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文 / velver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不過沈浪依舊不動聲色,因為自己已經過了那個喜形於色的年紀了,胡長老既然這麼的說,而且還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應該不會脅迫自己這麼的簡單,要知道外門發生的這個事情自己從來的就沒有插過手,雖然事發以後自己倒是用了一些其他的手段,但那個也就是所謂的懲戒而已,並沒有要動他們長老這些人的意思。
看著依舊穩如泰山的沈浪,劉青山也是感歎了一聲,「執掌,你千萬不要有其他的什麼想法,這兩天師兄跟我談了很多,都是有關這個方面的事情,我們彼此也想了很多。說起來外門當中現在能撐起來一片天地的人,除了執掌你以外有一個算一個,連五十歲的都沒有幾個,全部都是一些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那邊的胡振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執掌,說兩句見外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和鄔師弟兩個人一旦不在,下面立刻的就亂成了一團,這裡面絕對沒有指責執掌你的意思,而且這個事情太說明問題了。如果這個事情發生在內門的話,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請執掌你准許我這個請求!」
一直坐在那裡沒有吭聲的沈浪思考了一陣,這才突然的說道:「那個事情調查的怎麼樣?究竟是什麼人做的?」開口說話的沈浪一下子就把話題給轉移開來,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到怎麼來組織這個語言,還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來考慮這兩位長老說的事情。雖然兩位長老看似很真誠的把這個話給說了出來,但還是那句話,人心隔肚皮,這個事情絕對的非同小可,自己還需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誰知道這幾位長老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在這次的事情裡面,兩位長老顏面俱損,如果沈浪一旦把這個事情給透露出去的話,兩個人就算是想要繼續的留在那個位置上面,那個臉皮就算是再厚也承受不住呀!還不如以退為進,現在就跟自己把這個事情提出來,如果沈浪真的想要動他們的話,也好早有防備。
對於沈浪突然轉換的話題,劉青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胡振也是有些愕然,不過他也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了,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了。自己有些過於的急切了,甚至有點把執掌給嚇到了,這個事情要是放在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吧!他要是就這樣的相信了自己,自己反而會擔心來著。
那邊的劉青山看見師兄並沒有給自己什麼答覆,也是看著臉色很是小心的說道:「執掌,情況是這個樣子的,這個主要是因為門派之間的利益所造就的,有人看著咱們外門的勢力有些眼紅了起來,有人希望滅一滅咱們的威風,所以就搞了這樣的一個把戲,先是利用彪子他們,隨後一點點的入手,如果不是執掌和內門力挽狂瀾的話,現在他們的計謀恐怕還真的就成了,那樣的話外門的損失就大了去了。」
聽了這個話以後,沈浪基本上就已經是心中有數了,不過就聽見他隨即反問的說道:「那麼外門現在都是什麼意見,兩位長老又有什麼打算?」
沈浪的這個話讓胡振和柳青山兩個人也是心中不住的感歎,這個要是彪子坐在這裡的話,肯定不會說出來這樣有深度的話來,這個還是自己這邊刻意培養的,可是現在看來給人家提鞋,人家恐怕都嫌礙事,層次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還請執掌你示下。」兩位長老說的很是堅定。沈浪看了一下兩個人,又用左手敲擊兩下桌子,
這個開口說道:「我想我大概明白兩位長老的意思了,不過內門能有現在這樣的興盛,可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做到的,那個是多少代人的心血一點點彙集出來的。外門想要照搬這種模式不是可以,但是這需要時間的考驗,我們只能努力的去做,至於能不能看得到這個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只要執掌你一聲令下,我們這些老傢伙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以前的時候眼光老是被束縛在眼前的這些利益上面,總是看不清楚長遠。在這一點上面我們對內門卻是要做到心服口服,因為我們真的比不過人家。但是我們絕對不會服輸,我們就跟他們內門比一比這個耐性,我想他們既然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
