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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六節 意外的情報 文 / 逍遙門主

    第一千零二十六節意外的情報

    南湖省政府副省長辦公室,苗鎵祥坐在辦公椅上陷入了沉思。剛才霍仁軍的那一番話,讓苗鎵祥感到有點愕然。他沒想到黃中山居然要在常委會上提出沈斌的權限任免,這在省級體制內等同於最高級別的發難。

    苗鎵祥喝了一口濃茶,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苗鎵祥深知黃中山這樣做的後果有多麼嚴重」「。別看沈斌在政治上還沒有明確的選擇站隊,卻是與眾多派系有著糾纏不清的關係。更何況他的岳父還是當今總理,沈斌已經明顯打上了謝系印記。苗鎵祥不認為黃中山有這個膽量去挑戰謝援朝,這背後,恐怕是廖一凡的支持。或許廖一凡這樣做,是在警告中央的其他大員不要過分的壓搾南湖的廖系。

    苗鎵祥覺得有必要給方浩然說一聲,既然王楚傑霍仁軍準備在中全會之前與廖系交手,南湖這邊的政治走向,恐怕要變得微妙起來。

    方浩然得知這一情況,他的看法比苗鎵祥更深了一層。方浩然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苗鎵祥,吩咐他一定要站在王楚傑的立場上說話。即便不牽扯沈斌,站在方浩然的立場上,他也必須要這麼做。

    南湖政壇湧動著一股暗流,幾乎所有的常委們,都在底下悄悄活動起來。身為廖系南湖之首的呂相和格外謹慎,這一次他讓黃中山出頭,也是經過再三考慮之後才做的決定。黃中山身為天長市委shuji,又是省委常委之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絕對能逼對方亮出底牌。而且黃中山出馬,廖系大員們進可攻退可守,假如面臨的壓力太大,呂相和可以把問題推給天長,只做為地市級矛盾來處理,不牽扯到省級一層。一旦對方退讓,呂相和則可以趁機發難,甚至在常委會上架空謝系代表王楚傑,為廖系掙得更大的利益。當然,這一切,都是經過廖一凡默許的。不然,呂相和也不敢擅自做主。

    天長水榭花園,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沈大秘書長,還不知道省裡正在醞釀著一場大對抗。

    客廳內,大牙說的口吐白沫,正跟楊蕊等人吹噓著他帶人大鬧會場的壯舉。沈斌可沒工夫聽他瞎白呼,同廖尚勇丁薇在樓上商議著晚上的行動。

    聽完沈斌的計劃,廖尚勇有點擔心的看著沈斌。雖說廖尚勇是國安體系,但也深諳官場規則。沈斌這麼一折騰,無異於成了南湖官場異類。像這樣的官員,很容易被排斥在體系之外。廖尚勇不希望看到那一幕,他覺得沈斌跟其他有著國安雙重身份的官員不一樣。沈斌的政治前途很廣泛,如果沉穩一點,憑借周圍的資源和自身的實力,將來的核心領導班子絕對有他一席之地。可是沈斌目前鋒芒太露,非常不利於今後的發展。雖說站在國安的角度上,沈斌這樣做無可厚非,但他終非池中之物,不可能一輩子都是國安的馬前卒。

    沈斌沒有看出廖尚勇的擔心,繼續說著他的計劃。黃中山越是不讓動碧輝,沈斌偏要抓幾個讓他看看。

    「大勇,你先找幾個生面孔去探路子,只要發現有違法行為馬上給我發信號。我帶人埋伏在周圍,只要接到信號就進去抓人。現在天長正在治安整頓,這種高檔娛樂場所,反而因為官方保護成了聚集地。不動則已,要動就要抓幾個實據。」

