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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百七十八節 發酵 文 / 逍遙門主

    第九百七十八節發酵

    北京中南海,瞿輝背著手晃蕩著來到謝援朝的辦公室。別看兩人身為正副總理,除了正常的辦公會議之外,很少有時間私下交流。即便有什麼事,也只是電話中探討一下。

    大秘書馮海得知瞿輝到了,趕緊迎了出去。瞿輝連個招呼都沒打不請自來,這倒是很少見。

    「瞿副總理,不知您~有什麼事?」馮海疑惑的問道」「。

    「馮秘書,總理有空嗎?」瞿輝背著手問道。

    「正在批示文件,您要有事的話,我去請示一下。」

    「嗯,告訴總理,我只要五分鐘的空,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馮海點了下頭,「那您先稍等。」馮海說完,趕緊向總理辦公大廳走去。

    不大一會兒,馮海快步走了出來,「瞿副總理,謝總理請您進去。」

    馮海恭敬的在前面引領者瞿輝走進謝援朝的辦公室。看到兩人進來,謝援朝摘下老花鏡,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老瞿,你不是應該接待韓國來的經貿訪問團嗎?怎麼有空到我這來。」謝援朝說著,站起身走向沙發。

    「接待完了,他們都有對口的部門,我出面意思意思就行。」瞿輝也沒客氣,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

    馮海悄悄退了出去,把厚重的房門關上。這種級別的對話,馮海知道自己不便在場。

    謝援朝看著瞿輝問道,「怎麼,有事?」

    瞿輝撓了撓頭,「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給你打個招呼,我準備讓沈斌那小子,擔當南湖省政府秘書長。既然你沒什麼意見,那咱們就這麼定了。老謝,你忙吧,我還有事。」瞿輝說完立馬站起了身。

    「你站住!什麼就我沒意見就這麼定了?老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謝援朝奇怪的看著瞿輝。

    瞿輝鬱悶的翻了翻白眼,「怎麼,幫你女婿提升,你還有意見?」

    謝援朝苦笑了一下,「老瞿,這又演的哪出戲?你給我說實話,那小子是不是找你要官了?」

    「老謝,其實也不怪沈斌心中有氣,他在督查室就是副廳級,下到基層提個正廳也不為過。這又不是特例,中部委幹部下放,不都是高掛一級嗎。在督查室好歹還有點實權,走到哪裡人家都高看一眼。省府副秘書長算什麼?就是個兩頭受氣的小保姆。要我看,這事你甭管了,我來處理。」

    謝援朝一怔,「怎麼,沈斌這小子在那邊干的不舒心?」謝援朝心說不能啊,王楚傑可是他的人,再怎麼說也得照顧一下自己的女婿。

    瞿輝冷笑道,「連點實權都沒有,能舒心嗎。我說老謝,你別老是用長輩的眼光去看待沈斌,這小子就是個弼馬溫,官大官小無所謂,你的給他權才行。」

    謝援朝呵呵一笑,「怎麼,他真看重這份權力嗎?要真這樣,我倒是很欣慰。不瞞你說,我就怕他喪失了革命鬥志,沉迷於你儂我儂的小意識之中。你要這麼說,看來我這個當岳父的有點官僚了,那好,回頭我給韓波部長打個電話。」

    「算了吧,這事我出面比你方便。沈斌難得求我一次,我就好人做到底了。」瞿輝說著站了起來。

    謝援朝感謝的握了握手,也沒拒絕瞿輝的好意。劉欣出事之前謝援朝拒絕女婿提拔,那是因為高層政局還不怎麼平靜,謝援朝怕別人說閒話。如今的謝援朝軍政大權基本穩定,就算明著照顧一下自己的女婿,也沒人會說什麼。

    瞿輝這邊剛走,大秘書馮海匆匆走了進來。謝援朝心情愉悅,微笑著問道。

    「怎麼,又有誰求見?」

    「總理,電訊處剛剛監測到一則消息,是關於沈斌的,您先看看。」馮海說著,拿起遙控器打開旁邊的電子屏幕牆。

    馮海調出了幾個網站,把其中一條圖片新聞打開。碩大的電子屏,謝援朝不用戴老花鏡一樣能看的很清楚。畫面中沈斌與三個女孩笑意盎然,顯得很親密,身邊還停著南湖省直機關的小牌號車。

