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文 / velver
第三百九十五章
沈浪看了一下這棟英式風格的別墅,欣賞了一段時間以後這才坐在了沙發上面,至於那位被自己扒光的仁兄,這個時候已經被安置在了椅子上面,他早就已經醒了過來,看的出來也是受過一定的訓練,對於自己身子被扒光了倒是沒有顯得有多少的意外,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看著沈浪,這個就是跟平常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如果換成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會下意識的夾緊自己的雙腿,擔心、害羞或者是害怕,根本就不會表現的如此鎮定,不過這個也沒有出乎沈浪的預料。
沈浪靠在沙發上面瞇著自己的眼睛,有點假寐的意思,其實沈浪是真的睡著了,差不多睡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沈浪才重新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著依舊坐在哪裡的那個傢伙,沈浪點點頭輕笑了一下,笑的多少讓人感覺有點不太妙的感覺。起來去洗了一把臉,沈浪這才重新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怎麼樣?要不要聊一聊?我現在很有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已經觀察我快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難道一點都不累嗎?」
就看見被固定在椅子上面的這位微微的搖頭,「你不要想從我這裡的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作為一個間諜有很多種可以保守自己秘密的方法,雖然說你捆著我,但是我如果想要死的話絕對不會假借別人,你對我是無可奈何的。」
「呵呵,這個就是你半天沒有說話的原因所在?看的出來你對你自己的情況很是瞭解呀!你知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是不是?」沈浪從自己的兜裡面掏出來煙盒,對坐在那裡的**老兄示意了一下,看見他點頭以後,沈浪倒是直接的走了過來,拿著剪刀直接的就把這個人的上身捆綁給解開了。
看著沈浪這個鬆懈的樣子,杜利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特別是沈浪這個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這絕對是最好的機會,但是這個想法只在自己的腦袋當中閃現了三秒鐘的時間以後,杜利就放棄了。沈浪敢這麼的做,就說明他有著絕對的把握,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近的靠近自己,自己還是不要去嘗試了。
等重新的做了下來以後,沈浪這才笑著的說道:「我想我自己就不用多做介紹了吧!我在你們那兒的檔案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作為瞭解我的一個手段,應該還是不錯的資料,不知道能不能做一下自我介紹?我不是非常的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杜利,你可以這麼的稱呼我,至於其他的你沒有權利知道,當然了你如果想要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杜利倒是一語雙關的說道。
「呵呵,這個玩笑可是有點意思了,看起來你們不列顛人也不是想像當中的那麼古板嗎?就好像這個玩笑一樣。哦,我忘記跟你說了,你車上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除了那些武器裝備我暫時的保存一下,我不知道會不會動用這些東西,我覺得我們彼此之間沒有必要隱藏這個,沒有太大的意思,你說呢?」
「沈,我這麼稱呼你沒有問題吧!」看見沈浪點頭以後,杜利繼續的說道:「我在想我們彼此之間是不是存在了什麼誤解,要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在觸犯了不列顛的法律,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覺得這樣的事情可以用正常的手段來解決,沒有必要一定這樣來幹,其結果對於你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法律?」沈浪微微的套弄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這個詞語倒是顯得很敏感呀!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說這個詞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多少顯得有那麼一些可笑的地方,當然了這個絕對沒有嘲弄你本身的意思,要知道你可是軍情六處的人,你在維護法律的同時又在踐踏著法律,不要說你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我雖然不是特工人員,但是奈何我的周圍都是一些這樣的人,所以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杜利搖搖頭,「沈,我本身對於你來說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價值,想要用我來做人質這不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這個也是我沒有把你怎麼樣的原因所在,在通常的狀況下,我也是不太喜歡逼迫別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不過非常可惜的是就我所瞭解到的情況,我的管事米勒好像在你們哪裡受到了一定的非人道主義對待,這一點不需要你去承認,我也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否認,這樣的話會破壞我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來的聯繫,雖然說這個聯繫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之下。」
