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春暖花開 【154】他的心眼真的比針眼小 文 / 安姿莜
幕旭堯因為走在前面，自然沒聽到她們的對話。
千詩詩乾笑，「除了這個之外。」
「放心吧，你不喜歡舒小愛，她也未必喜歡你。」孫丹丹快步上了車。
千詩詩坐在副駕駛上，問道，「那個孫丹丹和舒小愛關係很好嗎？」
幕旭堯嗯了一聲，「姐妹關係。」
千詩詩臉色變了，暗暗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多嘴。
幕旭堯轉過頭，「是不是說錯話了？」
千詩詩搖搖頭，「沒……走吧……」
關上車門，孫丹丹哈了一聲，「幕少的未婚妻真搞笑，對我說，她不喜歡小愛姐，呵呵，跟人家多喜歡她似的。」
江小咪回頭，「丹姐，那個女的真這麼說？」
「當然，聽說是不怎麼出門的大家閨秀？挺有涵養的？外面真是會傳播謠/言。」孫丹丹哼道，「她以為她是誰啊，還說同情何美珍，讀書讀的腦子都成漿糊了。」
鴻塘開車，緘默不語。
將她們兩個送到小區，開車去了醫院。
鍾嘉麗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弟弟過生日你不知道啊？」鴻塘坐下，端起茶喝了幾口，這才說道，「這次又怎麼了？」
「仍然要檢查懷孕了沒有。」
鴻塘反問，「用過測孕紙了麼？」
「用了，顯示兩道槓槓。」
鴻塘嗯哼一聲，拿出筆寫單子，「給你開個單子去彩超室去做個檢查。」
「鴻塘，彩超室的那個做檢查的醫生不怎麼樣，你給我親自檢查。」
「人家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怎麼會不怎麼樣，跟我檢查是一樣。」鴻塘將單子遞給她，「去吧。」
「我就讓你親自給我檢查，好多排隊的，我要是讓她給我檢查，還要排隊。」鍾嘉麗執意道。
鴻塘妥協，「行。」
來到彩超室，直接帶鍾嘉麗進去，彩超科的女醫生一看又是鍾嘉麗，立刻站了起來。
鴻塘給她檢查的時候，並未發現子/宮裡有胚胎，什麼都看不見。
「上次和丈夫同/房是什麼時候？」
「天天都有同/房。」她的回答讓排隊的一個女人和女醫生嘴角抽了抽。
鴻塘手一頓，「你什麼時候懷上的不知道？」
「上次檢查後就沒注意了，一心想要孩子，直至今天早上我做了個尿檢，才發現懷孕了。」
鴻塘放下儀器，抽出兩張紙遞給她，「沒看到胚胎，可能時間短還沒進子/宮口，過幾天再來看看。」
「就沒有能快速知道結果的方法嗎？」
「有，化驗血hcg，一小時就能出結果。」鴻塘認真的說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過幾天再來看看，有的是宮外孕，這段時間內未確診的情況下，你常來點，一般驗孕紙的準確率還是很高的，應該是懷孕了。」
「知道了。」
鍾嘉麗從床上下來，直接打開門就走了。
鴻塘隨即出了彩超室，齊文竹從樓道口上來，手裡提著吃的，「主任，要吃嗎？」
他搖頭，「不用了，吃的很飽。」
「聽說今日是鍾少的生日宴，你去參加了嗎？」
鴻塘邊走邊說，「嗯。去了。」
「主任，鍾少真的跟舒小愛在一起了嗎？」
鴻塘挑眉，「你這麼關心他們幹什麼？」
齊文竹訕訕一笑，「八卦嘛，不是我一個人想知道，好多人都想知道。」
「新聞上面前一段時間不是都拍到了嗎？」鴻塘重新坐下，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江小咪打來的。
「喂，咪咪。」
江小咪無數次的私下告訴他，不要這麼喊她，可他不但死性不改反而變本加厲。
「丹丹姐回家了，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要不要過來看我上班？」
「真的行嗎？」
「當然。」
「好。」鴻塘掛了電話，望向窗外。
「主任……是你女朋友嗎？」
「嗯。」
「你不是說你沒女朋友的嗎？」
鴻塘低著頭回答，「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齊文竹感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最近她都想告白來著，但一直沒鼓起勇氣。
現在錯失了良機，是她最大的失誤，她定要看看，他找的女朋友是什麼樣的。
二十幾分鐘後，江小咪出現在了婦產科門口，她一眼看見了鴻塘，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穿白大褂的情景，挺帥氣。
「我來啦。」小跑進去，坐在他旁邊。
鴻塘瞥了她一眼，輕笑，「看見你了。」
「主任，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嗎？」齊文竹一雙眼睛始終都在盯著江小咪看，眼前這個丫頭還沒自己長得漂亮呢，頂多算的上秀氣，雖然留著長卷髮，但一張臉上分明刻著『我沒20歲』的模樣。