    按說這樣的圖片沒有多大的新聞價值,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但是圖片下方的註解,立馬讓謝援朝有點惱怒。註解上說,南湖省府某沈姓官員,開著公車帶著三名性感做台小姐去看演出,並在演出後去賓館開房。上面甚至連賓館名字都公開出來,但沒有說明開了幾間房。

    這樣的報道非常令人產生聯想,謝援朝也不例外。不管謝援朝再怎麼睿智,一旦牽扯到女兒的幸福,馬上就進入了誤區。

    「混蛋,他這是去工作還是去墮落。馮海,馬上給我接通沈斌的電話,讓這小子立即滾回來當面給我解釋。」謝援朝怒聲說道。

    「總理,您先息怒,這件事我覺得有點問題,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另外,您看是不是通知一下侯主任,立即封鎖這個新聞。」馮海冷靜的說道。

    謝援朝一怔,也覺得剛才的話過於衝動了。謝援朝一指桌上的辦公電話,「立即通知侯再英,以網絡監管局的名義通知各大網站,馬上撤除這條新聞。通知完之後,你來給沈斌那混球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回事。」

    「是!」

    馮海答應一聲,趕緊給新聞辦主任侯再英打了過去,以總理的名義命令他立即通知各網站及新聞媒體封殺這條新聞。並且,責令網監局追查源頭,看看是哪裡最先冒出來的。

    安排完侯再英,馮海看了謝援朝一眼,猶豫了一下用手機給沈斌打了過去。馮海故意按下了免提鍵,好讓謝援朝完全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電話一接通,只聽沈斌問道,「馮哥,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沈斌,我在外面辦點事,正好看到網絡上傳了一張照片,不知道是不是你?」馮海故意問的。

    「別提了,這一會兒七八個人打電話問我,我辦工桌上的電話,都快讓媒體打爆了。馮哥,這件事根本就是造謠。那三個女的其中兩人是單位裡的同事,另外一個是同事的朋友。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居然說人家是小姐。」

    「沈斌,不管是同事還是朋友,你~有沒有帶她們開房?」

    「什麼叫我帶她們開房?馮哥,其實是這麼回事。」沈斌趕緊把那晚的情況解釋了一遍。

    沈斌也沒說的太細,只是說看完演出時間很晚,單身宿舍區已經關閉大門,所以三個女孩就沒回宿舍。沈斌只是順路送她們去賓館,沒想到被狗仔拍了下來。沈斌知道馮海會轉告他岳父,為了讓謝援朝相信,沈斌故意說苗鎵祥也在車上。反正廖尚勇確實在車中,畫面上只能看到人影根本看不清是誰。拿苗鎵祥做擋箭牌,這個可信度非常高。

    馮海看了看謝援朝,發現謝援朝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馮海笑了笑說道,「沈斌,現在的狗仔無孔不入,以後你可小心點。剛才我已經通知了侯再英主任,相信網絡上的閒言碎語很快就會消失。好了,你忙吧,如果總理問起來,我幫你解釋。」

    掛上電話,馮海說道,「總理,看來是一場誤會。現在的媒介為了吸引讀者,胡編亂造都習以為常了。」

    謝援朝微微點了點頭,「敢拍南湖省府的車,這個狗仔也不簡單。看來南湖那邊,真有人想看沈斌出醜啊。馮海,你想著這事,一定要讓網監部門追查源頭,看看什麼人想對付沈斌。如果是普通狗仔那就算了,一旦牽扯到南湖官方,你馬上告訴我。」謝援朝嚴肅的說道。

    「是,我這就去。」馮海答應了一聲,看到沒有其他吩咐,拿起文件夾走了出去。

    謝援朝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椅上,剛才瞿輝來給沈斌要官,現在又出現這種謠言。兩方面一結合,謝援朝覺得南湖那邊,可能真沒給他這個面子。不管怎麼說沈斌也是他的女婿,有人想在太歲頭上動土,謝援朝也不會答應。既然這樣,那就給女婿加點權限,讓他正大光明的參與到省內高層的政治漩渦中去。

