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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00章 :掙扎 文 / 狗尾巴狼

    大街上,如花扶著李權一步三搖晃。方才於酒樓中開懷暢飲發洩心中鬱悶,如花已做好大醉一場的準備。可沒想到那牛皮糖的竟然這麼遜,一壺酒沒喝完就醉得翻起白眼。

    「如花,你鬆手,我自己能走。」

    李權通紅的牛眼半睜半閉,伏在如花背上一個勁兒地說著。

    滿身的酒氣不說,口氣又熱又臭。要是有第三隻手,如花真想把鼻子捏住。

    醉漢發神經,如花才懶得理會。她只想快點兒把這頭又肥又重的死豬拖回家,因為兩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實在不怎麼好看。

    ……

    ……

    回到溪邊小木屋。

    如花將已在自己肩頭睡熟的李權丟在自己床上,自己則坐在凳子上擦著自己額上細汗,喘了幾口粗氣看著床上的死豬,沒好氣地抱怨道:

    「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沒我一個姑娘家能喝。不能喝還非要喝!真不知道這豬腦子是怎麼想的。」

    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張著大嘴死命打呼嚕。

    鼾聲震天,跟打雷一樣。

    「噗!」如花莫名地掩嘴大笑。

    不過笑過之後,表情很快僵住。再看著床上的男人表情漸漸變得糾結。

    「心愛的人就要時時刻刻在一起。只有傻子才會看著心愛的人跟別人幸福。」

    腦中時不時地迴盪起酒樓中李權說的話。

    「如果一年的時間就算是煎熬,那我又算什麼?」如花揉著額頭小聲問自己。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心中的那個人,如花從未有過多餘的情感,但今日,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一年時間就能把沒臉沒皮的臭流氓折磨成這樣,我等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難道我真就是他口中的傻子?」

    如花也喝了半壺酒,不能說沒醉,只能說意識還比較清醒。但思緒受到酒精影響變化很快。

    「我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跟他的情況又不同。」

    「但是……我現在又該如何?」

    如花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以往總是告訴自己守住當初的約定就夠了,不管約定能不能實現,也不管那個人會不會遵守約定,只要自己遵守就夠了。至少自己不會是那個負心人。

    可現在再一想,如花忽然的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傻,十多年前兒時約定,說不定對方根本沒把它當回事兒。自己又何苦一直這樣呢?

    但是十幾年的堅持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動搖的,如花低眉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輕笑地搖了搖頭。

    如花起身,擰來一張濕巾敷在李權額上。

    昏睡中的李權表情沉寂,是不是會皺一皺的眉頭,人是老了點兒,但現在老實下來倒也挺耐看的。

    如花坐到床邊,剛想著這傢伙睡著了就老實,沒想到那賊手立馬就抓住如花的一隻小手。

    「這人到底睡沒睡著?像是感覺得到一樣!」

    如花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連象徵性地掙扎也沒有,因為她清楚,這傢伙就算睡著也不會鬆手的。

    手被對方拉住,如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看對方的牛皮臉,聽對方口中模糊不清地葷話。

    ……

    ……

    春天是個有愛的季節,接連的雨水讓地面囤積了很多小水潭,水潭裡有許多的蜻蜓愛的結晶。最近幾天放晴,結晶飛速成長,成為許多米粒大小的小精靈。

    曲溪沿岸到處都是這樣的小蜻蜓,在低空盤旋聚集,無處沒有它的身影。

    些許迷路的小傢伙落在小木屋中,停留在房間角落,靜靜地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兩人。

    如花有些犯困,小手也有些發酸。

    但她更多的注意卻在內心的掙扎中。

    在床邊看得久了,如花驚訝地發現自己腦海中關於那個男人的影像越來越模糊,而床上的牛皮糖卻在心中越來越清楚。

    雖然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在心中出現,但這一次她卻沒有一點兒驚慌之感,彷彿在自己的預料中,又或是心中本就期待如此。

    這樣真的很危險,但如花並不驚慌,因為她早已習慣了常在河別走的感覺。

    不知是時間在漸漸改變她,還是因為今日喝了酒。

    在小蜻蜓的注視下,如花悄悄地脫下鞋子,然後又悄悄地睡在李權肩膀上。

    ……

    ……

    如花做了個美夢,夢裡的景象並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覺到溫暖,像置身仙境的溫泉中,四周雲霧繚繞,可是身邊總有一些些讓人羞澀的氣味,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又讓人很踏實。

    總之,這是如花睡過的最舒服的一覺。

    睡夢中,如花忽然覺得自己鼻頭癢嗖嗖的,舒展的眉頭輕輕一皺,眸子漸漸張開,

    一張熟悉的老臉,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上翹帶著點兒壞笑的嘴角,還有讓人心跳加速的胸膛。

    「醒了?」

    「……」

    「我能理解為你是乘人之危麼?」

    「我……我……」

    如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頭有些暈,現在感覺比喝了好幾壺烈酒還要讓人迷糊。就連自己怎麼就睡到對方懷裡的都不知道。

    乘人之危?