    「斌,我讓幾個攝影記者等候在門外,利用媒介輿論同步施壓。最好能抓他幾個天長的官員,要搞就把事搞大,看他黃中山怎麼收場。」丁薇跟著說道。

    廖尚勇猶豫了一下,抬頭看著沈斌,「斌哥,我覺得您還是再考慮考慮。這樣一弄,不但天長政界壓力巨大,連省裡恐怕都要出面制止。可別弄到最後,您反而成了南湖政界的公敵。」

    丁薇不屑的哼了一聲,「怕什麼,大不了不幹了。」

    沈斌搖了搖頭,「大勇,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中國官場的規則。這些在基層當官的人,他們永遠跟著強勢一方走。至於省委大員們,我到覺得有些人很希望打破這平靜的政治局面。」

    沈斌跟霍仁軍談完話之後,他隱約覺得霍仁軍有此想法。反正霍仁軍沒有不讓他查,至於怎麼查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斌哥,別忘了咱們的重點是范一舟,這麼一弄,肯定會牽扯您很大的精力。」廖尚勇提醒道。

    沈斌微微一笑,「大勇,其實這正是范一舟想看到的結果。只有我陷入八方為敵的泥潭中,他才有機會重新調整佈局。這小子深諳中國高層的政治規則,他知道國家安全局不敢對他進行公開的調查。在秘密調查的人員中,也只有我這樣背景的人才會令他頭疼。如果我清閒無事有的是時間針對他,那范一舟就會沉寂下來,導致彼此之間形成僵局。既然這樣,那就應了他的心願,讓這小子主動露出尾巴。」

    廖尚勇不服的問道,「斌哥,難道他就不怕其他人的調查?比如說~向陸成主任那種級別。」

    「大勇,調查這樣的人,財權勢以及天時地利都的占齊了才行。別說是陸成,就是龍叔親自出馬,國安部也只能成立秘密小組不敢公開。否則,潘瑞部長頂不住政治局大佬們的壓力。光是這一點,就制約了國安的人力資源。在權限上,總部又無法進行限制性審訊,地方國安更是奈何不了范一舟這樣有背景的商業巨擘。南湖和三亞兩地的政治大員,多多少少會成為他的保護傘,掣肘國安的取證。所以說,范一舟不擔心別人,他怕的就是我參與進來。」

    廖尚勇苦笑道,「是啊,您的身份,正好抵消了他的背景資源。況且跟您拼財力和政治人脈,范一舟哪一方面都低了一籌。斌哥,您說萬一有一個和您同樣背景和實力的人成了咱們的對手,那會怎麼樣?」

    丁薇笑道,「那很簡單,一把大狙擊步槍,直接點殺了他。」

    沈斌笑了笑,雖說丁薇說的是玩笑話,真逼到份上也只能這麼幹。況且中央政治局裡本身就有一個秘密調查組,專門從事部委級以上大員子女的政治考評,為的就是防範於未然。不過,那些被考評的子女之中,不包括沈斌這樣的外戚身份。

    既然沈斌執意要掀起風浪,廖尚勇沒再勸阻。廖尚勇返回了行署,開始安排晚上的潛入任務。廖尚勇現在手底下有一批固定人手,大都是他發展起來的外圍成員。不過這些人的重點都放在了風之行那邊,廖尚勇不打算晚上動用這些人,只能向行署申請。

    當日下午,省廳副廳長段西林如約派來兩名警校的教官。一個叫黃濤,另一個叫張波,兩人都是三十多歲。他二人公安大學畢業之後,轉為地方警校擔任教官。與沈斌一見面,黃濤遞給沈斌一份名單,從現在開始,他們這十來個人將奉命聽從沈斌的指揮。

    三個人秘密商議了一下,定好晚上行動的時間,黃濤和張波返回臨時辦公地點。他們的辦公地點是省廳一處警犬基地,距離市區還有五公里。對於這種偏僻之地沈斌很喜歡,抓了人扔在那裡,托關係打聽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沈斌這邊剛送走黃濤和張波,二室主任王魁章敲門走了進來。