江小咪禮貌的站起來鞠了一躬，「你好，我是江小咪。」
齊文竹有點想笑，這個女孩子智商不怎麼高啊。
「你好，我是齊文竹。」
「我坐在裡面，等下有病患來了，你沒法接診了。」她坐到裡面，拿出手機玩遊戲。
因為身旁坐著她，鴻塘從來沒覺得一下午過的這麼快過。
對面的齊文竹卻莫名的很討厭江小咪，因為一個下午，鴻塘看小咪的頻率竟然有二三百次！
五點多的時候，終於沒掛號的了。
齊文竹忍不住問道，「你多大了？」
江小咪回答，「18了。」
「不上學了嗎？」
江小咪搖搖頭，「不上了，在上班。」
「你才這麼小就不上學了？」齊文竹難以置信。
「我不小了，18歲了，已經是成年人了。」江小咪不喜歡每個人都覺得她很小，她跟著孫丹丹做助理，一個月工資也不算少，孫丹丹現在還會獎勵她，每個月的工資她都給爸媽，每天的生活都過的有滋有味，不一定非要上學才有出路。
「你才18就談戀愛了，我都二十好幾了，還沒談過戀愛呢，現在這世道啊，少女們都比較成熟了，一到暑假，來做人/流的初中生就比平常多的很，再過不久又要寒假了，估計人也不會少。」
江小咪嘴角抽了抽，這是拐著彎說她不懂自愛麼？
她和鴻塘又沒有睡在一起，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今晚該齊文竹值班，鴻塘到五點半便和江小咪一起走了。
剩下她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莫名的火氣竄了上來。
恰好一位來打胎的年輕女孩進來，聽說要打胎後，齊文竹便揚起一抹嘲諷，「年紀輕輕的，這麼不愛惜自己，快樂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會有一天來打胎？」
誰知女孩本來就是個善茬，從事的就是男人的活兒，聽到這番話，立刻怒目圓瞪，「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像你們這樣不自愛的女生就活該受這份罪，現在這男人眼光都不知道怎麼了，大把的處不要，非要跟狐狸精在一起！」她越想越生氣，手裡的筆一怒之下給扔了出去，正好扔到了女孩身上。
女孩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耳光扇了過去，最後又狠狠地踹了幾腳，然後走了。
齊文竹頭頂一個雞窩坐在那裡，一陣大哭。
***
晚上剛吃過飯，舒小愛的手機便響了，是幕旭堯打來的。
她剛看了手機屏幕，手機便被鍾御琛奪走了，然後關了機。
「鍾御琛，你將手機還給我，問問他打電話什麼事？」
「找你能有什麼事，有事不會打我電話啊？」鍾御琛顯然不相信幕旭堯會有什麼公事找她。
話剛說完，他的手機便響了。
直覺告訴她，幕旭堯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所以，電話一定是他打開的。
看鍾御琛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舒小愛急了，「是不是旭堯打來的？你快接啊，問問他什麼事。」
但偏偏，看到她焦急的模樣，鍾御琛就是干看著屏幕，不接電話。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
舒小愛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偏偏不能拿他怎麼樣，他的心眼真的比針眼還小。
鈴聲快斷掉的時候，他終於按下了接聽，順便按了免提，強行親住了她的嘴。
一聲低吟聲從她的嘴裡溢出，被電話那端的幕旭堯聽到。
「放開我！」舒小愛剛說出這三個字，便被他強行的壓到了桌子上。
「小愛，奶奶快不行了。」幕旭堯的聲音帶著悲痛。
舒小愛拼盡全力將愣住的鍾御琛推開，顫著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你……你……你說什麼？」
「小愛，奶奶說要見你最後一面，有話要親口/交代給你。」
她手中的手機啪嗒一聲落在了桌面上，身子衝了出去。
鍾御琛反應過來，也跟著追了出去。
趕到幕家的時候，客廳裡，幕家的主要成員都在。
看到舒小愛來，幕母趕緊拉住舒小愛，「快點。」
她點頭，匆匆跟著幕母進了幕老太太的房間。
房間裡很暗，但舒小愛一眼便看見了盤著腿坐在那裡的幕老太太。
輕聲喚了一聲，「奶奶？」
幕老太太睜開眼睛，「小愛，過來。」
幕母出去，將門關好。
舒小愛坐在床邊，挨著她坐，鼻子一酸，哽咽道，「奶奶，是不是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你？」
「孩子，我們這些知天命的人死後不會再投胎，而是魂飛魄散，所以，有些話，我此時不說，以後再也沒機會說了。」
聽到這，舒小愛的眼淚刷的便下來了，渾身都在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