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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百一十二節 抉擇時刻 文 / 逍遙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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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二節抉擇時刻

    華夏大地,一股危機感在政治大員心中蔓延著。好在中央掌控著強大的宣傳陣地,表面上依然是國泰民安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包括網絡各大論壇網站,中央都加強了監管,不允許有任何不和諧的信息出現。中央要求哪怕是關閉網站,也不能引起基層民眾的恐慌。

    蘇省南城,沈斌再次來到軍情秘密信息中心。令沈斌頗為意外的是,羅志森一直沒有與他聯繫。不但羅志森沒有,連岳父謝援朝也沒有電話告知一聲。沈斌明白羅志森肯定發現李龍這邊出了問題,不過目前北京具體什麼情況沈斌也只是猜測,說不定羅志森已經另有安排。

    這一次韓波主動把沈斌喊了過來,南城周邊駐軍有集結的動向,韓波知道不能再留在南城。身為中組部部長,他必須要回到北京,以高昂的姿態支持中央的一切決定。

    臨走前,韓波有些事還需交代一下。明面上沈斌扛起了蘇省清查大旗,別看他級別不高,手中權力卻不小。韓波真怕他頭腦一熱,把南城變為自家的自留地。政局高層正在較量之中,沈斌真要是趁火打劫,還真拿他沒辦法。

    「沈斌,今晚我就動身回北京。南城這邊,你小子可要穩著點。表面上你可以繼續清查,這對穩定基層很有好處。不過沒有我的同意,任何官員你都不許拿下。」韓波叮囑道。

    「還查個屁,廳級以上官員誰沒個政治靠山,上面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別看這些人嘴上不說,但心裡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部長,您跟我透個實底,這次的動盪什麼時候才到頭?」沈斌說著,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上。

    韓波沒有制止,也只有這傢伙敢在他面前抽煙。韓波想了想,他覺得沒必要對沈斌隱瞞。這一次沈斌表現非常出色,不然的話,瞿輝和方浩然都會提前做好準備。

    「沈斌,目前的局勢還在醞釀之中。任何事物都有個發酵過程,政治雙方都在探試,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軍中安系大佬絕對不敢開第一槍。至於政治大員,瞿輝和方浩然都很配合。缺少了這兩桿大旗,行政官員沒人敢站出來。安系軍中大佬缺沒有政治大員支持,他們最終只能回到談判桌上。當然,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韓波微微笑道。

    「老大,其實我心裡很內疚。作為朋友來說,我應該支持他們才對。不過站在民族的利益上,我覺得還是應該支持中央。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偉大。」沈斌歪著頭問道。

    韓波一怔,「偉大個屁,你小子這叫腳踏兩條船,少在我面前裝清高。」韓波看著沈斌笑罵道。

    「得來,咱在您韓大人眼裡也沒啥好印象了,如果今年六月飛雪那就是老天爺給我下的。既然這樣,那咱就說說正事,瞿輝現在如何?」沈斌說著收起了玩笑的心態,非常認真的問道。

    「沈斌,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問的別問。」

    「那不行,我這人心裡兜不住事,方浩然那邊有我的人,我還知道情況。北京方面,我現在是一無所知。老大,說說吧,不管好壞我都能接受。」沈斌耍賴般的翹起了二郎腿。

    韓波揉了揉熬得有點發紅的眼睛,歎息一聲說道,「沈斌,其實跟你小子做朋友倒是不錯。最起碼在關鍵的時候,你敢站出來為朋友說話。據我所知,瞿輝這次表現的很冷靜,沒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講,我還真低估了瞿輝的政治覺悟。他向田主席提出了要求,在安主席恢復意識之前,瞿輝要求一直陪伴在安主席身邊。

    田振文主席同意了瞿輝的要求,目前瞿輝就在八七二所。不過,國安羅志森部長,卻是去向不明。他在宋老那開完會之後就失去了蹤跡,國安的二級指令密碼也被他帶走。這一點中央非常擔心,可以說目前中央失去了對國家安全部的控制。」

    「羅部長失蹤了?」沈斌心中一驚。

    韓波點了點頭,「確實不知去向,目前主持工作的是潘瑞副部長。沈斌,你應該知道國安潛在能量有多大。國內的資源只是冰山一角,國安隱藏在整個世界的實力,堪比兩個大集團軍。沈斌,如果你這邊有消息,立即通知我。」韓波認真的說道。

