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486章 再劫黃金 文 / 大刀老猿
第486章再劫黃金
「上帝哪，那是戰列艦！」復仇號上的大副亨利嘴邊的煙斗在那一瞬間直接滾落到了甲板上。
旁邊的那名水兵的驚訝也是讓他只是用手指著前方，啊啊了半天。
周圍的濃霧簡直就像是進了海妖的地盤，當艦隊小心行駛的時候，卻突然從濃霧中竄出了一個龐然大物來。
聽到了消息的阿切爾海軍上將此時舉著望遠鏡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天啊！是瑪利亞皇后！」他突然辨認出來了，霧氣中浮現出的那個巨大身影是一艘瑪利婭皇后級戰列艦。這個曾經在一戰後已經寂靜了很久的戰艦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冒著的滾滾黑煙就像剛從記憶的裂縫中爬出來的噩夢一樣。
當年俄國人造了三艘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但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其中的瑪利亞皇后號在16年一戰的時候就被擊沉了，只是蘇俄戰後又進行了打撈，據說已經拆毀。葉卡捷琳娜大帝號在紅俄革命後，被德、土兩國對其黑海艦隊發出最後通牒的時候，18年奉命自沉。亞歷山大三世號則是被英法送給了白俄叛軍頭子，阿切爾當年曾經親自參與了此事。白俄戰敗後，那艘戰列艦一直退到了突尼斯的比賽大港，在那裡風吹日曬的停泊了十幾年。據說法國人在36年將之拆毀了。
按理說，這三艘船都應該消失了，可眼前的這個是哪一艘？
眼前的那艘戰列艦有些四不像，但絕對是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的影子。自認還沒有老眼渾厚的阿切爾感覺心頭被惡魔揪住一樣，這片海域有太多的傳說。
自從出發以來，他們就面臨著很多的不順。走了一半的路了，就遇到了大霧。巴托萊號輪船又因為發動機出了故障，不得不慢速行駛。阿切爾為了不出意外，留下了邦納文圖爾巡洋艦照應它，和它另編一隊。
剛分開沒多久，自己這一隊就遇到了那艘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的影子。
濃霧依舊不散，不過再濃的武器也擋不住炮彈的襲來。目標不是復仇號，反而是那三艘驅逐艦。那樣老式的戰列艦射擊竟然如此準確，一輪齊射後，就打沉了一艘驅逐艦。
「小心水下！」當炮聲劃破濃霧中的詭異的時候，阿切爾上將很快清醒了過來。只要不是鬼船，那個不知名的對手肯定有後招。濃霧後邊沒有其他的身影，但水下卻肯定暗藏殺機。
但他的話已經晚了，十幾道水痕已經隱約可現，衝著驅逐艦和復仇號戰列艦攻來。
正面戰列艦隻是吸引，魚雷的攻擊才是主要的。
「有潛艇！」船上***聲奔呼。即使濃霧，也能看到潛艇的黑影子像是鯊魚的脊背露出。
復仇號戰列艦極力躲閃，但因為大霧而緩慢的航速無法規避如此多的魚雷攻擊，而且這些魚雷不是普通的二戰魚雷，孟享高價兌換出來的二戰後的，性能更是優越。復仇號首先中招，身中兩發，暴起驚天的巨響。離著不遠的一艘驅逐艦也被一枚魚雷擊中，直接就解體沉沒。
復仇號雖然是一戰時候的戰列艦，但密封艙依舊可靠，兩枚沒有擊中要害的魚雷，還沒有讓它直接沉沒。
「掩護百慕大君主號、索貝斯基號一起撤離！」阿切爾上將立即命令道。這個時候敵我實力明顯，一艘戰列艦和十幾艘潛艇不是他一艘戰列艦和一艘驅逐艦能抵擋的。百慕大君主號、索貝斯基號兩艘只是班輪的輪船只能是打醬油的，況且潛在在暗處的對手難道僅僅是一艘戰列艦沒有巡洋艦和驅逐艦護衛就這樣出現？
他只能選擇撤離。潛艇的速度相對於貨船也有些慢，好像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的速度也只有21節，也不是很快。即使復仇號最快也只有21.5節的速度，但只要甩脫了那些潛艇，就有可能擋住對手，順利逃脫的。
但隨著一聲巨響後，復仇號有些慢了下來。
