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407章 他們怎麼過來的？ 文 / 大刀老猿
第407章他們怎麼過來的？
「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多田駿大聲吼道。
先鋒軍的裝甲部隊出現的太突然，履帶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鬼子們的反應速度。等到鬼子周圍的軍隊衝過來的時候，56輛坦克就像是56座堡壘一樣，阻擋著他們的反擊。
「必須先把陣地奪回來，要不然，防線的口子一開，先鋒軍的大軍就會潮水般的湧過來。」板垣征四郎想到對岸不斷聚集的先鋒軍大軍，不由心中也是急躁。
空中的鬼子的三十多架飛機訕訕來遲，其中還有二十架零式戰機，但他們不等飛到黃河防線，就被先鋒軍的飛機提前攔住了。有了雷達站的幫助，先鋒軍在他們從許昌一起飛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攔截的準備。
沒有多少威脅，天空中的斯圖卡們依舊在用惡魔的鳴叫聲，刺激著鬼子的神經。雖然他們對於轟炸黃河大堤上的堡壘還有些顧忌，但對付那些火炮陣地還是很輕鬆的。
鬼子的火炮陣地為了防止先鋒軍的巨炮，要麼離得近，要麼離得遠。近的直接就設置到了黃河大堤上，遠的都佈置到了鄭州城南了。但這依舊逃不過巨炮的轟擊。趕來湊熱鬧的巨炮一炮轟過去，就能啞一片炮兵陣地。即使那些人員密集的地方，兩門巨炮也是輪流著轟擊，一炮下去就是上百人的死亡。
而那些黃河大堤附近的鬼子炮兵陣地則是受到了斯圖卡以及雷電重點照顧，雷電的大口徑機槍子彈雖然拆不了火炮，但那些炮手卻是無處可躲。高射機槍對雷電的厚甲作用不大，不多的高射炮卻是被斯圖卡重點照顧。
「咱們坦克哪能光守著？教官不是說了嘛，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坦克部隊天生就是為進攻而出現的。」王中發呲著板牙說道，已經成為坦克營營長的他此時指揮的只是一個臨時大隊，但也衝殺得爽快，不過到了黃河岸邊卻又成了固定靶子了。雖然那些機槍和彈片打在裝甲上只是叮噹響，還沒有坦克發動機的吼聲刺耳，但老是這麼被動挨打，他覺得心頭的那股熱血已經煮沸了一肚子氣。
聽了王中發的話，因為戰績突出而重新到了大隊長的位子上的武三山不禁有些猶豫。這個臨時坦克營的營長虎12接到並傳達下去的命令就是防守，防守住這一段黃河大堤，保障浮橋的安全，使得對岸的部隊順利的渡河。
自從那一次事件後，武三山變得謹慎小心了許多，平時沉默寡言了不少，他的戰功都是按照上級的命令去完成任務一點點的積累起來的。再也沒有自我主張的冒險行為。
「戰場上不要犯錯，一錯就是要用人命來填。一定要保持冷靜。」武三山不斷提醒自己道。
「防好了我們的陣地，等待大部隊上來吧！」他沉默了半響才說道。
「唉！」通訊器那邊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歎息，刺得武三山心中直跳。
「我去了！」王中發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掛斷了。武三山看到了遠處的6輛坦克排成了一個箭頭衝了出去。對面陣地上鬼子大聲疾呼，試圖擋住這幾輛坦克的衝鋒，但措不及防下，他們那裡能有什麼好辦法。鬼子沒有想到坦克會過來，坦克壕也沒有挖。那些普通的戰壕和鐵絲網根本擋不住坦克的突擊。
