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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掌擊辰王文字版vip 文 / 非常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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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呼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如詩抑制住了怒氣,快步走到了莫離殤的床前,垂淚道:「小姐,你可醒了,急死我了……嗚嗚……」

    莫離殤假裝幽幽醒來,犀利如刀的眼神閃過站在如詩身後的莫問後,閃過殺人的冷寒,卻只稍縱即逝,隨即又變得就有氣無力道:「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莫問欲想一個恰當的措詞來回答時,如詩搶先一步氣呼呼道:「小姐,你可知道你被哪個黑心黑腸,惡毒不已的人害了,害得你差點見不到我們了?」說完又嚶嚶抽泣起來,眼中現出驚恐之色。

    「有人要害我?我差點見不到你們了?為什麼?」莫離殤眨了眨失神的眼,一臉的不解地看著莫問,似乎要從他的口中尋求答案。

    看到這樣的莫離殤,莫問眉輕輕地皺成一團,眼深邃地打量著她,似乎要穿透她的表相剖析她的內心。

    感覺到了莫問的窺探之心,如詩適時回道:「小姐,想你回府後謹遵孝,悌,忠,義,禮,儀,廉,對將軍是孝順非常,對那些下人是施以仁心,對二姨娘亦是和顏悅色,可是沒想到你做成這樣,那狼心狗肺的二姨娘竟然還是嫉妒你嫡小姐的身份,對你起了不良心思,在她的床下設了小人,天天詛咒你,怪不得你這幾日總是力乏,昨兒個竟然暈了過去,原來是小人作祟啊!這將軍府我們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咱們回到山野之中,從此不再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了。」

    她這話聽著替莫離殤抱不平其實隱隱有責備莫問縱妾胡作非為之意,這當著和尚罵禿子讓莫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異常。

    莫離殤暗中好笑,表面上卻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後如夢初醒般驚恐地怒斥道:「如詩,不許胡說八道!你可知道玩弄巫術是要滿門抄的?二姨娘再糊塗也不能做這等置全家不顧的事!」

    「是,小姐。」如詩聽莫離殤的呵斥,只是乖巧地應了聲,隨即又不服氣道:「可是不是你二姨娘又會是誰呢?」

    「這個……。」聽了如詩的反問,莫離殤如洩了氣般立刻沒有了中氣,她抬起眼怯生生地看向了莫問。

    這時莫問卻微微一笑,假裝沒有看到莫離殤詢問的眼神,只是作出關心狀問道:「離兒可好些了麼?」

    他亦是聰明之人,他思來想後感覺並不可能是杜詩詩所為,畢竟杜詩詩應該知道玩巫術的後果,她這麼做是傷敵一千自損五百,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相比較而言倒是莫離殤比較有可能做這事來陷害杜詩詩,因為這兩個王爺來得太巧了,而發現這件事也太巧了,這樣的巧合讓他連不懷疑都不行。

    可是他剛才聽到了莫離殤為杜詩詩辯解的話,又動搖了……。莫離殤迷惘的表情不似作假,再說了以她聰明的智商,是絕不可能做下這等不聰明之事的啊!要知道如果此事二位王爺真的追究起來,就算是秦飛燕也要受到牽連的,所以莫離殤絕不會因小失大搞這麼大動靜只為了懲罰杜詩詩的。

    所以他思前想後亦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看來這定是有人陷害莫府了,弄不好也是政敵買通了下人所為。

    他自以為分析的頭頭是道,其實他哪知道,莫離殤早就算準了佟夜冥與佟夜寒產絕不會將此事聲張的,連他們各自的表現都已然算無遺漏,她亦知道此次借莫問的手殺不了杜詩詩的人,卻能殺死杜詩詩心中的愛情,將杜詩詩慢慢地逼入了絕境,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按著莫離殤的想法進行的。

    不過莫離殤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莫問會對如詩如畫有了非份之想!想到這點她胸中一股戾氣噴薄而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著莫問虛偽的笑容,她恨不得一掌打散了去,想了想終究是忍不住,遂病懨懨道:「多謝父親關心,女兒感覺好多了。」

    隨即顫動著虛弱的笑對著如詩吩咐道:「如詩,我的燕窩羹可曾熬好?」

    「應該好了,奴婢這就去看看。」如詩聽了十分配合的走了出去。

    莫問先是滿意莫離殤的不追究,隨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如詩離去的背影,心裡措詞著如何跟莫離殤開口要了如詩,想了想,柔聲道:「如詩這個丫頭倒十分能幹。」