    沈斌聳了聳肩,「我可沒這麼大本事,現在國安行署我都不敢去,怕他們把我這個叛徒直接扣押起來。部長,這次您要見到瞿輝,幫我問候一下。」

    「嗯,南城這邊,你小子也別把戲給我演砸了。」韓波說著站了起來,對著沈斌鄭重的伸出了手。

    沈斌一怔,看到韓波眼神中帶著一種誠懇的期待,沈斌認真的與韓波握了握手。在沈斌的印象中,兩人還是第一次這麼隆重的握手。他知道這是一種囑托,也是一種對朋友的信任。

    時間對閒人來說過得飛快,但對核心大員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幾天下來,全國各地不少駐軍開始集結。田振文任命老將軍劉暢,前中央政法委書記譚正林,以及中紀委老書記王光明三人為主席特使,奔赴各大軍區展開政治說服。不過,三位元老的成效不大,一些固執的軍中大員,他們並不執行中央主席團的決議。不但如此,一些地方黨報,也開始發表一些影射性文章,悄悄鼓動著安系大員的抗爭。

    中南海紫光閣,總理謝援朝看著各地的匯報,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憤怒之色。中宣部已經加強了監管,但有些媒體依然打著官方的旗號,發表一些帶有鼓動色彩的文章。甚至包括一些大中院校的學者專家,也紛紛跟著附和,想借此機會改變著什麼。

    豐澤園內,田振文主席冷靜的坐在辦公椅上,聽著各地軍情傳來的消息。

    軍情二部部長王朝文匯報完畢,面帶憂色站在一邊。王朝文本以為田主席會下達一點指示,但田振文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開口。

    碩大的辦公室裡顯得非常安靜,站在另一邊的程修,連大氣都不敢喘。

    田振文沉思了一下,抬頭問道,「朝文,志森同志有消息了嗎?」

    王朝文嚴肅的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宋老動用過備留的核心指令碼,但是羅志森早已經提前給各地分局行署下達了修改指令代碼的命令。現在能指揮國安局全國分局行署的,依然是羅志森。」

    「哦?不是規定核心指令碼為最高級別嗎,這是說修改就能修改的嗎?」田振文頗為意外的問道。

    「其實宋老手裡的核心指令碼並沒有失效,只是羅志森這個老狐狸,動用了病毒源。在這種情況下,羅志森手裡的二級核心代碼就成了主導。如果消除病毒源,最快也要十五天時間。」王朝文黑著臉說道。

    田振文微微有點出神,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看來志森同志已經給我們限定了時間,十五日之內,我們必須要做出抉擇。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朝文,你先下去吧。」田振文淡淡的說道。

    王朝文敬了個軍禮,拿起文件包退了出去。王朝文一走,田振文看著程修問道。

    「程修,安老目前什麼情況?」

    「主席,根據專家組說,恢復情況良好,腦部積血衝開了一大半。但具體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很難說。不過,專家組說即便恢復意識,一時半刻恐怕也無法行動。腦溢血後遺症伴隨著偏癱,安主席年事已高,估計需要靜養幾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只要沒什麼大礙我就放心了,瞿輝的情況怎麼樣?」田振文看著程修。

    「除了過問安主席的病情,瞿副總理幾乎什麼話也不說。我請示了他一下,他說也沒什麼別的要求,還請中央放心,他不會做出任何不穩定的舉動。」

    田振文默默點了點頭,瞿輝的冷靜超出他的預料,按照以往瞿輝的性格,絕不是這種失魂落魄之人。不過也難說,有時候極度崇拜一個人,往往會無形之中變成生命中的動力。一旦失去這個動力,整個人就會崩潰下來。

    詢問完程修,田振文又親自給津門司令部常華司令員通了電話。目前津門駐軍已經布下防線,成功的阻止了遼西兵團兩個師的南下。但是雙方劍拔弩張,田振文讓常華司令員保持冷靜和克制。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立即向他匯報。