沈浪的心裡面也是暗笑了一下,這位胡長老倒是真的夠熱血的,「說是這麼的說了,但是具體還有有一定的規劃。在這個上面我不能讓胡長老你從位置上面退下來,我雖然是外門的執掌,但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心思全部的都放在這個上面,所以外門必須要一個能坐的主大局的人存在,而實施我們剛才所說的那個計劃,這個除了要有威望以外,還需要不計任何的利益和榮辱,我仔細的看過,這個人除了胡長老你以外,沒有其他人更合適的了,如果胡長老你真的想要為外門做點什麼的話,我希望胡長老你可以繼續的坐鎮下去。」
「執掌,既然這個話已經說到了這裡,要是說的再多的話那個就顯得我矯情,別的話我不敢說,以後只要執掌你說話,你往哪裡只我往哪裡打,三清祖師爺在上,真武弟子胡振在下,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中午的時候就在這裡設宴,主要是慶賀沈浪這位外門的執掌拿到了武當劍,不管是恭維,還是真心實意的慶賀,這份誠意都應該顯現出來,只不過現在胡長老的身份還是有些不太方便,不然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操辦一下,但就算是這個樣子,胡長老還是刻意的交代了下去,為這位外門的執掌用心的準備一件禮物。
禮物貴重與否這個無所謂,執掌不會在意這個錢的,但是一定要突出自己這邊的意思來,畢竟這一次也算是執掌拯救他們與水火之中,不然的話這個人就丟大發了。至於執掌當初那麼的對待自己這些人,這個無所謂,都是外門自己的事情,關上門大家哈哈一笑也就過去了,沒有什麼丟人的。
吃飯的時候,胡振也是跟沈浪商討著這次事情,剛才的時候雖然跟執掌談過了,但是執掌話題轉換的非常快,看著好像說了不少,但是卻沒有表達一點這個方面的意思,真的不知道執掌小小的年紀究竟是怎麼歷練出來的,跟內門的掌教都快有的一拼了。
難怪當初的時候內門會下那麼大的氣力把他推到了外門執掌的位置上面,這個絕對不是有兩把刷子這麼簡單的事情。現在在陰差陽錯之下終於見識到了一些這位外門執掌的厲害,要是再等兩年的話,誰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台階可以下?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自己這個老臉還能不能見人了?
沈浪現在對於這個事情態度很是模糊,雖然現在得到了長老這邊的支持和認可,但是自己不想也不能過多的去干涉這個方面的事情,給胡長老他們保留臉面這個只是一方面,他們的身份畢竟擺在了那裡,當初的時候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才走了一步險棋,真的要是撕破了臉皮,沈浪這面還真的就不太好交代。
另外一方面就是內門的態度問題,這個事情與其說是對著外門來的,還不如說這個矛頭是指向內門的,師兄當初跟自己說那番話已經很明白了。如果自己現在就有所輕舉妄動的話,會不會對內門有什麼影響,這個是沈浪需要仔細考慮的問題。不過自己現在倒是可以做一件事情,就是把外門的人給弄回來,這點把握自己還是有的。
「胡長老,這個事情還需要等一等,現在的火候還不太夠,雖然分成了外門和內門,看著好像有點差別,但是大家都是真武弟子,都是一個祖師爺,沒有什麼彼此之分,當初的時候分為外門和內門,是期望更好的發展,現在也基本上實現了這個目標。」
說道這裡的時候,沈浪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後才接著的說道:「外門這一次的表現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都達到了自己預期的目標,外門通過這一次的事情開始警覺,開始復甦,而內門那邊也是通過這個事情把我們的對手給逼迫了出來。現在的情況看著很好,但是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現在所要做的並不是反擊,而是靜下心穩固好我們的防守,甚至在某些方面重新整合也不是不可以!」
劉青山聽了以後微微的皺眉,「執掌?這個會不會顯得我們太懦弱了,人家都已經快要騎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我們還要忍著?這個要是以後說出去的話。?坐在那邊的胡振倒是沒有跟自己的師弟一樣,而是露出來思索的表情。
不過好一陣胡振都沒有說話,雖然自己能感覺出來一點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來,這個就好像有一個刺卡在自己的嗓子眼了。看著胡振胡長老看向了自己,沈浪也是笑了一下,「先從實質上面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非常的明瞭了,但是我們和對方都沒有撕下最後的臉皮,現在要看的就是誰最先坐不住。」
「執掌,應該不會這麼的簡單吧!」
「當然了,胡長老劉長老,你們也都是江湖的老前輩了,你們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嗎?我們現在雖然說精氣神已經凝合在一起,但是我們外門的底子還是太薄了,跟人家蓄謀已久的人打對攻,也就是三板斧,這三板斧一過去我們就會顯露原型,會被人家打殘達到泥裡面。」
胡振在那邊也是拍了一下桌子,「明白了,不是人家內門不想動這個手,也不是人家內門願意承受這個屈辱,而是被我們外門給拖累了,在比拚上面內門就算是不穩贏,但也絕對不會輸,但是在外門的比拚上面,咱們就太落後人家了,會被人家給追著打的,這個絕對不是逞一時之勇就好使的。」