    「是啊,的確如此,女兒要是離了她們兩就等於廢人一個了。」莫離殤立刻笑著回應,言下之意就是這兩丫環我是離不開的,你就別動歪腦筋了。

    「呵呵,離兒,這丫頭就是丫頭可不能太寵了。」

    「父親說的是。」莫離殤見他不提收如詩如畫的事,遂亦裝作不知,只是乖巧地應著聲,讓他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卻聽莫問說道:「離兒你生性孝順,為父十分開懷,這前幾日你為為父選的三位姨娘,為父亦十分的喜歡,只是這三位姨娘雖然長得漂亮卻總是出生於市井之中,脫不了市儈之氣,為父又是經常上大場面的人,你母親身體又不是很好向來不管這場面上的事,所以每每有些應酬還是需要有些個能力強,識大體的人在身邊才行……。」

    他邊說邊看著莫離殤的臉色,見她並無任何異樣,遂接口道:「按說你二姨娘倒是十分合適的,可是偏偏連日來出了這兩件事,以後那些大家族應酬她是不能出面了,所以我想……」

    他正想說出要收如詩如畫之事,卻不料莫離殤突然笑著接口道:「父親原來是操心這事啊,這倒是女兒考慮不周了,其實這也很好辦……」

    說到這莫離殤對著外面喊道:「如詩……。」

    聽到莫離殤呼喚如詩,莫問先是一愣,而後狂喜,原來這個女兒還是知他心意的,他剛才倒是誤會了這個七竅玲瓏心的女兒了。

    可是正當他美滋滋時,莫離殤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得他透心涼。

    「如詩,你明兒個跟宮裡來教言兒妹妹禮儀的嬤嬤說一下,就說將軍府的三位姨娘也想學些宮庭禮儀,還望嬤嬤不吝賜教,別忘了,多給些銀子。」

    「是,小姐。」

    看著莫問活像吞了死蒼蠅樣的表情,莫離殤按奈住了鄙夷,臉上卻堆著討好的笑容問道:「如此安排父親可滿意?」

    「滿意…。嘿嘿…。真是十分滿意!」莫問皮笑肉不笑的應了聲,他能說不滿意麼?莫離殤都把事做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難道他還真的再死皮賴臉的說要納如詩如畫為妾?到時莫離殤再生出什麼話來一搪塞他的話,他的老臉就沒法要了,他這時十分懷疑莫離殤是聽到他對如詩所說的話了,只是在這裡給他裝傻充愣!

    可是偏偏她又做得滴水不漏,讓他想反駁都沒有一點的餘地,他冷笑了數聲,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後才冷淡地交待道:「你剛醒來,好好休息,為父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恭送……」莫離殤聽了掙扎著要起來,卻剛起了半身就猛烈地咳了起來,咳得莫問不好意思讓她行禮了,正好借此怒斥道:「生病就好好歇著,還顧著那些虛禮做什麼?」

    說完深深地看了眼如詩,心有不甘的甩袖而出。

    望著他的背影,如詩與莫離殤交換了一下會心的微笑。

    「終於走了,這個老匹夫!」如畫待莫問走遠後,才姍姍地走了進來,狠戾滿面啐道:「什麼玩意,竟然敢肖想本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真是馬不知臉長,驢不知自賤!哪天本姑娘給他來把化骨粉去將咱園中的花肥。」

    「如畫!」如詩厲聲的喝斥,這莫問再不好也是莫離殤的父親,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哪有當著主子的面這麼說話的!

    「沒事,如畫說得一點沒錯。」莫離殤倒並不在意如畫字裡行間的刻薄,這種從來沒把她當女兒的父親,她亦從來沒當他是父親過。她坐了起來,一手拉著如詩,一手拉著如畫,真誠的說道:「除了我娘,你們兩才是我的親人,他要想對你們有了不軌之心,我不介意讓他提早見閻王!」

    「小姐…。」如詩如畫感動地低喃了聲,隨後異口同聲道:「小姐放心吧,他不能夠拿我們姐妹怎麼辦的,不過你千萬不能為我們而擔上親手弒父的罪名。」

    「呵呵,不會的,你們的小姐我是這麼傻的人麼?」說完,手指在兩人的臉上各揪了一把。

    「小姐,揪疼了。」二人又同時嬌嗔不依,一時間三人咯咯地笑成了一團。

    三人玩了一會,如詩才想起什麼似的,非常鄙夷地道:「那個莫言兒真不是東西,簡直是沒有一點的天良,剛才將軍要殺杜姨娘,她居然不求情,為了怕夾在其中難做保全自己,竟然裝暈昏了過去,杜姨娘真是白養了這頭白眼狼了。」

