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文 / velver

    第一百九十章

    福柯很是仔細的在觀察著芮瑟住宿的地方，期望能從這裡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來，雖然屋子裡面已經被人破壞了，但是還是可以發現一些很是有用的東西來。福柯也期望從這些看起來沒有絲毫用處的地方找出來人的破綻，這將會是非常重要的線索，甚至還可以從其中延展出來其他的東西。

    在福柯的身邊還站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看著屋子裡面的情況，正在相互的交流著彼此的意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是很大，甚至有些細不可聞的感覺，不過福柯並沒有太在意。再說了他們兩位也不是自己的管轄，甚至自己的權利還被他們稍微的約束一些。

    「福柯？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嗎？」一直站在在門口位置，也就是站在福柯背後的那個女子突然的問道，看樣子她也是有些不太耐煩的感覺，因為自己並沒有從這個看起來有些破亂的房間裡面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福柯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說道：「來這兒的就是一個人，應該是男性，雖然他最後用消毒水破壞了自己身上的氣味，讓我們沒有辦法去追蹤，但是這個卻給我們留下來線索，因為女孩子一般都會用香水或者是化妝品，這些東西跟消毒水結合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氣味來。」

    「還有其他的什麼方面？」

    「有，當然能看出來很多的東西來。」福柯還是沒有回頭，不過從這個語氣當中卻看以聽出來對於後面的這位女士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嘲諷，「從來人的風格來看，這個人受過一定的訓練，或者說對於特工和間諜方面的知識有著一些深入的瞭解，我指的是他受過特工和間諜方面的訓練，但是他卻不是一個特工和間諜。」

    「這是什麼意思？」站在那兒的貝洛有些不解的問道，因為自己也算是一個特工，自己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呢？到底是福柯在說大話，還是說他真的看出來了什麼？

    「每一個特工和間諜，不管是三流的還是一流的，都是有跡可查的，我們總可以通過一些蘊含的信息當中看出來他的行事手法和規則，這是共性，全球任何一個國家的特工都是這個樣子，就好像你只要住在地球上面，你就必須要准從地球引力這個規則一樣，你不可能逃脫他的束縛。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掩蓋的方法不太一樣罷了，就好像我們這邊，有歐洲來的，有前蘇聯的，當然也有中國的，我相信其他的國家也是如此，不過這些都是掩蓋了表面的東西，其實質都還是一樣的。」

    貝洛看了一眼福柯，深思了一會才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貌似這樣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這個福柯是不是有點過於的優秀了，怎麼跟失蹤的老鼬鼠一樣呢？每次看見他們自己就好像脫光的舞女一樣，在他們的面前就好像根本沒有秘密而言。

    「可以證明來這兒的是什麼人嗎？」

    「不能，第一我們缺乏資料，再者我們畢竟是在中國，在一些情況下面我們的調查會非常的被動，雖然我們可以爭取中國方面的協助，但是也是要有代價的，而且我們也要時刻的警惕他們翻臉，因為老鼬鼠對他們也是一樣的重要。不過我們現在倒是有了一定的調查方向，同時我們也能驗證一些事情。」說道這裡的時候，福柯已經站了起來。

    「需要再調集人手嗎？」

    「不？」直到這個時候，福柯才轉過身來，微微的搖頭，「如果我們再調集人手的話，會讓我們的行動變得更加的被動，中國方面會表示他們的抗議，這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泥潭當中，本來我們就已經很困難了，我想如果再麻煩一些的話我們的這個工作就真的是遙遙無期了，希望你們能明白。」

    倒是站在旁邊一直沒有插話的那個女子很是想當然的說道：「如果我們向中國政府和情報部門提出抗議呢？我們的人可是在他們的地盤上面丟失的，他們需要負上一定的責任，再者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幹的。」

    貝洛和福柯兩個人齊齊的用白癡的眼光看著她，但是卻沒有用白癡的話來刺激這位主，她本人雖然不是那麼的聰慧，但是她背後的權利勢力卻是讓自己這些人感到了忌諱，就算自己是中央情報局的高級官員也是一樣的。

    「如果這樣的做，就是說你要和中國方面相互的撕破臉皮，雙方勢必要大動干戈，這個是我們承受不起的。再者芮瑟到中國來，事先並沒有跟中國政府和中國情報方面打過任何的招呼，也算是秘密潛入，現在的情況已經讓我們成為了笑柄，我不想整個世界的情報界都把我們當成猴子看待。再者打情報戰不是那麼的簡單，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他們可以監視每一個到中國來的老美人，歐洲人，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卻監視每一個到老美的中國人，這個就是差別，人海戰術雖然是一個笨辦法，但卻是一個好辦法。什麼時候當老美的人口超過了中國，再想這個辦法吧！」

