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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文 / velver

    第二百九十章

    傍晚的時候,沈浪坐在四合院當中的躺椅上面,讀完了道藏以後悠然的說了一句,七月流火,倒是走過來的侯山看著沈浪,不是很明白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沈浪看著侯山也是微微的一笑,淡然的說了一句,「天要涼了!」

    侯山不解的看了一下天空,又感覺了一下空氣當中的熱度,天氣要涼了?自己倒是感覺這個天氣越來越熱了,哪有涼的意思呢?自己家這位三少可是真夠奇怪的,為什麼說的這個話都是這麼的奇怪和深奧,反正自己十句當中至少有七八句聽不懂,也搞不明白,這個恐怕也是為什麼自家的少爺坐在那裡,而自己站在這裡的緣故吧!

    當然了自己所說的那個坐著和站著只是其中的一個比喻罷了,並不能代表其完全的意思,有的時候自己也可以陪著自家的三少看看月亮,領略一下其中的意境,雖然說自己不是很明白這個意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只要自己坐在那裡,心裡面就非常的安寧,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三少,明天應該準備一些什麼?」侯山靜靜的看著沈浪,沈浪已經跟自己說了明天大管家哈特先生會回來,自己的心裡面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忐忑和不知所措,其中究竟是因為一些什麼,自己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倒是沈浪感覺出來侯山平靜背後的緊張,微微的一笑,「如果你進距離的接觸一下哈特,你會發現他雖然有些嚴厲,但是為人還是非常的不錯,不過你也要做好一些準備的才是,你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一點他對於你的第一印象不會是特別的好,我這個第一印象指的並不是所謂的樣貌。」

    侯山的眼睛一下子的就瞪了起來,那個神情要多冤屈有多冤屈,自己還沒有見過哈特大管家來著,怎麼上來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評價呢!貌似自己在這段時間裡面是盡心盡力的,沒有絲毫的懈怠和幽怨,可是為什麼結果會是這麼一個樣子呢?不過這個只是在自己的心頭轉換了一下而已,侯山很快的就恢復了自己的清明,這個表情倒是讓沈浪露出滿意的神色來,非常的滿意。

    「其實這個事情裡面有一段故事。」說這個話的時候,沈浪也是陷入了一陣的沉思當中,「當初的時候這裡有一個女孩子,是哈特先生非常看重的女孩子,已經是別墅的實習管家了,但是非常的可惜,處於各種的的原因,她離開了這裡,哈特先生對此非常的失望,這個也讓他心裡面有了一層的隔閡,這個就是原因的所在了。」

    侯山看了看沈浪,雖然自己已經明白了沈浪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但還是有些忍不住的說道:「這個算不算是一竿子打死滿船的人呢?」

    沈浪並沒有立即的就回到,而是等了好久以後才說道:「有些東西和有些事情是因為少,因為沒有,所以才顯得珍貴,可是在毀滅它之前卻沒有人認識到他很少,他已經要絕跡了,這個算是一種悲哀吧!有道是心哀莫過於死,你不明白這個道理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可是你要是經歷過了,你就會感覺萬分的後悔。」

    看著緩緩降落下來的飛機和緩緩打開的艙門,沈浪率先的走了過去,和每一個從機艙裡面出來的人都是熱情的擁抱了一下,在侯山看來這些動作竟然沒有任何的做作,相反倒是顯得非常的有情味,這個就是沈浪,這個就是自己家的三少,他能得到今天的成功絕對不是什麼偶然,他讓自己看到了一種成功的必然。

    在沈浪和其他人會面的時候,哈特倒是注意的看了一下侯山,凝視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侯山看著哈特的眼神,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懼怕,自己都有點想要低頭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是突然之間的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股的輕蔑,對,就是這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隻光著的猴子一樣。

    侯山的臉一下的就漲紅了起來,身上的氣血也是一下子的就湧了上來,自己雖然很是低微但是自己還是有骨氣的,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小看了自己,這是一種抗爭,也是一種自我證明的方式。倒是哈特看著漲紅臉的侯山神情也是一呆,好像突然之間的回味起來一點什麼一樣,冷冷的對侯山笑了一下,不過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又恢復了以前的神態,不冷不熱的樣子,完全的一張撲克臉。

    雖然沒有看見剛才到底有什麼動作,但是看著侯山的那張臉沈浪就已經能明白了過來,這裡除了哈特其他人是不會有這樣氣勢,也不會用這樣的動作,自己還以為哈特不會太在意侯山這個傢伙來著,可是沒有想到侯山竟然入了哈特的法眼,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替侯山感覺高興才是,還是應該悲哀一些才對。

