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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假死 文 / 非常特別

    「小姐,咱們在這裡一住就有五個多月了,將軍府裡杜姨娘卻又得寵了。」

    莫離殤淡淡地笑道:「這個能預料到,辰王還是迫於父親的壓力將莫言兒收入府了,杜詩詩現在既是杜侍郎之女,又是王府小妾的生母,父親怎麼會不對她另眼相待呢?」

    如畫聽了歎了口氣道:「那我們不是白費力了麼?做的一切倒是還幫了杜姨娘。」

    「怎麼會呢?」莫離殤詭異地一笑道:「你看杜姨娘不是懷上了麼?只要懷上了就行了。」

    「呵呵,小姐,那藥真是行,不但杜姨娘懷上了,連夏晚荷也懷上了,聽說找大夫看過了,兩人懷得都是男胎,現在將軍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天天把兩人捧在手心裡。」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總有一天父親會嘗到從雲端到地底的滋味,對了,你回去跟父親說一聲,就說我想母親了,想讓母親到庵裡陪我,直到我出嫁。」

    「好,我這就去。」如畫聽了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小姐,將軍會放行麼?」

    「會,當然會,眼下他正是高興之時,顧及不到我母親,而且,以他這種人的想法我母親離開將軍府反而會趁了他的意。」

    如畫聽了不齒道:「啊?難道將軍還怕夫人傷害兩個姨娘不成?」

    「呵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是父親的一貫作風,再說了,他之所以會讓母親來陪我,亦是因為我服了百日夢,到時萬一有什麼的,我母親可以當作罪魁禍首扔出去應付滄海明月的怒意。他這肚子中的彎彎繞多著呢,所以你放心吧,你一提出來,他定是額首稱慶。」

    「真是禽獸!」如畫罵了句後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如詩倒了杯水給莫離殤道:「小姐,夫人如果來了,綠萼這個丫頭是不是把她趕走了?」

    莫離殤微一沉吟道:「別趕了,趕走了父親就懷疑了,那丫頭除了每天給我的食物裡下點百日夢,倒沒別的舉措,就先留著,到時說不定還有用處。」

    「嗯。」

    ——重生之美人兇猛——

    「離兒,娘的乖兒。」秦飛燕從馬車上下來就直奔玉泉園而來,她一路上跌跌撞撞連荊棘撕了她的衣裙都顧不上了。

    「娘,我們終於又見面了。」莫離殤亦快步迎了上去,撲倒在了她的懷裡。

    「嗯,乖孩子,以後你就不用天天偷偷摸摸晚上到我房裡來陪我了,娘可以光明正大的陪你了。」秦飛燕悲喜交加的點著頭。

    「是啊,娘,」莫離殤乖巧地將身體埋入秦飛燕的懷裡。

    這時綠萼十分機靈地走了進來,她拿著一碗藥遞給莫離殤,恭敬道「大小姐,藥熱了。」

    「放那吧。」莫離殤淡淡地吩咐道。

    綠萼聽了提醒道:「大夫說了這藥要趁熱喝。」

    「離兒,你生病了麼?」聽到兩人的對話,秦飛燕心疼不已地看著莫離殤,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昨兒個還是沒事,一晚就生了病了。

    莫離殤將手握了握秦飛燕,然後有氣無力道:「是啊,母親,自從住入這院中後,感覺身體總是容易疲乏,彷彿睡不醒似的,這不前兒個找大夫開了些藥,我喝了幾天尚末見效。」

    秦飛燕得了莫離殤的暗示,立刻配合道:「那可得好好治啊,如今娘在你身邊了讓娘好好幫你調理調理。」

    說完假裝拿起了藥碗遞向了莫離殤。

    那綠萼見此,心中暗喜,才姍姍退下。

    待她走後,秦飛燕的眼神攸得變冷,打開窗,將藥全數倒入窗外。

    她厲聲道:「難道這又是杜詩詩搞得鬼麼?你都到了庵裡了她還不放過你麼?」

    看著秦飛燕一副護犢的樣子,莫離殤感激地偎向了她,柔聲道:「娘,這次你還真是冤枉她了,這次不是她做的好事。」

    「不是她是誰?」

    「這次卻是父親。」莫離殤冷冷一笑,唇間全是譏嘲,一個父親處心積慮地要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做為這個女兒她真是不知道以什麼樣的狀態去面對這個父親。

