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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吳嘉風雲 第八十章 或許是曖昧? (二) 文 / 言無休

    第八十章或許是曖昧?(二)

    曖昧,或許這樣的關係是有一點曖昧吧,安曉蓓有些呆呆的想:是什麼時候關係突然變得曖昧了呢?安曉蓓似乎想不清楚,又似乎覺得,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曖昧過。但真的沒有曖昧過麼?安曉蓓又不敢肯定,也不忍肯定。女人總是這樣,看到一個心儀的男人,總會浮想聯翩,也會有那麼一點點超越限度的想法,自從見到曾思濤後,她覺得如果只把囚禁在那個俗而又俗的圈子裡,看見的全是帶著面具的表情,其實也是很可悲的事情,她想活得滋潤一些,活得稍稍那麼越軌一點。當然所謂的越軌也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曖昧,也就是僅此而已,但是一個結婚的女人,卻又怕著什麼,怕著什麼呢,她是一個有家有事業的女人,特別是一個在這樣一個敏感位置上的人。她從來也沒想過要出軌,也不能出軌。何況曾思濤年紀比她小了很多,她也不清楚,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想起來感情這東西,有時候真是控制不住,就如同現在她看見曾思濤回過來的信息,其實也就是很平常的問候,但是她心裡就是很高興。

    安曉蓓不管心裡承認不承認,如果說她和曾思濤有那麼一點點的跨越男女同志關係的關係,如果要說真有點曖昧也就是在榮成的那次喝酒吧。

    喝過咖啡之後,兩個人偶爾也會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曾思濤也沒有把她當成什麼幹部二處的處長,安曉蓓其實也知道,曾思濤想進步,不說京城的關係,就是和羅部長的關係,也用不著求她,曾思濤完全就沒什麼目的,說話總是很著,偶爾在電話裡也開開玩笑,所以大家也就這麼熟悉了。

    那次也就是她從吳嘉剛回榮成的週末,大概是曾思濤北方的朋友來四河,曾思濤請她作陪,看得出來,曾思濤很重視那幾個人,曾思濤的邀請也許是禮節性的,也許還帶著一點期盼的味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四河喝酒厲害,朋友間招待,不醉酒是不行的,表明你不誠心,恰好又是週末,心理上也放鬆,於是大家就都放開了喝。曾思濤喝酒時很厲害,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她見曾思濤被四個人灌,她也只好加入戰團,幫曾思濤頂一頂,人家那邊都還沒事,她已經被灌得點暈暈乎乎。

    喝了酒的感覺跟不喝酒時完全不同,不喝酒時,心裡就算有什麼想法,也能裝作若無其事,一喝酒,那些想法便赤裸裸地跳在了臉上。看對方的目光,彷彿也讓酒精麻醉了,怎麼看怎麼順眼。

    那天就是如此,看著坐在旁邊的曾思濤,安曉蓓心裡始終有股熱乎乎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在工作當中,安曉蓓也接觸過不少男人,有些關係也算密切,但從不會生出什麼特別感覺。曾思濤就不同,他給安曉蓓帶來一種陌生,新奇。其實細想起來,這種陌生或新奇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從他身上體現出來,就有了別種味道。也因為這個原因她才破例喝酒,曾思濤還用眼神阻止他,但是她就是想喝,只是這酒桌上只要一沾酒,那就不是喝一點了,一開始她興奮的喝酒,還沒啥,酒喝得多了一點,眼神就有些晃悠的時候,腦子有時候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有時候就情不自禁的悄悄的盯他望上一會兒。

    那邊有個姓吳的副處長,年紀比她和曾思濤都要大,說話也就格外隨便。大約他從安曉蓓的舉止還有眼神中瞅出了什麼,毫不躲避地開起了玩笑:「我說曾領導,這是你單位上的領導還是家裡的領導啊。不能在單位被領導,回家也被領導啊,我們北方還是男人在家當領導,我給你傳授點經驗,你就可以在家裡當領導了。」

