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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勢起 第一百二十章 組織部考察 文 / 言無休

    第一百二十章組織部考察

    「我為你們接待費用的事情跑財政廳都跑了好多次,並且接待的很多客人也往你們那邊傾斜,這個大方向不會變的。我也夠支持季總的工作了吧?」

    曾思濤說的不假,四河賓館這邊由於對外接待的客人不少,有些小規模的接待都讓到其他兩個賓館去了。曾思濤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這麼支持你們,這改革好歹也算我一點政績,你季敏麗也該支持支持,為這點事情來折騰也太不夠意思了。

    季敏麗也知道曾思濤說的是實情,並且曾思濤沒有針對政府兩個賓館的意思,並且接待的客人也還是照顧著省政府那邊,沒有全往四河賓館拉,見曾思濤這麼說,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這不是金江賓館沒有曾主任的親自指導,日子難過嘛,既然曾主任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主任,你可別厚此薄彼啊,有時候也多到我們金江賓館指導指導。」

    說著把一個存折推到曾思濤的面前,曾思濤微微皺了下眉頭,把存折推過去,笑著說:

    「季總你怎麼這麼見外?還來這一套,收起來吧,在接待上盡力做好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曾思濤不願收錢,也不願意掃了季敏麗的面子,這話的意思曾思濤的潛台詞說得很清楚,就是咱要的是前程。

    季敏麗見曾思濤堅持不收,也明白了曾思濤的意思。

    「金江賓館一定會努力做到最好,主任你也要多多來指導啊,我一定好好招待主任。」

    分別握手的時候季敏麗勾了勾曾思濤的手心,飛了一個媚眼,曾思濤微笑著,心裡卻是知道這不過是她的手腕,真要是頂不住,自然有後面的人給曾思濤打招呼,那裡會讓她犧牲色相?

    曾思濤猜測季敏麗是看他已經完全掌控了接待室,並且也算是給給了她面子,才會如此吧。

    畢竟劉明宇等原來省政府接待處的人也被以金江賓館已經承包出去,在那邊辦公不合適為由,都集中在四河賓館辦公,她也擔心會不會對金江賓館會被邊緣化,這吃了個定心丸才會這麼高興的離去。

    曾思濤也趁姜雪晴來上班的機會把葉蕭真給「趕」了出去。讓她和姜雪晴去別的辦公室,曾思濤慢慢把接待室的各種關係理順,有空就去四河大學學習,順便見見劉曉瓊,至於還在慶東的王梓霞,曾思濤是能不見就不見。

    王梓霞那天的說話,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一次,但是曾思濤依然被雷了一把,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想給王遠打電話問一下,可這麼直直的一問,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還是給王遠打電話,曾思濤一聽只是「命中率」很低,不是大問題,至於性功能太強的問題,醫院說也不是大問題。天賦過人的也不少,只是曾思濤在這類人中比較突出而已,曾思濤聽完,也不理會王遠的笑話,鬆了一口氣。

    曾思濤還是想側面探探他們家在王梓霞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是王遠也是閃閃爍爍,大概意思和王梓霞說的差不多,他爺爺是希望曾思濤和王梓霞能走到一起,關鍵是看王梓霞的意思,他爺爺的意思是這事由王梓霞自己做主,家裡不干涉。曾思濤腹誹,王梓霞的一件很重要,彷彿他娶王梓霞就是天經地義一般。可他真是覺得有些為難。如果王家真有意,曾思濤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王梓霞仙女般的樣子,顯赫的家世,如果和王梓霞結婚當然會對他仕途產生很大的幫助。但是為了仕途,放棄幸福的婚姻,這事曾思濤不能忍受的。

    這事的根子在王梓霞身上,只有慢慢的做通王梓霞的工作,只是他現在也沒有那個閒情雅致,省長既然倒台,下面的人事肯定要進行微調,榮成市,慶東等都是熱門的地方,榮成是省會城市,競爭太大,曾思濤沒指望;慶東這幾年發展很快,也是一個好去處,曾思濤是慶東出來的,曾思濤要回慶東,王玉生和包大恆都肯定是歡迎的,但是王玉生和包大恆的歡迎不能代表省委的認可,這工作一直在做,但是估計希望不大,而亂成一團糟的吳嘉市,那是一個火坑,曾思濤不想去,想來想去只有江林市比較合適,江林市經濟在省裡中等,地理位置還不錯,有一定的發展潛力。

