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文 / velver
第三百四十章
徐曉強扛著李濤在很多人的注視之下來到了他們父子住的地方,大部分的人在這個時間也就是剛剛吃過早飯而已,看著進來的徐曉強都是一愣,當注意他身上扛著的李濤的時候,幾乎全部的都呆滯了,他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站在哪裡的徐曉強是不是真實的一個人。
徐曉強才沒有去理會這些人的目光,直接的就來到了前台的位置,問清楚了房間以後就朝著樓上走去,不過還沒喲走兩步的距離,一幫人直接的就圍了過來,正是當天圍堵沈浪的那一群人,特別是跟李濤在一起的女孩子,更是有些激動的有些難以言表,很是陰毒的看著徐曉強,甚至都有點要生吃了他的意思。
徐曉強看著圍過來的這些人,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而是站穩了自己的腳,淡淡的說道:「你們認識他?」看見這些人點頭以後,用手一卸,直接的就把李濤給推了過去。這些人接住了李濤以後,都是急切的呼喊著,還有人在檢查著李濤,好一會才發現李濤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好像只是有點脫力而已。
漓江這個時候直接的就往前走了一步,「是你幹的?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需要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了,不然的話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你走出這裡。」徐曉強神色陰冷的看著跟自己說話的毛頭小子,他的兩隻眼睛都快要瞇縫成一條線了,如果說這個話是自己家少爺說出來的,自己倒是可以接受,可是眼前這樣一個在自己看來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竟然這麼的跟自己叫囂,這個太看玩一些了吧!
再說了自己是好心把這個傢伙給送過來的,但是在這些人看起來就好像這個事情是自己做的一樣呢?不過想一想徐曉強又覺得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麼錯,雖然動手是自己家的少爺,但是跟自己動手又有什麼兩樣呢?想到這些以後,徐曉強也懶得去否認什麼,這個倒是在一定程度上面把沈浪的性格學了一個足。
「就你?」徐曉強淡淡的說道:「我從來不小看任何一個人,但是我卻從來都不會低估我自己的能力,如果你想試一試的話我不會介意的,不過出了什麼事情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你最好現有一個心理準備。」徐曉強的這個話一說來,圍在這裡的人就感覺心頭不由的一緊,這個傢伙長的很是奇怪不說,這個聲音也是異常的尖銳,就好像是刀在鐵板上面滑過的聲音一樣,尖銳的有些刺耳。
漓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人,而這個動作倒是讓徐曉強哼笑了起來,「人我交給你了,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要是想找我練一練,我奉陪到底,我找地方行,你找地方也行,我無所謂的,想好了告訴我一聲,他知道我住在哪兒。」
就在徐曉強轉身來離開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陣很是急切的腳步聲,漓江看著來人面上就是一喜,高聲的叫道:「師叔,濤哥被人家給打了,現在生死不知,人就在這裡。」李格空剛開始的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置信,因為早上的時候他是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師叔哪裡,怎麼自己離開了還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李格空也沒有來得及吃飯,直接的就下樓,等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時候心頭一驚,看到站在哪裡的昨天晚上自己見到的那個人也是一愣,剛想抱拳就聽見徐曉強很是冷淡的說道:「少爺讓我把人給你送過來,至於以後怎麼樣看你兒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了。」說完了以後根本就沒有給李格空任何的面子,直接的就離開了。
李格空伸手在自己兒子的身上搭了一下,嘴裡面不由的哎呀了一聲,自己雖然不是什麼醫生,但是對於身子還是有著一定的瞭解,自己一搭自己兒子的身子,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受傷,呼吸很是平穩,但是他身上的這些泥土,還有嘴角邊的血跡都是怎麼一回事情呀!更讓自己感覺有些莫名的就是,自己兒子的氣血現在很是旺盛。
自己兒子的身子以往都是什麼狀況,自己太瞭解了,他沒有過這樣的情況,怎麼就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不見,情況就變得很是不一樣了呢?渾身氣血旺盛,血氣暢通,這個可不是單單就靠著食補和食療就可以達到的,而且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吃了什麼,單單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也不夠呀!
