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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62章 :逸青往事 文 / 狗尾巴狼

    有關群芳宴,都是從逸青口中得知,畢竟是京城人士,又是開青|樓的,對群芳宴瞭解得很清楚。不過這還只是李權單純的想法而已。

    聽到逸居其他姑娘的談論才知道,逸青竟然是四年前群芳譜的榜首!

    乍聽此消息,李權震驚得有些不敢相信。因為跟逸青認識這麼久了,可從未見過她表現過一點點才華,更別說什麼詩詞歌賦。在李權眼中,逸青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商人而已,不過是年輕一點,漂亮一點,跟群芳譜的榜首實在沒什麼聯繫。

    逸居中依舊空蕩蕩的。

    夏日來臨,為數不多的姑娘們聚在廳中穿著輕紗衣百無聊賴地扇著扇子,廳中的女人香沒有客人享受,白白便宜了李權。

    不過李權沒心思想入非非,本來是討論怎麼應付群芳宴的,現在對逸青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到之前來逸居找麻煩的梁媽,想來逸青當年在京中還是個風雲人物!

    李權感興趣,逸青並無隱瞞的意思。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逸青感觸頗多:

    「四年前,逸居在京中本是一流的名樓,尤其是當年夏季之後,我在群芳宴上獲得花魁頭銜,將逸居的聲勢推至頂峰。那時年幼,自認為位列群芳譜第一便是天下第一才女,故而有了些自負。一月之後,迎來皇上宣召,令我為其撫琴一曲。本以為是件很平常的事,不想有奸人陷害,在我所用古琴上做了手腳,令我於皇上面前彈奏之時琴弦繃斷。由於當世皇上離我很近,弦斷之後,彈在皇上手臂,在皇上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

    李權想說「這也真夠倒霉的。」

    可終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疑惑道:「那你怎麼還活著?犯下如此重罪,豈有不殺之理?」

    逸青點點頭:「是。當時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讓皇上流血,把我殺幾千幾百次都不夠。當時一同賞曲的大人很多,可誰都沒想到,皇上竟沒有半點兒怪罪的意思,最後還笑著朝所有人說『逸姑娘今日身體不適,應當好生歇息,你們以後別再這麼折騰逸姑娘了』。隨後我便回了逸居。」

    想著和皇上在家中的會面,再聽逸青的經歷,李權對這皇上的映像好了幾分。看來皇帝不是電視劇中那種動則殺人全家的存在。能做到至高無上的位置,氣度自然也該如此。

    可是,一切都沒問題,逸青怎麼落得如此田地?

    「本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地結束了。可沒想到之後才是噩夢的開始。我回到逸居不過半個時辰,便有一批官兵湧入,說我觸怒龍顏,罪當處死。我家媽媽和當年的姐妹被當場殺死,樓子也被拆了。但我沒有被抓,還是因為皇上的那句話起了作用。他們不敢對我不利,若非我已死相逼,現在跟在我身邊的妹妹們也都死了,當年她們都還是學習中的青澀丫頭。可為了讓他們答應繞了幾個妹妹,我也被迫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什麼要求?」

    「終身不得獻藝。」

    「終身不得獻藝?」

    逸青點點頭:「嗯。就是終身不得掌琴,不得提筆,不得開嗓,不得起舞。我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是媽媽一手將我帶大,在我心中,媽媽雖是老|鴇,卻一直如親身母親一樣。逸居是媽媽的全部,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逸居最後的希望。所以我照他們的要求發下毒誓。」

    李權微微皺眉:「他們是誰?為什麼針對逸居?」

    「事情過了好久我才知道,罪魁禍首是當時跟逸居齊名的翡翠居。在群芳宴之前,我們兩家一直都是並駕齊驅,緊隨醉仙閣之後,而我在獲得群芳宴花魁之後,逸居的聲勢立即超出了翡翠居。也怪我當初太過自負,曾說過一些針對翡翠居的話。結果導致對方升起了某害之心。

    我現在知道,當時逸居為什麼會這麼慘。因為媽媽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打拼,背後沒有靠山。而像翡翠居、醉仙閣直流,誰背後沒有推手相助?