    「畜牲!」秦飛燕氣得全身發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欲要衝出去。

    卻被莫離殤一把拉住,道:「娘,你稍安勿燥,其實這未必是壞事。」

    「你說什麼?」秦飛燕抑制住濤天的怒意,抓著莫離殤垂淚道:「離兒,莫要為了娘親而忍受任何委曲,要知道娘這輩子已經毀了,你就是娘的命,只要你好,娘就算死了也甘心。」

    「娘,女兒怎麼會讓娘為了女兒作出犧牲呢?女兒要讓這些害咱們的人一個個自食其果!」莫離殤說到這時,眼中全是陰褻與狠戾。

    秦飛燕聽了猛點著頭,轉眼間卻悲憤道:「這世上虎毒不食兒,沒想到莫問連畜牲都不如,連親生的女兒都能下得手去!娘恨自己當初太年幼,被他玷污了就失了分寸,竟然委身於虎豹豺狼,現在想來哪怕外面再苦再累,受盡世間的白眼,我都應該帶你出來,這樣你還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在娘的身邊,娘對不起你啊!」

    「娘說什麼話!女兒知道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怕女兒受盡人間的白眼,被世人唾罵,所以你忍辱負重委身於豺狼,女兒感激您還來不及呢!再說了,不是這番經歷,怎麼能讓鍛煉出女兒這般修為呢?」

    秦飛燕聽了莫離殤的話才轉悲為喜,抹了抹淚歎道:「如今你想怎麼辦呢?」

    「怎麼辦?」莫離殤眼中劃過一絲寒芒,她殘忍地笑道:「父親拿我的命去換榮華富貴,換將軍府的榮耀,可是我的命是這麼好利用的麼?我定會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飛燕聽了大驚道:「難道這是皇上要你的命麼?」

    莫離殤亦不瞞著秦飛燕,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卻是父親親自下的手。」

    秦飛燕聽了面色慘然,手顫抖地撫上了莫離殤的發,只是不停道:「真是畜牲,直是畜生!」

    「娘,你莫傷心了,如今按著下藥的份量,我的時日卻是不多了,也就一二個月的時候,我就該一命嗚呼了。」

    聽了莫離殤的話,秦飛燕頓時急道:「你沒有喝那藥吧?」

    「撲哧」莫離殤禁不住笑了起來,心中卻是感動不已,這就是娘親啊,只有娘親才會關心則亂,才會問這麼蠢笨的問題,可是這個問題是卻是多麼的溫暖,讓她暖到心底。

    見莫離殤的笑,秦飛燕才恍然大悟,破涕為笑道:「瞧我這腦子已然不夠用了,你哪會明知有毒還會吃呢?」

    「呵呵,娘,這就是愛,別人羨慕不來呢!」莫離殤撒嬌的偎入她的懷裡,才緩緩道:「如今接娘出來,一來是將軍府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您不在府裡就可以置身世外了,其二就是過得二月就是女兒身亡之時,女兒想讓娘正好借此脫離了將軍府,不知道娘意下如何?」

    「沒有離兒,那將軍府就是吃人的魔窟,我還去做什麼!」

    「娘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到時我會給娘吃一顆假死的藥,外人定會認為娘是傷心過度而亡,這樣娘從此就脫離了將軍府了。只是從此就得隱姓埋名了,沒有了現在的榮耀了。」

    「傻孩子,說什麼榮耀!什麼榮華富貴轉眼成空,你娘這輩子看透了人間冷暖,對這些都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說著她歎了口氣,目光透著窗格看向了遠方,低喃道:「其實什麼富貴榮華都是浮雲,但得一人相守才是一輩子的幸福。」

    莫離殤動容地看著秦飛燕,抓住她的手,堅決道:「娘,你一定會幸福的,這世上定有一人會永遠陪著你的。」

    秦飛燕陡然一驚,笑道:「傻孩子,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不過女大不中留,娘可不要你永遠陪著我。」

    「呵呵,娘,我要陪也是和著你姑爺一起陪你,哪會是一人呢?」

    「呃…」秦飛燕先是一愣,隨即笑罵道:「小妮子真不害羞,這還沒嫁人呢,就想著姑爺了。」

    「呵呵,娘,難道不說就不存在了麼?」莫離殤調皮地嬌笑起來。

    「沒羞!」秦飛燕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隨即又有些著急道:「怎麼滄海太子走了五個月沒有一點音訊啊?」