6輛坦克在鬼子人多的地方橫衝直撞，鬼子的驚呼都一直傳到了先鋒軍的防守陣地上來。
「不好，他們危險了。」武三山一直關注著那裡。
王中發還是過於小心，沒敢動他的大隊，而是只衝出6輛坦克。雖然坦克一時憑著厚甲炮利能夠衝鋒無敵，但6輛坦克太少了，對面圍過來的鬼子又太多。若是王中發沖一下鬼子陣線，立即撤回，或許沒關係。但似乎王中發剛才在鬼子的陣營中碾壓鬼子上癮了，錯過了最佳的撤離時間。不時爆起的人肉炸彈也起了作用，兩輛坦克被炸壞了履帶停了下來。
「關大隊長，我去救人，我的防線交給你了。第3大隊，全體都有，跟我上去救人。衝過去！」武三山沒有猶豫，交代了一下在他身後防禦的關輝一句，然後一聲大喝命令道，緊接著他的坦克發動了起來。他周圍的十幾輛坦克都隨之冒起了黑煙，跟著他一起在發動機的震天的怒吼聲中衝了出去。
隨著他們一起行動的還有9輛裝甲車。先鋒軍的坦克部隊併入了機械化部隊後，現在一個小隊由一輛坦克，兩輛裝甲車組成。但今天的衝鋒隊伍由於人手少，反而是坦克多，裝甲車少。這個是先鋒軍正在籌建的以坦克作戰為主的裝甲師的配置。此次行動也有檢驗這個戰術的目的。
但武三山現在全部不在乎了。
「自作主張就自作主張吧，反正只要不是讓我退役，老子總有一天還能再領著幾十輛坦克一起衝鋒。」武三山把頭盔都摘了下來，露出了戰前剛剃的光頭。坦克疾馳帶起的風讓他頭腦不是冷靜了，而是就像吹風助燃一樣，沸騰起了更多的熱血。
「衝！」他再次大喝道。
十幾道煙塵一路疾馳，翻起紅浪血泥，直奔鬼子圍著王中發等人的坦克而去。天空中盤旋的四架雷電也俯衝了下來，用大口徑的機槍子彈掃清著王中發周圍的鬼子。立時，鬼子的陣地上出現了六道機槍子彈軌跡濺起的塵土遮蓋著的空白。
「快上後邊的裝甲車！」武三山的坦克第一個衝到了也被炸壞了履帶的王中發坦克的跟前。
「我就知道你小子沉不住氣。」王中發笑瞇瞇的聲音在通訊器中聽得還挺清楚。
「你欠我一命，回去請我喝你珍藏的那罈子好酒。」武三山沒好氣的回應道。
「沒問題！喂，你還要去幹嗎？」王中發此時已經發現了武三山的坦克還在繼續向前衝。
「都是跑一趟了。怎麼也得殺個痛快！」武三山回了一句，繼續指揮者手下的坦克衝殺。他不是莽撞的死沖，剛才他已經觀察過了，周圍的這些鬼子雖然能夠擋住王中發的6輛坦克，但絕對擋不住二十多輛坦克的一起衝鋒。坦克衝鋒成規模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些鬼子手中沒有有效對付坦克的武器，只憑著肉彈是根本擋不住的。
坦克炮、機槍、索米混合的聲音在履帶的攪動肉泥中已經掩蓋了骨頭折斷的脆響，只有鬼子的慘嚎聲沒有被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淹沒，在這支裝甲箭頭的周圍迴響。
當那一帶的鬼子的聲息只瀰漫在地上的泥土間的時候，這支裝甲部隊渾身滴著鮮血，掛著殘肉，就像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鋼鐵惡魔一樣返回了守衛的陣地。
「你們太不夠意思了。」關輝等到武三山一回來，就大聲喊道，「你們都跑上去殺個痛快，就剩下了我在這裡像根柱子似的在看家。」武三山他們在前邊廝殺，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使得他們這邊的進攻敵人少了很多。
