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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秦綿 文 / 狗尾巴狼

    秦綿,年不過二十,而今已是碧州炙手可熱的風雨人物。就是在場最出名的才子,在她的光輝面前,也不禁黯然失色。平日裡極少顯露於大眾面前,就算有幸能得見其一面的幸運兒,相談也不過隻言片語。但其驚艷到無與倫比的相貌卻成了怡鳳樓乃至碧州的符號。

    曾有翰林院的大學士慕名前來為其作有畫像,期間有幸得聞對方撫琴一曲,便有了「美冠天下,曲絕無雙」的形容。其畫像傳至京都,不出半月便在京都揚名。

    從京都慕名前來者趨之若鶩,秦綿也在這次浪潮中名揚碧州。駐守邊疆的征西王曾放棄邊防要塞,私自潛入碧州,為的就是秦綿。不想此行不但沒有得到佳人的欽慕,反而走漏了消息。引得聖上大怒,征西王至今還被罷了兵權,軟禁在京都家中。

    如此多傳奇事件,匯成了一道道光環,耀眼無比。碧州歷史中,能與之比肩的也只有夏茹一人了。但這一切都存在傳說中,萬人中怕也是沒有一人知道秦綿的真正容貌,更不會知道她的才藝究竟如何。以至於其他技院的姑娘們都會很妒忌地認為秦綿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正好可借詩會之際,將這些不真實的傳聞打破。

    而此時,秦綿姑娘真真正正地出現了,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場中不過三五十人,但這消息足以讓碧州的大街小巷熱鬧了。

    在場的都是碧州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真正見到過秦綿的卻是個位數。其他青樓的頭牌表演已經足夠驚艷,甚至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比之前的表演的更好。有人已經開始懷疑,最後出來的秦綿到底能不能技壓群芳?或者說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能耐?

    但一切的懷疑都在秦綿出現的一瞬間不攻自破了。

    日已落下,明月當頭,皎潔而又清冷的月光給秦綿蒙上了一層薄紗,只有那一道流水般柔和的曲線看得清楚,但就是這一道曲線便能讓人忘記了呼吸。

    在一道道火熱的目光注視下,秦綿走到了湖心的舞台。案幾上已點上了燭火,盈盈的火光隨著威風搖曳擺動,落在秦綿的臉上,光影不斷變換,時而看到俏鼻上的美人痣,時而看到紅唇上未乾的水漬,運氣好時還能看到那素裹半遮的穌胸。

    不管如何,總是看不全對方的相貌。所有人都將這些或有或無的片段存在了記憶裡,在腦中拼湊組合,努力地拼成自己印象中最完美的女子。

    風像是知道了眾人的述求,靜悄悄地停止,火光穩定,完美的容貌展現在眾人眼前。很可惜,沒有人能從之前的片段中拼湊出眼前的女子,因為她太美了。

    美到了極致的女人可以吸引各種性格的男人。李權雖已見過對方,但見其出現,目光便已不能在對方身上移開。

    「美冠天下,曲絕無雙!果然名不虛傳,能得見秦綿姑娘一面,雖死亦無憾矣。」

    「美冠天下不假,曲絕無雙嘛……你怎知道?」

    「美至如斯!凡俗曲藝不堪配之!」

    「你們吵個p!要影響到老子聽秦綿姑娘的歌曲,信不信砍了你們!」

    秦綿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跟屋內相比,現在的她倒顯得規矩了許多,每個動作都竭力矜持,盤腿坐在了案幾前,雙手撫上琴弦……

    「清和節當春,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琴音先出,歌聲伴行。琴聲歌聲相互交融,悠然散開,黑夜中像是多了個靈動的精靈,舞秀雲間……

    琴畢,一切又歸於平靜,期間沒有任何才子作詩,因為沒有敢在這樣的琴聲交合中無病呻吟,沒人認為自己能做出配得上之前情景的作品。直到現在,亦沒人叫好鼓掌。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清楚,這次的花魁非秦綿姑娘莫屬了。日後,關於秦綿姑娘的傳言必將愈演愈神。

    李權從琴聲中回過神來,難掩激動。

    這女人做布莊的代言人再合適不過!秦綿就是古代獨一無二的超級巨星,只需稍加包裝,必定紅遍大江南北,就是載入史冊也不是不可能。

    李權想的是這女人的能幫自己賺多少錢的。此時的表情落在別人眼中卻成了貪圖人家美色,紛紛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在他們心中,這麼美的女子怎忍心摧殘?每日只需看上一眼那便心滿意足了。

    李權激動地走到秦綿跟前,很禮貌地朝對方作揖,連聲讚歎:「秦綿姑娘貌美才高,今日花魁非姑娘莫屬。日後姑娘便是我李家布莊的形象代言人了。姑娘不但會享受每月三千兩銀子的酬勞,日後的貼身衣物均有我李家承擔,但凡喜歡的衣裳,姑娘都可免費獲取。」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李權宣佈著作為形象代言人的種種特權。這怕是當朝宰相看了都會眼紅的差事,不料秦綿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沒興趣。」