    「她沒心沒肺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如畫白了如詩一眼,十分不屑地作了個鬼臉。

    「唉,她倒沒什麼,不過是秋後螞蚱不足為慮,可是這次杜姨娘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又要不消停了。」

    「小姐,你可不知道啊,當我看著將軍就要把她親手殺了,我心頭那個是興奮啊,你可沒看見杜姨娘那臉色,那眼神,真是如鬼還淒厲,不過將軍真是心狠手辣,這麼陪了他十幾年的枕邊人說殺就殺,全無半點猶豫,比我還狠毒,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莫離殤有些苦澀地笑道:「這就是他的性格,女人,女兒不過是他的墊腳石,一旦這墊腳石成了絆腳石,他當然是義無反顧地捨去了……。」

    「小姐……」如畫聽了眼中含著淚抽噎道:「你真可憐,這有爹還不如我們沒爹的,天天被自己的親爹算計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哈哈,我不可憐,我不是有疼愛我的娘,還有你們麼?」莫離殤全不在意地笑了起來,眼光溫柔地注視著如詩與如畫。

    一時間室中溫馨流動。

    「小姐,清王派人送禮來了。」門外傳來如玉的聲音。

    「這個清王現在倒好意思送禮來了,要不是他,今兒個就把杜姨娘收拾了!」如畫聽了惡狠狠地斥道。

    「呵呵,不能怪他,他一開始不明白當然會討好父親,他定是回去後細想了後明白了原委這不是拿著禮物來賠禮了麼?」

    「他倒不傻,哈哈。」如畫聽了轉怒為喜,只要是對小姐不好的,她一概喀察,只要對小姐好的,她就覺得好。

    「呵呵,這躺了一會怎麼感覺倒不舒服了,真是勞心勞神的命,走,趁著今兒個天好,咱們三人出門轉轉。」

    「小姐,你可是早上還暈著的,這會倒有精神了?」

    「這不是巫術害的麼?」莫離殤眨了眨無辜的眼睛,笑容滿面道:「這巫術一去,我自然立刻痊癒了。」

    「哈哈哈…。」三人一起大笑。

    「如畫去跟錢管家說小姐我要去法華寺祈福,讓他準備馬車。」

    「好的。」

    ——重生之美人兇猛——

    「先有法華寺、後有大昭國」,這座大昭國內最大的寺廟已然有了上千年歷史了,更因「法華十景」和「法華八寶」而名揚大昭,之所以取十景因為取十全十美之意,而事實上其中的美景多得數不勝數。

    法華寺原為歷代皇家寺廟,歷來是高僧圓寂之所,離大昭的京城有數十里之遠。它坐北朝南,背倚寶珠峰,周圍有九坐高大的山峰呈馬蹄狀環護。高大的山峰擋住了從西北方襲來的寒流,使此寺所在之處形成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小氣候,因而植被繁茂,古樹名花數量眾多,自然環景極為優美。

    「這裡真的很美,而且進來之後讓人肅然起敬。」如畫下了馬車後就沉醉於這山巒秀色了。

    「歷代高僧居住的地方自然擁有祥和之氣。」莫離殤笑了笑,抬眼看紅葉滿山,千峰拱翠,萬壑堆雲,頓時覺得心情舒暢,腦袋亦清明起來。

    「正好洗刷一下妹妹身上的暴戾之氣。」這時如詩抿著唇拿如畫打趣起來。

    「姐姐,我哪有什麼暴戾之氣?」如畫聽了不依地要去追打如詩。

    兩人在山腳下來回跑著,銀鈴似的笑聲迴響在從林之中,莫離殤靠在樹幹之上,看著兩人之間親密互動,唇間含著盈盈笑意。

    「莫小姐,請隨小僧去大雄寶殿進香。」這時從山上匆匆走下了一個小沙彌,對著莫離殤合什輕道。

    「嗯,有勞小師傅了。」莫離殤斂住了笑意,變得肅穆而莊嚴。

    一行人跟隨著小沙彌拾級而上,但見小沙彌步履輕快,身輕如燕,竟然是個會家子。

    三人互相投了個瞭然的眼神,看來這法華寺亦是藏龍臥虎,連個小沙彌都是會武功的,怪不得能立於千年而香火依然旺盛。

    三人在大雄寶殿進了香後,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正坐在莆座上打座,看到莫離殤後,眼中精光一現,才微斂住全白的鬚眉。