    又是幾天過去,國家高層的鬥爭,在基層也開始蔓延開來。不少基層幹部人心惶惶,彷彿天要塌陷一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這種情況下,謝援朝在中央台及中央黨報上,發表了電視講話和評論員文章,號召全黨全軍堅定不移的執行中央各項命令。除此之外,謝援朝利用清查小組身在各地之便,給各省以及副省級以上城市,派駐了國務院督察員。

    此時已經是安致遠昏迷的第十三天,劉暢將軍終於帶來了軍方的條件。看完軍方提出的緩和條件,田振文沒有答應。因為軍方要求主席團撤出軍委,由瞿輝暫時接管軍委行政大權。並非田振文不信任瞿輝,因為他知道這個妥協,很可能導致軍隊與中央走向分裂。田振文知道瞿輝在軍方的威信並不高,他的接掌只能成為傀儡。

    再者說,這種行為在國家憲法和黨章上都是絕對不允許的,田振文不能成為歷史的罪人。當初國家的締造者把支部建在連上,為的就是黨指揮槍。如果黨指揮不動,說明軍隊也變了顏色。

    當晚,北京八七二醫院,田振文的專車開了進去。特護病房陪護客廳裡,正在瀏覽內參文件的瞿輝,發現田振文進來不禁一愣。

    瞿輝站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田主席,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田振文微微苦笑了一下,「瞿副總理,現在的情況,我還能睡得著嗎?」

    瞿輝很平靜的看了一眼,默默說道,「對不起,我對外面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安主席早日康復。」

    「瞿輝同志,我想和你談談。」田振文說著,坐在了瞿輝對面。

    程修看著兩位政治大佬要交談,知趣的走向隔離窗,裝著去查看一下安致遠的病情。

    瞿輝慘淡的一笑,幾天下來瞿輝滿臉鬍鬚,顯得非常頹廢。

    「田主席,跟我還有什麼好談的。」

    「不能這麼說,你現在還是政治局常委,還是副總理,我覺得你應該站出來做點什麼。」田振文目光深邃的看著瞿輝。

    瞿輝微微搖了搖頭,「田主席,我相信您能安穩住大局,在安主席清醒之前,我不會做任何事。中央可以開除我,甚至公審,我都接受。」瞿輝堅定的說道。

    「瞿輝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安老的突然病發,中央任何人的心裡都不好受。我這次來,並不是求你,只是想告訴你,中央準備進行嚴厲的制裁了。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但是身為國家一把手,我必須要對人民負責,更要對黨的權威性負責。」田振文嚴肅的說道。

    瞿輝微微一愣,抬頭看著田振文,「怎麼,真要動手了?」

    田振文點了點頭,「忍讓,並不代表著軟弱。這些年我沒過問軍隊上的事,因為我和中央所有人都信任安老。安老是中央的一員,更是黨的核心之一。有他在,國家和人民放心。但是,安老的突然昏迷,卻暴露了軍政之間的弊端。我覺得,這也是好事。早一點發現苗頭,總比晚了要強。畢竟我們還有很多老同志健在,有這些中流砥柱,國家依然安穩。」田振文重重的說道。

    瞿輝沉默了一下,抬頭說道,「田主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個目標應該是遼西軍團吧。其實,這也怨不得他們,我相信遼西軍團每一名軍官,每一個黨員,對國家的忠誠不會變色。」

    「我也相信,他們對這個國家和民族,沒有異心。但他們代表著黨派一方勢力,如果黨指揮不動他們,我必須做出選擇。」田振文銳利的目光看著瞿輝。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瞿輝微微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等待最終結局。不過,我覺得您還是應該謹慎,最好不要把事態擴大化。」

    「是不是擴大化,選擇權不在我這裡。」田振文說完站了起來,他無法長時間停留,必須回到指揮部掌控局面。

    兩個人握了握手,田振文微微笑道,「瞿輝啊,刮刮鬍子,顯得精神一點。就算安老清醒過來,相信他也不願意看到一個滄桑的瞿輝。多注意身體,不要太過悲傷。」

    「田主席,謝謝!」瞿輝發紅的眼神中,露出了坦誠的微笑。

    程修一看田振文要離開,趕緊掛好安致遠的病情表。程修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身體一僵。程修擦了擦眼鏡,他彷彿看到安致遠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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