「那麼你準備怎麼來對待我。」說道這裡的時候杜利倒是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還刻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這個好像有違你們中國的待客之道吧!雖然說這麼做非常的涼快,但好像略顯簡單了吧!」
沈浪把自己的手放在臉頰的旁邊,觀看了好一段的時間這才淡笑著的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樣不錯,至少你可以坦誠一些。」說完了以後沈浪倒是站了起來,也沒有去理會還被固定在哪裡的杜利,直接的就從沙發的後面拿過來一個包裹,當然了也沒有避諱杜利的意思,把包裹打開以後,直接的就開始擺弄包裹裡面的東西。
熟悉的p226,這個絕對是自己原來車裡面的裝備,不過看了一會以後杜利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因為自己已經從茶几上面看到了手雷、定向地雷、TNT炸藥,甚至兩把突擊步槍和大量的子彈。所有出現的東西都讓杜利有一種毛姆悚然的感覺。沈浪這個是想要幹什麼,這個絕對是恐怖分子的裝備,甚至還要更加的過分一些。
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展示出來以後,沈浪看著杜利微微的一笑,「這個只能算是我的警告,我希望你可以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不過這個事情就要看你們軍情六處的人有沒有這個能力,我希望他們有這個能力。」說完了以後沈浪直接的就掏出來電擊槍,直接的就瞄準了杜利,不過沈浪還是有些搞笑的說道:「哦,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希望這個不會是你的遺言,不過這個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我。」不過這個話剛剛的說出口,沈浪已經扣動了自己的扳機,看著在哪兒抽搐的獨立,沈浪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你說的有些晚,希望下次不要了。」看著已經暈過去的杜利,沈浪這才讓自己的保鏢進來,收拾了一下房間,順便的設置了一些小的陷阱,不過沈浪並沒有離開。
而是拿起了房間的電話,報警以後沈浪才大搖大擺的離開,沈浪離開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就聽著呼嘯的警笛聲響起,甚至還有警車從自己這輛車的身邊經過,沈浪微微的拽了一下自己架在臉上的眼鏡,接著又順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至於杜利的事情究竟會怎麼處理,沈浪並不去關心,要知道自己所在這個位置可是一個中間的地帶,分屬兩個不同的警局。這個不列顛的警察跟世界上面大部分國家的警察都有些不太一樣,他沒有統一的警察隊伍,而是按照地域劃分了警察隊伍,雖然近些年不列顛想要對此進行一定的改革,但是卻遭到了地方警察管理局和高級警官的抵制,進展的很是緩慢,沈浪對於這樣的問題不關心,但是卻不能否認這個也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整個房屋的周圍被警察給圍了一個水洩不通,而在警察外圍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尾隨而來的大量記者。警察這個時候一邊在探查屋子裡面的情況,另外的一邊還要維持著現場有些凌亂的狀況。他們這個時候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因為就裡面傳遞過來的情況來看,周圍佈滿了金屬線,已經可以探知的就有五顆地雷了,要知道以往的時候他們可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這個不是他們這些警察可以解決的。
還是在昨天的房間裡面,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大家正在通過視頻看著那裡的狀況,「主管,就已經瞭解到的情況來看,被關押在裡面的人是昨天晚上被挾持的杜利,他現在應該是處於一個昏迷的狀態,我們的人已經趕了過去,但是卻沒有辦法進去,因為周圍全部的都是金屬線,已經探知外圍被埋了五顆地雷,裡面是什麼狀況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杜利的周圍擺滿了炸藥。」
「最壞是什麼結果?」
「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是糟糕了,周圍的記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蜂擁而至,等我們要採取強制手段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想現在那裡已經成為全世界的焦點所在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那裡的雖然分屬不同的警察局,但是他們瞭解到情況以後並沒有貿然的就採取什麼措施,雖然不能把記者給驅逐,但是並沒有把裡面的情況給散播出去,也就是說裡面的地雷還有金屬線這些東西,都還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
「是沈浪干的嗎?」
「現在沒有辦法確定就是他幹的,不過這個事情應該跟他脫離不了干係,就我們的判斷來看這個是沈浪對我們昨天晚上行動的報復,我們的判斷好像有些失誤了,恐怕誰也沒有想到他暴怒起來竟然會是這麼一個樣子,而且還會才用這樣極端的手段,這個可是會把他推到一個世界公敵的立場上面,難不成他真的是一個瘋子?」
就在這些人還在討論的時候,就看見有人拿著一個電話快步的跑了過來,來到門口的時候幾乎就是一個砸門的架勢,等進來以後用手捂著手裡面的電話,氣喘吁吁的說道:「主管,剛才有人直接的打了電話,說對這個事情負責,他現在要跟你通話。」