    謝援朝當即給韓波打了個電話,針對沈斌的事,謝援朝頭一回放下了身價,以朋友的身份跟韓波聊了聊。有些事不必明說,稍微一點就心知肚明。

    南湖省府辦公廳。整個秘書處像是炸了窩一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沈斌的辦公室房門上。此時沈斌的辦公室裡,劉懿萱和李曉曉正哭喪著臉,追問沈斌該怎麼辦。在機關工作本身就人言可畏,她倆可不想背負這種名聲。

    桌上的外線電話已經被沈斌切斷,沈斌也在等著丁薇那邊的消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丁薇等人第一時間打來電話興師問罪。好在眾姐妹都是搞媒介的,知道這種新聞不可信。經過沈斌的解釋,丁薇開始著手調查,看看源頭出自哪裡。雖然沈斌知道是天長早報第一個刊登的,但他相信市委黃shuji過問之後,那些人還沒這麼大膽量公佈到網絡上去。幕後這個黑手,沈斌隱隱有了猜測對象。只能丁薇那邊一證實,沈斌才能考慮下一步。

    沈斌看到李曉曉和劉懿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盡量用一種溫和的口吻說道。

    「你倆放心,謠言永遠不會變成真理。我已經讓大勇去調取賓館的監控,到時候我會在辦公廳會議上播給大家看。除了你們三人,根本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房間,他們還能再說什麼。」

    劉懿萱壓低聲音說道,「秘書長,別人還好,就怕金主任那張嘴到處亂說。」

    「她敢,工作上的事我還可以原諒她一兩回,這種謠言牽扯到名譽問題,她只要敢亂說,我會讓她滾出省府大院。」沈斌嚴肅的說道。

    李曉曉看著沈斌小聲說道,「等大勇哥調來監控之後,給我備份一份,我的給我老媽看看。」

    沈斌煩悶的點了點頭,「你們先回辦公室吧,有事我叫你倆。」

    支走了兩個女秘書,沈斌有點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他非常懷疑這是方悅的故意報復,如果真是風之行的話,沈斌也有點顧慮,他真怕方悅一怒之下把那晚的事告訴方浩然。

    南湖省委省政府各個領導辦公室裡,不少人也在議論著此事。每個人都有內心黑暗的一面,官員也不例外,tebie是瞭解沈斌的大員,都知道他花名在外,這些人非常相信自己的猜測。其中最高興的到不是於萬昌,而是省長霍仁軍。其他官員都把心思放在了沈斌身上,霍仁軍卻想到了另外一面。

    謝援朝之所以把沈斌下放到南湖,就是看在王楚傑的份上才這麼做。要不然把沈斌下放到蘇省,肯定比在這裡順風順水。沈斌剛來就鬧出了醜聞,霍仁軍覺得這一巴掌等於是抽在了謝援朝的臉上。到時候謝援朝一發怒,南湖省最不好過的可就是王楚傑了。

    南湖天長碧輝大酒店,范一舟故意支開方悅,讓她去新購置的風之行基地去視察一下。方悅這邊一走,高樹軍悄悄走了進來。

    兩個人走進臥室,范一舟沉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董事長,三亞留守總監剛剛打來電話,上面責令全面封鎖這條消息。和您預測的一樣,估計他們會追查源頭。」

    「網站那邊,你都通知了嗎?」

    「放心吧董事長,咱們的人故意留下了線索,中國的網監部門如果連這一點都查不到,那他們可以關門了。」

    范一舟微微一笑,「很好,上一次謝援朝隱忍了沒有去找方浩然。估計這一次,他不會繼續忍下去。人非聖賢,謝援朝還沒大公無私到拋開親人感情的地步。」

    「董事長,那萬一您岳父大人追問起來,是不是~會有麻煩?」高樹軍看著范一舟問道。

    范一舟陰險的一笑,「他肯定會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不過昨晚我和小悅談的很好,相信小悅會把此事推倒沈斌頭上。」

    高樹軍一怔,忽然想到那晚發生的事,高樹軍默默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

    昨晚范一州了一出很男人的悲情戲,當方悅追問他是不是陷害沈斌的時候,范一舟不但沒承認,還正義言辭的反擊了一頓。范一舟告訴方悅,此事絕對是沈斌裝出來的。自己的老婆被另外一個男人非禮,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方悅知道高樹軍肯定會跟范一舟匯報,倒也沒有隱瞞,很坦然的承認確有此事。看到自己老公很『痛苦』的樣子,方悅也有點內疚。中國男人對這種事很在意,雖說這頂綠帽子還沒戴上,但是自己吃了虧這是事實。得知老公的報復手段後,方悅到沒覺得什麼。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對等的臭了一下沈斌名聲,總比找上門對峙的好。方悅畢竟是個女人,沒有深遠的政治眼光,根本看不出這件事所牽連的後果。范一舟項莊舞劍志在沛公,為的是要製造謝援朝和方浩然之間的矛盾。只有挑動起高層的怒火,方浩然才能跟沈斌乃至觀察集團徹底切割。到時候,方浩然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全力以赴的站在他們一邊。