    可是肖楊波對於曾思濤想去江林市的想法不太支持,說從慶東出來,又回慶東,不免會讓人詬病,曾思濤也知道肖楊波說的有道理,但是其他地方也沒有合適的。曾思濤歎了口氣,想起給肖楊波打電話問候的時候,肖楊波的意思是如果曾思濤要動,最好去團省委,曾思濤知道肖楊波管黨群,調他去團省委很容易,只是曾思濤不想在團省委混時間,即使混兩年,外放出去最多也只是一個副書記,如果這次能外放個副市長之類的,幹兩年也能升到副書記,比到團省委強,只有實在不能外放,不得已才會考慮肖楊波的提議。

    肖楊波既然這麼說,這一回看樣子希望外放的機會不大了,曾思濤想起剛剛忙活的東瀛東京青年企業家考察四河,這是曾思濤一手促成的,並且在曾思濤的陪同和工作下,達成了投資意向近億元,並且像數控機床這一塊,還是填補國內空白,但是做出了成績,又怎麼樣,人家說你這是政績才是政績,不說你是政績,這就只能算是「不務正業」,這一番忙活也是白忙活了。

    曾思濤也是有些無奈,看樣子肖楊波根本對他的事情就沒怎麼上心,對他的特長什麼都不瞭解,即使去不了慶東,曾思濤也可以去其他地方,顯然這一次調整,他把方淑天的事情當作重點在辦,方淑天去慶東估計是差不多定下了。曾思濤想想也釋然,肖楊波把他從副處一路到副廳,已經夠意思了,畢竟自己和他隔著很遠,不像方淑天,那才是他的嫡系。靠別人總是不如靠自己。江林的情況如何,曾思濤需要瞭解下,看能不能爭取調到江林。曾思濤琢磨了一下,週五顧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消息總還是很靈通的。就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週五顧的號碼,邀他過去喝酒,地點自然不在四河賓館。曾思濤到包廂裡的時候,週五顧早已到了,一個人坐在著,已經燙起了火鍋,手裡拎著瓶啤酒,咕咚咕咚的喝著。桌子上滿滿擺了一堆啤酒,曾思濤進來看見這樣子就笑:「怎麼?一個人借酒澆愁?」

    週五顧蕭索的搖搖頭,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說:「坐吧。你請我喝酒自己卻遲到。」

    曾思濤坐下,接過週五顧塞到手裡地酒瓶,笑道:「又咋了?」

    週五顧歎口氣,「冷戰了這麼久,老頭子把我召回去,狠狠訓了了好久,說我是爛泥扶不上牆,我需要他們管的時候,他們在那裡?現在來說我不成器……夠難為他的了,日理萬機的人啊,為我耽擱這麼多寶貴的時間。」

    曾思濤也歎了口氣:「不管你如何不滿,你老子始終是你老子,你就是登報聲明脫離父子關係,他還是你老子,血緣關係在那裡呢。你呆在工商局純粹是混日子。還是找點喜歡的事情做吧。老混著,人都廢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由散漫慣了,不想去受那份罪,我在工商局,自在。思濤,你想動動?」

    曾思濤也沒有打算瞞他,點點頭說:

    「我在接待室那個位置,太年輕,成天拋頭露面的,等於架在火上烤。」

    「得啦。我看你是意氣風發啊,我可受不了你們假惺惺的那一套。」

    週五顧又咕咚灌了口酒。又苦澀的笑笑:

    「我幫不上你的,幫你的忙,說不定就是幫倒忙,我要是給我老子說,搞不好,你在那個位置就別想動。」

    這話曾思濤是深信不疑,笑著說:「我只是找你喝喝酒,你放心,不會找你的麻煩的。」

    「得了吧,我看你忙得四腳朝天,沒有事情,會找我喝茶?思濤,我倒是佩服你,還有閒心去讀那破書。」

    三月份研究生班就開學了,曾思濤原本以為母校嘛,總會照顧他一二,沒想到,照顧是照顧了,是幾個老教授對他要求比對其他人更嚴格,不但要去上課,有空就要他去開「小灶」,不然不讓他畢業。弄得曾思濤哭笑不得。見週五顧提起他讀書的事情順著就說道:

