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729章 二師兄與虎子的來歷 文 / 耳根
「那麼道晨是誰？與這道晨宗，是什麼關係？」蘇銘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道晨是道晨宗的老祖，道晨真界之主，其意志存在了無數萬年，傳聞已經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修為境界。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太多，師尊在介紹道晨宗時曾言，他的師尊，也就是我們的師祖，是道晨宗內無數長老中的一個。
仙族也好，還有其他的族群，實際上只要具備了一定的資格，都可以追溯到這道晨宗，他們的背後，都有道晨宗的某一個長老存在。
道晨宗就如同一張大網，瀰漫在了道晨真界的每一個角落裡，所以我說，道晨宗，就是道晨真界。
師祖老人家一生受弟子二九人，師尊是他在來到蠻族遨遊時收取，當時還有幾個蠻族之人也同樣邁入師祖門下，他們曾經伴隨師祖外出蠻族多次……可最終因一些理念的不同，因對修行之路的分歧，因一次意外的多人重傷，師尊離開了師祖，回到了蠻族。」
「回到蠻族的師尊，其修為在那當年的傷勢下始終沒有恢復，且越加的虛弱，但正是因這一次的虛弱，他創造了心變之術！
也就是我們所修不管什麼神通，不管外在如何的變化，但根本卻不變的心變之法。」
「大師兄是九黎之後，是巫族聖主，他跟隨師尊時間最長。我本是天地之間一縷殘魂，是鬼台部首代鬼方引來凝聚的鬼物。
我一直沒有靈智，直至鬼方死亡，我即將消散之時，忽然產生了神智……沒有消散，而是飄渺於天地之間。
多少年過去後，遇到了師尊，師尊將我點化，用冥龍鱗幫我凝固形體，此後我跟隨師尊，成為了他老人家的二弟子。」二師兄輕聲開口，聲音在這四周迴盪。
「虎子的來歷，更為曲折，也是當年最被師尊看重的，潛力超越了我與大師兄的弟子，他……」二師兄看了虎子一眼。
虎子在一旁沉默的喝著酒，沒有說話。
「陰死之地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師尊曾言，這種神秘的存在，是哪怕道晨宗都要謹慎之地……蠻族，呵呵，蠻族並非一個自然出現的民族，蠻族的來歷是陰死之地內，族群之一！
按照師尊瞭解到的，陰死之地內存在了很多族群，這些族群在道晨宗口中，都被稱之為罪民！」二師兄抬頭看了一眼天幕。
「那裡的陰死漩渦的深處，存在了無數個世界，那裡……才是真正的陰死之地，而我們蠻族所在的這片大地，實際上……只是這龐大的陰死漩渦裡，其中一個世界！」
「而我們這裡之所以有仙族降臨，之所以在道晨宗都頗有名氣，是因為在蠻族誕生了一個烈山修，也就是一代蠻神！
他是一個異類，一個修為通天的瘋子，也是第一個，我蠻族大地走出之人，讓陰死之地也都震驚，讓道晨宗嗡鳴的強者！
他也是陰死之地，最終認同且全力扶持的第一代，陰死之子！」
蘇銘呼吸急促，這些事情與他瞭解的有相似，但更多的卻是他從未聽聞。
「征服諸界，生生打開了一條通往皓陽之地，也就是道晨宗所在道晨真界的道路，使得蠻族大地成為了唯一的一個，從此之後可以貫穿皓陽與陰死的特殊區域，使得仙族以及其他道晨真界的族群，可以來臨的所在。
戰道晨而不死，奴役諸界之民，使得烈山修之名轟動道晨宗，使得這蠻族大地，從此成為了一個陰死與皓陽的中轉所在。
所以，師祖才可以來到這裡，才可以收下師尊為弟子。」二師兄平靜的開口，他的每一句話，都讓蘇銘印證了自己的瞭解，從而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真正的認知。
「在這陰死之地外，存在了九顆修真星，那九顆修真星是仙族佈置，為了封鎖陰死之地……實際上它封鎖不了陰死，它是為了蠻族而設立。
但除了那九顆修真星外，還存在了仙族無法艹控，是道晨宗親自布下的陣法，那陣法有九十九尊虎符，四十九尊龍符組成。
這，只是鎮壓陰死之地的第一道陣法……當年的烈山修都不敢輕易碰觸，而是憑著其強悍的修為，憑著其陰死之子的身份，另辟新徑，從而避開陣法而出，造就了蠻族大地的特殊。