「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阿切爾瞪著眼睛詢問，多年的經驗也告訴他，復仇號不止慢下來了，而且肯定是出大問題了。果然沒多久下邊傳來的一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擊毀了他的所有希望。
「什麼？三台鍋爐爆炸？兩台蒸汽機都出問題了？噢！上帝啊！」他不知道孟享潛伏進來的一個間諜趁亂用出了破壞手段，但他知道他徹底沒有希望了。
慢下來的復仇號已經逃不過海中狼群的追擊。
「對方打出信號，要求我們投降！」副官保利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說，如果投降，他們會按照對待一個紳士一樣來對待我們。他們只要貨物。」
對於這伙來歷不明的人物，阿切爾很難相信他們信用。但在他猶豫的時候，最後一艘驅逐艦在第二輪的魚雷攻擊中中彈，數艘潛艇的目標一起對準了一個小小的驅逐艦，很難讓它躲避。大海上依舊漂浮著呼喊救命的落水士兵的聲音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投降！」他顫抖的嘴唇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眼。
讓阿切爾感到放心的是，這些未知的劫匪並沒有為難他們，給他們留下了百慕大君主號班輪，並讓他們救起了那些落水的士兵。
他們也在機槍和炮口的指向下，配合著百慕大君主號班輪上的那些黃金和證券轉移到了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上去。
百慕大君主號上的通訊器被對手切斷了，而之前戰鬥中的聯繫也被不知什麼原因干擾。他們乘坐著損失了一半動力百慕大君主號在一天後碰到了一艘英國商船後，才聯繫上了等待的焦急萬分的英國人通知了這次遭劫的行為。
同時也知道了另一隊的邦納文圖爾巡洋艦也是同樣的傳來了遭遇搶劫的消息。他們遇到的都是潛艇的偷襲，隨行的驅逐艦被擊沉，邦納文圖爾巡洋艦反抗被重傷，上邊攜帶的黃金和債權被轉移後，再次被對方用魚雷擊沉。他們最後只是乘坐著失去了動力的巴托萊號在海上漂浮。
英國人撒開了大網四處追尋，尋找那些失蹤的船隻的下落。但除了過往的商船在不遠的一片海域還曾看到過外，其他的沒有一點消息。
「難道他們把船沉入大海了？」正沮喪的等待消息的阿切爾腦海中浮現了這麼一個念頭，相對於被劫掠的17億美元的財富來說，無論是復仇號也好，還是瑪利亞皇后級也好，都不值一提。想到了他們的潛艇，這個可能越來越大。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兩艘戰列艦都被孟享沉入海底了。在茫茫大海上雖說尋找船隻很困難，但也是一個巨大的目標，被飛機和路過的船隻發現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一旦暴露引起各種變動是他無法預料的。
這次搶劫是他謀劃已久的，為了保密，這次的行動還是全部是克隆人，一共出動了四千來人，就連間諜也出動了六十多人。
潛艇更是出動了最新式的xxi潛艇，確保成功率，當然還有幾艘戰後蘇俄潛艇的影子來混淆視聽。
就連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也是為了混淆視聽來的，擔心潛艇的戰鬥力不足，孟享早早的就開始佈置了這一艘戰列艦。格陵蘭島的分基地一建立，就開始生產這艘戰列艦，提高了生產效率後，緊趕慢趕的把他生產了出來。
蘇俄的秘密太多，和西方交流的太少，是背黑鍋的好對象。再加上法國人也有嫌疑，加上時不時顯露的白人膚色和語言，怎麼也不會讓人想起是華夏人所為。反正一戰時候的戰列艦是白菜價，還不到這次戰利品的零頭。這讓孟享沉船的時候，毫不客氣。只是拆除了後來安裝的幾個雷達後，消除了部分痕跡後，就直接沉入了深海中。
復仇號是繳獲來的，孟享更是不把這樣的戰列艦看在眼中，也早早的就沉了。