    如畫聽了忍不住取笑道:「夫人,你可冤枉太子了,這走了雖然五個月,那情書就堆得有一桌子那麼高了,這天天八百里加急,聽說已然累死了好些馬匹了。」

    秦飛燕亦打趣道:「啊?怪不得來時聽人議論馬匹的行情直線上漲,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娘!」莫離殤聽了臉大紅,冏道:「娘明知道不是這樣原因卻來取笑於我。」

    「呵呵,離兒開心,娘比什麼都開心。」秦飛燕笑了笑,慈愛地摸了摸她的發,不過眉間卻不掩憂思道:「這滄海太子愛你至深,娘本來是深感欣慰,可是聽說西秦最近皇宮裡似乎有些事,娘想到一個將軍府就這麼多的陰謀詭計,到了皇宮,兄弟爭權,更是勾心鬥角,娘真替你擔心啊!」

    「娘,您放心吧,女兒並不是泥捏的,哪這麼容易被人算計了去?再說了滄海明月都說了只娶我一人,這後院之中沒了女人是非就少,所以您不用多操心,有這功夫還是操心您自個的事吧!」

    「我自個有什麼事?這一輩子就是你到哪我到哪了。」

    「才不呢。」莫離殤神密地一笑,才道:「娘,我曾無意中到了一間屋裡,見到那屋裡竟然滿屋子的畫卷,而且奇怪地是那畫卷都是畫的一個女子,那女子或站或坐,或嗔或喜,或怒或憂,傳神不已,讓我都以為那女子就站在眼前一般。」

    秦飛燕微微一笑道:「你這孩子又上哪淘氣去了?那畫畫之人定是個男子,對那女子定是相思入骨,愛戀不已,你這般私自入內,倒是唐突了,以後莫要做這種事了!」

    「娘,我本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欲走的,偏偏看到那女子的頭上的髮簪卻與娘一直帶的是一模一樣的,那簪子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卻是您以前閨房之前的斑竹都刻而已,女兒就納了悶了,怎麼還有人喜歡帶跟你戴的一模一樣的竹簪呢!」

    聽了莫離殤的話,秦飛燕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她猛得抓住了莫離殤的手,唇輕輕地嚅動著,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美麗的大眼中卻流出了淚來。

    「娘…」莫離殤伸出了手,溫柔的擦拭著秦飛的臉上的淚,才緩緩道:「娘,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那畫裡的女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其中有一張畫跟你現在流淚的樣子是如出一轍?那畫中美麗的大眼中全是不捨,傷悲,愛戀,憂愁……。」

    「因為那日離別時,我就是這麼慘然地看著他……」秦飛燕順著莫離殤的話無意識的喃喃道。

    突然她激切道:「離兒,你是哪看到的?你可曾看到那男子,他好不好?他可曾有什麼後遺症?」

    莫離殤見秦飛燕激動的樣子,突然心中一動,她正愁怎麼勸服秦飛燕呢,這卻是送上門的一個好機會,因為她知道秦飛燕定然認為自己已然是殘花敗柳,決不會接愛夙雲飛的。

    於是她悲傷地看著秦飛燕歎道:「唉…。」

    「他到底怎麼了?」見莫離殤的表情,秦飛燕心陡得一緊,手亦抓得緊緊的,連指甲嵌入了莫離殤的肉裡都不自覺,莫離殤見她如此,也不忍讓秦飛燕再次著急,才緩緩道:「那畫的主人當年一戰深受重傷,身體卻因此不好,亦未曾娶過妻妾,一直一人身在魔宮,每日裡對著那畫飲酒作詩,聊天彈琴,過著淒苦的日子。」

