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卷 一父子相敬如冰 文 / 非常特別
「你說什麼?你要迎娶一個死人入宮?」滄海瀾氣得吹鬍子瞪眼,手指著滄海明月不停地發抖。
滄海明月毫不畏懼地看向滄海瀾道:「錯了,父皇,您年紀不大怎麼重聽了?兒臣是要娶莫離殤不是死人!」
「混賬!」滄海瀾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莫離殤不就是死人麼?你說來說去還是想娶個死人來噁心朕是不是?」
「父皇,首先莫離殤與兒臣約好此生白頭偕永不離棄,兒臣身為西秦的太子一言九鼎,不管怎麼樣兒臣定要將她娶回西秦,其二,兒臣此生只愛莫離殤一人,無論她是死是活,兒臣都只承認她是兒臣的太子妃,所以無論如何,兒臣是娶定她了!」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要娶一個死人為太子妃,你可知道西秦會丟多大的人?周圍的各國會怎麼看我們西秦?你這是給人看笑話!你不為皇室的臉面著想,你也得為西秦的百姓想想,你不要做人,他們還要做人呢!」
滄海明月聽了輕蔑地一笑:「父皇,兒臣真替你悲哀,原來在你的心中,愛情永遠排在利益後面,怪不得我母后愛了你一輩子,信了你一輩子,到最後卻是痛苦了一輩子!您是這樣的人,兒臣卻不是,兒臣絕不會讓離兒跟我母后一樣天天以淚洗面,兒臣答應了她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因為兒臣知道愛是最純粹的!是沒有任何借口的!況且兒臣從來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對不起民眾對不起西秦的,因為兒臣娶太子妃是兒臣自己的事,關百姓什麼事?」
聽了滄海明月的話,滄海瀾心中湧起一絲悲痛,他握緊了手,輕喃道:「你這是在怪朕麼?怪朕負了你的母后麼?」
滄海明月自嘲地一笑,輕道:「兒臣不敢!」
「啪!」滄海瀾猛得將手拍向了桌子,氣道:「說什麼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好,對於你母后,朕承認是負了你母后,可是朕卻沒有負西秦的百姓,朕問心無愧!而你,你身為西秦的太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西秦,你娶妃這樣的大事怎麼就不關西秦的百姓!你為什麼就不能為西秦的百姓而多想想?!」
滄海明月聽了譏嘲道:「哼,說什麼無愧於西秦,這不過是您給自己的風流找出的一個借口而已,兒臣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國家不靠著百姓富國,難道還靠著幾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就能定乾坤麼?要是這樣把那些大臣的女兒送上戰場去好了,說不定敵軍一見之下色予魂授,全都降了西秦了,到那時父皇就能高枕無憂了!」
「混賬,你這是說的人話麼?簡直氣死朕了!」滄海瀾氣得臉色霎白,怒吼道:「朕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太子了!」
「既然父皇都說兒臣不適合這個太子,那麼這個太子兒臣不做也罷,反正正好有人想這個位置想得快發瘋了,兒臣讓出來,也能讓父皇對後宮那位有個交待!」滄海明月說完淡淡地瞥了一眼滄海瀾,冷冷道:「兒臣去看皇祖母去了,兒臣告退。」
「孽子,你說什麼?你給朕回來!」滄海瀾聽了急得跳腳,可是滄海明月理都不理他,揚長而去。
「氣死朕了,這個孽子!」直到滄海明月人跡無蹤,滄海瀾一下如老了十歲般跌坐在龍椅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皇上息怒!」李公公忙不迭地給滄海瀾遞上了一杯茶,幫他順著氣。
「李德,你說為什麼他總是這麼陰陽怪氣的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滄海瀾有些悲哀地閉上了眼睛。
李公公陪笑道:「太子還小,等他再大些就能知道皇上的心意了。」
滄海瀾聽了一下暴跳如雷道:「還小?他都二十了!他小怎麼知道娶妃了?朕跟他這麼大已經坐在這張龍椅上了!」