    北京中南海紫光閣,馮海匆匆走進了謝援朝的辦公室。網監局動用了高端追蹤技術,最終鎖定了發佈信息的幾個源頭id地址。他們發現,所有網絡上的發佈,幾乎都是這幾個人幹的,而這些人的終端地址,都是來自海南三亞風之行集團總部。

    謝援朝陰沉著臉聽完匯報,抬眼問道,「馮海,網監部門確定這幾個人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馮海點了點頭,「完全可以確定,這在技術層面不是很難,對方雖然動用了黑客手段做障眼法,但這點技巧還難不住網監裡的高手。總理,還記得上一次報道沈斌有外室生孩子的消息嗎?也是這個風之行。」馮海提醒著說道。

    「我當然記得,它不是浩然家那丫頭和女婿辦的媒介嗎?」

    「是的,董事長叫范一舟,總裁就是方悅。」

    謝援朝眉頭微微一皺,身為政客,他想的可不這麼簡單。沈斌跟方浩然的關係,甚至比他還密切,風之行為何要針對沈斌?而且,還動用了障眼法,四處散佈這個謠言。難道說,就為了毀壞沈斌的名聲?

    謝援朝正沉思著,馮海悄聲說道,「總理,您別怪我多嘴,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是~方主任授意。」

    「為何這麼認為?馮海,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必有什麼顧慮,談談你的看法。」謝援朝不動聲色的問道。

    「總理,您肯定心裡有了答案。不過既然您問,那我就說說自己不成熟的觀點。我覺得,這跟您勢力增長有很大關係。另外,國安以前是掌控在安主席手裡,等於是方浩然的底牌。現在總指揮權在您這,他當然不會滿意。還有兩年多就到了換屆年,憑您現在掌控的權力,根本不需要安系幫忙。所以,只有把水攪混了您才有危機感。那樣的話,您和安系才會互相支持,我覺得這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謝援朝微微冷笑道,「針對一個沈斌,你覺得能把水攪渾嗎。」

    「在親屬身上下手,這是最直接的手段。當然,這只是個開始,我認為肯定還會有後續手段。或許下一次,媒介的矛頭會直接暗示著指向您。」馮海嚴肅的說道。

    謝援朝喘息了一聲,微微閉上了雙眼。他考慮的要比馮海深遠,謝援朝覺得這個風之行,根本就是方浩然為自己準備的輿論工具。幾年之後,這個媒介工具會發揮很重要的宣傳影響力,甚至直接影響方浩然與韓波的競爭。但是現在,風之行卻把矛頭指向了沈斌,這一點讓謝援朝很困惑。他不覺得這樣做對方浩然有什麼好處,畢竟目前黨內最大的派系是田系。他們鬥起來的話,只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對方浩然今後的走勢更加不利。

    謝援朝眼睛一睜,對著馮海說道,「馮海,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你給我接通浩然的電話,有些事還是溝通一下為好。」

    馮海一愣,「好的。」馮海拿起桌上電話,正要轉接發改委,謝援朝忽然一抬手。

    「等等,還是讓他來一趟吧,我們也很久沒交流了。」說完,謝援朝又是一抬手,制止道,「不!馬上備車,通知發改委,就說我要去視察。」

    謝援朝最終決定與方浩然好好談談,是不是誤會,只有交流過之後才能判斷。別看是一件很不起眼的謠言,但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真是個誤會,不解開的話猜忌的種子早晚會生根發芽。身為一名國家核心執政者,謝援朝知道有些事坦蕩處理,才是最佳的解決方式。越是掖著藏著獨自揣測,反而會造成更大的誤判。

    這件事在沈斌身上最多是個醜聞,但是在謝援朝眼裡,卻是別人插進他身體的一枚荊棘,必須拔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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