    秦飛燕聽了心如刀絞,淒然道:「他又何苦來呢?」

    「聽說他在等那畫中的女子,等那女子來找他。」莫離殤下了副猛藥,然後觀察著秦飛燕的表情。

    秦飛燕聽了先是一愣,隨後淒苦的流著淚,悲鳴道:「他真是傻,我已然是殘花敗柳,還等什麼?」

    「娘,這只是你自己認為的,愛一個人就會包容她的全部,她在他的眼裡就是最完美的,一如我這個奪妻仇人的女兒,他亦是將我愛如已出。」

    「你…你說什麼?」秦飛燕陡然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莫離殤。

    「是的,娘,其實我就是魔宮的少宮主,乾爹一直在等你,他以為你一直很幸福,所以他不娶不擾,只是默默地看著你,支持著你,他為了你,悉心教我,將畢生的武功都傳授給了我。其實花容月貌亦是魔宮的人,就是為了保護你而去的。乾爹在等你,等你自己走出來。」

    秦飛燕淚如雨下,她激動不已,可是卻拚命地搖頭:「不,不,我配不上他,我不能害了他,讓他被人看不起。」

    「魔宮的人何時被人看得起過,人們看待魔宮就是一個字,怕!」這時傳來鏗鏘有力的話,那聲音如定身術般將秦飛燕定在那裡,她呆呆地坐著,不敢回頭,生怕回過頭去發現這只是幻覺,亦生怕來人看到她已然今非昔比,充滿失望。

    她就這麼呆滯住了,不敢稍有動彈。

    莫離殤微微一笑,將頭傾向秦飛燕的耳邊低語道:「娘,乾爹身體不好,已然時日無多了。」

    秦飛燕身體一震,卻依然不敢動彈。

    莫離殤才站了起來,向著來人俏皮的一笑,那男子卻看也不看她,只是不錯眼珠地盯著秦飛燕的背影,那眼中的深情如海還深邃,而熱情卻如岩漿般的濃烈。

    「飛燕…。」他的聲音帶著滄桑卻厚沉無比,彷彿大提琴般的優揚而內斂。

    秦飛燕聽了彷彿雕塑般更是一動不動。

    男人歎了口氣,慢慢地向她走去,他的腳步聲如更鼓般敲擊在她的心裡,讓她如青春少女般驛動不已,可是想到他人依舊,而她已蒼夷,頓時悲愴無比,淚不住地往下流。

    一滴,二滴,三滴……

    那淚滴在床上發出嘀嗒的聲音,卻讓男人更加心疼不已。

    大手慢慢地伸到她的面前,如獲至寶般捧著她的臉,粗糙的拇指輕撫過每一滴淚珠,卻越抹越多……

    他心疼的歎了口氣,將她的腦袋埋入他的懷裡,手緊緊地摟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對不起,飛燕,是我不對,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嗚……。」秦飛燕終於抑制不住的嚎啕起來,將十幾的委曲都隨著眼淚傾洩而出。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眼中閃著滔天的怒火,看向了遠處莫府的方向,如果他的眼神是火種,相信定會將莫府燒個殆盡!

    待他轉過眼看向秦飛燕時,卻變得柔和無比,彷彿要滴水般的溫情,大手輕拍著她的背給她以安慰。

    良久,秦飛燕才從竭斯底裡的哭喊中清醒過來,想到她竟然哭倒在男人的懷裡十分的害羞,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心中唯一的愛戀,可是事隔十幾年了,他會不會因此看輕於她?

    看出了她的患得患失,夙雲飛寵溺道:「傻瓜,在我心中,你永遠就是當初的飛燕。」

    秦飛燕聽了苦笑道:「可是我已然不是當初的飛燕了,我嫁過了人,還生過了孩子。」

    「那是我的錯,我不該不早點找你,讓你受盡了苦楚,更不應該自以為你幸福,一直不去看你,我只聽到了天下人都說將軍寵妻,以為你過得很幸福,所以一直沒有去打擾你,沒想到你卻過得生不如死,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把你帶走了。」

    夙雲飛說著,恨得捏緊的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裡,泛著淡淡的血腥,那自責的表情,自殘的行為,讓秦飛燕心疼不已,她忙不迭的拉開了他的拳頭,哭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明明是我的錯,是我太輕信了莫部,上了他的當,你卻將一切都歸於你自己,你可知道你這是剜我的心?」

    夙雲飛聽了懊惱道:「對不起,飛燕,我又讓你傷心了,我總是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讓你留一滴眼淚了,可是我卻讓你反而流了更多的淚,我真是該死。!」