    「秘書長,苗省長問你晚上有空嗎,請你去他家裡吃飯。」王魁章說道。

    沈斌苦笑著撇了撇嘴,「還真不巧,晚上我有點事。這樣吧,你給老苗說一聲,明晚我請他。」

    「別啊,苗省長說了,晚上你沒空的話,現在就去他的辦公室。」

    沈斌一愣,「他下午不是安排的挺緊嗎,什麼事這麼著急?」

    王魁章嘿嘿一笑,「我估計可能因為上午市裡那個會議的事,聽說您表弟鬧得挺厲害,孫市長和於副省長氣的臉都黑了。剛才我去他辦公室的時候,孫市長正打電話告你狀呢。」

    「我他媽還生氣呢,這上哪說理去。魁章,於萬昌下午來上班了沒有?」沈斌問道。

    「沒來,金秘書也不在室裡。」

    沈斌點了點頭,他還想讓於萬昌給譚志清稍句話,既然於萬昌不在,還是回頭再說吧。沈斌收拾了下桌上的文件,跟著王魁章來到苗鎵祥的辦公室。

    苗鎵祥看了看王魁章,「小王,替我擋駕外面的一切求見,我有事要和沈斌談。」

    「知道了,我會暫時把您的內線電話轉到秘書室。」王魁章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沈斌看著苗鎵祥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麼,你這是想替人出氣?」

    「什麼替人出氣,你這個惹禍精就不能省點心,這回恐怕鬧大了。」苗鎵祥說著,坐到了沈斌的對面。

    「你是指天長市裡的事吧?」

    「廢話,現在人家shuji市長都在狀告你,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

    沈斌雙臂一抱,渾不在意的看著苗鎵祥,「那你苗大省長準備怎麼處理我?」

    「你小子給我認真點,我跟你說正事呢。」苗鎵祥瞪了一眼,接著說道。

    「你聽著,黃中山準備在後天的常委會上,正式提議免去你的治安督查資格。省委辦公廳已經下了通知,後天的常委會改為擴大會議,副省級以上官員全部參加。另外,霍省長讓我通知你,也讓你這個惹禍精到場。」

    沈斌一愣,「操,他黃中山這是想幹什麼?居然拿到常委會上說事,真想把事做絕了?」沈斌已經不是政治菜鳥,他深知黃中山的這種提議,在政治上意味著什麼。

    「沈斌,你小子還沒感覺到嗎,政治風雲山雨欲來啊。」苗鎵祥深沉的看著沈斌。

    「你的意思是~這幫傢伙要藉機發難?」沈斌放下雙臂探身說道。

    苗鎵祥微微點了點頭,「shuji省長都動了起來,你的問題只是個導火索,這一次哪一方都跑不掉。我已經跟老方聯繫過,他讓我全力支持楚傑shuji的意見。沈斌,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可別到時候被人家說的啞口無言。」

    「老苗,黃中山這麼一搞,難道就不怕驚動上面?」

    「廢話,沒有上面的授意,你以為他吃飽了撐的來招惹你這個刺頭。當初我來的時候,南湖幾乎是廖系一方獨大。後來中央借助全國清查,突然更換了shuji和省長,你說廖一凡能不生氣嗎。估計這口悶火一直憋到了現在,藉著你的問題故意向援朝總理示威。下個月就要召開中全會,這個時機發難,估計是為中全會打前站。」

    苗鎵祥微微一頓,接著說道,「自從安主席病發隱退之後,中央權力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受益最大的就是援朝總理。當時的局勢中央大佬們只能順從,現在局勢平穩了,他們這是準備讓你岳父返還點利息。」

    沈斌吃驚的看著苗鎵祥,聯想起上午跟霍仁軍和岳父的對話,沈斌發現自己又被人當了一回槍使。

    「老苗,如果這次輸了,會是什麼結果?」沈斌問道。

    「如果輸了,南湖方面,廖系將掌控常委會的主導權。這沒辦法,別看王shuji和霍省長主抓黨政大權,但大事上還是要通過常委會定奪,這是中國集體管理制度的一方面。另外,中央層面,一凡主席和你岳父或許會在中全會上展開直接交鋒。咱們都是蘇省出來的人,一凡主席跟何作義委員長的關係你也清楚,他們倆絕對會聯起手對抗府院。」

