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521章 碟蹤 文 / 大刀老猿
第521章碟蹤
中東那邊，之所以阿拉丁的建國順利也是因為時局的平衡所致。
在歐戰爆發，英德神仙打架的大前提下，無論是沙特也好，還是伊拉克也好，都不會損傷太大，和阿拉丁拚個你死我活。阿拉丁擺出的架勢就是要拚命，裝備也先進了不少，這個時候他們自認無把握，也就只能拖延。不承認神月國已經是忍讓了。他們此時能做的是，積攢力量，以求日後突破。
「遷移到距離聖地更近的地方，我想很多人會樂意的。」弗薩爾的進言讓伊本沙特很是動心。他們或許捏不動阿拉丁，但卻可以從神月國的部落下手，從內部瓦解總人口不足百萬的神月國。
無論什麼時候，人口都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實力的最根本的基礎。人類抵禦時間的消磨而催生不朽的辦法就是靠人口的繁衍延續文明之火。
或許人口世界第一的華夏不覺得，但當有一天失去這頂桂冠的時候，人們就會發現社會也好，國家也罷，都只是人的集合體而已。有些人叫囂的十億人是累贅，只需要三億人足夠。但即使是一個看似最卑賤的人，身上的基因有一天也可能誕生出一個偉大的後代，若是因此扼殺了無數優良的基因，想要恢復到原來的狀況，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十個人分九個饅頭而不足，就殺一人來平均，這種削足適履的做法是很喜劇性的。
十億人的文盲、官員甚至是堪比機器人的廉價勞動力或許是一種悲哀，但十億人中即使只有一億的工程師、科學家，華夏也早就已經將房地產開發到火星去了。
而這個年代，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戰爭的勝利還是靠人海的優勢來堆積的。
「阿拉丁從八十萬人口中抽出了6萬人已經是接近十抽一的地步了。若是減少了總人口，最後又有多少可拿起槍的士兵呢？」這是弗薩爾的理由。
沙特有麥加、麥地那聖地，而神月國此時又只有大片荒漠，即使靠近波斯灣的地區，也遠沒有後世的繁華。這是直轄市和小縣城的比較，還是蠻吸引人。
「他們的人口和經濟都維持不住更多的軍隊，只可一時，不能長久。只要我們的軍隊也裝備好了坦克、飛機，到時候就可以打垮他們了。」弗薩爾道。
伊本沙特微微點了點頭，阿拉丁的這次戰鬥讓他們大開眼界，坦克和飛機的加入在中東的步槍、機槍和彎刀的戰局中開啟了一個新的模式。讓伊本沙特也敏銳的感覺到沙特需要做出一些改變，才可能應對未來更大的混亂局面。誰又能肯定阿拉丁沒有開疆闢土的更大野心？沒人傻乎乎的認為鋒芒畢露的阿拉丁不會當新的中東之王。
「有心無力啊！」孟享也希望阿拉丁能佔據整個中東，但那樣面對的就不僅僅是阿拉伯人內部的敵人，「當中東的石油開始冒出來的時候，就會引來全世界的狼。間諜的人數有限，克隆兵的面孔招眼，小部落出身的阿拉丁沒有足夠的威望，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如何壓制阿拉伯內部的重重矛盾？華夏的基礎還很脆弱，還不到擴張到全中東的時候。霸佔中東的成本太高，能維持住神月國，坐看看別人在其他地方爭骨頭，偷著發財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孟享對自己的能力還算有個清醒的認識，民族的事情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壓制的，要不然古往今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帝國崩塌了。