作為一個武者,自己太知道氣血旺盛和血氣暢通的好處了,很顯然這個肯定是自己的那位師叔用了什麼手段,才會出現現在的這個效果,至於把他給送回來,這個也是在告訴自己一些其他的東西,想到這裡的時候,李格空對旁邊的這些孩子們示意一下,「趕緊把小濤送回房間裡面,他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也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招呼,李格空跟著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了後續的處理,這個氣血旺盛和血氣暢通是好事,但是要是稍有什麼不慎的話,這個好事就會變成壞事的,這點常識自己還是有的,把自己的房子放到了床上以後,李格空刻意的調了一下房間的溫度,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個小藥瓶,長頸封口,李格空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的就把這個小藥瓶給拍碎了,站在房間裡面的人立刻的就感覺一股撲鼻的想起傳來,讓人聞了就是精神一振。
等把這個藥餵下去以後李格空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氣,把這些孩子們給叫到了外間,不過出乎了這些孩子們的意料,李格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惱怒或者是悲憤的表情,相反倒是露出來一絲絲的歡悅,這個讓在屋子裡面的人都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位長輩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被氣傻了。
不過這個話心裡面想想也就是了,要是說出來那個可就是真的傻瓜了,就在大家還在相互猜疑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的腳步聲,也沒有敲門就有人直接的推門的走了進來,來人看著坐在那裡的李格空,很是關心的問道:「二哥,我聽說小濤出事了,什麼人幹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他活的不耐煩了。」
李格空看著來人焦急的神情也是微微的一笑,來人一看這個就更生氣了,「二哥,我說你怎麼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小濤他究竟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呀!那個人我已經讓下面的人去查了,馬上就有消息回來,二哥你有身份有地位,這個事情你可以忍,但是我絕對忍受不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還是怎麼的了,竟然敢對小濤下手,我非把他的腦袋摘了當球踢不可。」
「胡說!」李格空的面色一正,非常的嚴肅,「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有你把這裡都當成是什麼地方了,肆意妄為。」
「我知道這裡是武當山,但是也不能因為這裡是武當山他就不講道理吧!小濤就這麼的被打了,二哥你不心疼我還感覺心疼呢!這個事情說不過去,我就不信他武當山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行了,少說兩句吧!小愛,漓江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們彼此的約束一下子。我知道你們的心裡面不平,但是這個事情不是你們想像當中的那個情況,我告誡你們,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如果出了任何的事情,我絕對不留情,明白了嗎?」看見這些孩子們默然的答應了以後,李格空就讓他們出去了。
直到這個房間裡面就剩下來自己和剛才進來的那兩個人,倒是進來以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那個人笑笑的看著李格空,淡淡的說道:「二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話直接就說就行了。」
「滾蛋,我是那樣的人嗎?」李格空埋怨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這個事情跟你們想的不太一樣,不過我也不瞞著你們,昨天的時候小濤遇到了一個機緣,不過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少的底氣。」聽到了這個話以後,坐在那裡的兩個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眼睛都是一亮,機緣這樣的事情是可與而不可求的,特別現在是在武當山上,「後來我去求了玉清道長,沒有想到他跟玉清道長的關係竟然非同一般。」
看著李格空那個很是得意的表情,兩個人的心裡面就好像是貓爪了一樣,那個眼睛直勾勾的就看著自己的二哥,特別是剛才進來就叫囂的那個大漢,那個手抓著椅子咯咯的直響,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的激動。這個時候的李格空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繼續的說道:「今天早上的時候玉清道長帶著我和小濤兩個人去求機緣,這不剛才才回來。」
「二哥,你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越聽越感覺糊塗,能在武當山上面求道機緣這是好事,可是這個跟小濤被打了有什麼關係嗎?你倒是把話直接的說明白了,省的我們坐在這裡乾著急。」
