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21章 :劉嘎被抓 文 / 狗尾巴狼
「胡ど!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凶我?」
胡小苗今天在碧州已經吃了一肚子的悶氣,想著回到自己的地盤能夠舒心點,誰想到還沒進村就被一條看家狗給咬了!
這火氣還能消?
「苗苗苗……苗姐姐,我我我……」胡ど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胡小苗怒極,抓起手中的馬鞭就狠狠地抽在了胡ど的臉上!
滿是毛刺的馬鞭打在臉上只一下就生生地撕掉了胡ど的一層皮,左臉的血痕和右臉的刀疤瞬間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胡ど哪兒還有之前的痞氣,在胡小苗面前就是一條被隨便玩弄的野狗,被打之後連叫都不敢再叫,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苗姐姐,苗姐姐,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
「狗東西!叫你不長眼!叫你不長眼!」
「啪!啪!啪!」
馬鞭一次又一次地落在胡ど身上,抽的他在地上連滾帶爬。一邊的幾個甲頭早已是汗毛倒數,從看到胡小苗的第一眼,幾個人就以不敢說話了。
面對胡小苗,幾人似乎比面對那惡魔更加忌憚。
此時最慘的莫過於胡ど了,帶在地上哀嚎連連:「苗姐姐,苗姐姐,您就饒了我吧!」
胡小苗像是上癮了,嘴角掛機了邪惡的微笑,一邊抽鞭子,一邊冷聲問道:「知道怕了吧?痛不痛?」
「痛痛痛!」
「狗東西!竟然還說痛!」胡小苗手上的力道再加幾分!
胡ど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哀嚎之聲一頓,忽然嗷嗚嗷嗚地鬼叫起來:
「嗷!嗷!嗷嗚……」
聽到這樣詭異的聲音,胡小苗眼裡像是射出了詭異的精光,不經意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痛不痛?」
「不痛!不痛!」
「什麼感覺?」
「爽!好爽!主人打得我好爽!用力!再用力!」
「狗東西就是狗東西!永遠都這麼賤!下次在不長眼,看本姑娘不抽了你皮!滾!」
胡ど如蒙大赦,顧不得渾身的鮮血和傷口,頭也不敢回,拼盡全力地跑了。
幾個甲頭相互看了眼,貼著村口的柵欄,想要乘著夜色偷偷溜走。
誰知還沒走兩步,就聽「啪」的一聲鞭響,幾個人打了一個機靈,瞬間成了木頭樁子。
「走?往哪兒走?本姑娘就這麼可怕?見到我就想跑是不是?」胡小苗怒聲走到了幾人面前。
幾人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小苗姐我們……」
「別緊張。」胡小苗忽然降低了口氣,「你們又沒做什麼,還怕本姑娘吃了你們不是?不過嘛,本姑娘有件事情要你們幫忙。」
「小苗姐請說,不管什麼事情,咱幾個拼了命也要給小苗姐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很好,明天太陽上山之前把劉嘎給我抓來!」
……
……
清早天還沒亮,天上的毛毛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沒停下的趨勢。接連的雨天讓秋季的氣溫再陡降了幾度,寒流竄到了各家各戶。
草屋的炭爐已經熄火了,但屋裡還散發著陣陣熱氣。
床上,綠竹躲在李權的懷裡只露出了小半截腦袋,不知是太熱還是做了噩夢,小小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滿頭大汗。忽然猛地睜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看到身邊的男人後才輕鬆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朝對方懷裡鑽了鑽。
經過了這麼段時間的虐待,也只有這個懷抱能給綠竹帶來安全感了。
醒來後,綠竹怎麼也睡不著了,就這麼一直盯著身邊的男人,看著他喘氣,聽著他打呼嚕。
就這麼一直到了李權睡醒。
夜幕即將散去,屋外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雞鳴聲。
李權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寵溺地問道:「沒睡著?」
綠竹眼睛一瞇,靜靜地享受起來,在大手的保護下使勁兒地搖了搖頭:「小竹也是剛醒。」
「感覺身子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綠竹小嘴一嘟:「就是腳還沒什麼知覺。」
「別急,大夫說要三天後才能拆線,現在才一天。」李權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小竹你住在碧溪村,該不會你花姨也住在碧溪村吧?」
「是啊?老爺不知道麼?」
「不知道,那你最近有沒有在碧溪村見過她?」
「花姨回碧溪村了?我怎麼沒聽說?」
「那天暴雨,把如花的房子沖塌了。我至今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你知道她在碧溪村的家?」
「當然知道!老爺,咱們去找花姨吧!」綠竹來了興致。
李權也是興奮起來,雖然天還沒亮,但一點兒瞌睡都沒有了。
兩人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綠竹腳上纏著紗布,走路不便,李權就把她背在背上一起出去。
劉嘎比他們兩個起得還早,已經開始清掃夜裡積起來的水坑了。看到李權背著綠竹出來,覺得有些奇怪,朝他揮了揮手:
「老大,起這麼早啊。」
「早啊,我出去轉一會兒,待會兒就回來。」
劉嘎點頭示意,看著李權和綠竹離開了八丈亭之後繼續清掃校場。
起得早的遠不止八丈亭的三人,還有幾個身影早早地等在了八丈亭外面。
準確的說,這幾個人是根本沒睡。因為肩負重任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碧溪村最恐怖的小苗姐要抓的人,誰敢不放在心上?