看著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以後,那個人直接的就把電話給放到了桌子上面,幾乎是沒有多少的猶豫,有人就把這個電話線給接到了公用線路上面,等這位主管咳嗽了一聲的時候,電話的那邊也沒有什麼客氣。
直接的就說了自己對於這次的事情負責,這個是在報復不列顛當初的時候發動了一些列戰爭,借口說了很多,看似好像是那麼一回事情,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個傢伙絕對是在大喘氣,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還別說這個電話裡面的男人這口氣喘的可是夠長,一直說了能有三分鐘的時間。
這個時候主管已經拿到了這個人的所在位置,竟然只是在自己所在這幢大樓外面不到五百米的一個電話亭裡面,等了沒有三分鐘的時間,看著被抓進來的這位,他的手裡面竟然還拿著紙,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這些人眼神也是有些迷離。不用看都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嗑藥磕多了,不然的話不會這幅神態。
主管臉色有些鐵青的看著坐在斜著坐在椅子上面的這個青年,「十分鐘,我要知道確切的消息和內容。」說完了以後用力的一甩袖子,直接的就離開了。剛才自己過來的時候已經接到了自己那位被內部稱為外交局長的電話,他要自己在二十分鐘以後給他一個報告,詳細的解釋一下這個事情。
等了十分鐘的時間,看見遞送過來的這份報告,主管真的有一種想要把這份報告砸在送來那個人的臉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有人給了嗑藥的一筆錢,讓他照著這個紙上面的東西,打局裡面的電話,完整的說一遍,這個東西能讓自己的那位局長滿意嗎?糊弄小孩子還差不多。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個事情肯定是沈浪幹出來的,就算是不是他親手干的,也跟他有很大的干係。但問題是大家明白歸明白,可是你卻沒有抓到任何的證據,就算是憑空誣陷的話你也要至少邏輯上面合理一些,難不成要把米勒的事情給捅出去,現在根本就不行。要知道抓米勒釣沈浪可不是為了恐怖和反恐怖的事情,這個關係到沈浪當初投資和投機的事情,跟這個沒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說沈浪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反恐怖的一些邊緣,甚至可能是深入其中了,但問題是現在自己這邊不能讓兩者混為一談,雖然說沈浪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從長遠來考慮,對於自己這邊是比較有益的,因為如果可以抓到沈浪參與了恐怖襲擊的事情,那麼將來對於沈浪的掌控就更加的有把握一些。
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面,想了好多的理由,主管這才拿起了桌子上面的電話,給自己的局長撥打了過去,簡單的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以後,還沒有等自己有任何的反駁,電話那邊的局長倒是很冷淡的說道:「我不管你想怎麼處理這個事情,我現在想要的是一個滿意的結果,不然的話你將為這個事情負責,而且軍情五處的人也是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你知道這樣都意味著什麼的。」
放下了電話以後,這位主管的額頭也是有些冒青筋,自己和這位局長並不是非常的合拍,這個也已經不是什麼所謂的秘密了,自己看不慣他的那一套,而且自己所在的這個位置讓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可是現在這個混蛋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玩這樣的心機,不管事情的輕重緩解,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還推了自己一把。
哼,他也太小看自己了,難道他以為自己真的就是窮途末路了嗎?其實就算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也是有辦法的,只要自己把米勒給放了,這個事情基本上就可以解決了,至於上面給予誘捕沈浪的責任,自己完全就可以推給那麼局長,反正自己也不是沒有什麼理由,就算是怪罪這個也怪罪不到自己的頭上來。
不過這個只能是最後逼不得已的手段,而且這個並不是最好的一個選擇,要知道自己只要在這個位置上面,就需要考慮到不列顛的利益,不能為了私怨而就這麼的放任了沈浪的離開,要知道沈浪可不是一般的什麼人,現在能抓住這樣的機會很是不容易,就這麼的讓他跑了,自己也會感覺非常的丟臉。
拉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大門,走到了其他特工工作的地方,微微的拍了一下手,把人召集到會議室以後,主管也沒有坐下來的意思,抱著自己的胸顯得很是沉穩的站在哪裡,「現在能不能確定沈浪在什麼位置,有沒有辦法可以肯定沈浪還在倫敦。第二我不管有什麼風險或者是疑惑,必須要保證杜利的安全問題,至少要讓他的嘴巴可以說話,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消息的。第三,從昨天晚上的行動來看,對方顯然跟我們以往的對手不一樣,不管是從技術、行動等方面來說都是如此,希望你們可以調高警惕,我不想杜利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
說完了以後這位主管倒是緩了一口氣,「還有就是米勒那邊的,我需要有人在他的周圍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候著,不管沈浪他有什麼花招,其最終的目的還是救他出去,希望你們可以明白這一點。在必要的時候,我允許你們才用非常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