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538章 海上夜戰 文 / 大刀老猿
第538章海上夜戰
「這，這怎麼……？」孟享一時有些無語。
已經進入了20公里的地方，6門主炮在雷達和信號源的的指引下，轟出去的炮竟然沒有擦中那艘被英國人命名為新獵戶座級中的征服者號的長門級戰列艦。其他主炮也是一無所獲。
這就是海上的炮戰，技術和幸運並存。
北邊的英國人分不清楚這兩艘哪一艘是旗艦，也就認準了鎮遠號繼續轟來。對他們來說，只要打沉一艘，戰略上也是一個勝利。拍賣得來的先鋒軍的那艘大和號的威力讓他們焦躁不安。德國人的三艘就像三塊大石一樣壓在他們心頭。這一次出動了大半個海軍的主力戰艦來圍殲另兩艘超級戰艦，也是為了重拾信心。
英國人畢竟艦船多，除了喬治五世國王號領著伊麗莎白女王號和那艘先鋒軍瞄準的的長門級在後邊繼續炮擊對轟，其他的艦船則是向前靠去。就連胡德號此時還沒有安裝新的炮瞄雷達，遠距離轟擊也不是他的強項，也只得靠近了轟擊。
等到突前的英國人靠近了十七八公里的地方時，火力驟猛，激起的水柱打得護衛的驅逐艦搖搖晃晃，在浪尖和浪谷中起伏，一發近距離的炮彈掀起的海浪就可以直接淹沒他們。巨人的搏鬥戰場，處處是殃及池魚的危險。
定遠和鎮遠的第二輪針對長門級的射擊又是沒有太大的戰果，只有一發近失彈撕裂了那艘獵戶座號的左舷側甲一道口子，但明顯對那艘長門級戰列艦沒有造成致命性的傷亡。
「準備向後拉開距離，先攻擊突前的胡德號。」歐格斯特。塞勒少將緊急調整了命令，胡德號此時最高可突擊到32節的速度配上它的8門381毫米的主炮對艦隊很有威脅。
「我希望再對那艘新獵戶座級戰列艦展開最後一次攻擊，我的手下已經鎖定了它。」龍五這時候插言道。
歐格斯特。塞勒面有不豫，這次的指揮是他，他不希望有別人在旁邊指手畫腳。但龍五心中有話卻說不出來，遠方的孟享堅決要先打掉一艘長門級。倒不是孟享意氣行事，而是開了後門後，竟然兩次轟擊無果，讓孟享想測試一下大致的命中率，況且剛才克隆兵炮手們已經做好了第三輪的準備。如果有了戰果對雙方的士氣也是一個巨大影響。
歐格斯特。塞勒面向龍五，龍五直視著他一言不發。這個要求有些過分，龍五隻是執行孟享的命令而已。但此時遠在萬里的孟享也不知道歐格斯特。塞勒已經更改了命令。
「好吧，只一次！」戰場上爭分奪秒，容不得猶豫，歐格斯特。塞勒少將也瞭解到了下邊幾座主炮炮塔對準了征服者號，很快決定道。
「轟！」鎮遠號和定遠號再次齊射，炮口的激射的熱流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空氣，炮口爆發的火焰就像瞬間吞噬周邊所有的一切，就連下方的海水都瞬間凹失了一弧空間。
17點09分，這一次的轟擊，又有一發炮彈擊中了約20公里處的征服者號的2號炮塔。
賣給英國人的長門級是未改裝的，炮塔正面只有356毫米，炮塔頂上不過也才127毫米。炮彈直接轟了進去，爆炸的火焰波及到了彈藥庫，引發了更大的爆炸。火焰瞬間撕破了周邊裝甲，差點把征服者號撕成兩半。海水從爆開的縫隙中大量的用湧入。
雖然這艘長門級戰列艦沒有直接沉沒，但它上邊沖天而起的巨大的火焰和煙柱在黃昏的海面上顯得格外的顯眼，看到的人心中都有了一個念頭：「它完了！」
「小伙子們幹得不錯！繼續加油！」歐格斯特。塞勒喊完後，又衝著龍五微笑點了點頭，讓旁邊的一個德國少校參謀心中直嘀咕，兩個海軍少將刻板的面孔上掛著微笑的樣子真讓人彆扭。