師尊當年耗費了極大的心力，我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竟從那九十九尊虎符裡，引出了一縷虎符的氣息，將其凝聚成魂，送入一個被師尊選中的蠻族女子體內，誕生了一子……他，就是虎子。」
蘇銘深吸口氣，看向虎子，虎子依舊沉默的在那裡喝著酒，這一切顯然他很早之前就知曉，此刻面無表情。
「虎子的入夢之術，是其天生就存在的神通，那是第一道陣法內的本源之力，是佈置此陣法之人，留下的其術法。
師尊大才，曾言虎子是破開這第一道陣法的關鍵之人，也唯有虎子，才可以去破開此陣！」二師兄抬起手，在虎子的頭上抓了抓，虎子任由二師兄這親切的動作，放下酒壺，看著蘇銘。
「小師弟，我虎子就是這麼個來歷，師尊的計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尊對我好，大師兄對我好，二師兄雖說老揍我，但也對我好，小師弟你對我也好，所以我的命，就是你們的！
你們讓我幹什麼，我虎子就幹什麼。」虎子認真的說道。
「至於小師弟你，師尊曾言，他……看不透。」二師兄望著蘇銘，緩緩說道。
「你去往巫蠻戰場時，師尊看著你遠去，對我以及虎子說過，他說他看不透你的來臨，你身上的死氣，與冥皇真界相似，但卻又不同。
你的氣息，你的一切，讓師尊想到了一個他聽師祖說起過的，一個發生在道晨真界的隱秘，那是不知多少年前，道晨真界最強大的時期，一對夫妻破界而來……他們應該是避難來臨，當時那女子已有身孕，那男子負傷很重……可他們身上散出的氣息，卻是引動了整個道晨真界的劇變。
他們似沒打算在道晨真界過多的停留，可道晨真界氣息的變化，引起了道晨宗的注意，他們不知以什麼方式確定，在這對夫妻身上存在了一樣……超越了道晨鼎的至寶。
這寶物……似不屬於四大真界的任何一界！
一場殺戮的爭奪就此展開，可那男子太強，其強大的程度是他哪怕是身負重傷，可依舊殺戮滔天，就連全盛時期的道晨，在與他一戰後，都為之……大敗！
若非是那女子在廝殺中動了胎氣，無人是那男子的對手……那女子體質似極為特殊，在動了胎氣後，失去了全部修為。
道晨宗展開了瘋狂的反擊，那是一場橫掃了整個道晨真界的血染，最終……那男子帶著悲憤與癲狂，帶著其將要死去的妻子，帶著更重的傷勢，衝出了道晨真界。
他臨走前，據說是赤紅著眼，回頭看著道晨宗的追殺之人，說出了一句話。」二師兄輕聲開口，看著蘇銘。
蘇銘沉默，沒有說話。
「此界……塑冥！」二師兄聲音一頓。
「此後道晨真界各個星域漸漸出現了枯萎的跡象，所有的天地靈氣都漸漸散去，甚至有不少修真星都因靈氣的枯竭成為了廢墟。
這奇異的現象，引起了莫大的恐慌……道晨宗，也不復當年強大，可雖說如此，如今的道晨真界，此宗依舊是霸主。
師尊知道你叫做蘇銘，因看不透你的來臨，想到了這個傳聞，也想到了在仙族的星域內，存在了一片由封印所在，據說在那封印裡，存在了一具屍體。」二師兄說到這裡，不再開口。
虎子在一旁望著蘇銘沉默。
許久，夜色更濃，海風帶著潮濕與一絲陰冷吹過，掀起了蘇銘的髮絲，讓他抬起頭，看著天空，漸漸閉上了眼。
半晌之後，蘇銘臉上露出微笑，他睜開眼，看著二師兄，看著虎子。
「我不知與二師兄所說的夫妻二人有沒有關係……我知道的是，我是那具封印在仙族的屍體……之魂。」蘇銘平靜的開口。
二師兄與虎子沉默不語，但片刻後，虎子就猛的抬頭，看著蘇銘時抬起右手狠狠地拍了拍胸口。
「他奶奶的，該死的仙族，小師弟你放心，虎子師兄一定幫你把肉身搶回來！」虎子大聲說道，他神色露出發自肺腑的認真。
「不管我們分別是什麼身份，我是你的二師兄，你是我的小師弟，我們……是一家人。」二師兄臉上露出微笑，那一如既往的微笑，在這夜空裡，在這第九峰上，格外的溫暖。
「師尊失蹤了，他應該是一次意外，又或者是被強行的帶走離開了蠻族……無論如何，這不是師尊的意願，我們一定要去尋找他！」二師兄握緊了拳頭。
「可上哪去找？」虎子大聲說道。
「虎子，還記得師尊在離開前，說的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語麼？」二師兄雙目一閃，露出一縷幽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