運載的貨物都轉運到了跟隨而來的奶牛的上面，從海中直接駛向格林蘭島去了。
「他們有一艘潛艇被當場擊沉，數艘潛艇被擊傷，這些總該有些線索吧？」有人詢問道。
「那艘潛艇沉沒的地方至少有四千多英尺深，誰能下潛那麼深去尋找那些線索？」這個決定立即被否決了。如果是和平時期，或許還有可能盡力一試，但此時是不可能的。而身中魚雷沉沒的驅逐艦也是因為沉入深海無法探查相關的痕跡。
當初選擇位置的時候，孟享也是擔心留下蛛絲馬跡，被人打撈發現，而選擇了深海。對於海洋，後世很多沉船在幾百米的地方都是很難被打撈，更不要說現在了。即使到時候，英國人能打撈了，孟享也能有把握在他們之前到達海底處理。同樣的，那些黃金即使沉入海底，孟享也有把握以後搶先把它們撈上來。
線索不多，英國人只能從已有的線索出發來尋找了。矛頭指向了蘇俄，可蘇俄堅決否認。
和法國人那次找上門來一樣，斯大林也覺得鬱悶，是誰做好事不留姓名，劫了帝國主義的財富，沒有濟貧，卻讓蘇俄來背黑鍋？蘇俄人的解釋沒有人相信，國與國之間一些東西是扯不清楚，更何況蘇俄的意識形態還與眾不同。
英國人也曾經懷疑到了保護傘或者山寨公司的頭上，他們或許也有一口氣拿出二三十艘潛艇的實力，拿出戰列艦也不稀奇。不過，沒有證據，很難直接認定，只是旁敲側擊了一番。幸虧克隆兵們都是模板式的撲克臉，並沒有露出破綻。
而且一路的行動都有基地和克隆人來處理，無論是給養和人員等方面都沒有留下顯眼的漏洞，即使瑪利亞皇后級戰列艦也是利用雷達在黑夜中潛行，沒有留給外人多少線索。
同樣被懷疑的還有德國人和美國人，反正有這些實力的都在英國人的懷疑之列，不過沒有證據，最後這件事情只能是一樁無頭案沉寂在歷史的迷霧中。
這次搶劫事件被傳了出去，德國人也就知道了英國人的轉運財富的計劃，不由眼紅。搶一艘船幾億美元的事情，誰不眼紅？除了德國人，也有其他趁火打擊的不明船隻在探查消息，一時大西洋上餓狼無數，在開始四處遊蕩。
此時的孟享卻是偃旗息鼓，不再有動作了。連續幾次的搶劫，已經有三十億美元的財富在手中了。除去那些不好出手的債券和珠寶，僅僅是三次搶到的黃金也有20多億美元了。這些如果作為準備金髮行貨幣更是可以翻幾倍。
「金子啊！」孟享聽聞這些消息後，並沒有再次狂笑，上一次已經經受過上千噸耀眼的黃金對心靈的衝擊了，此次雖然依舊是一大筆巨大的收穫，還沒有見到實物，也只是讓孟享激動而已。
雖然心中有了數千噸的黃金屬於自己的充實感，但還有很多的問題需要解決。黃金只是等價交換物，它不是糧食，不是大炮，不是機器，不是土地，也不是忠心，雖說黃金能夠換到很多東西，但也有一些東西是直接換不到的。它只是文明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強國之路不是看金銀的多少，要不然當年西班牙也不會沒落，華夏的金銀也不會少於日本，但依舊被它再三凌辱。
「任重道遠啊！」孟享長身而立，遙望遠處工廠冒起的濃煙，沉聲歎道。
此時也沒有多少工業，孟享也沒法子強調大氣污染的事情。此時華夏全國排放的濃煙，也比不上美國一個州排放的煙塵多。此時需要做的不是治理，而是建設。
只有工業的鋼鐵骨架處處豎起的時候，大國的氣象才會綻放世界之巔。
搶劫畢竟是外快，不能持久，更不能本末倒置，把心思都用在這上邊。畢竟，工業的產值要高過搶劫的外快。不說別的，僅僅孟享的兩大軍火公司的收入就比搶劫的外快多。即使是那些輕工業也是一大收入。
歐戰開始後，無論是糧食也好，還是資源也罷，都在蹭蹭的漲價。工廠都開始轉而為軍隊服務，工人開始走向前線，這使得民間的一些產品的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華夏輕工業的價廉物美就突顯了出來，尤其是來自先鋒軍的產品。
從38年起，先鋒軍就一直在採購德國人的機器設備來完善輕工業。經過了兩年多的發展，一大批的熟練工人培養了起來，產量也已經劇增。聯合戰區內的市場雖然不小，但比起歐洲的消費還是差了很多。當時有人還曾勸孟享不要投資那麼多的工廠，但當歐戰爆發後，就顯出了孟享的「先見之明」。
來自國外的訂單立即就成了讓那些機器全速運轉了起來的潤滑劑，重工業的工廠只能滿足自身還不夠，但輕工業工廠的巨大產量，卻是順著船舶劃開的巨浪一直延伸到了歐洲大陸上，換來大把大把的金幣。