約翰。克羅寧。托維此時卻是凝望著不遠處那艘征服者號上燃起的大火，心中翻起一**的苦澀。周邊的驅逐艦已經趕了過去，去救援落水的士兵。征服者號動力系統也出了毛病，已經越來越慢，快要挪不動了，更容易成為靶子。
果然，定遠號對著它又繼續轟擊補上了一輪，讓它再中一發炮彈。在一陣爆炸聲中全身巨震，徹底的停了下來。
而鎮遠號則是冒著依舊向它轟來的炮火，調整炮口轉向了到了15公里左右的胡德號。在被身邊密集的水柱中洗了幾個涼水澡後，他又挨了一發炮彈。
甲板上冒起的火焰，讓英國人一喜，但英國人很快又失望了，鎮遠號的損傷遠比他們想像的差了許多，只是四號主炮塔無法轉動了而已。但其他三座炮塔上的9門主炮卻是一起對準了高速破浪突擊過來的胡德號轟了過去。
「轟！」高聳入雲的水柱在胡德號的身邊聳起，但依舊沒有擊中。
胡德號快速還擊，也沒有擊中鎮遠號。
他身側不遠的反擊號戰列巡洋艦的反擊也沒有得手。但他卻沒有躲過定遠號快速調整炮口，轟過來的炮彈。
「轟！」一發炮彈砸進了最厚不過才333毫米厚的司令塔，一聲巨響後，半個艦橋在爆炸聲中四散垮掉。
黃昏的海面上又點起了一個大火把。
冬至時候的天黑得格外早，此時太陽已經沒入了海平面，只有殘留的一點晚霞，也在越來越大的海風中吹散而去。火光照耀下，天空中一直在角鬥的飛機還在角鬥……
今夜是平安夜，陰曆的26日，天空中沒有月亮。只有海面上的火光和閃耀的照明彈，這種情況下缺少了機載雷達的空中格鬥無疑是『自殺』。英國人有夜戰型艦載機，他們的劍魚魚雷攻擊機可以晚上突襲。不過英國人卻隱而未發。他們摸不清德國人的飛機能不能夜戰。
當雙方的飛機各自歸巢，飛回縮在後邊的航母后，英國人初步試探的結果是德國人的艦載機不具備夜戰功能。
落在遠處的可畏號航母正在組織第二輪的攻擊。
而此時的新天鷹號雖然縮在後邊，卻一直跟著艦隊的行動，避免落單。幸虧此時英國人的主要火力是瞄準了鎮遠號，才逃過了一劫。
對面的英國人已經恨死他們了。半個多小時的戰鬥中，德國人佔了上風。4架劍魚魚雷攻擊機、3架賊鷗戰鬥/俯衝轟炸機，以及2架管鼻燕戰鬥機的戰果，對比2架bf-109t被擊落的損失，可謂是一個勝利。但德國人顯然沒有預計到，後邊還有夜戰即將開始。
此時，只有戰列艦的戰鬥還在膠著的繼續著。
英國人從西北方向而來，本打算壓制無畏艦隊向西的逃竄的意圖。但定遠、鎮遠兩艦隊卻是直接朝著北邊衝去，略有些偏東，如此就連遠方的羅卡角上都能順著海風聽到艦炮的怒吼。
羅卡角東邊的卡斯卡伊斯是二戰時候有名的間諜中心，在燈紅酒綠中雲集著各國的特工間諜。此時他們都被海上的大戰吸引住了。
無數的電波在空中穿梭，飛往世界各地，華燈燦爛的時候，差不多世界各大國都知道了這裡發生的海戰。雖然海面上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晰，但依舊有勇敢的人冒險駕船趕往附近去採集第一手的情報。
鎮遠號和定遠號最不懼怕夜戰，他們裝載著這個世界上此時最先進的炮瞄雷達，而英國人的現代化改造剛剛才展開，就連胡德號也是41年才換了新雷達。也就只有喬治五世國王號和威爾士親王號以及伊麗莎白女王號等有了新雷達，其他的一幫半瞎子對上鎮遠號他們能有多少威脅？
「我們可以利用速度和佔有優勢的炮瞄雷達，放飛箏一樣把他們一個個的轟掉！」王修快速送上了自己的建議，最先獲得了孟享的認可。
