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卷 風起天寒第201章 蠻紋…… 文 / 耳根

    ~日期:~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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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蠻紋……」深山洞府內，蘇銘閉著眼，喃喃著，他體內的氣血緩緩的運轉起來，瀰漫在了全身。

    在他的衣衫下，皮膚上，有了一層紅，這紅其實不鮮艷，而是略有昏暗，如雲霧遊走，瀰漫在他的胸口，背部，四肢以及他的臉上。

    這些在其身體曼延的紅，很不穩定，時而光芒猛的一閃，時而瞬間再次昏暗，恍如代表了蘇銘此刻的心緒，在平靜中存在了不靜。

    當他完全平靜下來時，也就是其蠻紋完全的畫下的一刻。

    蘇銘其實不知曉身休的轉變，他恍惚中，眼前呈現了一片模糊的虛幻，那虛幻很奇異，是一片沒有漣椅的溯泊，被霧氣籠罩，讓人看不太清晰。

    只能看到在那溯泊裡，有一輪圓月被映著，散發出融合的光芒，讓人分不清是月，還是水的顏。

    看著溯泊裡的月，蘇銘的耳邊，似傳來了陣陣呢喃的呼喚。

    那呼喚的聲音很微弱，讓人聽不清晰，但卻忍不住產生一種想要去聽清楚的感覺，可一切，卻是茫然。

    「這裡……是哪……」蘇銘望著那溯泊裡的月，他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甚至他也想過，自己的蠻紋，或許與火蠻之月有關。

    「這裡是你的心……」那呢喃的呼喚似回答了這個問題，聲音飄渺，讓人有種恍如在耳邊，又如只聽遠傳餘音之意。

    「你是誰？是你帶我來到這裡？「蘇銘平靜下來，目光在四周掃過。

    「是你的心，帶你自己來臨……接受你的紋，取走這裡的月，從此……你將成為天地中，最強大的火蠻……」

    「火蠻，是月麼……」蘇銘喃喃，他從小到大，聽阿公說過開塵，也親眼看到了一些開塵強者，只是知曉，開塵之時，會於冥冥中畫下一個永恆的屬於自己的紋。

    這個紋，對一個蠻族之人來說，意義很大，關乎一生。

    它代表了一種追求，一種外在的自身，蠻紋，是可以被人看到的，一個人一輩子，也往往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也只有這麼一個蠻紋。

    聽著耳邊呢喃的聲音，蘇銘望著那霧氣裡的溯泊，這一刻，似乎連四周的霧，也都稀薄了很多，讓他的目光直接的落在了水面上那倒影的圓月。

    看著此月，那呼喚的聲音越加強烈，這呼喚，正是來自那水中的月，似期待了蘇銘萬古歲月，一直在等著他，來到這裡，將其取走。

    「取走此月……帶著火的意志，帶著蠻的強大，以火焚天，浩天地，凝火之蠻身！」呢喃的聲音似有了急促，迴旋在四周的剎那，這平靜的溯泊立刻燃起了濃濃的火焰，使得此溯，瞬間成了火海。

    在那火海裡，所有的霧氣都消散，四週一片扭曲下，唯有溯中火海內的月，依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只是這光芒，落入蘇銘的眼裡，有了詭異。

    它的顏，正慢慢的變紅。

    「我的蠻紋，是月麼……」蘇銘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想著前方靠近，要去碰觸那呼喚自己的溯中火海之月。

    他前方的火海，在轟鳴中似傳出了向著自己朝拜的聲音，齊齊散開，出了一條路。

    那月的顏，此刻也達到了至極的紅，就在蘇銘感覺自己就要與此月碰觸的剎那，他忽然眼前一片恍惚，依稀間，這片胯腦的世界幕然一變。

    展現在蘇銘目中的，是火紅的天，整個天空正被無盡火海瀰漫，熊熊燃燒之下，大地一片乾裂，其上有無數被燃燒的骸骨，在淒厲的哀嚷中化作飛灰。

    在那火紅的天空中，漂浮著一個人，這人穿戴一身紅袍，就連頭髮也都為紅，曼延至腰，他背著手，望著上空，其身似與四周的火海融合，在他的目光處，蘇銘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天的盡頭，有一片模糊的扭曲，其內似有一個大鼎存在，此鼎有黃光擴散，如穿透了萬古歲丹，同樣向著這裡穿梭而來。

    「滾！」一聲冷哼幕然的從這與火海融合的紅衣之人口中傳出，其右手抬起，向著天空一揮之下，天空轟鳴，那扭曲的模糊馬上如鏡面一般寸寸碎裂解體，其內有咋咋之聲傳出，那大鼎立刻四分五裂，如受重創。