「大英帝國就已經開始沒落崩潰了，它那日不落的殖民地上已經出現了多處勢力真空，東南亞那邊就已經成肥肉了。連***人也在猶豫！」孟享笑道，「該給他們一個定心丸，幫他們下主意了。」
……
小洋晴子整了整身上的新軍裝，站在門口抬頭望了一下眼前這座八角的五層樓房。這座眾人口中的八卦樓就是先鋒軍的軍事指揮部的核心所在。經過了一年多的突出表現，她已經成為其中的一員了。
衛兵只是例行的看了下她的證件，就對她放行了。那些衛兵可以記住每一張經常進入八卦樓的面孔，對於這個指揮部內知名的美女的模樣自然更是記得。灰色的國防軍的軍裝下，那張清純的面孔讓人過目難忘。
「楊晴！」正當她剛要邁步跨上高高的108步台階，後方一個驚喜的聲音喊住了她。
「楊晴，昨天慶祝第三和第五戰區加入我們聯合戰區的宴會，你怎麼沒有去？」一個英俊的中校參謀從後邊快步小跑了上來，貼到了跟前問道。
其實這個時候再說戰區已經不合適了，蘇南皖南浙閩一帶的第三戰區和皖西鄂北豫南一帶的第五戰區，此時早已名存實亡，絕大部分土地都被先鋒軍佔去了，再如此劃分戰區已經不適合了。
只是再次劃分戰區，必然會縮減中央軍的地盤，中央也遲遲的拖延著沒有動靜。先鋒軍也不在乎，有聯合戰區頂著，更可方便行事。此時聯合戰區已經成了另一個政府的形式，軍管之下，一些政策都能說得通。雙方都默契的認同了這種局面。
小洋晴子稍稍退後了一小步，才淡然笑道：「很抱歉，范參謀，昨天我有些不舒服！」這個范參謀據說是總參謀長范種的一個侄子。
「不要緊吧？」唐參謀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小洋晴子客客氣氣的回答完。
「哎呀！」小洋晴子剛顧上第22級台階，就見前邊急匆匆而上的一人踩空跌倒。
「李主任，沒事吧？」她認得摔倒是參謀辦公室的管理主任李增發，忙去攙扶。
「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李增發倒吸著冷氣，左腳不敢落地。
「我扶您先去找醫生看一下吧？」小洋晴子熱情道。
「不，司令催著要一份資料，我必須要快點送過去！」李增發臉色有些蒼白，汗珠都滾了下來，但手中卻緊抓著一個黑色的檔案袋。
「要不讓我替你送過去吧！」後方的范參謀也重新湊了過來，見狀說道。
李增發稍顯得有些猶豫，這個范參謀的接觸這些權限的資格差了點。
「我、楊助理、還有這個衛兵，三人保密制度可以保障送到司令那裡去的安全。」范參謀也看出了他的遲疑，笑著說道。先鋒軍中有保密等級，不到一定的等級還是接觸不到相關等級的機密。即使小洋晴子費盡了功夫，也不過才接觸到b-等級的而已。
不過，護送機密檔案的要求差一些，只要在安全條件下，符合三人制約監督機制即可。此時從這裡去范種的辦公室，短短的一百多米，三個人倒是可以。
「那麻煩你了，范參謀！」李增發強忍著疼痛，由旁邊的過來的兩個衛兵照顧著。
「客氣什麼，我正好見一見我叔叔！」范參謀毫不在意揮揮手，卻是轉臉笑問小洋晴子道，「楊晴，咱們一起過去見一下司令。你不是說過，很想近距離見見孟司令嗎？咱們過去，說不定還能和他說幾句話，他很和氣的。」
五分鐘以後，小洋晴子近距離見到孟享，那張年輕的臉龐上的笑容確實是很和氣，但范種卻是板著面孔狠狠的批了那個范參謀一頓。到了孟享的辦公司的門口後，那個隨行來的衛兵站在了門口，進來的只有小洋晴子和范參謀。
看到范參謀低頭挨訓，小洋晴子看似有些不好意思，也低下了頭，但她旁邊不遠就是剛才進來的時候，孟享和范種正在研究討論的那張辦公桌，散亂的十幾張紙上，畫滿了一些凌亂的筆跡。
「放下東西，趕緊給我回去，以後老實一點，不要隨便到這些地方。」平時看起來很淡然的范種訓起人來委實讓人可怕。