    貝洛拍了一下福柯，也不知道是對他產生了共鳴，還是說自己心裡面也是同樣的對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太白癡表示了無奈，當然也可能是在安慰著福柯，「你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管，我不會讓其他人干涉你的行動，但是你必須要盡快的找出偵破的方向來，不管是華盛頓還是中國方面，對我們都有很大的壓力，現在時間還算是充裕，我不想我們最後落得一個兩手空空的局面回去，就好像是喪家之犬一樣。」

    在中國方面，趙風影被上面直接的選調了過來，不過她不會在正式的場合裡面，她所負責的也就是協助方面的工作，她畢竟在老美生活了很長的時間，而且時不時的和FBI、CIA和FSA的打交道，對於他們的行事手法，趙風影可以說是最有經驗的一個。

    對於芮瑟這個人，趙風影也是有著一定的瞭解，但也就是聽說了這個名字，也風聞了他的一些事跡，至於他本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甚至連照片都沒有看過，但是這個並不妨礙自己對於他的瞭解，因為自己也是一個間諜。

    趙風影在看資料的時候，也是有所考慮的，芮瑟這個傢伙閒的沒事跑這兒來幹嘛？雖然說老美方面已經傳遞了正式的文案過來，不過那個就跟狗放了屁一樣，根本就不可信。還有就是這個老傢伙也是一個老牌的間諜了，跟世界上面幾乎所有國家的間諜都打過交道，怎麼就會一下子的就栽了，這個在自己看來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會不會是老美方面玩什麼花樣呢？可是從他們現在動用的人手和傳遞過來的情報來看，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自己也不得不留意。

    而且自己剛剛也得到了情報，說是老美方面的人已經查到了芮瑟的住所，不過那裡已經被人侵入，這個在自己看來更加的感覺荒誕，芮瑟的住所自己這邊情報方面的人還沒有調查到，這個倒是有情可原的，因為每個國家的間諜都有著自己熟悉的方式，但是在老美方面找到這個地方以前他就被侵入，這個就說明芮瑟要麼就是被人出賣了，要不就是自己開口了。

    被人出賣，這個可能性貌似不會太大，就連自己都是狡兔三窟，何況芮瑟他這個老牌的優秀間諜，如果就這樣的被人家給端了，連自己都鄙視他。那麼就是他自己開口了，可是一個間諜總有著她自己的方式去死，這個根本就無法防備。牙齒、頭髮、戒指等等的地方，都是可以藏匿劇毒物品的，自己當初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芮瑟藏匿的東西只會比自己多，不會比自己少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都開口了，把他制服的到底是什麼人呀！趙風影一時之間感覺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人會讓這樣的老牌間諜都開口了呢？要知道抓住這樣的老牌間諜其價值是難以估量的，如果他能到自己的手上來，自己可是保證自己的這邊的情報工作會取得難以估計的成果。

    但是自己現在覺得芮瑟這個傢伙也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已經掛了，不管他是怎麼開口的，他都已經穩掛了。現在自己思考的問題就是，是什麼人在沒有驚動老美方面，也沒有驚動中國方面，甚至於整個世界的情報界，而悄無聲息的把芮瑟他們五個人直接的給一網成擒，這個簡直太神奇了，神奇的讓人覺得這個簡直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整個情報部門都在匯總著這兩天京城裡面發生的事情，甚至包括每一次街頭的打架等等，晚上的時候趙風影拿著一份奇怪的報告直接的就找到了上面，一個很是突兀的火災，沒有任何物品的損壞，但是整個倉庫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沒有一個人員的傷亡。

    這份報告太普通，同時也太詭異了，報告上面的火勢顯得是那麼的刺眼，把報告遞上去以後，趙風影直接的就帶了三個小組的人去了火災的現場。不過行駛在路上的時候，趙風影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看了兩眼外面的路況監視器。

    把所有開往現場的路線給畫出來以後，趙風影直接的就拿起了電話，「喂，幫我把這兩天晚上，特別是前天晚上從十一點以後的監視器錄像全部的都調出來，我等一下把路線傳遞給你。」可是自己剛剛放下電話沒有太長的時間，總部那兒的電話就來了。前天晚上從十一點開始一直到凌晨四點，所有的監視錄像全部的都丟失了，現在正在派人調查，不過希望不是很大，如果不是趙風影，自己這邊還被蒙在鼓裡面呢！這幫疏忽瀆職的傢伙真的應該被槍斃，當然了這個僅僅就是趙風影個人的想法。