    逸居除名之後,我想要為媽媽報仇,就算鬥不過翡翠樓背後的勢力也要讓逸居繼續發展下去。因為我在京中沒有任何關係,繼續留在京城中開店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選擇了到了碧州。本來也沒想過重回京城,但在碧州瞭解了一些李老爺的事跡,所以……」

    「所以就突發奇想,想要讓李家成為逸居的靠山,然後回京城與當年的仇家叫板?」李權打斷道。

    逸青臉色一變,心道自己的心思在李老爺眼前終歸是藏不住,默默地點了點頭。

    逸青不再說話,顯得很緊張,被知曉目的後心中難免會有不安。

    但李權並沒有因此而有任何情緒變化。

    李權的平靜讓逸青漸漸安心,試探著問道:「李老爺,您不覺得我利用了你?心裡會不會不高興?」

    「我幹嘛要不高興?」李權無所謂地反問,「合夥做生意無外乎賺錢。首先我對開青|樓很有興趣,其次,我覺得這生意能賺錢。如果能在賺錢的同時幫你解決個人恩怨,那是很好的事情。」

    李權說著,嘴角輕輕一笑:「再者,被逸姑娘這麼漂亮的女子利用,就算是個坑,任何男人都要往裡面跳吧?」

    逸青俏臉一紅:「李老爺,您怎麼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

    「哈哈,好吧好吧!說正經的。逸姑娘是過來人,群芳宴上應注意些什麼,又有些什麼項目?」

    逸青嚴肅起來:「歷屆群芳宴上,考各女子的題目無外乎『琴、棋、書、畫、詩、詞、曲、舞』女子八絕中選其四,四輪評比中,凡是進入群芳宴中的姑娘都要比出前十。最終以四項成績的綜合再論相貌,以確定上榜的十人,以及十人在群芳譜上的排名。」

    「每一項都要有第一?豈不是要很久?」

    「沒錯,有些時候甚至要連續兩天兩夜。中途還沒有休息。」

    李權大驚:「連休息是件都不給?」

    「嗯。想當初我參加群芳宴之時,經過了整整二十個時稱的角逐,終於以微弱的優勢獲得花魁。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消耗巨大。中途甚至有女子直接昏倒的。所以這群芳宴絕不是李老爺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秦棉姑娘雖然才貌雙全,但要在群芳宴上拔得頭籌很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擔心秦棉姑娘的體力不支。」

    一邊專心聽著的秦棉也表情嚴肅,插嘴道:「逸姐姐放心,這點兒秦棉絕對撐得住。」

    逸青搖搖頭:「秦棉姑娘,這不是撐就行的。群芳宴上,你的精神狀態會直接影響到臨場發揮,體力自然是越充沛越好。為此,接下來的一周內,秦棉姑娘要加緊鍛煉,爭取把精神養到最好。」

    秦棉嚴肅點頭:「嗯。」

    逸青繼續:「還有,咱們現在還差個捧角兒。」

    「捧角兒?」李權微愣,「那是個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就是捧參賽姑娘的人。說直白點兒,就是讚美秦棉姑娘的。群芳宴的比賽中,舞蹈是必選題目,而伴奏便是捧角兒的工作之一,好的捧角兒能為比賽的姑娘加分。有人會請翰林院的學士,有人會請名動一時的才子,還有人會請德高望重的大儒。總之,不管對方身份如何,肯定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能人,有的比姑娘本身還要出眾。可以是一人,也可以是幾人,這就要看姑娘的人脈和面子,能請動誰了。咱們在京中人生地不熟,想要請到一個有能力的捧角兒很難。」

    「咱們花錢雇一個?」

    逸青連連搖頭:「不可不可。請捧角兒就是要看姑娘的名氣和影響力,花錢請人要是被人知道,不管表現多好,最後都要被別人戳脊樑骨的。」

    「尼瑪!一個群芳宴比上選秀節目還麻煩?」李權忍不住抱怨道。

    「選秀節目?」

    「額……沒什麼。」李權撓撓頭,「那請的人必須是男的?」

    「這倒是沒有規定。」

    「那不就結了!」

    「嗯?」

    「逸姑娘以前不是群芳宴的花魁?試問還有誰能比你更適合當秦棉的捧角兒?」

    「我?」逸青指著鼻子,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是誰?」

    逸青沉默了許久,終是擰著柳眉搖頭道:「我不行……」

    「為什麼不行?」

    「李老爺,我剛給您說過。我曾發過誓,終身不能獻藝的。」

    古人看來,誓言高於一切。但李權眼中,什麼發誓保證之類的都是屁話,根本沒什麼約束力。聽了逸青的理由表示很不理解。

    「就因為這個?」

    「……不……不然因為什麼?」

    「逸姑娘,平日看你做生意挺精明的。怎麼現在忽然變得那麼愚昧?毒誓算什麼?不過說說而已,你還真相信天意?天底下出爾反爾的人那麼多,有誰遭了報應?發毒誓的人也那麼多,又有幾個真正應驗了?」

    逸青擰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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