「呵呵,皇上,這天下哪有比您更聰明睿智的人,您啊放寬心,太子只是沒有想明白,等大婚了就會好的。」
「大婚大婚,朕看他是昏了頭了!以前讓他大婚,他死活不肯,這下終於肯了,他卻要娶個死人回來,你看看,是個死人啊!居然要我堂堂西秦迎取一個棺材入皇宮,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讓朕如何跟百姓交代?如何跟王公大臣交待?李將軍,文臣相,林兵部都好幾次提出要讓女兒嫁給明月當妃子,朕都以明月年少輕狂為由搪塞過去了,現在可好,他倒是撒把野火就跑了,讓朕如何跟那些重臣解釋?簡直是孽障啊!」
滄海瀾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放心,突然大聲道:「擺駕慈寧宮。」
慈寧宮內,滄海明月正剝著一個葡萄送入王太后的嘴中,他親暱道:「皇祖母,這葡萄是西域進貢的,您多吃點,聽說多吃葡萄能養顏呢,會讓您更年青。」
「呵呵,難道你這小皮猴嫌哀家老了麼?」王太后聽了假作嗔怒地瞪了眼滄海明月,眼中卻全是寵溺。
「怎麼會啊,咱們走出去,誰不說咱們是姐弟?」滄海明月聽了立刻沒大沒小地拍起了馬屁,他笑道:「孫兒只是想讓皇祖母更年青更美貌一些嘛。」
「嘿嘿,就你的嘴甜,小皮猴子。」王太后聽了開懷大笑,手卻用力在滄海明月的額頭打了個爆粟。
「瞧皇祖母說的,孫兒說些真心實意的話,您卻還取笑我。」
「呵呵,小皮猴子,說吧,又有什麼事要求我這個老骨頭了?你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這麼慇勤地討好於哀家,肯定有所求。」
「皇祖母說哪裡話來了,孫兒只是想孝敬一下皇祖母,倒被皇祖母看成了別有用心,下次孫兒倒不敢來了。」
「哼,算了吧,哀家從小看你長大,你動的什麼心眼,哀家能不知道?」王太后聽了白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娶大昭莫離殤的事你父皇不答應?」
滄海明月很狗腿地笑道:「嘿嘿,皇祖母果然是女中豪傑,明察秋毫,這皇宮中的事沒有一樣能瞞得過您的。」
「得得得,別拍馬屁了,你這小猴子。」王太后啐了他一口,才歎了口氣道:「這事確實有些難度,你父皇考慮的也是對的,這朝中的權力要平衡,你從他國娶個和親的公主回來,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可是娶個死人回來,眾臣能不炸了鍋!」
滄海明月聽了臉色一冷,不屑道:「他們炸他們的,反正就算我不娶莫離殤,我也不可能娶他們的女兒,一個個的面目可憎!」
「撲哧!」王太后忍不住笑出聲來,斥道:「胡說八道,哀家可看過,他們的女兒倒個個長得千嬌百媚的,要是長得醜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往太子府裡塞啊。」
滄海明月冷道:「各花入各眼,反正孫兒看著不喜,要是多看一眼,連飯都吃不下了。」
「小皮猴子,一天到晚胡言亂語,要是傳了出去,那些小姐非傷心死了不可,」王太后搖了搖頭,無奈道:「你不喜歡的事,哀家也不會逼你,哀家知道你是一個專情的人,可是你生在帝王家,注定了不能一輩子只娶一人的。」
「皇祖母,當初皇祖父與您伉儷情深,為您曾經三千後宮如同虛設,為什麼孫兒就不能呢?」
王太后聽了微微一笑,眼中全是柔情,彷彿沉浸入往昔幸福地回憶中,良久才歎道:「傻孩子,你可知道你皇祖父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不管多少壓力不都承受過來了?只要有這先例,孫兒就不信那些臣子敢說出什麼一二三來。」
「唉。」王太后慈愛地看著他,忍不住地歎了口氣,才道:「你先別急,這事容哀家想想。」
這時,秦公公在門口唱道:「皇上駕到。」
王太后聽了微微一愣,與滄海明月對望了一眼。
滄海明月鼻中輕哼了一聲,道:「告狀的來了。」
「呵呵,你這小皮猴!」王太后用力拍了他一腦門後,才道:「快宣。」
「兒臣給母后請安,願母后身體康健。」滄海瀾大步走進殿內,對著王太后單膝跪地請了安。
「快起來吧,皇兒。」