    「方丈」小沙彌向著那老僧行了個禮後,就退下了。

    「大師」莫離殤三人亦十分恭敬地對著這個老僧行了個禮。

    老僧並不理她們,兀自在那裡念著經,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轉著,莫離殤見那珠子一顆顆只不過是平常的菩珠,卻因著數幾十載的轉動,顆顆飽滿,顏色幽深,竟然比上好的紫檀都看著色澤柔潤,光華無限。

    心中一動,遂含笑站在老僧邊上。

    如畫先倒好,但過了一會就有些不耐煩了,衣袂輕飄,便欲上前,被莫離殤一把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老僧才抬起眼打量著莫離殤三人,笑道:「老衲打座怠慢了貴客。」

    「大師說笑了,是我們嘮擾了大師清修才是。」

    看著莫離殤謙虛的樣子,老僧點了點頭,笑道:「看姑娘天庭飽滿,福祿盈面,將來定是大福大貴之人,只是你眉宇間有些暗沉之色卻是損了福壽,甚至有血光之災,望姑娘以後做任何事都三思而行,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畫聽了不樂意了,開口斥道:「你這老和尚簡直胡說八道不知所云,竟然說我家小姐會損福壽……」

    「如畫!」

    「小姐……」聽到了莫離殤的呵斥,如畫委曲地蹶著嘴。

    不過老和尚卻並不在意,只是寬懷一笑,待看了如畫幾點後卻皺眉道:「這位姑娘,看你眉眼之間煞氣十足,如若不能平心靜氣,恐怕活不過十八歲……」

    莫離殤聽到這句,剛才還笑語嫣然的臉上立刻寒若冷霜,老和尚說她她還能忍受,但絕不能忍受說她最親近的人,而且還說如畫如果不能改變活不過十八,這簡直是揭了她的逆鱗,讓她再也忍不住怒道:「這位大師,我莫離殤敬您是高僧,尊您為長者,但即使我身為閨閣亦知,為人質謹不妄言,似士君子;佛中更有五戒十善,其中就有戒妄言,今日裡我們誠心前來拜謁禮佛,沒想到大師枉自活了數十寒暑,竟然還不能領悟佛祖禪理,隨口就妄言妄語於我這妹妹,如此這般這打座清修我看不做也罷。」

    說完帶著如詩如畫拂袖而去。

    老和尚聽了倒並不生氣,只是含笑看著她們遠離。

    「明月大師!」這時從寺院後面走出來一名男子。

    那男子一襲白衣飄然若仙,舉手投足似畫優雅,一聲一吟如天籟之音,整個人如輕風般颯爽,若雲般典雅,似雪般皎潔。

    他站在那裡靜謐如水,青絲如綢隨風飛揚,他淡笑如梅,清傲孤高,卻又讓人情不自禁的親近。

    「任施主。」

    明月大師乃當世有名的大師,而且還是法華寺的住持高僧,更是大昭國現任皇上的堂兄,當年赫赫有名的靖王爺。

    這仙人般的男子則是任逍遙。

    看到任逍遙一臉擔憂的樣子,明月大師心照不宣,不待他詢問出聲就將對莫離殤的相面後的結果說了出來:「此女面相,富貴無比,歷劫而來,鬱結深厚,不易解,不易解啊…。」

    聽了明月的話,任逍遙大驚失色,急道:「大師!您多年修行乃得道高僧亦不能解麼?」

    明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相由心生,她心魔不除,無法可解,此女注定了坎坷多磨,甚至血光隱現,不可解,不可解…。」

    說完神色有些疲憊地轉身慢慢地往殿內走去。

    任逍遙呆呆地站在那裡,不斷地咀嚼著明月大師所說的話,心中不禁悲涼,他曾說過一輩子保護她,讓她快快樂樂,可是話語猶在耳邊,卻被明月的一番話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原來他根本不能保護她,不能保護她,他又何以自稱為哥哥,一個哥哥連妹妹都保護不了,又何稱為男人?……驀地,他抬起眼,目光堅定地看著已然芳蹤全無的門外,薄唇輕啟堅決道:「殤兒,你放心,哪怕是以命易命,哥哥我亦會保你一世平安!」

