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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入京 第五章「性騷擾 」 文 / 言無休

    第五章「性騷擾」

    曾思濤和羅金生談完話,羅金生笑呵呵的把他送出門,曾思濤連連讓他留步,可羅金生依然堅持著把他送到門口,這一幕自然被其他不少人看在眼裡。

    曾思濤回到辦公室,沉思了一下,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去也是有所考慮的,他初來乍到,在發展辦沒有任何的基根,他可以忍,就是姚之和鬧騰得再厲害他都可以忍,但是一味的忍讓也不是辦法,這樣會在其他人眼裡留下軟弱、瞻前顧後,沒有氣魄的印象,不利於他在發展辦的工作開展和今後的發展;而和姚之和扳手腕硬碰硬,那更不明智,他才剛剛到發展辦不久,這就和別人掐了起來,別人會怎麼看他?

    恐怕即便是他有理,但是落在別人眼裡都是仗著王家恃強凌弱,反正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他就是有口也難辯。

    曾思濤輕輕歎了口氣,越是在這樣的位置上,顧慮的東西越多。

    想著剛才和羅金生的談話,他這一段時間在發展辦隱忍退讓,羅金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的,特別是他主動提出來到下面去調研一段時間,避開姚之和,看得出來羅金生對於他這樣主動的排憂解難,羅金生是非常滿意的,這從剛才的談話中,他就能體會得到。

    曾思濤想到姚之和在發展辦的動作,也是搖搖頭,身在官場,追求進步那是理所當然,人有時候太執著於某些東西,往往就會失去平常心,太糾結於某些事不是什麼好事,不注意就容易著相,最後的結果適得其反,有時候,退一步才真是海闊天空,柳暗花明……

    曾思濤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上到下面去調研,是考慮到到發展辦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且五十年大慶剛忙過,發展辦的事情不多,而到年底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到下面去調研正當時。

    這次調研,曾思濤的打算是主要是集中在江東省,曾思濤選擇江東省主要是考慮到江東省的外向型經濟比較發達,外向型經濟結構比較齊全,特別是民營中小型外向型企業比較多,但是眼下這些企業遇到的問題也不少,比如規模較小,產品主要以低端附加值低為主,融資困難,抗擊國際間的貿易風險很低等等,這些問題在全國的外向型企業中也比較有代表性,發展辦作為中央部委的下屬部門,主要是從政策層面統籌考慮全國外向型經濟發展的,這樣具有多樣性外向型經濟的地方有代表性,更有利於他對情況的掌握。

    曾思濤打算去江東然後再去浦江,至於蘇省,他沒有安排,主要還是考慮到避嫌的問題,王西北剛從蘇省調走,他這個時候去對某些人來說比較礙眼,肯定是屬於不受歡迎的那類人,他沒必要去自討沒趣。

    接下來的日子,曾思濤就開始準備調研的事情,這是他到任後第一個比較大的動作,他也知道別人也在看著,要是下去調研一番,回到京城還是放些空炮,老調常彈,恐怕也會被別人詬病、看輕,所以曾思濤對於準備工作自然也是極為重視的,從要調研什麼的選題到參觀什麼樣的企業等等,他都進行著細化,做著細緻的預案。

    曾思濤正在辦公室翻看著資料,發展組的副組長何振友敲門走了進來。何振友剛剛四十歲,副局級幹部,對於身後沒什麼背景地幹部來說,四十歲能熬到副局已經很不易。部委雖然比地方進步可以快一些,但四十歲能上副局至少說明這人能力很過得去。