「黑夜是勝利黎明前的幕布，我們看到了希望！」歐格斯特。塞勒也接受了來自王修的建議，抓住了這個機會。
兩艘超級戰艦在被照明彈照得通明的海面上不斷的遊走，繞著圈子，時不時轟過來的炮彈炸起的水柱就像黑夜中從深海中竄起的惡龍。
但不久後，惡龍的身邊出現了一些蒼蠅。嗡嗡的發動機聲中，重新裝備了的6架劍魚魚雷攻擊機在4架賊鷗的伴隨下，又重新撲了過來。
「英國人的飛機來了。」龍五提醒道，定遠號上的雷達很快發現了那些蒼蠅。歐格斯特。塞勒也通過塔蘭托之戰知道了英國人的飛機又夜戰功能，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防空警戒。此時新天鷹號上的飛機沒法出動，只能靠戰艦上的防空火炮了。
飛臨定遠號附近的兩架賊鷗率先扔出了24發照明彈，一時照的定遠號上操作防空火炮的官兵沉著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狗屎，他們有了準備！」梅林咒罵了一聲，快速的拉起他的劍魚，但他身後的一架劍魚卻被定遠號上密集暴起的防空炮炮彈轟了個粉碎。12座四聯裝的40毫米高射炮和60門20毫米高射炮轟向夜空的炮彈交織成了一張網，黏住了光網中掙扎的劍魚和賊鷗。
「他們的防空太猛烈了！」梅林繼續驚歎道，但他身後鮑勃斯卻沒有回應他的話，一塊劃破咽喉的彈片已經讓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英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是二戰後期水平的怪物，這樣的防空火力本來是應對***人的『自殺』火力的，劍魚魚雷機即使再靈活，他們不過是撿了德國人防空活力差的便宜，而得到了擊沉俾斯麥戰列艦的威名。但遇上了密集的防空火力網，他們根本無法突進去。
遠處了鎮遠號也騰空而起了上百道的光劍劃破夜空，直接刺向了空中的劍魚。被刺中劍魚的爆炸聲淹沒在了戰列艦依舊在轟擊的主炮的轟鳴聲中，只有空中爆開的火焰如煙花般的燦爛了一瞬間，很快消失在一團團暴起硝煙的夜空背景中。
「根本突擊不過去，他們的火力太密集了！」劍魚飛行中隊的中隊長威爾遜焦急道，鎮遠和定遠號上的127毫米高炮遠距離的轟擊，在近炸引信下，彈片橫飛的彈幕在擊落了一架劍魚後，更是逼得他們都不敢靠近。散佈在外圍的德國的驅逐艦和巡洋艦上的防空火炮也全開，讓天空中的火力防守更加的密集，讓他們想遠距離投放魚雷都不行。
天空中不斷升起照明彈，更有雷達的隨時追蹤，他們的行蹤也無法隱藏。
「賊鷗轟炸機去攻擊他們的航母，解決他們的空中力量。」托維將軍此時見識到了這兩艘戰艦的厲害，密集的防空火力讓英國飛機束手無策。
如果是更多的飛機攻擊或許能強攻得手，但此時6架劍魚只剩下了4架，可畏號航母上還有2架受傷的飛機，暫時無法起飛，剩下的4架能否突破夜空中那張妖艷的光網，很值得懷疑，此時只能在外圍徘徊。而那些賊鷗們的俯衝轟炸對付航母還可以，但對戰列艦的效果並不大。
於是，他命令剩下的5架賊鷗和1架劍魚先去解決德國人的那艘航母。沒有了空中力量的守護，掌握了制空權的英國人可以慢慢的來尋找機會攻擊那兩艘超級戰艦，飛機的速度總比艦船快，總會有機會的。
但他命令沒下多久，就聽到威爾遜高聲驚呼道：「德國人有夜間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