但是幾人又不敢隨便動手,因為還有一個惡魔守在裡面。如不是胡小苗要抓劉嘎,幾個甲頭就是被打死也不願意去招惹那惡魔的手下。但胡小苗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存在,落在她手裡,那才是真正的身不如死,精神上和**上的雙重鞭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幾個人守在八丈亭是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夜。
終於等到惡魔離開了!
幾人大喜,飛快地衝進了校場。因為害怕劉嘎看到是誰下的黑手後找惡魔報復,幾人鬼鬼祟祟地繞到了劉嘎的背後,一悶棍就把他給敲暈了。
……
……
明日就是鄉試的第二場考試。
第一場的試卷已經全部閱完。
此時柳松正拿著一紙答卷在衙門大堂裡走來走去,表情很精彩,時而凝重,時而欣喜,時而狂笑。
不多時,和柳松一起監考的另一名主考官疾步走了進來,見到柳松如此表現不禁一愣:
「柳大人這是?」
「陳大人來得正好!快看看這叫做蘇文冕的學生的答卷。」柳松急不可耐地把手中考卷張開,臉上是意猶未盡的表情,搖頭晃腦地念了出來: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柳松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這答得也太好了!」
旁邊的陳大人再是一驚,心道這不是李老爺的作品麼?看柳松的表情就知道這樣的答卷對這位嗜文如命的大儒衝擊力太大。
其實這也在陳大人的意料之中,但他不會點破,順著柳松的意思也連連稱讚:
「好哇!是好啊!想不到這一屆的生員中竟然有如此大才,這是曲溪縣之福,也是碧州之福哇!」
不知怎的,柳松突然一歎氣:「哎!」
陳大人不解:「柳大人,何故歎氣。」
「陳大人,你有所不知。我這是覺得不對啊!」
陳大人一驚,難不成這柳大人火眼晶晶,這都能看出問題來?
陳大人默默地把雙手伸進了袖筒,兩隻手在裡面兒緊緊地攥著。
「前次詩會,我在門口遇見過這個蘇文冕,見他品行和文采皆不入流,對其印象極差。料定其此次鄉試不會有好成績。但此次答卷竟然如此驚艷,不!就算拋棄問題,如此寓意深遠的應答也能流傳千古了。他怎麼會交出如此答捲來?讓我實在想不通啊!」
陳大人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捕風捉影的猜測,這就好辦了。
「柳大人,這不過都是你的猜測,當不得真。說不定人家考場發揮好,考試本就有一定運氣成分在,誰又說得準呢?再說,就算他作弊,咱們沒在考場中將其抓住,現在也沒有證據,柳大人的那些猜想可不能隨便亂說。」
柳松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陳大人提醒的是。是老夫多心了。蘇文冕若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必定連中三元,金榜題名!此次的解元怕非他莫屬了。」
柳松話音一頓,接著道:「來人,去把碧溪村的保長接來準備明天的第二場鄉試,順便再把碧溪村的蘇文冕也一併接到曲溪縣,好好招待,望其再創佳績!」
……
……
李權在綠竹的指引下找到了如花曾經的屋子,但裡面除了擠滿的灰塵和滿屋的蜘蛛網外,沒有半點兒來過人的影子。
李權有些失落。
綠竹也是,但看到老爺失落的樣子,又趕緊安慰道:
「花姨以前會時不時回家住一住的,她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說不定等不了幾天就會回來。」
李權歎著氣又回到了八丈亭。
剛走到門口,幾個人就衝了過來。李權認得他們,這幾人是第一天被劉嘎叫來跟自己報道並且收了碎銀子的幾人。
「老大不好了!劉嘎被胡家的女魔頭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