「你也想跟著挨訓？」武三山爽朗的笑聲又回來了。
「挨訓也值啊！」關輝喪氣道。
「保持隊形，繼續防守！」這時候，虎12淡淡的聲音傳來，也沒有對武三山的擅自離開崗位的行為說什麼。
但武三山知道，先鋒軍中有功就是功，有過就是過，公平的很。聽說即使孟司令也從不干涉軍功的獎罰，更不要提別人的人情了。雖然當時情況緊急，他救人心切，沒等請示下來，就衝出去，受些小過錯的懲罰還是難免的。
軍隊不講人情，講究命令。即使王中發擅自攻出去，也會受些小懲罰的。
「放心吧，沒事！你還沒看出來？王營長只是說防守，可沒說原地防守。只要保住後邊的浮橋，就算完成了任務。是你顧忌太多了。」反而是王中發趁著戰鬥間歇，伸出了腦袋，露著兩顆大門牙笑道。
「是我想多了？」武三山回想了虎12的命令，確實有點那個意思。
「不管怎樣，總算爽快了一回。也值了。」武三山爽朗的笑聲繼續迴盪。他不知道孟享針對著克隆人命令刻板的缺點，都適當的留出了一點應變的餘地。戰場上瞬移萬變，一旦情況改變了，克隆兵軍官沒有反應過來，只怕就要被動了。這一點，克隆人始終不如普通人靈活。
戰鬥依舊在繼續，有了武三山等人的衝鋒，坦克部隊也不僅限於死守了。適當的衝鋒更加容易瓦解鬼子的進攻，加上空中戰機的支援，鬼子們依舊沒有反擊成功。而此時先鋒軍的三道步兵浮橋已經搭成，先鋒軍的步兵部隊開始順著浮橋跑步通過。
為了防止鬼子的炮擊，天空中又出現了幾十架戰機。雖然他們中多數是新手，但對付地面目標還是沒問題的。此時天空中的雷電飛機已經達到了六十多架，其中還夾雜著十幾架雷電n型。為了這一次攻擊，十幾個優秀的飛行員也被抽調到了這邊。畢竟這裡也出現了零式飛機，加上陸航的精銳飛行員，不是先鋒軍那些新手們可以對付的。
16架雷電n纏住了16架零式，捉對廝殺。而另一邊，則是8架雷電b型齊攻4架零式。一對一都能平手，更不用說二打一了。
另外還有三十多架雷電追著十幾架其他飛機漫天亂飛。
半個多小時的空戰，先鋒軍又是以8比3領先，其中還有兩架零式。
「日本人的飛機又來增援了。」多田駿為了扭轉這個不力戰局，很快把手中的所有的八十多架戰機又派了出來。試圖在這方打開戰局。先鋒軍的飛機厲害他也知道，但目前黃河防線有可能被攻破，他不得不搏上一把。
「小鬼子想來一次空中決戰？那就成全他，比飛機咱們何曾怕過？」孟享立即命令附近機場的飛機趕去支援。
大戰即起，飛行員們都在機場待命，等待調遣。本來，先鋒軍在新鄉附近就準備了一百多架戰機，此時孟享為了數量取勝，直接又從附近的機場抽調了近百架飛機過來。
飛機的體積不算大，但它一分鐘就跑出好幾公里，甚至十幾公里去。當飛機遮天蔽日的在鄭州附近的上空交戰的時候，飛機的機動空間被飛機的數量限制住了。滿眼看去，都是飛機翅膀，掃射的火蛇一不小心就連自己人也碰到。誤傷的情況雙方都有發生。
整個戰場的人都被天空中的飛機嗡嗡聲吸引住了。空中的飛機更是像下餃子似的放下掉，然後是雙方各自搶救自己的飛行員。
「哈哈，這是第二次了。」當羅英德鬱悶的甩掉了降落傘的時候，幾輛坦克冒著黑煙停在他身邊，武三山露出頭來笑道。每當有先鋒軍這邊的降落傘落下，坦克部隊就會衝出一部分廝殺過去，搶回自己的飛行員。
「好，回去我請客。」羅英德一邊笑著，一邊摸出了一直勝利雪茄，叼在了嘴上。自從那一次武三山救了他後，兩人已經成了好友，經常往來。不過，這一次誰也沒想到再次在戰場相遇。
「幾個了？」武三山笑問道。
「擊落了兩架，總數剛滿了十架。一時得意，疏忽大意了，被打下來了。」羅英德搖頭苦笑道。