    曾思濤只是介紹她說是他的領導,也沒有介紹她的具體身份,換上別的時候,安曉蓓可能會生氣,就算不生氣,也要給對方使一眼色,不能讓對方把她看成那種隨便的女人。心裡呢,同時也要檢點一下自己的行為,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不能授人以柄。但那天,反正這些人也不知道她身份,甚至以為曾思濤也不過是一副處長之類的,她像是渴望別人拿她跟曾思濤開玩笑,開得越過分越好,別人開不過癮,她還要煽風點火。

    「吳處長,這可是切身體會啊,不能讓人家白傳授給你,得敬酒。」

    於是,便給吳處長敬酒。吳處長見她大方,是那種不端架子不給別人臉色的人,喝了酒,說話更沒了約束。

    「不過像安領導這樣的女同志,就得另當別論。我要是你,我就願意被領導。」說完,哈哈一笑,搶過酒杯:「不用安領導罰,我自罰,自罰。」

    安曉蓓莞爾一笑:「吳處長經驗真豐富,啥時也教我兩招男人領導女人的本事,知己知彼,讓我也真正領導領導。」

    說著話,眼睛偷偷瞟一下曾思濤,見曾思濤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心越發熱了。

    「萬萬不能,男人要做領導,那叫赴湯蹈火,女同志主動做領導,性質就變了,叫自投羅網。哈哈,自投羅網。」

    吳處長哈哈大笑,看樣子也喝得有些高了。那幾個客人也都喝得有些高了。搖晃著回房間去了。

    那晚她是非常愉快非常情願的喝醉的,喝醉後她就有了飄的感覺,以至於走出酒店時,不得不攙住曾思濤的胳膊,這似醉非醉,人還有那麼一點清醒的感覺其實真的很美妙。

    「我也喝高了,安全起見,我不開車了,坐出租車吧。」

    等離開酒店,坐在車裡,安曉蓓就覺整個身子要軟下去,努力抬了幾次頭,沒抬起來,索性一歪脖子,牢牢實實靠在了曾思濤肩膀上。曾思濤的肩膀熱熱的,厚厚的,靠上去真踏實,還有一股特有的男人的味道,也讓她覺得很舒服。

    「你喝多了,你啊,喝那麼多幹什麼?」快到住的地方時,曾思濤扶起她說。

    「我沒喝多,我還要喝。」

    「太晚了,我送你上樓。」

    「不嘛,人家還要喝。」

    「聽話,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哪天找機會,我陪你喝。」

    「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們再去喝,我沒醉。」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曉蓓大腦是清醒的,她不想上去,回到家就一個人孤零零的,有時候她真是有些怕回家,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晚她心情好,也不想回去,曾思濤可能是纏不過她,再者,兩個人在出租車上如果再糾纏下去,那司機怕就要說出難聽的話。

    曾思濤有些無可奈何的讓司機掉頭,讓他找個好點的酒吧,到地方給了他一張錢也不要他找了,這樣她終於又有了跟曾思濤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選擇酒吧一燈光幽暗處坐下來,安曉蓓嚷著要喝酒,曾思濤起初堅決不同意,後來,耐不住安曉蓓的軟纏硬磨,兩人要了一瓶紅酒。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酒城那種特殊氣氛的感染,她那晚的目光肯定很纏綿。曾思濤呢,躲閃著,都有些不敢看她,最後還是忍不住看著她,目光裡有很多東西在流動……

    不過最後,曾思濤還是把她給送回家了,想起那晚,她都有些面紅耳赤,那一晚她實在是有些瘋,如果不是曾思濤把持得住的話,結果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就是那次醉酒後,她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一看曾思濤打了不少傳呼過來,一看手機沒電了,趕緊給曾思濤回了個電話,曾思濤聽說她沒事,似乎才鬆了一口氣,還開玩笑的說,這請她幫忙喝酒,卻把她給喝醉了,真擔心她喝醉了出什麼事,那他就罪莫大焉,擔心得他中午飯都沒吃。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那有些尷尬曖昧的事情,讓她也長鬆了一口氣,有感於曾思濤擔心了她整整一個上午,於是她每天就在中午要下班的時候提醒他吃午飯。