    當然,就算是部委,副局到正局也是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尤其是實職正局,就那麼幾個位子,整個系統的正局副局們都盯著呢,整個行政體系實際就是一個金字塔的形狀,越到上面位置就越少,能上去的人也越少,如果說高考是獨木橋的話,通往實職正局之路只能用走鋼絲來形容了。千軍萬馬,都想衝過那條顫悠悠的鋼絲,有的人能衝過去,但是更多的人會掉進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何振友身後並沒有什麼背景,說沒有背影,其實多少還是有所背景,既然他能達到他今天這樣的高度,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領導注意他、賞識他、提拔他,但是會提拔到什麼程度,這裡面的東西就太多了,想提拔他的人的發展如何,他在想提拔他的人心目中的地位如何等等這些都是影響他進步的因素,而這些因素不管對於他、還是想提拔他的人,都說不清楚,這樣的東西,除了能力和努力,還要靠著幾分運氣,在國家這個高速運轉的龐大官僚體系裡,又有誰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即便是曾思濤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主任,這是你要的資料。」

    曾思濤微微的一失神,在何振友說話的時候接過了何振友遞過來的東西。

    在部委工作,不比在地方上,即使是正廳級,也沒有配備專門的秘書,找資料和文字工作等很多原來可以交給秘書的工作,都需要他自己親自動手,幸好他在黨校學習半年,已經習慣了沒有秘書跑腿的日子,不然到部委工作,他一時還真的難以適應。

    不過這麼有秘書,確實還是很辛苦,即便是他自己是秘書出身,準備這些東西,每天幾乎都忙到深夜。

    曾思濤翻了翻資料,笑著說道:「不是讓小劉幫著找一找嗎?還勞你跑一趟。」

    「我對這個比較熟悉的,我看了看主任所列的東西,很多東西小劉找起來比較困難……」

    曾思濤點點頭,笑著謝過。見何振友來了,順便就說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我這次下去調研的時間比較長,組裡的人也抽調了幾個,留在家裡的人手有點不足,要多多的辛苦你了。」

    何振友笑著說道:「主任放心,我會把家看好……」

    曾思濤點點頭,目送著何振友出去。

    自從上次和羅金生談話,羅金生把他送出門之後,曾思濤也能感覺到,發展辦裡喜歡和自己親近的幹部好像多了起來,尤其是自己在發展組的副手何振友,時常喜歡來自己辦公室轉轉,匯報下工作。和自己談談外貿經濟發展的一些心得,何振友也不藏著腋著,談到的都是工作的一些難題,一些訣竅,令曾思濤很受啟發,何振友也隱隱談了談發展辦某些幹部的經歷,性格,倒令曾思濤對羅金生和姚之和以及其他一些人有了新一層認識。

    曾思濤知道,這大概就是自己與羅金生親密接觸帶來的影響,很多幹部可能會猜想自己的背景。曾思濤也想著羅金生那天熱情的把他送出門,恐怕也是隱隱的提醒姚之和——還請不要鬧騰得太過分,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曾思濤對待下面的也也和在地方上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地方上威嚴是必要的,他是威嚴中帶著親切,到了這裡,所處的環境和身份不一樣了,他也得有所改變,在這裡他僅僅是一個副職,如果再嚴肅一點,那樣子就顯得距離感太強了,所以他也讓自己變得親和一些,在親和著帶著一絲威嚴,這樣可能在很多方面處起來會好得多……

    曾思濤這些天忙忙碌碌的,不過到週末的時候,一下班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辦公室,因為王梓霞回到了京城。

    曾思濤本想早點回家的,可是京城下班時間的塞車也真是名不虛傳,他開著車如蝸牛一般在路上走著,等到他回到原來住的小別墅的時候,剛剛看見客廳電視裡的新聞聯播結束了,電視開著,飯廳裡飯菜還擺著,但是樓下沒有人,曾思濤看了看樓上臥室的燈光走了上去,輕輕推門進去,發現王梓霞和劉曉瓊躺在床上,王梓霞楚楚動人的嬌軀,厚厚的雖然擋住了曲線的起伏,但卻擋不住嬌柔的風情,秀美的玉臉令曾思濤心中大熱的同時,也緩緩流轉無盡的憐惜,令得曾思濤只想好好將佳人呵護一番不忍給她半點傷悲!曾思濤心中暗自驚歎,想不到沉睡佳人的美態竟會如此驚心動魄,比之白日的冷艷清冷又是不同的風姿……