    趙風影捏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並不是說自己感到有多麼的懊悔，而是有少許興奮的感覺，因為自己已經看到了線索，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讓這個線索斷了，並且要找出其他的線索，以便順利這個事情的方向。

    到了現場以後，趙風影在這兒留了一個小組的成員，把其他兩個小組則是全部的都派了出去，讓他們去查看一下周圍會不會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和資料。看著現場的所有，趙風影卻是有些頭大的感覺。因為放過火以後，消防那邊有用高壓水槍沖了一下，這讓很多的痕跡都被破壞了。

    而且事後消防隊員的進入也破壞了很多的東西，不過趙風影還是在其中找到了一些東西來，雖然說這些東西已經被燒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在趙風影查看的時候，小組的一個隊員拿了一個袋子走了過來，裡面裝了一些土壤，這個讓趙風影有些不解。

    「這是什麼？」

    「血液！滲入在土壤當中，好像還有一些皮下組織。」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趙風影的眼睛一下子的就明亮了起來，看來自己真的沒有來錯，線索又一次的出現了，不過現在不清楚這個究竟是誰的血液，「什麼時候會出來結果？」

    「很快，但是我們需要老美方面提供以下資料，不然的話很難比對！」

    馬麥特在電話裡面聽到了那位李給自己索要資料的時候，心思就是一怔，特別是索要的這個資料必要包含了血性這個方面，更讓他感覺中國方面肯定是有了這個方面的線索。不過等他剛剛放下電話的時候，手機就想了起來，上面是一條短信，內容竟然說的是芮瑟的部分資料已經發到了自己的信箱當中。

    看到了這個馬麥特也是有些感歎，雖然自己看那些個傢伙不是非常的順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個傢伙還是挺有料的，中國方面剛剛探查出來一點什麼，他們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還真的有點不可小覷的意思。

    趙風影看著老美方面提供的資料，又對比了一下自己這邊已經調查出來的情況，心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結果。這裡就算不是芮瑟那個傢伙的死地，也是他受刑的地方，因為在那塊土壤當中所含有的血液和皮下組織，經調查可以確認為芮瑟的血液和腳皮下組織部分。

    趙風影閉上了眼睛，在自己的腦袋當中仔細的思索著，芮瑟能在這裡用腳留下一些痕跡，說明他當時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穿鞋的，以此進行類推，他當時的時候恐怕已經被人給扒光了，恐怕連短褲都沒有給留下來，就那麼紅果果的被綁在了哪裡。

    而且當時的時候芮瑟應該已經被制，看著這個留下的很久，說明當時的時候芮瑟的意識還是非常的清醒，但是他卻已經喪失了自殺的機會，能讓他這樣的一個老牌的特工沒有絲毫的換手之力，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或者說這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組織？

    不過自己倒是對芮瑟有了一絲的敬佩，這個僅僅指的是在當時的條件下面，芮瑟還是做出自己的判斷，這個太不容易。想必當時的時候，芮瑟用自己的腳後跟在死命的磨著地面，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把自己的血液和皮下組織留在了這裡，期待有人能發現，等磨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有用另外的一隻腳把這個坑給天平，並且壓實，並且在上面有添蓋了掩飾，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自己處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也能做出跟芮瑟一樣的反應來，這個也是自己對芮瑟感到意思敬佩的原因。

    福柯雖然沒有在裡面，但是他已經身處離這個倉庫不遠的地方，從中國人索要的情報當中，自己就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可用的線索來了，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導師所留下來的痕跡，按照那些人的行事手法來看，這個不可能是芮瑟先生受刑時候留下來的，很可能是芮瑟先生刻意留下來的。

    自己想要瞭解這個具體的情況，現在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唯一能讓他們鬆口的就是自己這邊拿出一定的誠意來，也就是跟中國的情報方面達成一定的協議，或者更直白的說，就是自己這邊拿出中國方面感興趣的情報來與之交換。

    大約不到兩個小時，趙風影就接到了總部的訊息，讓自己會總部，上面會派人接手她現在的工作，雖然上面並沒有解釋其中的原因，但是趙風影依舊明白自己找到的這個訊息已經讓老美方面有了很大的興趣，甚至他們已經為此而付出了很大的一個代價來，把自己調回去不是說自己不能勝任這個工作，而是自己原來的時候在老美就有一些不太愉快，自己還是避一避比較的好。

    看樣子上面對於這個事情還是比較得瞭解，所以特地的把自己的給調了回去。不過臨走的時候趙風影倒是感覺有一些恍惚，這個事情不會跟自己有關吧！不過想了一下趙風影又感覺有些可笑，自己是過於的神經過敏了，還是警惕性過於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