    曾思濤笑了一下,把漢顯傳呼的信息刪掉,想起喝醉了的安曉蓓,全然是另一番模樣,女人喝醉酒了真的是有些瘋狂,難怪別人都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那一晚曾思濤是有機會的,他不是君子,但是那晚他沒敢。

    他是去送送王梓霞回去,順便接來幫著弄多晶硅項目的幾個人,王梓霞原本是很想和曾思濤去春遊,打電話來說臨時有任務得趕回去,這沒能和他去春遊成,去機場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臨上飛機還眼巴巴的看著曾思濤,曾思濤說等下一回兩個人有時間就去夏游,王梓霞才開心的上了飛機,想起王梓霞那眷念的眼神,這剛剛把王梓霞送走就又和新的女人胡來,曾思濤實在有些對不住王梓霞。應該說那一晚,是王梓霞挽救了安曉蓓,當然還有眼巴巴在家等著他的劉芸和吳依霞也起了一定的輔助作用,不然曾思濤估計也忍不住。

    所以以至於回到家就把劉芸和吳依霞狠狠地折騰了一個晚上,害得準備去第二天一早準備去慶西的吳依霞都只有延遲一天了……

    把王梓霞送走,他也沒敢把這幾個人安排在四河賓館,安排到原來省裡的接待賓館,來敬酒的太多,恐怕想清靜都清靜不了,那簡直是自己找罪受,乾脆安排了一家新開的四星級賓館。

    他來榮成市自己開車來的,這陪人喝酒,他一個人和這幫北方人喝,就是再能喝也頂不住,總要找人陪啊,週五顧和朱耀志有事,於柳玲和葉蕭真他是不敢招惹,劉芸和吳依霞更不合適,下意識就撥了下安曉蓓的電話。覺得這星期天的估計要休息,不是很妥當趕緊掛了,沒想到,安曉蓓馬上就回撥過來了。

    安曉蓓也就直接過來了。

    不過那晚二挑四,硬是把那幾個北方的傢伙喝醉了,這幾個是北方遼東省已經申請成功多晶硅項目的省項目組的成員,處長是曾思濤通過同學的關係請來幫著搞多晶硅設計方案的文字工作的,也就是方案最後的定稿,這幾個是北方遼東省已經申請成功多晶硅項目的省裡的處長,不是專家卻甚過專家,熟悉裡面的套路。讓那四個喝盡興了,事情就方便很多了。第二天就抓緊時間幹活,指點得倒是很細心,這事安曉蓓也是功不可沒。有了這個方案,曾思濤就準備一邊準備向省裡申報,一邊先讓微電子所把那條擺在那裡的生產線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這條生產線給運轉起來。

    正想著,看見雲開華探著頭在看他,問有什麼事情。

    「我看書記怎麼還不去吃飯,已經過十二點了。」

    曾思濤收回心神點點頭,看了雲開華一眼,曾思濤不知道雲開華清楚不清楚塗江雪姐姐的事情,估計塗江雪沒有告訴他吧,塗江雪忙,曾思濤有些苦笑,回來就是省委組織部的人一考察,又匆匆出門了,看樣子比他這個市長都還忙,不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卻哭鼻子了,一會說是吳大華終於得到應有的報應了,高興,一會又說,她那麼辛苦全是為了他,得空要曾思濤好好犒勞她。犒勞就犒勞吧,這一個人在吳嘉「守寡」,他也頂不住。

    兩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曾思濤想了想說道:「開華,你安排個清靜的地方,對了我知道一個地方,很清靜,好久有空,和學雲一起坐坐,算是給他壯行。」

    曾思濤在慶東的時候也是在區裡,縣裡是山高皇帝遠,縣委書記和縣長說話比區委書記和區長好使多了,區裡和縣裡比,最大的麻煩就是婆婆太多,那個領導都想插上一腿,並且這一回,易江莫對他能上位,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李學雲要打開工作局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學雲升區長,他也看到了希望,他才跟著曾書記一年左右的時間,想放出去還早,好好跟著曾書記干,前途光明,雲開華心裡是很高興的。

    曾思濤看了雲開華一眼,他的心情可沒有雲開華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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