「謝母后。」滄海瀾站了起來,坐到了王太后的下首卻對著滄海明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太后笑道:「皇兒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慈寧宮?」
「噢,今日正好得閒,想著好久未見母后了,十分記掛,過來看看。」
「皇兒有心了。」王太后笑了笑指著桌上的水果道:「皇兒吃些水果吧,這些都是柳兒讓人八百里快騎送到京城來孝敬哀家的,平時可吃不著。」
滄海瀾看了看桌上的水果笑道:「原來母后愛吃無花果,淑妃的兄長長年鎮守邊彊,改明兒讓她兄長每隔些日子給您送些來。」
王太后聽了臉一板,淡淡道:「還是不要了,別被人說哀家老了老了還不消停,竟然不顧著邊疆將士的疾苦,盡想自個享受了。」
滄海瀾聽了訕笑道:「怎麼會呢?這讓母后吃上一口可心的東西,兒臣還是能作主的,再說了,也不是特意的,淑妃的兄長每隔些日子也給她遞上些當地特產,順便的事。」
聽了滄海瀾的話,王太后臉色更不好了,冷道:「皇兒,不是哀家說你,你也太寵著這個淑妃了,就算哀家一個老婆子也知道不能以一時的口腹之慾而耽誤了邊彊的戰事,她可好,三天兩頭還讓那些將士快馬加鞭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給她送吃的?這皇宮之中要什麼沒有?還能短了她的嘴不成?她這樣只顧著享受安逸得忘了根本,跟咱們根本不是一條心!」
滄海瀾陪笑道:「母后,她其實不錯,只是您對她成見太深,她為管理後宮兢兢業業,從來不說什麼埋怨的話,這吃點喝點還不能滿足她麼?」
「哼,吃點喝點?哀家看她是居心叵測,她不就是怨哀家不讓她當皇后麼?所以變著法子折騰,顯得她是一宮之主!真是淺薄無知,這種女人幸虧沒當成皇后,否則真是丟死了皇室的臉面!」
「母后,您多想了,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哼,哀家看不是才怪,反正哀家只要活著一天,她是永遠別想坐到皇后的位置上!這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明月母后的,就算是明月母后死了,這個位置也得給哀家空在那裡!」
滄海瀾聽了臉色僵了僵,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滄海明月,卻見滄海明月面無表情根本不理他,看著滄海明月與他母后酷似的臉,他歎了口氣道:「母后你放心吧,無論怎麼樣,兒臣有生之年,絕不再立後了。」
「嗯。」王太后這才轉怒為喜,點了點頭。
見王太后心情好了,滄海瀾才道:「兒臣今兒來是想跟母后說件事。」
「什麼事?」
「皇兒已經大了,該到納妃的年紀了,前幾年兒臣跟他提起他總是以年小為由給推了,現在他自個想娶妃了,兒臣想李將軍,文臣相,林兵部他們家的幾個女兒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而他們個個都是朝中重臣,不如趁此機會將他們三人的女兒納為側妃…。」
滄海明月聽了,還沒等滄海瀾說完就冷笑道:「父皇,您這是替兒臣娶妃呢,還是賣兒臣呢?」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咳咳。」王太后咳了咳制止住了父子兩劍拔弩張地氣氛,笑道:「按說這事的確是要放在議程上來了,可是明月連太子妃都沒有娶卻要納什麼側妃不妥吧?」
「哼,說到太子妃,要不是他自作主張去大昭宣告莫離殤是太子妃,兒臣至於讓文臣相之女亦委曲做太子側妃麼?」
「哼,皇兒就知道文臣相,是不是淑妃又在你耳邊吹了什麼風?不是哀家說,就衝著文菲兒是她淑妃的姪女兒,哀家就不會讓文菲兒當什麼太子妃!」
「母后,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文菲兒論長相,論文才,論人品都是上上之選,當太子妃是綽綽有餘的,哪像那個莫離殤,聽說在大昭就是生在山野之中的人,這是死了,就算不死娶回了西秦也不能母儀天下啊!」
滄海明月聽了大怒,額間青筋直冒,但是看在王太后的面上,才按耐住怒氣,冷笑道:「既然這個文菲兒這麼好,兒臣看不如父皇收入後宮得了,這姑姪一起侍候一個男人的事自古都有。」
「混賬,你說的是什麼話?」滄海瀾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手指著滄海明月不停地抖著。