    沈斌默默點了點頭,「奶奶地,估計到時候我最慘,威嚴掃地,恐怕出門交警都敢查我的車。」

    苗鎵祥微微歎息了一聲,沈斌並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廖一凡與何作義一旦聯手成為政治第三極,整個安系將淪落為最弱的一方。那樣一來,方浩然不但無法競爭大位,恐怕下一屆進入常委都難。

    這次方浩然讓苗鎵祥全力支持王楚傑,就是要雷厲風行的壓住廖系的抬頭。南湖鬥爭只不過是廖一凡的一個試探,一旦這個試探成功,整個廖系士氣大振,他才有資格與何作義談聯手的事宜。不然的話,何作義絕對不會趟這次的渾水。安安穩穩的度過委員長的任期,進入元老會成為幕後大佬,這是何作義的最佳選擇。不過政治風雲變化莫測,誰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展的機遇。成為第三極,下一屆就會多一名常委資格。此消彼長,這對今後政局的發展,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沈斌心情沉悶的走出苗鎵祥的辦公室,看樣子這次真得玩場大的了。南湖政局跟西部重地嶺西不同,嶺西地理位置特殊民族混居,省委shuji位高權重幾乎大權獨攬。南湖這邊是經濟發展之地,省委領導班子的組成結構非常複雜,往往掣肘了shuji的很大權利。

    臨下班前的一個小時,沈斌發現自己的電話非常清靜,除了苗鎵祥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常委或者副省長來關心一下。沈斌不禁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在這些常委大員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當晚,沈斌按照原定的計劃,開車去了警犬基地。夜晚十一點,沈斌開著他的保時捷,帶領兩輛警車停在了碧輝大酒店不遠處。

    碧輝大酒店范一舟的套房,夏俊輝匆匆走了進來。方悅去了樓下美容廳,客廳裡除了陳果沒有外人。

    「董事長,剛才收到市局指揮中心李慕斯的電話,他正在值班,說是發現沈斌帶著兩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董事長,他不會是衝著咱們來的吧?」夏俊輝說道。

    「帶著兩輛警車?不會啊,今天中午酒宴上,孫市長還悄悄告訴我,黃中山shuji停止了沈斌動用警力的權利。俊輝,是國安的警車還是公安的?」范一舟急忙問道。

    「我專門問了,李慕斯確定是公安的,看車牌說是省廳的警車。」

    「省廳?哼,他們還沒這個膽子衝咱們來。不過,還真要搞清楚沈斌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范一舟不禁疑惑起來,不明白沈斌這是要玩什麼把戲。

    陳果看了看兩人,輕聲說道,「董事長,今天上午齊功勳帶隊來檢查,被市局局長罵了一頓,沈斌不會是因為這事來的吧?」

    范一舟一愣,頓時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黃中山就是因為這事剝奪了他的警力動用權,沈斌可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俊輝,咱們的機會來了。你馬上去譚志清的房間,就說在桑拿中心來了幾名新貨,請他過去娛樂一番。記住,安排之後馬上撤離。」

    「明白,那傢伙本身就是個色貨,一聽這事准動心。」夏俊輝笑道。

    「果子,馬上安排人手,只要警方開始查房,就以記者的身份闖進去拍攝。特別是譚志清那邊,不要錯過了鏡頭。」范一舟吩咐完,臉上蕩漾起笑意。

    李慕斯的情報讓他判斷出沈斌是來找茬的。洗浴這一塊本身就是廖高志的場子,他知道沈斌絕對不會放過。范一舟把譚志清騙了過去,他要看看沈斌怎麼收這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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