范參謀縮手縮腳的拿著資料，低頭偷眼看著范種紅著臉向前挪著，腳下不留神卻被一張椅子絆倒，資料檔案袋落到了小洋晴子的腳邊，小洋晴子忙去拾起，眼睛飛快的從摔出的半張資料上看到了「***適宜攻擊西伯利亞鐵路的地點」等字樣。
她面不動色的拾了起來，封好文件袋，跨了兩步輕手輕腳放在了桌子上，耳邊是范參謀慌手慌腳收拾東西的聲音和范種的叱喝聲，還有孟享勸慰的聲音，小洋晴子的眼睛卻是把做面上的那些紙張中尋找到了自己合適的目標，快速的複製到了腦子裡。
當初在訓練的時候，那些地圖和文字沒有在最短的時間內記錄下來的人，就只能挨餓，甚至是遭遇到生命危險。從死亡訓練***來的帝國之花已經把快速的記憶當成了一種本能。
無論內容多麼的驚駭世俗，小洋晴子的略低著頭的臉上都是依舊浮現著一絲羞澀的歉意。
「文種，我才發現你板起臉來訓人真的很嚇人！」等到范參謀帶著她離去，浮現著溫和笑容的孟享臉上的笑容更盛，哈哈笑道。
「這女孩子很不簡單啊！」范種沒有笑，依舊板著面孔道，「她的一舉一動看不出破綻，剛才我按照你說的，沒敢朝那邊看。要不是你說，我還真感覺不到那個女孩子有大問題。」
他皺了皺眉頭，轉而好奇的對孟享感歎道：「要不是你提前抓住了她的馬腳，恐怕我們損失可就大了！」
繼而他嘴角露出絲笑容調侃孟享道：「都看著你年少有為，搶著來給你使美人計了。這樣的美色也是罕見，倒是惹動的參謀部的那些小伙子們熱血沸騰的，一不小心就被人迷了進去。我算一算，眾人皆知的司令部和聯合戰區管委會的金花可是五朵了，背後都不簡單啊！這個楊晴這朵知名的金花竟然被你抓到馬腳，還真是讓很多人傷心啊！」
「國安部的那些人也是偶然一個機會才摸到了她的一個小破綻！」孟享笑著把發現異樣的功勞推到了鼠二統管的聯合戰區國安部那裡去了。
范種也不會問細問，國安部不同於軍情局，有自己的秘密。
「你的那個族侄表演天賦不錯，很有點專業的水準。」孟享笑道。
「哪裡哪裡，要論首功，還得算老李，難得他的苦肉計了，那可是真傷啊！」范種感歎道，突然轉到辦公桌前剛才小洋晴子的位置，快速的掃了幾眼，捏了捏下巴，有些擔憂道：「也不知道剛才的那點時間，她能記住多少？」
「放心！我找了好幾個情報人員，專門做了比較。只要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主要部分他們會把握住的。我想依照這個女孩子的精明，也不會太差。」孟享倒是不擔心，他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絕對不是一般花瓶可比的。
小洋晴子自然不是一般的花瓶所比，回到自己的座位的一路上她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把容易遺忘的內容，再次重複了遍。
如果孟享看到她回到住處後用特殊的符號記錄下來的內容，就會驚異的發現，他要想向外表露的關鍵內容已經百分之百的被記錄了下來。即使一些不相干的內容，也整理成文了。通過特殊的渠道送了出去。
「他很和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又是一個那麼優秀的人。這就是我的目標嗎？」完成了這一切的小洋晴子雙目空洞的望著遠處的藍天，右手機械的摸了摸懷裡抱著的那隻小獅子狗的絨毛，自嘲道。
良久，她才看了看懷中的白毛小狗，逗了逗它的下巴展顏一笑道：「小白，其實他也算是不錯的目標了！」
白毛小獅子狗被她撓得哼哼了兩聲，但一股看不見的生物電波卻快速的傳蕩到了不遠處的主基地中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