    「不!」秦飛燕聽了尖叫起來,驚恐道:「不許說死,不許說死。」

    「好,好,我不說,不說。」夙雲飛見她驚恐莫名的樣子,心痛如絞,忙不迭的應聲道,要是被人看到堂堂魔宮的宮主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麼手足無措,這麼溫情脈脈,估計都以為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嚇我?明知道我聽不得你說這個死字?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難道你非要我急死,疼死,你才消停麼?」秦飛燕聽了夙雲飛的話,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哭得更是傷心了,她哀怨無比,淒淒慘慘地訴說著。

    「好了,飛燕,是我不對,不該嚇你,我要長命百歲和你一起生一堆的孩子。」

    「你!」秦飛燕正哭得傷心,突然聽到這話後,臉一紅,呆愣在那裡,傻了般地看著夙雲飛,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了?」夙雲飛唇間勾起了顛倒眾生的笑,雖然他已經三十多了,可是他依然英俊的迷人,脫去了往日的青澀與戾氣,多了絲成熟的風度與霸氣。

    他一笑間就有著勾人心魄的魔力,那眼,神光流轉,顧盼間,既有冰雪晶瑩的清澈又有秋水長天的憂鬱,卻深如漩渦,將人吸人…。

    秦飛燕見本來羞澀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她用力的掙扎著,欲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上一次放手,我錯過了十幾年,這一次我決不會放手了,我的人生沒有更多的十幾年。」

    秦飛燕聽了心中一酸,想到莫離殤的話,頓時又痛入心扉,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讓她才見到了他,卻得知他不久於人世?

    她喃喃道:「可是你還是這麼魅力無窮,我卻老了。」

    「胡說,你還是一樣的年青美麗,一樣的讓我心動。」夙雲飛輕輕地摟住了她。

    秦飛燕將頭埋入他的懷裡,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味,這一刻她終於嘗到了幸福的滋味。

    突然,她猛得推開了夙雲飛,喘著氣道:「不,我不能這麼做,你快走,你不能在這裡!」

    夙雲飛聽了身體一僵,臉上有些悲傷道:「難道你還忘不了他麼?」

    「不…」秦飛燕搖了搖頭,悲泣道:「我現在還是他的夫人,我不能累得你名聲不好。」

    夙雲飛聽了豪氣沖天道:「傻瓜,魔宮之人何來名聲,這身外之物於我本來就是等同於無!」

    他話鋒一轉柔聲道:「不過,你說得對,你現在還是他的夫人,我不能讓不利於你的流言傳出一分一毫!再等二個月,二個月後,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二個月?」秦飛燕喃喃低語,癡迷地看著他的俊顏,終於伸出了手,撫向了他的臉,他溫潤的觸感,讓她才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些遲疑道:「雲飛,你真的不嫌棄我麼?兩人月後我們真的能在一起麼?」

    「傻瓜,要嫌棄也是你嫌棄我,嫌棄我這個聲名狼藉,一文不名的窮小子,還不會哄人,就會殺人,一無是處的老男人!」

    「不許這麼說。」秦飛燕立刻用小手掩住了他的唇,嗔怒道:「不許這麼貶低自己。」

    「呵呵,好,我不說了,但你兩個月後一定要答應嫁給我!」

    「我…」

    「你不愛我了麼?」見她遲疑夙雲飛激將道。

    「愛!怎麼不愛?我這十幾年夢裡除了你和離兒沒有別人。」秦飛燕聽了哪還顧得別的脫口而出,待說出口去,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臉如紅雲。

    夙雲飛大笑,樂道:「你還和以前一樣,單純,禁不起激,一激就說實話了。」

    「你討厭,總是這麼逗弄我!」秦飛燕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撒著嬌,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一時間兩人都沉浸於柔情蜜意中。

    屋頂上

    「小姐,你偷看得差不多了吧?到是宮主發現了,可要剝了我們的皮了。」如畫拚命的拉著莫離殤的手要走,著急不已。

    「急什麼?再看看,你們說乾爹會不會親我娘?」莫離殤看得正是起勁間,用力的掙脫著如畫的拖拽。

    有道是樂極生悲,如畫見莫離殤這麼用力的反抗著,即怕傷了她又怕被發現,於是及時的鬆了手,就這一鬆手,只聽嘩啦一聲,莫離殤從揭開的瓦片中華麗麗地摔了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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