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驕陽似火 【273】荒誕的想法 文 / 安姿莜
舒小愛眉梢帶著冷意，「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我跟你雖然是一個媽生的，但是我們沒有任何姐妹情分，之所以救你也不過是看在你媽那麼大年紀為了你不要任何尊嚴的份上，你覺得洋洋得意的告訴你的丈夫我們是一個媽生的很瀟灑嗎？以後在外面，別再讓我聽到打著我的旗號的事情，剛才趙楠說出那話，我之所以不回答不是因為幫你，而是覺得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既然他來接你，帶著你的兒子現在離開這裡吧。」
「不用你趕，我也會帶著我的兒子走，舒小愛，說我得意，你才更得意，不是嗎？你得意什麼？沒有鍾御琛，你什麼也不是，只不過是隨手幫了一個忙，用得著用腳看人嗎？」宋琳琅反問，「放心好了，我不會再來求你了。」
「我記著你的話，你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知好歹。」舒小愛莞爾唇角，轉身朝著正門走去。
宋琳琅站在那裡，望著舒小愛的身影，她去帶孩子過來，和趙楠當面簽了協議，一家人回去了。
宋母知道他們和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是宋琳琅來醫院的時候告訴她的。
宋母卻沒有很開心，反而十分擔憂，「他和她媽之前都不讓我們進門，現在是不是又在耍心眼？」
宋琳琅覺得不太可能，「他都給我簽協議了，最重要的是，他在他的專用微博也曬出了協議內容，都上新聞了。」
「琳琅，你可得多一個心眼了，要不是你將孩子帶走，他們怎麼會讓你回去。」宋母神態疲憊，「還有，若不是小愛，也不可能……」
「媽，我承認，他跟我簽協議退步是因為鍾御琛，但是，你都不知道舒小愛多麼狗眼看人低，我剛到鍾御琛的院子裡，她就要求跟我約法三章什麼的，一點沒有拿我當人看。」
「琳琅，她肯幫你，已經實屬不易……」宋母聲音很低，「媽從小沒有管她，是媽對不起她，所以，別要求太多。」
「再沒有管，也是媽給了她一命不是嗎？」宋琳琅心裡覺得鬱悶，「都是女人，為什麼，命運都那麼不一樣呢，不說這個了，媽，我爸現在怎麼短短時間內瘦成了這個樣子呢？」
「上次聽趙楠跑來告訴他你們的事情，你爸急火攻心被搶救過來後就病情加重了，現在吃什麼吐什麼，只能吃一些流食了。」說到這裡，宋母的心就疼，看著她，「琳琅，你爸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在你爸最後的日子裡，你要多多陪他，他最疼的就是你。」
「我這不是來了嗎？」
「琳琅，你不要對趙楠抱太大的希望，聽媽的，你偷偷的在國外買好房子，發現不對勁，就帶著孩子過去。」
宋琳琅覺得宋母說的不無道理，「也行，不能再跟這次似的走投無路去舒小愛那裡，媽，我會看著辦的。」
「行。」
***
下午，齊文靜就打電話給秦子臻了，告訴他，自己摔著了，大出血了，孩子沒保住，現在自己在醫院。
秦子臻還沒從得到兒子的喜悅裡走出來，便接到了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不止是他，秦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恨不得將秦文靜給剁了。
母子倆速速的趕到醫院。
到看到病床上的齊文靜的時候，秦母差點昏厥過去，進去便破口大罵，「要你在家你不在家，你要作死呀！」
齊文靜不說話，她看到秦子臻臉色也很難看，不知道他們若是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能懷孕，會不會馬上要離婚。
「媽，我會再接再厲繼續懷孕的。」
聽到這句話，秦母也是急了，「誰知道下一胎是不是男孩啊！」
「那我就一直生到是男孩為止！」這話讓齊文竹也給嚇著了，感覺自己的姐姐真的是為了孩子不顧一切了。
徹底淪為生孩子的機器了。
秦母雖然也很生氣，但聽到她的話，也沒話說了，「好好養著吧。」
說完，她就走了，秦子臻坐在病床前，問道，「怎麼會摔著？」
「就是不小心……老公，對不起。」齊文靜主動握住他的手，然後看向自己的父母妹妹，「爸媽，文竹，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子臻說。」
「好。」三個人依次走出了病房。
看到病房的門關上，她未語淚先流，「老公，我對不起你。」
秦子臻看她哭了，只好說道，「你好好養著，咱們再生一個就是了。」