王太后亦冷冷地看了眼滄海瀾,波瀾不驚道:「皇兒這是怎麼了?明月說的亦不錯,你又何必這麼激動,你要是真的覺得文菲兒好,納入後宮也未曾不可,反正現在賢良淑德四妃中,還有兩個位置空著呢,這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姪女不是?也省得她一天到晚費盡心思,怕別的妃子得了聖寵,危害了她的地位,害得哀家子孫單薄。」
滄海瀾聽王太后竟然也幫著滄海明月說話,頓時很無趣,訕然道:「母后這是說的什麼話,好像淑妃害得皇家子嗣單薄似的。」
「哼,皇兒的後宮也算不少了,可是為什麼除了明月和他弟弟明玉,就淑妃一人生了兩個兒子?皇上這麼睿智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吧?哀家想,要不是這些年哀家護著明月與明玉,估計這後宮就只有淑妃的兩個兒子了!」
「母后這話可不能亂說,這無憑無據的話要是傳了出去,別的大臣要當了真了非都找兒臣說道不可!」
「哼,哀家不是愛搬弄是非的人,這種事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哀家老了懶得管你們的事,反正哀家的正宗嫡孫就只有明月與明玉,其餘的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去,哀家管不著。」
滄海瀾聽了有些不滿地提醒道:「母后,耀祖耀宗亦是您的孫兒。」
「不,你錯了,那只能說是你的兒子,至於哀家自始至終就只認明月與明玉兩個孫兒。」
滄海瀾見王太后表情堅決,遂不再與她相爭,歎了口氣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兒臣是想跟母后商量給明月納側妃的事。」
「不用商量了,兒臣不納,除了莫離殤,兒臣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的。」
「你…。」滄海瀾氣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那莫離殤就是一個死人,你這不是要絕我滄海家的後麼?」
滄海明月譏道:「父皇您錯了,剛才您還說耀祖耀宗也是您的兒子,他們都各自生了兒子了,您放心吧,滄海家早就有後了!再說了就耀祖耀宗這樣的納妾速度,你到時只會嫌後人太多了。」
「簡直一派胡言。」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王太后聽了鄙夷地說了句。
看到王太后一味的護著滄海明月,滄海瀾知道今天是說不了正事了,他心煩意亂地瞪了眼滄海明月,才對王太后道:「兒臣突然想到還有一些奏章未曾批閱,兒臣先行告退了。」
「嗯。」王太后亦冷冷地點了點頭。
直到滄海瀾走了後,王太后才歎了口氣對滄海明月道:「明月啊,這次哀家是替你擋了,下回得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下回這事交給你孫媳婦就行了。」滄海明月聽了調皮地笑了笑。
王太后聽了眉輕佻,莫名道:「孫媳婦?」
滄海明月詭異一笑道:「呵呵,孫兒也不瞞皇祖母,您那孫兒媳可利害著呢,哪有這麼容易死的?」
王太后聽了一下放下心來,啐道:「你這頑猴子,盡驚嚇哀家,哀家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這麼折騰!哀家就說,你雖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卻不能離譜到這種地步,迎個棺材進門,虧你想得出來。」
「哎,皇祖母,這您還真估計錯了,孫兒這次還就是要迎個棺材進門!」
「什麼?你真要抬著棺材進宮麼?」
「是的,皇祖母,孫兒就是要昭告天下,孫兒愛莫離殤,哪怕是死人孫兒亦是要娶回家,讓那些蒼蠅別有事沒事來算計孫兒,要孫兒娶他們的女兒做夢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們的女兒個個跟無鹽蟆母似的,還想塞到孫兒宮裡來!」
「你啊!」王太后聽了輕搖了搖頭,只笑道:「就你鬼心眼多,虧你想得出來,唉,你不娶那些女孩兒也犯不著這麼埋汰她們。」
「哼,她們要不是心存不軌,孫兒也根本不會跟她們計較。」