    一邊的劉曉瓊溫婉可人,如雲秀髮耷拉在白色的被單上,婀娜美妙曲線,凹凸**在衣服中若隱若現,更要命的是一隻手放在胸下面一點,另一隻手則搭在腰間,更顯出玉乳高聳,雪腿纖滑修長,圓潤優美,纖纖細腰僅堪盈盈一握,一樣的誘人心魄,曾思濤眼中雖然亮光大作,但對於劉曉瓊欣賞之念卻多過情動之心。他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兩人恬靜的睡容中露出的一絲倦色,曾思濤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妮子在幹什麼,會累成這般樣子,他進屋都沒有吵醒她們……

    看著劉曉瓊,曾思濤也是很撓頭,劉曉瓊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卻依然是沒有找男朋友的意思,這樣子瓜田李下,經常接觸,恐怕劉曉瓊的一顆芳心也實在難以轉移到別人的身上,曾思濤也曾婉轉的給王梓霞提過讓劉曉瓊搬出去住,只是王梓霞卻是不置可否,一直沒有下文,曾思濤也不好再說什麼——王梓霞向來性子比較清冷,朋友不多,有劉曉瓊在她身邊,也多少有個伴,不過現在好了,他在外貿部那邊買了房子,平常可以到那邊,省得劉曉瓊這個燈泡在,兩口子溫存一下都不方便。

    曾思濤呆呆的站在門口,床上的兩人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的張開了美眸。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曉強說著話就……」

    王梓霞臉色都有些赫然,而劉曉瓊則微微紅著臉——她的睡姿很不淑女。

    「我看你們都很累的樣子,到底在忙碌些什麼啊?」

    下樓的時候曾思濤還是忍不住問起了這個在他心裡憋了很久的問題。

    王梓霞微微底了低頭說道:「還要忙一段時間,春節後可能就空閒了些。」

    對於她所從事什麼工作,王梓霞還是不肯透露半點,但是在曾思濤想來一定是事關重大的高級機密,不過看著王梓霞累成那樣,曾思濤心裡還是有些心疼:「工作再要緊,也得注意休息,看看你累的……」

    曾思濤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看劉曉瓊。

    劉曉瓊趕緊說道:「濤哥別擔心我,我可沒小霞忙,過兩天就清閒了。」

    曾思濤點點頭,王梓霞和劉曉瓊去廚房熱過飯菜,吃飯的時候,曾思濤說起了他過兩天要去長三角調研的事情,王梓霞點點頭,讓他自己注意身體,說她明天又得走,曾思濤原本還想和王梓霞好好度度週末,聽王梓霞這麼一說,知道這想法又泡湯了,也只有學週五顧一樣無奈的翻了下白眼。

    王梓霞有些歉然的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曾思濤知道她的心思,要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原因,王梓霞肯定是會留在京城陪她的,怕她心裡不安,曾思濤忙說起了在長安街上房子的事情,王梓霞倒是很有些興致勃勃的樣子,問了好些房子的事情,要不是天色已晚,看樣子她是真想過去看看。

    兩個人是久別勝新婚,一夜的風流,無邊春色終於在雞鳴時分落下了帷幕,看了半夜好戲的弦月躲入了層層黑雲之後,恐怕是月宮裡的嫦娥姐姐也是看得心神蕩漾,回宮巫山**去了……就連呼嘯的寒流也忍受不了房內的激情,嫦娥姐姐會這樣也不是希奇之事……