    吃了一頓以後,也沒有聽哈特的阻攔,沈浪直接的就讓他們休息了,就算是有什麼想要說得也不在乎現在的這個時間,等他們把時差都倒過來以後再說,沈浪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別墅,而是繼續的留在了四合院這裡,暫時的這個階段自己還沒有回別墅的想法,就算是哈特回來了也是一樣的。

    坐在四合院的躺椅上面,沈浪看著端茶過來的侯山,在他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卻是突然的叫住了,已經轉身的侯山有些猶豫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來,倒是沈浪笑笑的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心裡面現在都在想著一些什麼,但是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一點提點,哈特先生是一個比較傲氣的人,在這一點上面我深有領教,我雖然沒有看見你和他今天的事情,但是我倒是能感覺的出來其中的一些糾葛,哈特先生一般不會怎麼去評價人,在看來只有兩種人,一個是能入他眼的人,一個是不能入他眼的人。」

    聽著自家三少的評價,侯山隱約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身子也是不由的又挺了挺,就聽見沈浪又繼續的說道:「不入他眼睛的人,他連看你一眼都感覺欠奉,而能入他眼的人,這個就有些說不好了,他的表達方式會不太一樣。」

    聽了沈浪的這個話,侯山早就已經明白了過來哈特先生今天為什麼這樣的對待自己了,想到這裡的時候侯山感覺自己的熱血一陣的沸騰,讓人器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自我的證明和另外的一種肯定。好長的一段時間侯山都沒有讓自己冷靜下來,加上天氣的炎熱,讓侯山一瞬間都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給扒光了的感覺,如果再給自己突然的澆上一盆涼水,讓自己仰天長嘯一下,那種感覺會是多麼的奇妙呢?

    沈浪也沒有去過多的打擾侯山,而是抬頭看著晴朗的星空,悠然的辨認著天上的星斗,好像這個東西已經讓自己著迷了一樣。最先清醒過來的還是侯山,看著沈浪的那個樣子,侯山很是恭敬的彎下了自己腰,沒有任何的猶豫,心裡面充滿了感激和敬意,這個可是三少,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能讓三少這麼的點撥自己,這個不是自己簡單的通過辛勞就可以做到的。

    倒是沈浪意猶未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過卻也沒有立刻的就去看侯山,而是淡淡的說道:「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這句話算是我送給你的,我這個人有的時候比較喜歡教育別人,其實按照我的這個年紀和經驗來說是完全不夠的,但是偏偏卻又控制不了自己的這種所為,你要是感覺好的話那就多聽聽,感覺不好的話就當我沒說好了。」

    「謝謝三少,我會努力的,我不會讓看著我的人感覺失望。」

    倒是隔了幾天沈浪帶著侯山去別墅的時候,哈特又盯著侯山看了一會,侯山這個時候變的非常自信,既沒有理會哈特的挑釁,也沒有表現當天的懦弱和血氣,這個多少又讓哈特感覺了一陣的驚奇,看到了後來只能是對沈浪搖了一下頭,雖然這個話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個意思確實表達的很明顯。

    沈浪倒是沒有居功自傲,一邊走一邊的說道:「如果他本身沒有這個自信和這個能力,我也不會把他留在了這裡,既然他能留在了這裡多少還是能說明一些問題的,怎麼樣,身子還好嗎?這些日子你可是有些過於的操勞了!」

    「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來說,少爺你才清瘦了才是,我們的操勞更多的是一種體力上面的勞動,這樣的工作讓我們再勞累兩倍,休息一晚也就可以了,而少爺則是完全的用腦來操勞,通盤這個大局,又沒有太多的支持,我看少爺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陣了,我是很認真的。」

    沈浪則是微微的一笑,兩個人走進了客廳裡面,不過卻沒有在這個客廳呆太久的時間,沒有一會就去了地下室,米勒也是跟著的進了地下室,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出來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晚上的時候也是很晚才出來,不過大家也都是非常的理解,這個也是必須的一個過程,沈浪畢竟是這個家的家主,他需要在大的方面做總體的把握和瞭解。

    差不多三天的時間,三個人才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完畢,沈浪也是有三天的時間都沒有去司裡面,但是自己卻沒有放鬆對於那個司的監視,現在自己的幫手都已經回來了,自己總算是可以輕鬆一把了。

    不過這些東西整理完畢了,並不代表其他的事情也都是處理完畢了,沈浪和哈特兩個人坐在地下室的房間裡面,米勒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了,因為現在的討論已經跟米勒沒有了太多的關係,沈浪的面前放了三份文件,雖然自己已經是知曉了其中的內容,但是沈浪還是有區別的挑選著這三分文件。