「可是，我再也不能生了。」齊文靜哽咽道，「拿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了，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子/宮沒有了。」
「什麼！」秦子臻徹底變了臉色，「那你還跟我媽那麼信誓旦旦的……」
「老公，你先聽我說完，我之所以告訴你，是不想騙你，不過，我那麼對媽說，我也沒有騙她，你沒來之前，文竹已經點頭答應了，代替我懷孕，人工讓她受孕，我的卵子，你的精子，還是我們的孩子，只是借用了她的肚皮。」
秦子臻聽聞，這才冷靜下來，「她真答應了？」
「答應了。」齊文靜淚中帶笑，「你跟咱媽好好說，行嗎？」
「行，那我跟文竹好好說說，你先養著，我出去一下。」秦子臻站了起來。
「好。」看他答應了，齊文靜的心裡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子臻的心情是複雜的，他覺得這樣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內心有點刺激的感覺，感覺就跟和自己的小姨子生孩子一樣。
出了門，齊父齊母進去，他則和齊文竹邊走邊走進了電梯。
有些尷尬，但是，還是要說，「文竹。」
「嗯。」
「你姐都告訴我了，你真的願意？」
齊文竹歎口氣，「我姐也很不容易，一直為你們家生男孩，今天還差點沒命了，姐夫，你要對我姐好。」
「當然會。」秦子臻答應的爽快，「如果你給我生下一個兒子，我也不會虧待你。」
齊文竹搖頭，「我只負責生，還是你跟我姐的孩子。」
電梯門關上，秦子臻按了數字鍵1，電梯徐徐向下，秦子臻仔細的看她，「你現在有男朋友在交往嗎？」
「沒有，姐夫放心，我現在沒男朋友。」齊文竹答道。
「這還好，要是有，他肯定心裡不舒服，或者會跟你分手，我擔心的是這個。」秦子臻一想到，她要生自己的孩子，聲音不免的溫柔了下來。
「姐夫，沒事的。」齊文竹實話實說，「我姐跟我說的時候，我是不願意的，我還沒有生過孩子，但是，考慮到我姐的情況，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要找別人，若不找別人，你就會跟她離婚，我還是答應了，姐夫，我是個婦科醫生，我知道，生男生女是可以調整的，吃中藥調整身體的酸鹼性，還有生男生女之前雙方都要配合飲食，姐夫若是肯聽我的，我覺得，有很大的幾率生男孩。」
秦子臻眼睛一亮，「可是，如果這樣，那就不能人工授/精了吧？需要……」
他沒說下去，相信她會懂。
齊文竹的臉當即紅了，尤其是，當秦子臻看著她的目光，讓她不能直視。
「我姐肯定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想那樣，但是，人工授/精的確是個百分之五十的方法，這個幾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兩個人走了出去。
秦子臻心跳突然跳的很快，「但是，要生我跟你姐的孩子，不就必須人工授/精嗎？如果那樣，那就是我跟你的孩子……」
齊文竹膽怯了起來，這樣好麼？
但是，說真的，人工授/精整個過程有多疼，她是知道的。
還有，她有一點私心，這點私心讓她心煩意亂，「還是人工的吧。」
秦子臻沒說話了，兩個人出了住院部，一起上了秦子臻的車。
靜靜地誰都沒說話。
半響，秦子臻率先打破沉默，「文竹，你是不是心裡還是有一點膈應？」
「嗯。」齊文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想法真的不應該，既然答應了自己姐姐，就應該那樣做，但只要一想起早上姐姐怨恨自己的神情和話，她就生氣，她想讓她摘掉子/宮麼？把她數落成了罪魁禍首。
如果這次懷孕，自己跟她一樣，懷的是女兒，她肯定要自己墮/胎，這是明擺著的事兒。
就憑藉著她連續幾胎都是女兒，齊文竹身為婦產科醫生多年，自然明白，下一胎是女兒的幾率大，當然，也有可能是兒子。
她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如果採取別的方法懷孕，不管是不是女兒兒子，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絕對不捨得打掉。
她就是這麼想的。
當然，她有很大的把握這樣能生兒子。
這樣，對不起自己的姐姐。
這是篤定的，也是亂了倫綱的，一旦被捅破，她跟姐姐就會徹底親人變成仇人，姐姐的婚姻也可能被自己一手毀掉。
想到這裡，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姐夫，還是按照我姐那樣吧，就算還是女兒，說明是你的命裡無子，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