「聽你這麼說,那莫離殤必然是個十分可人的女子。」王太后聽了眼晶晶亮,有些迫不及待地樣子。
滄海明月失笑道:「瞧皇祖母的樣子,倒比孫兒還著急了。呵呵,其實不瞞皇祖母說,連孫兒都沒見過她的真面貌呢。」
「什麼?」王太后一下驚訝了,奇道:「你連人家小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這麼愛得死去活來了?」
「皇祖母,孫兒且問您,當初您要是沒看到我皇祖父的相貌,您可會愛他?」
王太后聽了臉上現出了忸怩之色,頰間泛起微暈,啐罵道:「小皮猴子,真是沒有正經倒是消遣起哀家來了。」
滄海明月笑著撒嬌道:「皇祖母您說嘛。」
王太后目光柔和地看了他一眼後,才緩緩道:「其實哀家愛上你皇祖父時,亦是不知道你皇祖父的真面貌的。」
「啊?」這回輪到滄海明月呆了,他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是真的。
卻看到王太后眼中泛著幸福的光芒,輕聲道:「當年哀家只是一個四品官家小姐,跟著丫環出去踏青,不料遇到了強盜,卻被你祖父救下了,在山裡呆了一天一夜,那時你皇祖父臉上帶著銀色面具,哀家根本看不出他長什麼樣,更別說年紀了,可是心卻就這麼陷了下去,後來接到聖旨說要納哀家入宮,哀家還上吊自殺了呢!」
「啊?死成了沒?」
王太后聽了白了他一眼,指用力的摁了他額頭一下後,笑罵道:「臭小子,消遣你皇祖母,死了還會有你麼?」
「嘿嘿。」滄海明月狡詐地笑,隨後又問道:「那您沒死成怎麼辦呢?」
「呵呵,哀家剛把那繩放入脖間,就被外面來了一陣勁風給削斷了,哀家當時就從半天空摔了下來,那時閉著眼睛想摔死也行,反正都是一個死字,沒想到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哈哈,原來皇祖父跟您心有靈犀,趕來救您了。」
王太后不顧滄海明月的調笑,仍是夢幻般的柔聲道:「確實,原來那次他救了哀家亦對哀家一見忠情,所以回宮後就下旨要娶哀家為後,他怕哀家不肯,所以立刻晚上跑到哀家閨房裡,正好救了哀家。」
「然後你們是不是…。」說著滄海明月很邪惡地用兩個大拇指靠近了一下。
「胡說八道」王太后笑著打了他一腦袋,啐道:「我們可是發乎情止乎於禮的,哪像你們現在這幫孩子一個個膽大妄為!」
「嘿嘿,皇祖母您錯怪孫兒了,孫兒亦是發乎情止乎於禮的。」
「你?」王太后左看看看右看看地不相信的打量著滄海明月,看得他渾身汗毛直豎。
終於他忍不住道:「好吧,孫兒承認,孫兒是有意思,可是人家姑娘不肯。」
「哈哈…。」王太后拍著手大笑起來,讚道:「莫家姑娘居然還能抵禦住你的美人計,不錯,不錯,哀家喜歡。」
「唉,皇祖母,您到底是孫兒的祖母還是離兒的祖母啊?」
「哼,皮猴子,等她進了門,不也叫我祖母麼?」
「呵呵,這倒也是。」
「唉,聽來這個莫離殤倒是一個奇女子。」
「是啊,祖母,您道這次孫兒收復了青城那個計策是誰出的?」
王太后驚道:「怎麼聽你的口氣難道是那個小妮子出的?」
「祖母果然聰明,正是離兒出的主意,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佟帛雲容不下她,怕她嫁入了西秦不利於大昭,竟然讓她父親餵她吃百日夢,這不她就將計就計,詐死了,正好離開那個讓她厭惡的國家。」
「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這個佟帛雲也是,連個容人的氣度也沒有,怪不得大昭一直不強盛,就想著小雞肚腸的事,人家百姓能全心全意麼?」
「皇祖母說的極是。」
王太后聽了笑了笑,隨後有些擔心道:「你要是真把棺材迎進宮來,恐怕你父皇不會答應吧。」
滄海明月無所謂道:「答不答應由不得他了,到時孫兒就把棺材往宮裡抬,看他怎麼說。」
「唉,你們父子兩人見面就掐,也不知道上天作了什麼孽!」王太后聽了不免有些擔憂,隨後咬牙切齒道:「都是淑妃那個狐狸精,要不是她在裡面瞎搗鼓,你們父子何置於到現在的地步!」
「皇祖母,您放心吧,等您孫兒媳來了給您出氣。」
「呵呵,如此倒讓哀家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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