    「這個是他們提供的一些參議,也是幕僚團綜合了現在的權利情況所作出的一些預測和準備,我覺得應該對少爺你有用,他們畢竟是置身於世外的人,而少爺雖然可以看清楚一些事情的事實,但是有的時候還是置身於局中,他們的意見不見得有太多的用處,但卻會是最好的補充。」

    沈浪這個人在很多人看來都有些專注獨行了,但是瞭解他的人,比如哈特或者是自己的師傅趙逢春都深知沈浪是一個很會聽出別人意見的人,只是表現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樣罷了,這個恐怕也是沈浪刻意要的一種效果。沈浪翻看了一陣資料,逐漸的跟自己心中的事情坐著一些對比,不過卻沒有跟哈特討論的太多。

    等看的差不多了以後,沈浪才合上了這個文件夾,有些如有所思的說道:「你對他們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怎麼看?要知道這麼做事有著一定的風險的,如果處理的不好,會照成難以預料的結果,這個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事情。」

    哈特則是很直接的回答了沈浪,在這個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到這個方面的問題了,「這個就要看少爺你的想法了,原則上面我同意他們的意見,這個對於我們這個家庭來說是有著絕對的好處,唯一的麻煩就是你現在的官方身份問題了,這個是一個制約,少爺你需要好好的把握其中的平衡,如果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少爺你背後的權利勢力可能會睜一隻眼睛閉一睜眼睛,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這就是一個把柄和災難。」

    沈浪倒是哼笑了一下,「把柄嗎?這個兩說,但是災難肯定是算不上的,哈特你雖然對中國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但是對於其中的一些東西還是沒有領悟的太明白,就好像這個事情一樣,大家可能會知道,至少我可以肯定我外公肯定知道我背後的這個幕僚團體,但是卻沒有人掌握其中的線索和證據,還有就是他們就算是掌握了其中的證據,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這是兩種文化的差異。」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你同意了這個計劃嗎?」哈特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其實聽少爺沈浪這麼的說,自己就已經明白他對於這個方案已經是同意的了。沈浪也是對哈特微微的一笑,如果這裡有酒水的話,那麼沈浪已經會跟哈特乾杯的,但是非常的可惜,這裡沒有,在談事情的時候沈浪如非沒有必要,否則一般都不會喝酒,這個多少還是會影響自己的一些判斷的,哈特就更是如此了。

    放下了這個以後,沈浪才拿起了第二個文檔來,這個是有關於新成立的那個司的,沈浪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讓哈特他們去關注,是因為這個司的成立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保密性質的,至少自己不希望這個最開始洩露出來的那個人會是自己,一直等他們開始有所行動了以後,沈浪才開始讓哈特他們注意的觀察了一下子。

    這個文件夾就是有關於他們一些材料,這個材料不同於自己司裡面收集過來的材料,這個是為數不多的人對於這個司的一些評價和總結,沈浪看了一會才有些苦笑的看著哈特說道:「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太狠了,至少我在某些方面感覺還是不如人家的,這麼的批評人家是不是也是在表明我也是跟他們一樣呢?」

    哈特的說話倒也是非常的直接,一點都沒有在這個方面避諱或者是討好沈浪的意思,「這個是沒有辦法去否認的,少爺你在最初開始接手這個行當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才情還可以,但是手法確實有夠爛的,只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很好的擬補了這些而已,但是少爺你有一點確實可以笑傲整個江湖的,那個就是你的眼光和決斷,這個是我在很多人當中都沒有發現過的,單憑這一點你就可以縱橫江湖了。」

    「這個倒是有點老王賣瓜的意思了。」沈浪笑笑的說道,「不過這個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就行了,這個文件也盡早的銷毀掉,大家腦袋裡面明白就行了,不要說得也是一樣的明白,有的時候做人還是糊塗一點的好,至少在這個事情上面是這個樣子,暫時看來我沒有辦法去得罪他們背後的這股子權利勢力,因為我背後的這股子權利勢力老是處於一種曖昧的狀態,我也需要隱忍著,這是一個很無奈倒是又沒有太多辦法的事情。」

    哈特則是衝著沈浪微微的一笑,自己的少爺絕對不會沒有辦法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而已,這一點自己還是比較的瞭解,不過自家的少爺這麼的說,自己就沒有必要做出來其他的反駁,那樣的話會顯得自己有些太弱智。

    沈浪拿著最後的一個文件夾,有些開玩笑似的對哈特比劃了一下,「這麼快就想要退休了嗎,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哈特則是很冷靜的搖搖頭,「這個跟退休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少爺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想我會很願意幹到我幹不動的那一天為止,我感覺我自身的權利有些過於的大了,而咱們的這個家已經開始逐步的走向了正規,少爺你需要為我們設立這樣的一個監察機制,這對所有人都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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