    曾思濤一早醒來,清晨格外清新,鳥雀也在這溫馨的時刻再展歌喉,清脆鳥語在天空中響著。

    「嗯……」舒爽的低吟從王梓霞口中流出,春色慵懶儀態迷人的王梓霞眼簾微顫緩緩從美夢中甦醒,朦朧美眸一時還未完全清明,昨夜兩個人都是激情澎湃,超越凡塵的靈慾交融此時在王梓霞心中重現,心靈火花的撞擊讓回憶變得完美無缺,王梓霞癡癡的凝視曾思濤片刻後,體貼的舒展著自己壓在他身上的雙腿,想悄悄從曾思濤身上移開,不過在下一刻,她就看見了曾思濤狡黠的笑容,色色的目光在她赤裸的身子上逡巡著……

    等到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劉曉瓊已經在廚房裡張羅著早飯了。

    「曉瓊,你昨晚沒睡好,怎麼眼圈這麼黑?」

    王梓霞看著劉曉瓊的臉關切的問道。

    曾思濤也看了一眼劉曉瓊,劉曉瓊不但眼圈黑得像熊貓,裡面的眼珠也紅得像兔子,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

    劉曉瓊的表情有些慌亂,上一次她「聽牆角」,聽得她是旁聽的劉曉瓊感同身受般經歷了一次身心的洗禮,當旁邊低沉婉轉之時,她情不自禁微聲呻吟;當歡愛之音化作雨打芭蕉剎那,劉曉瓊不克自制的玉手緩緩爬上了自己的玉峰;當醉人的交響曲顯現鐵馬金戈瞬間,秀美劉曉瓊動情的玉指鑽入了自己膩滑的幽谷,彷彿隔壁濤哥身下的人兒就是自己一般,這一次她更是受不了,隔壁的聲音,讓她全身發燙不說,也讓她覺得無比的孤獨幽怨,即便是自己解決了生理上的問題,可是身體還是覺得極度空虛,讓她的心裡對王梓霞有那麼一絲絲的嫉妒和艷羨,這是以前她從未有過的,她也很為自己的這樣的想法感到難過,身體深處的需求和這樣難受的想法折磨著她,讓她幾乎是一宿未睡。

    劉曉瓊有些慌亂的支吾著,王梓霞有些納悶,曾思濤上一次回來見劉曉瓊如此,這一次一見她又是這副樣子,卻是隱隱有些知道內情了,只是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也不能說出口,心裡想著,今後兩人「辦事」的時候動靜得小點,省得噪音擾民……

    曾思濤卻是不知道,那噪音不僅僅是擾民,簡直就是「性騷擾」,其後果就是讓他曾某人無數次的被劉妹妹給「意『淫』」了。

    劉曉瓊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找了個借口跑進了衛生間,剛才濤哥的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讓她真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濤哥肯定知道她這個樣子的真正原因了!

    靠在牆上,肅然她這輩子只是想把濤哥永遠裝在心裡,並沒有更多的奢望,但是此時不爭氣的淚水順著劉曉瓊眼角就流了下來,委屈?不甘?失落?傷心?這些都難以描述出她此時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心態,但是就是想哭,很想擁入濤哥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王梓霞看著衛生間的方向,芊芊玉指放在嘴角邊上,有些呆呆的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才說道:「曉瓊,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她不會昨晚在我們門外聽了一晚上吧……」

    曾思濤看著王梓霞,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看來王梓霞也終於弄清楚劉曉瓊那樣子的原因,只是在門外偷聽一晚上?這……,曾思濤實在是忍不住,剛剛喝進嘴巴的一口開水一下就噴了出來,看著一臉正容的王梓霞,嘴巴囁囁了幾下,終於沒有任何語言可說:王梓霞就是王梓霞,不雷人則已,一雷人就差點雷死人。

    可是王梓霞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似乎對他這樣的神情很不理解,曾思濤輕輕在她秀美的瑤鼻上刮了一下,低聲說道:「你這小腦袋裝的什麼壞東西……那……能這麼想,曉瓊她怎麼會……不過,肯定是我們吵到她了,……這也真是個事,得想辦法解決一下,要不讓曉瓊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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