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319章 不是日本人變弱了 文 / 大刀老猿

    第319章不是日本人變弱了

    「號外，號外，神兵天降，先鋒軍奇襲北平！」

    「號外，先鋒軍攻克山海關！」

    「先鋒軍攻至天津城外！」

    「先鋒軍再下一城，灤縣已經收復！」報童高舉著各類報紙在全國各地的街頭上大聲的叫喊著。

    南線和西線的戰鬥雖然激烈，但全華夏的人的目光卻都集中到了北方。那裡先鋒軍一路突破攻到了京津。尤其是先鋒軍在北平和山海關的傘降突擊讓眾人撼動。這在武漢四周不斷陷落，眼看就要淪陷的時候，在汪精衛公開投降，很多人失望迷茫的時候，先鋒軍的突擊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把國人的熱情再一次點燃了。

    一有先鋒軍消息的報紙出來，立即被強光，人們急切的想第一時間知道先鋒軍的消息。

    「報紙上不如廣播詳細，這些報紙的消息太滯後了！」有人喊道。

    先鋒廣播電台24小時不間斷直播先鋒軍的進展，讓眾多的民眾徹夜守在了收音機旁，那些擁有收音機的茶館、酒館也是徹夜不關門，剛剛要關門，就有人來砸門收聽廣播。大量的收音機因為連續工作而損壞罷工。

    各地的收音機賣脫銷，一機難求。先鋒軍的特區產的各類收音機在全國各地幾天之內賣出了五千多台。

    先鋒軍的媒體宣傳，即使收購了不少的報紙，但在報紙容易被***和擠占、限制的情況下，先鋒軍的廣播事業卻異軍突起。

    先鋒軍的廣播已經由今年年初創辦的先鋒廣播公司來操辦。依托著基地雷達站產的廉價設備，以及孟享頭腦中的諸多先進理念，先鋒廣播公司的先鋒廣播一時成了國內廣播的龍頭，比之其他勢力的廣播強了許多。

    正是因為有了雷達站的出品，使得昂貴、設備複雜的一個長波廣播電台建造了起來。利用長波廣播的優勢，可以把信號覆蓋到全國。

    此時還沒有多少來干擾廣播的法子，至少國內的其他勢力對此沒有太好的辦法。但為了防止別人對信號的干擾，先鋒廣播還一次性開播了幾個頻道，並通過豐富多彩的節目充實了起來。

    雖然後世的廣播的地位已經讓位給了電視，但節目的性質還是相通的。時政新聞、經濟、娛樂、百科等各類節目層出不窮。各類節目讓還沒有經受過信息衝擊的國人收聽的如癡如醉。

    各類茶館和飯館，沒有收音機，根本就沒多少生意。

    目前的國內，收音機還是奢侈品，不可能做到家家都有。先鋒軍的長波電台即使建造起來，沒有接收設備也是枉然。為此，特區內在濟南、齊都和青島建造起了三個無線電廠。

    其中除了掩人耳目的轉移基地生產的各類通訊設備外，還大量的生產民用收音機。

    21年的時候，無線電愛好者蘇祖國在家中製成了國內第一個紙質儲電器，在23年曾君在上海建起了國內第一個50瓦的廣播電台後，24年，蘇祖國姐弟七人創辦了亞美無線電股份有限公司，專門生產礦石收音機和電子管收音機。

    在日寇入侵後，他們接到了先鋒軍的邀請，來到了特區建廠，先鋒軍注資入股，同樣不參與管理，亞美的新廠在齊都建立起來。

    同時，華夏第一個收音機出口的亞爾工業社為首的一些無線電小廠同樣在先鋒軍的注資下，加上程華的無線電研究社的參與，一起組成了一個德生無線電廠。

    不久後，丁佐成、張挺金、陶勝伯等人也在先鋒軍的注資下，合建新廠，組成了愛華聯合電信廠。

    這三家廠子都生產收音機，僅僅來自先鋒軍的訂單就有一萬台。這一萬台收音機通過各地的太平銀行的小額無息貸款的方式，送到了各地的各類茶樓酒樓飯館之類消費場所處。一時使得先鋒廣播的聲音傳遍了全國。