    「唉,五顧,主席說經驗主義害死人,果然不假,我這回是被經驗主義給害苦了,原本以為是母校嘛,混個文憑就是,可是卻是上當了,我要不認真學,他們不讓我畢業啊,早知道就考別的學校的研究生了……我倒是想去外地,這樣不去上課就有了說辭了。五顧,你知道那些地方還有位子?」

    「哈哈,我說嘛,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想外放啊。找我探聽消息來了,哈哈,這一回倒是機會,可惜……榮成的人都定了,慶東的也定了,江林的是就地提拔,你也沒機會了。吳嘉倒是還沒有定下來,但是那裡亂得一塌糊塗,去那地方還不如呆在接待室。」

    曾思濤沒想到週五顧連他最後一點希望都給他打消了,不由笑著說道:

    「你不是和你家老子勢不兩立,怎麼這些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和我老子不對付,但是其他人還是對付啊,你的心思能瞞過別人,是瞞不過我的,你請我喝酒,我就知道你的意思是想打探打探消息的。你這傢伙,一點都不厚道。」

    週五顧拿著啤酒瓶和曾思濤地酒瓶碰了一下說道:「知道不?其實你是有機會回慶東的,只是代理省長葛寶峰堅決不同意,羅明柏在碰頭會上可是拼著老命的要將你送到慶東作副市長,唉,和葛寶峰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曾思濤就是一愕,這事曾思濤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他和羅明柏除了在曾思濤升任接待室主任的時候,有過一次談話之外,就是中組部來考察省裡的幹部的時候陪同過一次,其他沒有過多的接觸啊。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往來。羅明柏何必這麼堅持的提拔他?

    週五顧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估計是在接待室的問題上把你提起來,省政府那邊一直是不服氣的,葛寶峰鐵了心的反對,也是要給政府那邊一個交代,不然他在政府那邊也混不下去的。並且他提了個政府辦公廳副主任去作慶東的副市長,羅明柏推三阻四的不答應,現在羅明柏這麼青睞你,他能服氣?……」

    曾思濤卻只有苦笑,沒想到為這個主任,他在政府那邊簡直和他勢不兩立,這是奈何不了閻王,只有找小鬼出氣。

    不過羅部長沒必要這麼力挺自己啊,想了一下,組織部他就和劉處長關係好一點,但是老部長柳正其調走後,劉處長在組織部的地位不高,被排除在核心之外,這樣的調動已經說不上話了,這省裡面的水太深,曾思濤不敢求他,曾思濤知道搞不好,劉處長一出面,搞不好能成的事情也會辦不成。

    這大概是王玉生調動了他在省裡的資源,幫著曾思濤活動,卻是沒有給他說,曾思濤有些後悔,春節的時候不該給王玉生暗示想回慶東,這麼一掐,王玉生想要再進一步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從自己踏入官場,所見所聞,多是互相傾軋,勾心鬥角,優秀正直地幹部,卻是所在多有。曾思濤心裡也是十分感歎,這一輩子能遇到王玉生,是他最大的幸運。不過這樣的情緒,曾思濤不想在週五顧面前表露出來。曾思濤笑道:「結果是羅部長提的我和葛省長提的人都去不了。」

    週五顧訝然看著曾思濤,曾思濤微笑道:「就算羅部長再怎麼爭,如果葛省長鐵了心反對的話。你老子肯定叫停,反之亦然,周書記肯定將事情壓下來,而不會交到常委會去將矛盾進一步擴大。結果就成全了方淑天。」

    曾思濤心裡很苦澀,肖楊波在會上連支持他的動作都沒有,也許是想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所以坐收漁翁之利。一想到這裡,曾思濤覺得更不想去團省委當副書記了,實在不成就去吳嘉那個火坑,也比去團省委好。

    「思濤,人生不如意十有**,你機會還多,看開點……」

    週五顧拍了拍曾思濤的肩膀說道,曾思濤看了他一眼:

    「五顧,我有什麼想不開的,倒是你,真的不能這樣下去了,你和家裡勢不兩立,總是不好的,該緩和的還是緩和。還有,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再這麼消沉下去了,正如你說的,人生不如意者十有**,人生短短幾十年,總活在過去,累不累?向前看,人才會活得滋潤些……」

    曾思濤見週五顧作嘔吐狀也就不再囉嗦了:「好了,好了,我也不學唐僧那般呱噪了,你把我當朋友,看見你這樣消沉,不說幾句才是怪事,你的事你自己解決吧。等你想明白了,咱們再交流。」