    面對這樣輕佻的話如花發現自己竟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汗水正順著如花鼻尖滑落,粘在和鼻尖相連的指尖。

    「原來如花姑娘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不用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如花姑娘只是太睏了,想要睡覺,而房中只有一張床,所以只有睡在這兒。是不?」

    「是……本來就是。」如花慌亂地說著,可這樣的借口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既然這樣,那就再睡一會兒。」

    李權丟下一句話,緊了緊懷抱,再次閉上眼。

    如花心中有無數小鹿在亂撞,不安地扭動起來:「你鬆開,放開我。」

    「別急,再讓我抱一會兒我就放了你。」

    「李權,你喝酒時說過的,你以後不會再見一個喜歡一個,不會讓你的女人再像晚晴姑娘一樣沒有名分。你都忘了嗎?你不能這樣對我。」

    如花的聲音很小,還帶有嚶嚶的哭泣聲。

    如如花所說,李權的確發誓要徹徹底底改變自己,要珍惜眼前的,而不是去禍害更多的女人。

    但李權依舊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粗暴地將如花的俏臉按住,跟自己的眼神祇有一指之隔,眼神中看不到輕佻之意,反而變得很嚴肅:

    「我沒忘,我記得很清楚。我說的是以後,而你,你已經被我禍害了,我心裡有你,你心裡有我,我為何不能這樣?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珍惜你,所以我要把讓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掌中。我現在的確給不了你名分,所以我什麼都不敢做。如果我確定能給你名分,你認為你現在還能衣衫完整地睡在我身邊?」

    說罷,李權更加粗暴地將手中驚慌失措的小臉兒按在自己唇上,不管對方如何掙扎,自己只管用大嘴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臉上遊走。

    激烈的掙扎過程中,簡陋的木床不斷發出淒慘地嚎叫,屋中停歇的小蜻蜓也變得焦躁起來,飛快地扑打翅膀在房間中亂竄。

    如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牛皮糖竟敢對自己如此!

    但事實就是如此,李權正肆無忌憚地輕薄自己!甚至能感覺到臉上已沒滿是對方的唾沫,四面八方無不是臭流氓的味道,濃烈的男人味熏得人發暈,但有是自己喜歡的感覺。

    再怎樣掙扎也是徒勞,李權越來越大膽,如花身下包裹香~臀的粗布在雙手地『搓』揉下不斷變換形狀,似乎馬上就要被撕裂。

    感覺越來越強烈,如花像是陷入泥潭的小鹿,若不一鼓作氣,只會越來越深。

    但李權一旦開始,便沒有停下的打算,雙手掌握****,舌頭也受夠了臉上的滋味伸入了泛著香氣的口中……

    如花感覺自己已到了懸崖邊緣……

    不對,應該是面對豬籠草香氣誘惑的蚊子,一旦禁不住誘惑,前面便是無盡深淵。

    「啊!」

    泥潭中掀起波瀾,一聲驚呼讓兩人驚醒!

    李權發出一聲很悶地驚叫,從床上跳起,用手捂嘴,點點血漬正從指縫間流出。

    後背冷汗直流,舌頭火辣辣地疼。能將李權舌頭咬出血,可見如花用了多大力!換做別人,舌頭怕是不可能保住了。

    「如花你……」

    「啪!」

    李權化為說話,臉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如花一手捂胸口,一手指著李權:「你無恥!」

    看著如花眼角帶累淚,怒目而視的模樣,李權臉上的不解漸漸變得平靜。

    「對……對不起。」

    這時候說這樣的話顯得有些討打,而如花聽到這樣的話的確生出了想要揍扁這混蛋的心思。但當她看到李權眼神深處的落寞後,如花忽然升起一些不忍。

    心中的感覺又變得奇怪了,如花感覺自己很瞭解這個男人,她忽然意識到男人之前是一次發洩。

    或許是壓抑得太難受,一旦發洩便會不受控制。

    這樣想來,或許並不是出自本心,那又到底該不該怪罪他?

    「以後不可如此,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如花淡淡地說道。

    這就是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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