    「來，接受火月，成火蠻族人，傳承月紋……」那紅衣男子沙啞的開口，其身緩緩轉過，看向了蘇銘。

    蘇銘看到這人的瞬間，心神一震，這人的樣子，赫然與他一一樣，甚至就連那臉上的疤痕，也都存在著。

    其目光深邃，話語中伸出手，向著蘇銘如召喚。

    蘇銘深吸口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恍如另外一個自己，他隱隱能猜到，這並不是是什麼兼顧與虛幻，而是蠻紋的象徵，若接受了月紋，象徵著自己日後，或許會釀成如今所看的樣子。

    緘默片刻，蘇銘目中有了決斷。

    ，1月為火蠻之圖……但我，不是火蠻族人，這個月紋，我就算要，也只能為雷……如今蠻紋未定，此紋，我不要！」在蘇銘這句話傳出的剎那，立刻眼前的火紅天地馬上碎裂，還有那穿戴紅衣之人，也隨之澳散開來，煙消雲散後，重新展現在蘇銘眼前的溯泊，也起了轟隆巨響，瞬息間，如天地解體，溯泊在蘇銘的眼前，驟然消散，連同其內的月，也都轉眼下無影無蹤。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空盤膝而坐的老者，傳出了其驚呼。

    「竟要拋卻！」老者神凝重，望著大地，他以其特殊的千古一造之術，看到了蘇銘的蠻紋如何形成，感受到了蘇銘的紋為月。

    「紋分三種九變，天地凡三種，各存在了九次轉變，任何一種蠻紋達到了九變，都可以讓開塵具備衝擊祭骨的修為……

    日月星辰，均為天紋……他能感受到天紋存在，足以代表其不兒……可他，竟然拋卻！」老者望著大地，右手抬起在前方立刻一揮，馬上其身後的血海沸騰，翻滾如巨浪咆哮。

    「開塵境，每個人的蠻紋都不合，但絕大大都只有一個選擇，不是想拋卻就可以拋卻的，蠻紋之意一旦呈現，就會自行凝聚在身……恩？」老者話語幕然一頓。

    在其話語頓住的同時，下方大地深山的洞府內，盤膝坐在那裡的蘇銘，其全身那片暗淡的血霧，在他的皮膚上在凝聚下，漸漸在其胸口的位置，呈現了一個圓月的形狀，雖說模糊，但還可以看清輪廓。

    於此同時，一股炙熱瀰漫整個山洞，更是穿透出去，繚繞此山內外。

    可就在此月的輪廓將要完全形成的一瞬，蘇銘的身子顫抖起來，隨著其顫抖，那胸口處的月之輪廓，也急速的霧氣翻滾，片刻後，竟逆轉一般，從蘇銘的胸口澳散，重現覆蓋了全身，化作那不穩定的霧氣。

    緊接著，這洞府內的炙熱，也似被人用大力驅散，轉眼就消失，就連此山外部之前散出的熱，也如籌火被熄滅，不再存在。

    「竟真的拋卻了！？他是怎麼做到的，簡直是胡鬧！」天空上的老者，神有了驚異，但卻皺起眉頭，身子一晃，正要不吝顯身影去阻止他認為的胡鬧之事時，他的身體突然一頓。

    一片白的雪花，從其面前飄過，正是這一片雪花，讓老者的神，為之一變，甚至連呼吸也都有了急促。

    「雪……南晨之地，尤其是這邯山城所處的位置，不會呈現雪……」老者深吸口氣，猛的抬頭，他看到了這天空上，呈現了大片大片的雪，四周的炙熱，瞬間化作了一片寒氣。

    「莫非……」老者緩緩低下頭，看向大地深山，神裡有了強烈的光芒。

    「他竟然……能感應到第二道蠻紋！」

    大地深山內，蘇銘閉關所在的洞府中，之前存在的熱氣在消散的剎那，從蘇銘身體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片寒霜，這寒霜以極短的時間，就擴散在了蘇銘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使得其身體乍一看，如被雪覆蓋，就連其眉頭，頭髮，也都被蓋成了白。

    鶴發之雪，散出了與之前炙熱裁然相反的寒氣，這寒氣擴散間，整個洞府都起了寒意，很快在四周的巖壁上，就有了一片片寒霜凝聚後，形成的冰。

    咋咋之聲傳開，片刻後，整個洞府內如化作了冰的世界，地面上也是如此，有了一層寒冰。

    此處深山內外，全部如此，山休上的無數草木，瞬間便成了冰雕一般，僵硬的一動不動，如這整座山，此刻成了一座冰山。

    外界的天空上，如今也隨著大地寒氣的散開，天地間有了一片雪花呈現，緩緩飄落，在這幾乎罕見呈現雪的南晨大地上，呈現了這一幕奇異的景象。

    那雪花飄落，但卻並不是覆蓋大地，而是凝聚在蘇銘洞府外的深山上，在那裡慢慢凝聚出了鵝大雪。

    在那雪中，似依稀可以模糊的看到，其內似乎有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手拉著手，向著遠處在那雪裡，走著……走著……

    恍如要一起走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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