    兩個人吃完飯,曾思濤有心事,週五顧也沒興致,兩個人就散了。

    回到家,曾思濤就給王玉生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王玉生卻是歎了一口氣:

    「思濤,本來調你回慶東也不是很合適,我也是不願意看見你在接待室那裡浪費光陰,在那裡呆久了,你就廢了,只是沒有如願。」

    曾思濤也知道王玉生說的意思,曾思濤原來就是一步一步從慶東走出來的,又是王玉生的秘書,王玉生這麼力挺他調回去,不但對曾思濤不好,對王玉生更不好,落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任人唯親,想起王玉生能做到這一步,曾思濤眼睛有些發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充滿感情的說:「謝謝書記費心了。」

    「思濤,暫時不要想動的事情了,把工作做到最好,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一天……」

    曾思濤放下電話,點起一支煙,看來短時間是不能再動作,就是肖楊波說的去團省委也算了,再折騰就要出問題了,還是安心在接待室在呆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就只有找王遠家調出四河了。

    曾思濤也就安心在接待室工作,現在接待室的工作已經理順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曾思濤再操心了,這天曾思濤正在辦公室看下月的接待計劃,接到組織部的通知,組織部將對接待室正處級以上幹部進行考察,曾思濤當時就是一怔,他可是一點風也沒有收到,盤算了一下接待室這些正處和副廳,可能也只有劉明宇有希望外調,曾思濤是聽到過風聲,可是為什麼組織部如此興師動眾呢?

    疑惑歸疑惑,曾思濤卻是不動聲色的通知了接待室副科級以上幹部,依次去賓館小會議室談話,曾思濤坐在辦公室裡,拿著筆寫文件,心裡卻有些亂,畢竟自己接待室的幹部有變動,自己事先卻沒得到任何信號,說明自己這一把手的工作沒做到家。

    「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葉蕭真一開門走了進來,笑著道:「主任,組織部上門考察,你還真是穩坐釣魚台啊?」

    曾思濤笑了一下,看了一下葉蕭真,曾思濤對在合適的時候把葉蕭真推出辦公室還是感到滿意,真要是那一回她們換衣服就讓她離開辦公室,恐怕會對他意見很大,這「和平」驅逐,葉蕭真倒是沒往心裡去。

    曾思濤笑笑,放下手裡的文件,問道:「小葉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是不是哪個市有空缺了?葉市長準備上任?」

    曾思濤冒充葉蕭真男朋友那回,有人開玩笑的說將來葉蕭真要作市長,曾思濤拿這個和她開起了玩笑,葉蕭真對於曾思濤把她趕出他的辦公室多少還是有點小心眼的,曾思濤這麼說也是打消她的不滿。

    「哪能輪到我啊,你就笑話我吧,再笑話我,下次還帶你去……來考察的是幹部二處的,那可是考察地市領導班子和後備幹部呢!」

    曾思濤乖乖閉嘴,這樣曖昧的話題還是不說微妙。不過葉蕭真說是幹部二處的來考察,讓曾思濤有些吃驚,劉明宇這是要外放,是要陞官了?

    葉蕭真回身關上了門,又幾步走到曾思濤辦公桌前,神秘兮兮道:「主任,想不想知道組織部和人事處地那幫人問了什麼?」

    曾思濤搖頭,反正也會找他問情況的,看了葉蕭真一眼,說道:「別傳播小道消息!談話內容要保密你不知道嗎?」

    葉蕭真吐吐舌頭,說:「所以啊。我就講給你一個人聽。他們吧,主要是問了你,劉明宇、於柳玲、楊思言的情況。估計你們四個人中間總是有一個要出去了,不說了。我走了,被人看到不好。」

    葉蕭真說完,就溜了出去。曾思濤笑笑,這葉蕭真真的是保不住密,這才一談完話,就什麼都說了,真像一個小克格勃,曾思濤也沒太在意,畢竟劉明宇在跑調動的事情,曾思濤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估計劉明宇是跑到了門路,反正肯定是打通了上面的關節,不然要調走他下面的幹部,組織部門不可能事先不跟他這個一把手通氣的。