    一句「沒興趣」,立刻讓秦綿成為了清高雅潔的完美女性。眾人沒有吃驚,反而覺得這才符合秦綿姑娘的氣質。就這麼一句話,讓李權處在那裡無比尷尬,標誌性地撓了撓頭:

    「額,這個……秦綿姑娘要怎麼才感興趣?」

    「我只是想告訴李老爺,李家有錢沒錯,但有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別以為予以厚利,我便會為你李大老爺做牛做馬。」

    「秦綿姑娘,李某可沒有叫你做牛做馬。李家的形象代言人可是地位超然的存在,就是李某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再考慮考慮吧?」

    「你李老爺的話誰人敢信?連這詩會之上都能用別人的作品來濫竽充數,現在說得這般好聽,我若做了那代言人,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淪為你李老爺的私人玩物。」

    秦綿的聲音不小,眾人都聽得清楚。

    這番話另有深意啊!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沉默了許久的歐陽衡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隨即露出狂喜之色,大叫道:

    「我知道了!李權李老爺之前的詩作分明不是出自他之手,乃是李家二夫人夏茹夏大家之手!」

    歐陽衡就是傳說中的腦殘粉,對當年夏茹夏大家的詩詞深有研究。之前能認出夏茹為小翠所做詩詞就能證明。方纔之所以沒察覺,只因為事出突然,更沒想到李權身後的秀氣小生就是夏茹,所以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現在聽秦綿一提,驟然發現其中不對,詩中字字句句都是夏茹的風格。再說,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寫出這般淒美的詩作來?

    歐陽衡這一聲吼,像是一顆炸彈丟進了池塘裡,場面瞬間炸了鍋。相互間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不知道什麼情況。

    說道夏茹,這也是碧州當年的風雲人物,詩詞流傳甚廣。經人提起,很快就想到當年夏茹的詩詞風格的確跟剛才李權所做詩詞極為相像,可以說,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因為夏茹的詞曲風格太獨特了,婉轉淒美就是標籤,辨識度極高。

    秦綿見此情形,得意地揚起了嘴角,看向李權的眼神,鄙夷之色更重。

    李權虛了,沒想到夏茹的詩詞又被認出來了!這還搞個蛋蛋?他就一**絲,吟詩作對的完全不沾邊。饒是臉皮比城牆厚,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免亂了陣角。

    李權虛了,夏茹也慌了。自己信心十足在老夫人面前保證幫老爺在詩會上掙名氣,想不到自己的詩作風格太過獨特,結果弄巧成拙,造成現在情況,這可如何是好?

    柳松沉著臉走了過來,低聲問:「李老爺,秦綿姑娘所言當真?剛才的詩作真是出自李夫人之手?」

    「胡……胡說!是李某自己寫的!」李權也是豁出老臉,來個死不承認,看這群人拿自己怎麼辦?

    秦綿冷笑:「哼!自己寫的?詩詞乃有心而發,應景而生,就算李老爺學富五車,憑李老爺的經歷也不該是如此女兒情懷的作品。

    就是秦綿也沒有如此細膩的心思,能有如此唯美的作品。柳松大人更是文學界的泰斗級人物,更是知道這世上除了李家的那位二夫人,誰人能作出這等詩詞?

    我不知李老爺用了什麼手段,但方纔所做定是出自夏茹之手。李老爺身份尊貴,當是敢作敢當的大丈夫,假借他人之作來炫耀,已讓人不恥。敢做而又不敢當,更是讓秦綿不屑!叫人如何相信你許~下的重利?」

    場面氣氛緊張,大都附和起來,想要看看李大老爺的笑話。而亭中一角,如花卻緊張地滿頭大汗,不知為什麼,她很擔心這塊牛皮糖,她不想見他出醜。

    「你你你,都是你一面之詞,誰說詩詞是有心而發,應景而生?老爺我天賦異稟,才學驚人不行嗎?」李權色厲內茌,但顯然不夠自信。

    秦綿毫不退讓,繼續冷嘲熱諷:「天賦異稟,才學驚人?那秦綿真是走眼了。既然如此,秦綿給李老爺出一簡單的對子,看看李老爺才學究竟如何。上聯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李權眨巴眨巴嘴,尷尬地回應著。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秦綿骨子裡是個憤青,見不得李權這樣的有錢人,說起話來毫不留情,接到:

    「李老爺,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下聯應是孝悌忠信禮義廉;再送你一個橫批:無恥王(忘)八。」

    李權被說得啞口無言,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夏茹都快急哭了,但她不能亂動,一旦被人發現身份,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但秦綿似乎還不滿足,譏笑道:

    「李老爺,若是您對子不行,那就來你擅長的詩詞。小女子就給李老爺一個最簡單的題目,春夏秋冬,四季中任選一季作詩,只求您押韻順口便行!」

    李權臉更紅了,紅得泛黑,卻不是羞紅的,是興奮得紅了!

    這個題目正中下懷,老子不會作詩,但會背詩。思緒一轉,大腦瞬間切換到小學語文課本模式。

    某單元某一節——《春曉》。

    李權強忍笑意,忽的反問一句:「秦綿姑娘,若李某作出詩來,你當如何?」

    「任憑李老爺處置,別說做形象代言人,就算嫁入李家,淪為小妾,秦綿都不會皺一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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