「我這個不是被你給打岔了嗎?」李格空故意的說道,「我剛才聽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也是感覺非常的震驚,我早上送他離現在也就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這個人就回來了,而且還是這種情況,可是讓我很是意外的時候,小濤他並沒有受什麼傷,我剛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只是優點脫力而已,但是他身上的氣血比以往旺盛了很多,而且血氣暢通。」說完了以後,李格空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這個消息直接的就讓坐在那裡的兩個人感覺驚愕了,他們也是武者,當然明白李格空所說的那個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驚愕的同時也是感覺有些不太相信,還是剛才的那位大漢,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二哥,小濤這個遇到的可是天大的機緣呀!小濤雖然很是懂事,但是相對的來說年輕還是有些輕,在有些方面上可能還有些不足,咱們可得替他好好的準備準備,這個可是關係到他一輩子的事情。」坐在那邊的那個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意思也是非常的明顯,為了小濤,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放棄,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呵呵,我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小濤有你們這樣的叔叔,這個是我們父子這一輩子的幸事,其實你們想到的我能不去想嗎?但是機緣這個東西之所以成為機緣,就是因為他有著自身的不確定性,現在就要看小濤究竟怎麼想怎麼做了,我們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雖然說我們很是希望能幫到他。」
「二哥,到底是什麼人,不行的話就想點其他的辦法唄,這個都是人他總歸是有弱點的,我知道這麼做可能有些不對,但是為了小濤我覺得不需要顧及那麼多了,該出錢的出錢,該找人的找人,路子可能會有的。」
李格空微微的搖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明白你們的心裡面都是怎麼想的,不過這個是沒有用的,你們都沒有見到他本人,我昨天晚上的時候見了一面,太吃驚了,讓我感覺我這一輩子都有點活瞎了的味道。我也不瞞著你們,這個事情你們心中也可能有一些感覺,昨天玉清師叔找我的時候就跟我說這個事情。」
「是那個事情嗎?」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那個中年人突然出聲的問道,李格空也沒有瞞著,輕輕的點了一下自己的頭,「就是這個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成就了小濤的這一番機緣,那位師叔是玉清師叔的師弟,我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一件事情,就是當初外門執掌的那件事情,他就是那位外門執掌。」
「是他?這個人我聽說過,但是沒有見過,聽聞這位師叔不喜動,為人比較的低調,執掌外門這兩年來沒有露過面,大家都說這個是一個幌子,現在看起來好像跟預料當中的不太一樣呀!」
李格空也是點點頭,「那僅僅是不一樣,簡直太出乎其他人的預料和想像了。很多人包括我們當時的時候都以為這個事情是一個幌子,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這位師叔都不露面,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武當裡面傳出來的,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可是昨天見了一面以後,我突然想通了很多的問題,這個事情虛虛假假,真真實實,我們都只是站在門外的人而已。」
「二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咱們的這位師叔。這位外門執掌之所以這些年一直的都不露面,甚至還非常的低調,我大致上能猜出來其中的一些原因了,但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們也幫著我想想,看看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畢竟以後我要在人家的手下了,就算不是可以的去迎合這位師叔,也需要做到自己的心中有譜才是。」
坐在那裡的兩個人很是用力的點點頭,甚至還刻意的檢查了一番,這才重新的坐回位置上面,很是謹慎小心的看著李格空,「我覺得咱們的這位師叔是上代掌教刻意留下來的,其中的一個目的應該就是為了應對今天這樣的局面,他也怕咱們的這位掌教師叔鎮不住現在的場面,所以事先就做了安排,厲害,他老人家想的可是真夠遠的,我衷心的感到佩服。」說完了以後李格空還刻意的伸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
「至於嗎?先不說這個目的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只是跟現任的掌教同一代弟子,真的就能鎮住這個場面嗎?要知道現任的掌教我接觸過幾次,他可是上代掌教苦心栽培起來的,如果讓這位外門執掌師叔出頭,就不怕門裡面的人有其他的什麼想法嗎?這個還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李格空搖搖頭,「這個是因為你們沒有接觸到咱們的這位師叔,說起來咱們的這位師叔現在的年紀還不大,不到三十歲,還沒有小濤的年紀大。」不過他這個話剛剛的說完,就看見自己的兩位兄弟直接的就蹦了起來,那個頭都快要碰到房頂了,由此可見他們的心中是多麼的震驚。可是李格空卻沒有完,而是繼續火上澆油的說道:「怎麼,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們可是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
「二哥,我倒是希望你說的是玩笑,但是這個事情怎麼可能呢?要知道出任武當的外門執掌,先不要說他的能力究竟怎麼樣,也不說他的背後關係怎麼樣,他至少需要做到一個最基本的事情吧!至少要在功夫和道學上面給大家一個交代,不到三十歲的人在不要說在我們的眼睛裡面,在其他人的眼睛裡面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他的功夫能高到哪兒去,他的道學能深到那裡去,太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