    莫離殤三人出了大殿,倒是並不在意明月大師所言,遊覽興致還頗高,她們轉了轉天王殿,萬壽宮等一些能去的宮殿覺得太過莊嚴了,不適合她們,再說了她們每個人都是手上鮮血纍纍哪有什麼心思拜佛,所以轉著轉著就沒有興趣。

    「小姐,下回咱們出門找個好的借口,不要再到寺廟了,這轉來轉去的佛,有什麼好看的,真想不通那些人為什麼要求神拜佛!這神佛能保佑人,那些枉死的人是什麼?」如畫吁了口氣,翻了個白眼,有些煩燥的說道。

    如詩聽了不禁莞爾,取笑她道:「呵呵,你看你這急脾氣,到這裡來可以淨化你的心靈,去去你的戾氣,哈哈哈…。」

    「我有什麼戾氣,胡說八道!」

    「你看看這不是戾氣麼?」

    「小姐…。」如畫聽了不依了,跑到莫離殤身邊撒嬌道:「你看姐姐欺侮我。」

    莫離殤擰了擰她的小鼻子,寵溺道:「好了,不生氣了,這法華寺除了寺廟聞名於大昭還是有風景的,你看那邊雄峰捧日,錦屏雪浪,很是壯觀,不如我們去那轉轉吧。」

    「好」說到玩時,如詩如畫到底還是少女心境,立刻雀躍起來。

    莫離殤愛憐地看著她們,她們都是野慣了的人,在將軍府的日子確是憋屈死她們了,等這邊的事一了,她就帶著她們重入江湖,自由自在一生一世。

    三人又往山中奔去,因著這是皇家寺院,一般人等根本不能上來,就算那些高官大員來亦是來禮佛添油,更不會去那些野外之處。

    所以三人一下子如撒開了韁的野馬,在山林裡瘋了似的跑了起來,只覺心中一口濁氣終是散了開去。

    跑著跑著,如詩與如畫來了神,竟然折枝對起劍來,莫離殤則拉數根柳條編成一千秋,十分愜意地看著二人。

    群山圍翠,莫離殤悠然自得的蕩著鞦韆,隨著鞦韆的來迴盪漾,她衣袂飄飄,恍若仙人。而對面一對美艷的少女如蝶般戲耍,似蜂般采蕊,凌波微步,輕塵暗生,一飛一落間,蓮足踏芳,亂紅如墜,恰似急雨,步苔幽砌,卻嫩綠無痕,亦是仙姿卓絕。

    可是舞著舞著,二人覺著沒勁了,只一瞬間就風雲變色,狂風亂作,那亂葉癲狂,泥點飛濺,她們兩都是高手,一個用毒,一個解毒更非善類,所習武功是不用則已,施則非死即傷,她們時而鷹擊長空狠戾非常,時而惡虎撲羊凶殘無比,時而毒蛇吐信陰險詭譎,使出了渾身解數,這一戰讓天地昏暗,卷無數落葉堆砌!

    頓時殺得是天昏地暗,看得莫離殤拍手叫好。

    終於兩人打累了,同時對擊一掌後停了下來,待見莫離殤看得逍遙,惡作劇之心頓起,對望一眼後,同時施出如來神掌攻向了莫離殤,那一掌如雷霆密劍,力量無比,而手中還揮出粉色毒末。

    莫離殤與她們生活多年早從她們眼中看出了端倪,遂微微一笑,毫不心驚,凝氣舉掌正欲還擊…。

    正在這時,只聽橫裡出來一聲斷喝:「大膽!」

    隨即一股強烈的勁風掃向了如詩與如畫,那力量之大非同尋常,但只要掃中必將是非死即傷,而此時如詩如畫正全力攻擊莫離殤,哪料到突如其來一個高手隱於其外,急忙收回手自衛已然來不及了。

    「賊子,你敢!」莫離殤大驚失色,想也不想,揮手一掌,這一掌卻是她全力以赴,為了救如詩如畫不遺餘力。

    那男子措不及防,只聽得「呯」一聲,男子似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一股鮮紅的血如漫頭的映山紅一路揮灑,頓時紅了一地的落葉,與那些紅葉相映成輝,只是紅葉是美得炫爛,而血卻美得淒厲。

    「辰王!」如詩,如畫,莫離殤見從半空落下的人同時失聲驚呼。下載本書請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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