「這不是成王牌了，回去你得好好請客。回頭再聊！」武三山搖了搖手，又縮回了頭去。羅英德看到周圍正在衝殺的坦克，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快速的跳上了後邊跟過來的一輛裝甲車。
二十多輛坦克、裝甲車組成的鋼鐵大隊再次飆起了一股透著血紅色的煙塵，揚長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開始作戰的飛機由於油料和彈藥的限制，不得不返回。日本人失去了那二十架靈活的零式飛機後，剩下八十多架飛機更是被以多打少的雙倍的先鋒軍飛機狂虐。飛行的空間擴大後，雷電的衝刺技能得到了很好的發揮，往往俯衝而來就是一擊命中。
在失去了二十多架飛機後，日本人不得不邊戰邊撤離了回去。
此時，先鋒軍的步兵已經在黃河築起了穩固的防線，後邊黃百韜的第57軍還在源源不斷的開赴過來。
57軍在不斷補充和培訓後，第111師和112師都已滿編。此時六萬多人的軍團浩浩蕩蕩全部調集了過來。他們將作為在河南作戰的主力，孟享觀察了黃百韜多時，黃百韜值得他的信任。更不用說手下填充了那麼多的克隆兵以及鐵桿老兵。
經過改編填充，57軍早已經不是落魄的東北軍的隊伍了。補充的新兵中，山東、河北、河南、安徽、四川、以及山西、陝西等地的人員都有。每支軍隊身上的地方特色在淡化，即使張自忠的59軍同樣如此。地方軍隊特別容易滋生軍閥，孟享提前就要把這個苗頭給掐滅。此時所有的士兵只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先鋒軍，並為這個稱呼而感到自豪。
空戰結束，這附近的天空中又成了先鋒軍戰機自由翱翔的場所。36比14的戰績足以說明了空戰的勝利王冠依舊是先鋒軍的。
當傍晚時分，先鋒軍的可以供應坦克裝甲和卡車通過的浮橋完成的時候，一切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把他們趕回去！」杉山元大吼道。這邊剛成立汪精衛的偽政府，宣佈了河南省的幾個任命，那邊先鋒軍就跑來打臉了。再說一旦鄭州有失，山西那邊的日軍可就是全被堵在了裡邊。先鋒軍若是再打通了平漢線，本來還有點希望攻下武漢，以後恐怕就遙遙無期了。
「他們的戰車部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土肥原賢二卻在不斷的想著這個問題。若不是想不通，只怕以後再出現類似的問題，怎麼提防？
「那些坦克怎麼運過去的？」范種也是好奇的問道。不止是日本人想不明白，就連他也是苦思了良久，也不知道怎麼瞞過日本人，把那麼多的坦克運到鬼子身後。
那些坦克手，他倒是知道，都是通過各種渠道慢慢溜過去的。只要不帶武器，幾百個赤手空拳的人混過去很容易，但那麼多的坦克還有那些武器裝備怎麼帶過去的？
「組織上派人準備的，走了洋人的路子。」孟享笑著解釋道。但也僅限於此，保留一點神秘也好，要不然他要如何解釋？難道要實話實說，那是基地直接生產出來的？
新鄉的分基地直轄範圍直接就覆蓋了鄭州等地。孟享早早的就在偏遠的地方建起了戰車工廠、後勤裝備中心和兵營，有林地等的遮擋和基地的偽裝功能，加上地處偏遠，所以很容易躲過了世人的目光。而這些坦克和裝甲車也就隨之出現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