歐洲上千萬軍隊的無時無刻不在形成消費漩渦，把人類文明的工業產物捲進去，即使衣食住行這些也都不例外。軍隊的後勤也絕對不是武器彈藥。
這股巨大的消費流不僅僅是軍隊，戰爭帶來的破壞和影響，在海面上的交戰***後，也使得民眾的很多日常消費成了奢侈。
最典型的就是英國人了，他們從去年就開始了戰時管制。在今年年初，英國人就施行配給制度。但在德國的潛艇掐斷了他們的生命線後，他們面臨著比歷史上更加嚴峻的考驗。
孟享早就在戰前，就通過影子公司或者間諜搜刮了部分市場上的糧食偷偷的囤積起來。雖然積攢的糧食對於英國人來說，並不是很多，但也說到了一點波及。
當然，這些不能動搖英國人的根本，不過卻成了孟享用於交換其他東西的最好籌碼。當有些英國人排隊買麵包依舊還有吃不飽的時候，一塊麵包的價值就比其他身外之物更加寶貴。
雖然孟享不喜歡用這種扼殺孩子笑臉的方式，但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換回華夏的那些文物。
當年，英法等國在華夏燒殺搶掠，擄走了那麼多的文物。後來更是趁著華夏國亂民殤的時候，強取豪奪了更多。這些東西或許在外國人的眼裡，只是一件擺設，一件稀罕物，但在華夏的博物館裡，卻是一本本真實的的歷史能夠告訴後人，祖先曾經創造的輝煌文明，是華夏文明特有的延續。
當史書在勝利者用鮮血的塗抹下，已經遮蔽了在時空煉獄中蒸乾了汗青上邊的那份滄桑的時候，那些文物卻總是保留著一份時代的烙印，告訴著後人什麼。
是華夏的東西，我們總會拿回來，但絕對不是當冤大頭似的贖買回來。即使是付出代價，也是讓對方付出更大的代價。
在英國人生活緊張的時候，幾塊麵包或許就能換來一件不起眼的文物。他們的祖上當過強盜，但卻沒有多少辨析這些文物的眼光。英國貴族也有破落的時候，文物不是他們需要的，生存才是他們最急需的。遠比歷史更嚴密的***，已經讓不少人嘗到了餓肚子的滋味。
而且孟享也沒有全部指望用糧食來更換，華夏的許多輕工業產品都是暢銷貨。
「湯姆，你看，一本華夏的經書就能換到一件新襯衣。」瑪麗笑著揚了揚他手中的一件襯衣，「給你的，怎麼樣？」
「老威廉那裡？」湯姆皺著眉頭道。
「是的，他那裡什麼都有，我竟然還看到了絲襪！湯姆，我的絲襪已經破了兩個大洞了。」瑪麗灰色的眼睛不停的眨動，眼角的皺紋上還擠著一絲祈求。
「襪子？」湯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政府從6月1號開始宣佈購買布料也需要息票後，布料的消費也隨之有些困難，每個人一年才能分到66張，而一件襯衣就需要7張，一條***需要4張，一雙襪子3張，一條褲子則是需要8張。
他的幾雙襪子都爛了一個窟窿，一直想更換一雙。
「老威廉那裡的茶葉也很便宜！」瑪麗又眨著眼睛望著他說道，「那裡還有不少糖果和水果，我們可以給我們的寶貝兒子的生日時一個驚喜。」
英國人此時的一些物資並沒有那麼緊張，但為了統籌安排，還是製造了一些緊缺的氣氛。比如英國政府此時正在宣稱的燉鍋造飛機的活動，鼓勵民眾把家裡的鋁鍋捐獻出來製造飛機，其實他們此時並不缺鋁，這只是一個凝聚人心的辦法。
不過有些東西卻是比較缺的。比如茶葉、糖果、黃油和咖啡等優先供應軍隊，使得民間供應逐步減少。這些不能久留，而外來的來源又被切斷，使得在以後某些時候甚至還會斷絕。
但這不影響孟享的運輸，先鋒軍的旗號不會遭遇德國人潛艇的襲擊，在給德國人捎帶貨物的時候，夾帶著一些，加上奶牛們萬里的奔波，足夠開起黑市來。
而這些黑市在英國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管理中，也可以換到不少的好東西。尤其是間諜裝扮的老威廉還是以當鋪形式的存在著。
「我記得我祖父那裡好像還有一對華夏花瓶和一個埃及的金屬雕像，試一試看能不能換到點東西！」湯姆最終還是抵不過瑪麗的眼神，無奈的說道。
「太好了！」瑪麗展顏笑道，並送上了一個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