沈浪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內門的勢力太強大了,這個就是為什麼我們敵手也不敢放肆的原因所在,他們也不怎麼敢率先的動這個手,如果我們外門這一次按照他們的設想亂了起來,他們勢必會動這個手,爭取在某種程度上面削弱內門的經濟來源和支柱。因為這個仗打到了最後只能是一個平等的態勢,根本就不存在誰能滅了誰!」
「是呀!我們內門的後起之秀很多,經得起這樣的打擊,就算是拼光了我們的希望還在,而他們要是把內門給拼光的話,就需要至少三代到五代的含辛茹苦才能重新的打造起來這個底蘊,這個跟外門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外門就算是拼光了,最多三十年的時間就可以重新的構架起來。」
沈浪這個時候也是舉起來自己面前的這杯酒,跟胡長老和劉長老兩個人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當初的時候師兄跟我說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也是有點情緒,在這裡我要承認我不是什麼聖人,我也有喜怒哀樂,被人家給欺負到頭頂來了還需要強忍著,這個不是我的風格,但事後想一想,雖然感情上面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我們需要把我們個人的榮辱暫時放在一邊。」
「執掌,你放心就是了,我也是五尺高的漢子,本來這次的事情已經夠沒有臉面的了,得執掌你和內門的寬宏大量,現在還有機會坐在這裡,現在說其他的都沒有什麼用,你以後看我的表現就是了。」
沈浪倒是笑了一下,「胡長老,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內門和外門就好像是做生意的兩兄弟一樣,做生意嗎?平時的時候有點矛盾耍點小性子這個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但是俗話怎麼說來著,親兄弟明算賬,我們和內門是相互的扶持,相互的努力相互的發展,一家獨大對誰都沒有好處,合作和鬥爭這個是避免不了,世界上面本來就沒有長的一樣的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同的想法,我還那句話,不求七分合作三分爭鬥,只要能做到五五開就可以了,內門需要維護他們的利益,我們也需要維護我們自己的利益。」
吃過飯以後,沈浪就離開了,不過卻沒有讓劉長老相送,而是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這裡,胡振雖然不能出去相送,但是禮儀方面確實做得一絲不差,就算是沈浪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胡振還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久久的都沒有離開。
「師兄,你怎麼看執掌?是不是應該可以交底了?」
胡振的目光還是盯著遠方,「厲害,真的是太厲害了,原來的時候就當著他是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傢伙,雖然因為這個事情說了不少恭維的話,但那個也就是所謂的表面文章,但是隨著逐漸的瞭解還有今天的這番談話,總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年輕就可以坐上來這個執掌的位置,都說人老精鬼老靈,我們看著也都是一些老江湖,但是這一番的事情下來,我們才知道這些只不過是故步自封罷了。」
「師兄,原來的時候都說內門底蘊深厚,可是我一直的都不太相信,我老是覺得要是沒有外門的大力支持,內門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嗎?一直等這一些列的事情下來,我才感覺出來,原來底蘊的深厚並不是說出來的,我們外門只不過是外表的浮華罷了,如果沒有內門的支持,恐怕現在早就分崩離析了。」
胡振仰起來自己的腦袋看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好半天以後才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今天跟執掌說的那番話雖然不是假話,但是這裡面多少還是有點試探的意思,除了想要看看執掌的心胸和肚量以外,還想看一看咱們執掌的態度。現在想來倒是我們顯得有點過於的小人了,可笑,也挺可歎的。」
「師兄,彪子那邊究竟應該怎麼辦?執掌雖然表示過這個意思,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為,要不要我們再想點其他的辦法?」
胡振搖搖頭,「我們的年紀都大了,可是依舊還坐在這個位置上面,把下面這些年輕人的路全部的都給堵上了,地球不是離開了你我就不轉動的,下面的這些孩子不是不想表現,而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現機會,偶然來上兩次還是故意的作秀,這樣惡性的發展下去,我真的難以想像外門以後會是一個什麼狀況?」
「可是師兄,執掌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了這個態度,更何況外門的長老們除了你沒有幾個可以壓得住,執掌的所作所為是沒話說,但是他的勢力太小了,單單檢查那個方面就夠他對付一陣了,我們跟他們鬥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太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