    曾思濤有些無奈,他忙活半天想外放沒有辦成,這劉明宇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給辦成了,看來這劉明宇不像表面那般簡單,不然也不會把自己主持工作的機會給剝奪了。要不是出了於省長那檔子事情,省委辦公廳這邊趁機把他給提拔起來,估計現在這接待室主任的位置就是劉明宇了。曾思濤歎了口氣:省裡的水太深了。

    當劉明宇敲門說組織部和人事處的人找他談話時,曾思濤已經調整好心態,看了看劉明宇,笑著對劉明宇點點頭。劉明宇楞了一下,也點點頭,有點狐疑的看了看曾思濤。

    賓館六樓的小會議室,組織部和省委辦公廳人事處的幹部坐在會議桌的一側,曾思濤坐到了另一側。

    領頭的是組織部幹部二處的金處長,人事處的王副處長曾思濤也認識。握手寒暄坐下後,談話的重點就集中在曾思濤對其他三人的看法上,曾思濤當然充分的給予了他們肯定,大體介紹了他們的工作表現,談了幾個人的幾件實事,都是他們工作比較出彩的事。這時候,只有傻子才說壞話。

    組織部門的人連連點頭,最後就問:「曾主任,不知道你對自己的工作表現怎麼看?」

    曾思濤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沉默了半晌,這接待室說得天花亂墜也不過是吃吃喝喝,說重要也很重要,畢竟招待的多是領導;說不重要,在群眾眼裡是一錢不值,純粹就是一被人詬病、攻擊的靶子,放在古代就是阿諛奉承的奸臣,曾思濤真說不出自己工作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出彩的地方就是把領導們侍候好了,這說不出口。其他也就是在進行的改革,也僅僅是節約了一點經費而已,曾思濤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也就是在接待工作的規範化、科學化上做了一點工作。」

    王處長見等了半天曾思濤也沒有接著往下說。笑著問道:「曾主任,你這就說完了?」

    曾思濤點點頭,他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也不是好事,這回考察的主要也不是他,低調點好。

    金處長合上筆記本,站了起來,微微笑道:「好了,謝謝曾主任的配合。希望曾主任遵守組織原則,我們跟曾主任談的內容曾主任不要對外講。」組織部的人走後,接待室的人自然炸了鍋一樣,四河賓館的人也都互相打聽,畢竟從接待室外放出去的可是稀奇得很,人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要動,要動去哪裡?由於人事處是辦公廳下屬的,和接待室比較親近,焦二龍、葉蕭真等好事者去人事處打聽,人家卻是一點口風都不露。

    曾思濤猜劉明宇要麼去江林市,要麼去吳嘉市,恐怕是去江林的居多,怪不得週五顧說江林的人選定了,看樣子就是劉明宇。看來這劉明宇是背景很深啊!恐怕劉明宇在事情沒成之前,也是不想先讓曾思濤知道,兩個人心裡多少有點疙瘩的,事情沒成之前,怕曾思濤壞了他的事情。

    曾思濤看見葉蕭真鬼鬼祟祟的溜進他辦公室,心裡也堵得慌。忍不住呵斥了葉蕭真一聲:

    「葉蕭真,不就是考察一次嘛,這麼激動幹啥?快回去工作。」

    葉蕭真瞪大眼睛道:「主任,是組織部幹部二處考察幹部哦!咱們省委大院的這些處干廳干,哪個不想被幹部二處考察?不激動才怪!」

    曾思濤心裡說這次考察的目標又不是他,更不可能是她葉蕭真,有什麼好激動的?

    葉蕭真見曾思濤沒說話,輕輕問道:「主任,你知道提拔的人是誰嗎?是不是主任你啊?」

    曾思濤以為葉蕭真瞭解到什麼情況,在他面前賣關子,也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怎麼可能是我……你不是包打聽嗎?怎麼問我?……有什麼情況?」

    「那些人都不說啊,我問我老爸,被罵了一頓。」

    「你那是自找的,不就是人事調動,這有什麼好激動的?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接待室是什麼,是省委省政府的臉,你這樣……」

    曾思濤皺著眉頭說道,葉蕭真見曾思濤不高興,也不再問,嘀咕了一聲,出了曾思濤的辦公室。

    葉蕭真出去後,曾思濤在辦公室也靜不下心了,劉明宇一直都沒有上門來,曾思濤心裡還是有些不快,不管這麼說他都是劉明宇的頂頭上司,事情沒辦成之前,不和他打招呼還說得過去,這組織部都談話了,還不來說說情況,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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