    報紙的消息需要校版面、刊印，這都需要時間，反倒不如廣播便捷。對於等待先鋒軍好消息的國民來說，廣播更要及時。

    「這種攻擊太出人意料了！」白崇禧擊節讚道，此時他和李宗仁湊到了一起。雙十節的時候，李宗仁來到了武漢就一直沒有離開，此時戴著台兒莊勝利的光環的他，被老蔣有意的閒置了。

    民眾不知傘兵，只能猜測為神兵天降，有些百姓幾乎都要燒香把先鋒軍當做天兵下凡了。

    但白崇禧他們得到的消息更加的全面。

    「這種空降的方式，國外也剛開始研究，現在先鋒軍就先使用了，而且效果驚人。這個先鋒軍到底是什麼來歷？真的是一群華僑的愛國自發組織？蘇俄人對此研究的很早，莫非真的是他們在背後支持？」白崇禧搖搖頭道。

    「不可能是蘇俄，他們沒必要另起爐灶。再說，先鋒軍的種種做法，投入太大了，即使蘇俄也不一定消耗的起。」李宗仁笑道，「他們真的是積攢了幾十年也說不準。要是別人，沒必要花費如此大的力氣。」

    白崇禧點了點頭，先鋒軍一直到現在一直在散錢，入不敷出，只能啃家底，可他的家底卻是越啃越厚，讓眾***跌眼鏡。

    一手出動上百架運輸機，這樣的規模即使是歐美國家，也沒見到過，誰能把自己國家的錢投入這個窟窿？投進去的錢，十幾年都不一定在華夏收回來。

    「無論怎麼說，先鋒軍這一手打得好。誰也沒有想到先鋒軍會攻擊北平。按照以前的行進速度，即使連戰連捷，也得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在日本人死守之下，要讓我們可能連續一個月都不一定撕破天津一帶的防線。沒想到先鋒軍卻是一天就從北平內部打開了。如此的打法，讓人防不勝防，以後說不准就直接飛機降落攻入首都，擒賊先擒王的控制首腦了。」白崇禧感歎道，突然覺得自己妄稱小諸葛，卻有些更不上時代的發展了。這一手傘降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之中。

    趁著日本人主力南下，組織軍隊攻打京津，他倒是也曾想過，後來考慮到日軍太強，最後還是不現實的放棄了。沒想到先鋒軍卻是一路攻伐，直逼了京津。

    「這首先是先鋒軍實力太強，要是我們，……」李宗仁看了看外邊搖了搖頭。桂系的21軍也早早的撤了出來，先鋒軍的待遇太好了，不說那個撫恤金製度可以解除士兵的後顧之憂，單單是先鋒軍的傷員都能得到徹底的治療這一條就讓士兵們大為動心。

    當兵打仗哪裡沒有傷病，但此時的士兵就跟一次性產品一樣，受了損傷很多都是被直接遺棄的。即使是一些精銳的部隊，沒有足夠的治療費用，也是只能憑藉著關係人情才能得到救治，其他的人只能自生自滅。

    而先鋒軍的每個傷兵都會籠罩在了基地金手指的幸福光環下。藥物廉價，醫療器械廉價，戰地醫生自己不斷培訓而成，又大把的撒錢招收了全國各地的醫生。這使得先鋒軍的戰士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有效的醫治，重新恢復健康。

    21軍在徐州的三千多名傷兵都在那裡獲得了醫治，但重回隊伍的不過二百多人，其他的都留在了先鋒軍中。這類扯皮的事件，只要士兵願意，先鋒軍就作保留下了。付出的不過是一些槍支彈藥。

    如果不願意也可以，先交醫療費用。這一手就把21軍過去討要的人員給逼了回來，只留下那幫傷兵在那裡高興的賣身抵債。

    不止是傷兵，就是普通的士兵，眼睜睜的看著先鋒軍在那邊吃香的喝辣的，每月現成的大洋給著可以往家裡郵寄，心裡也是如貓撓似的。在那裡待著，人心浮動，經常出現失蹤人員的名字出現在先鋒軍的名單上，不得已，廖磊等人撤出了先鋒軍的地盤。此次本想著摘果子，不料卻是偷雞不成倒蝕了把米。

