珊除了默默的承受,以及心中愧疚之外,無話可說。因為賀飛說的沒有錯,可以說這一切都緣自她的怯懦和軟弱。

    「你……你憑什麼這樣呵斥我的女兒?你以為你手裡有槍就可以任意妄為了嗎?」朱三清見到朱珊哭的稀里嘩啦,煞是傷心,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衝著賀飛怒不可遏的吼道。賀飛將已經被他踢的快要變形了的吳有兵遠遠的踢到了一邊,轉頭看向了朱三清,冷聲說道「你這麼憤怒,是在向我證明,你愛你小珊嗎?錯!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愛小珊,你愛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頑固不化,又自以為是的臭老頭兒!如果不是看在你年紀一大把,經不起我一拳,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是朱珊的父親,你現在休想站著跟我說話,更別說是這樣的對我發怒了!」

    如果愛不能被理解的話,就會轉化為仇恨,世界就是這樣奇妙,一切之間都有著微妙的聯繫。朱三清以為他傾注在小珊身上的是愛,只可惜這是一種不被小珊理解,只能被迫接受的愛。這種愛不但沒能給小珊帶來幸福,反而還間接的傷害到了賀飛,使得如今,賀飛終於以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了朱三清的面前。

    「當年你用你的錢逼死了我父母,今天我要以牙還牙!我倒要看看,失去了金錢的你,是不是還可以和以前一樣張牙舞爪,為所欲為!我給你用來考慮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你到底簽是不簽?」賀飛冷冷的問道。朱三清想也沒想的就大聲拒絕了他,怒吼著說道「你休想!朱氏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它拱手相讓!你要是開槍的話,趁早吧!」「你這個頑固不化的老混蛋!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以為我是跟你鬧著玩兒的!」說完,卡嚓一聲,將子彈推上了膛,抵住了朱三清的胸口。

    看到賀飛似乎是真的想要朱三清的命,朱珊心中大驚,下意識的驚呼道「賀飛,不要殺我爸爸!」賀飛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小珊,他是我們之間愛情的最大敵人,只要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了。」「不!賀飛,你要是殺了我爸爸,我就立即死在你的面前!」朱珊大聲的吼道。這吼聲讓賀飛的心神一震,呆呆的轉頭看向了朱珊,喃喃的說道「我以為你很軟弱,原來你也有堅強的時候?為什麼在你父親舉起屠刀扼殺我們的愛情,殘忍的奪走我父母的生命時,你不以死相爭?哈哈哈……原來,在你的心中,你父親仍然是至高無上的,我還有我的家人,只不過一群螻蟻,你從未真正的放在心上!枉我還那樣的愛你,哈哈哈……我真是天下最傻最傻的大蠢蛋!」賀飛那泣血般的笑聲,幾近絕望的怒吼,聽的人心中隱隱的泛酸。

    朱珊痛苦不已的搖著頭,喃喃的說道「不是的,不是那樣的……」賀飛搖了搖頭,怒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已經看透了,你和你的父親根本就是一路人。我錯愛了你,害死了我的父母,我會帶著滿身的悔恨入土,但是……朱三清,我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獄!」看到賀飛逐漸的失去了理智,曉涵心急如焚,頭腦一熱,噌噌的幾步躥到了賀飛的面前,猛然揮手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聲脆響就好像是強效冷凍劑量,登時讓全場所有的人都彷彿是被凍住了一般,一個個呆若木雞,形同雕塑,鴉雀無聲的看著曉涵。就連賀飛也不例外,捂著被打的生疼的臉頰,呆呆的看著曉涵,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臭婊子!」忽然一聲怒吼驟然響起,賀飛的一個同伴,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了曉涵的面前,揚手就要打,張霞,秀梅等人看的大急,連連發出了幾聲驚呼。至於劉長鶴和邛崍更是驚的靈魂出竅,差點兒沒暈了過去。

    曉涵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張強的女人!這一點,劉長鶴和邛崍最為清楚。別看張強平日裡笑哈哈的,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可是他也有逆鱗。誰觸動了他的逆鱗,唯有死方能解脫。毫無疑問,張強的逆鱗不是別的,正是他的女人。如果知道曉涵受了欺負,賀飛和他的一般屬下固然要死無全屍,到時候,難保張強盛怒之下,不把這一切都怪罪到朱氏集團朱三清的頭上,到那個時候,朱氏集團很可能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眼見曉涵就要吃下這個耳光,賀飛猛然一動,伸手撈住了同伴的手腕,遏止了他的攻勢。「飛哥,這娘們兒竟然敢打你,你幹嗎還護著她?」賀飛皺了皺眉頭,道「這不關你的事,退下去!」那賀飛的屬下,狠狠的瞪了曉涵一眼,這才憤憤的轉身離去。曉涵跟著長吐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落了地。

    賀飛似乎被曉涵的這一巴掌給打醒了,此時看上去,不像剛才那樣暴怒了。只是冷冷的看著曉涵。也不知道賀飛這麼多年來都經歷了些什麼,他的眼神很是犀利,彷彿能把人看穿一般,比起張強的目光,其凌厲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在等你的解釋!」賀飛冷冷的說了一句,讓曉涵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曉涵皺了皺眉頭,爽脆的說道「什麼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該打!」「你!……」賀飛被曉涵的話說的一陣惱火,手跟著舉了起來,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打下去,說道「不要以為你和我是老同學,我就會容忍你的無禮!」曉涵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冷冷的譏諷道「哈?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同學啊?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六親不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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