    到現在，被先鋒軍送上彈藥補充禮送的廖磊還是心中慶幸，幸虧早走了一步。57軍在那裡待著，已經撤不出來了。所有人都心向著先鋒軍，甚至出了兵變。最後雖然和平解決，但57軍也就此進入了先鋒軍的麾下，雖然不在第三集團軍的編制，但卻已經是先鋒軍的人了。

    「是啊，不是日本人弱，是先鋒軍太強了！」白崇禧也歎道。武漢周邊的戰鬥，與日本人多次交手，即使是100號以後的弱旅，也能夠一比幾的壓住中央軍打。哪裡比得上先鋒軍放過來追著日本人打？

    僅僅兩天的時間，就打到了天津城下，那是什麼樣的實力啊！

    「娘希匹，不要說這些理由！第三集團軍能收復德州滄州，還能打到北平，你難道就不能攻下一個小小的田家鎮？」老蔣大聲叱喝道，那邊的陳誠只能連連點頭。

    先鋒軍的攻伐顯然刺激到了老蔣，難道日本人變弱了？

    除了命令陳誠趁著日本人攻擊停滯，奪回田家鎮外，他還命令給在第一戰區的衛立煌，要其出擊，趁機收復空虛的鄭州等地。

    衛立煌聞聽只能心中叫苦。

    日本人佔據了山西大部分後，中央軍就退縮到了晉南地區，依托著周圍的地勢建立了防禦工事，開展游擊戰爭，讓抑制洛陽，窺視西安的鬼子的兩次攻擊都沒有討著便宜。但如果是攻出去，面對著火力佔優的鬼子，恐怕傷亡會很大。先鋒軍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但他絕對不相信，鬼子變成了三腳貓了。

    想想，先鋒軍在在黃河一舉擊垮了20師團的防守，就知道先鋒軍的勝利絕對不是僥倖。20師團在太原會戰中，已經多次領教了，這個常設師團絕對不弱，卻被先鋒軍滅了一半多，師團長牛島實常也被砍下了腦袋。

    即使是現在對面防守的這個109師團，也是被先鋒軍打沒了人，逃出了個師團長，又新建起的新兵師團，雖然面對著晉南的中央軍很兇猛，但只要看到他們都不敢再派回先鋒軍周圍，就知道先鋒軍的厲害了。

    面對著109師團、27師團的部分人馬，16師團的部分人馬、還有第2獨立混成旅團的鬼子，衛立煌實在沒有多少信心能打到鄭州去。

    「除非，我有先鋒軍的那些武器裝備！」衛立煌仰天長歎道。現在中央軍沒有不知道先鋒軍的裝備好的。雖然少爺兵的稱呼在先鋒軍的屢戰屢勝中漸漸沒有了，但奢侈敗家的說法還是不斷。先鋒軍普通士兵裝備的索米衝鋒鎗即使是外***隊也捨不得用，那揮彈如雨的大手筆更是讓人只能眼熱。

    陳誠同樣在羨慕先鋒軍的裝備，如果由那些戰機的幫助，中央軍收復田家鎮應該會更輕鬆一些。但老頭子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先鋒軍的參與。

    特區離著武漢比較遠，先鋒軍的戰鬥機要想參加戰鬥，必須先在附近加油。既然老蔣不答應，孟享也不敢送機入虎口，在機場被老蔣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被扣留。自從上一次萬家嶺戰役時，先鋒軍兩架想過去幫忙的偵察機被扣，孟享再也不自作多情了。決定用自己的方式抗戰，自己打自己的，這才更加堅決了打京津的信心。

    老蔣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催促，陳誠硬著頭皮組織起了一次反攻，一開始日本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隨即鬼子組織起了反擊，江南江北一起發動攻勢，在江上艦炮的協助下，很快的把中央軍的這次攻擊化解，並一路追擊，讓中央軍又退後了十幾里。若不是武漢的飛機來支援，恐怕退縮的更多。

    華中派遣軍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武漢這裡，並沒有撤回去，就連第六師團也留了牛島滿的36旅團在此。咬中的肥肉，鬼子依舊不捨得放棄。

    「不是日本人變弱了，是先鋒軍太強了！」陳誠望著滾滾東逝的長江水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