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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既然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 文 / 非常特別

    西秦的皇宮與大昭的皇宮截然不同,雖然地處山清水秀的江南之地,但皇宮卻是巍峨不已,裡面有高達數十米的古樹參天而立,那根深蒂固錯綜盤結,上有碧綠鱗葉,風吹過處,沙沙作響,無一不顯示著皇宮的威嚴與肅目及年代的久遠森然。

    在蒼勁有力的樹冠中隱約可見錯落有致的紅牆綠瓦,掩映於碧波瓊花之間,顯得更是神秘而莊重。

    那一個個台階都是用漢白玉精心雕刻的,上面繪著各種圖案,都是喻意著吉祥而不失威儀。

    曲徑通幽之處卻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但卻拼結成了各種花卉的形狀,讓整個皇宮裡又不失靜謐之感。

    莫離殤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之上,看著藍天白雲,碧草紅花,覺得無比的自在。

    「小姐,這墨菊在這裡竟然這麼多,可是在大昭卻很稀罕呢。」如詩指著滿地的墨菊欣喜道。

    「呵呵,這西秦氣候宜人,墨菊比較嬌貴所以總是擇地而生的。」莫離殤也滿懷歡喜的摸了摸一朵墨菊,那毛聳聳的花瓣讓她感覺清新不已,怪不得世人說「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這菊花真是讓人有清高的感覺又有妖嬈的美態,尤其這墨菊更是如女人般透著神秘之色。

    主僕正看得高興,這時身後傳來了諷刺譏笑聲:「哼,原來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我還以為長得多美呢,能讓太子神魂顛倒,近看原來也就那麼回事,也不知道太子怎麼看上你了?」

    莫離殤身體一頓,剛才她就知道有人靠近了,但聽出那人沒有內力,而走路的風聲卻是充滿頤指氣使的壓迫感,感覺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遂假裝欣賞菊花不予理睬,希望那人知趣自己走開,沒想到那人非但不走開竟然還挑釁起她來。

    莫離殤緩緩地轉過了身,看向了來人,只見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那一雙秀眉彷彿淡色氤氳中遠山凝聚透著清逸之氣,一對靈動有神的雙瞳忽閃著如繁星綴空,那欺霜賽雪的肌膚上花瓣般的唇間恰似含著晨露,透著無可挑剔的晶瑩之色……

    那是一種傾國傾城的清純之色,整張臉顯得無比的高雅而單純,而她的衣著卻是濃墨如畫,與她的容顏相得宜彰。她一身淡綠的天蠶絲衣,貼身而飄逸,華美簡潔的裝飾突顯氣質,在風中,她發隨風舞,彷彿畫中走來,萬花叢中她比花更嬌艷,比花更妖嬈,比花更易讓人生憐。

    那一瞬間讓人有種渾濁塵世瞬間清明的感覺,彷彿黑白的人生突然色彩斑斕,這女子是尤物,現在才年幼,一旦長成必是禍國殃民之禍水。

    看到莫離殤有些驚艷的表情,少女得意了,眉宇間的清貴之氣瞬間頓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孔雀般的驕蠻自傲,就是這一瞬間的改變卻破壞了她整體的美感,讓莫離殤扼腕歎惜:唉,原來這美好的事物終是鏡中花水中月,芸花一現。

    「醜八怪,跟我比,你自慚形穢吧」少女的聲音十分優美,有硬生生的脆亦有懶洋洋的媚,卻更有尖銳的殺傷力,只是這殺傷力卻是對她自己的,因為只一句就將她的修養顯露無疑,讓聞者失卻了對美的讚賞。

    莫離殤唇角微微上揚,懶散邪魅地笑了笑,不說一個字,這世上不是被狗咬了後就要咬回去的。

    看到莫離殤無言的蔑視,那少女大怒,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自從她落地以來,所有的人都哄著她,所有的人都護著她,所有的人都寵著她,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她會是將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所以她一直是以太子妃的標準,以未來國母的標準被養著,從府裡到府外,誰都把她當作寶一樣供著,可是在莫離殤的面前,她卻吃癟了,非但吃癟,還被蔑視了,這讓她如何肯善罷甘休!何況莫離殤以一個他國之臣女竟然搶了她最心愛的男人,搶了她的榮耀,她滿是妒嫉地看著莫離殤蠻橫囂張尖酸刻薄道:「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啞了麼?難道堂堂太子妃就是這麼待人的麼?難道你們大昭就是這麼教你待人的麼?」

    「你想我怎麼回答?」莫離殤輕蔑的一笑,道:「本宮的國家教會了本宮,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對你這種人根本不用說話,何況你既然知道本宮是太子妃卻不行禮,還口出狂言,難道這西秦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你,你,你算哪門子的太子妃?你可知道我是誰?…。」那少女啞口無言,伸出手指著莫離殤氣得發抖,她沒想到莫離殤初來乍到竟然這般犀利,毫不給她留情面,她是誰?她可是深受皇寵的淑妃娘妨的親姪女,是當朝重臣文丞相的嫡小姐,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就連皇上都是對她寵愛有加的。

    從少女囂張的態度上莫離殤心中明白了此女必是淑妃的侄女文菲兒,試問如今西秦宮裡除了公主誰敢這麼蠻橫?誰又能來去自由,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非文菲兒莫屬,於是譏嘲道:「本宮不管你是誰!本宮是當今皇上親封,文武百官都見證,祭過祖先拜過堂的太子妃,小姐你如若有疑問可以去史官那裡查,亦可回去問問令尊,相信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文菲兒聽了非但不收斂,反而又妒又怒道:「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我根本不會承認的,你就是一個妖女,是你用妖術迷惑了皇上,迷惑了太子,迷惑了百官,否則太子怎麼娶你這種要貌無貌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

    如詩見了文菲兒知道了莫離殤的身份非但沒有身為臣女的自覺還敢如此出口傷人,亦怒氣沖氣,她眼一利,對著文菲兒斥責道:「大膽,你既然知道這是太子妃,居然還敢用手指著太子妃,你不想活了麼?」

    文菲兒見一個小宮女都敢對她橫眉冷對,頓時氣急道:「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西秦赫赫有名的才女,是天之驕女,你一個奴才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來人,將這個狗奴才給我仗斃!」

    「是」從暗處竟然竄出了兩個暗衛來,他們衝向了如詩就要抓如詩,如詩臉色一變,抬起了手,對著兩個暗衛就是兩記耳光,隨後灑了一把毒粉,兩人暗衛立刻滾在地上嚎叫起來。

    「文小姐好威風啊」莫離殤冷眼看著這一切寒聲道:「本宮的丫環還輪不到文小姐教訓,而後宮之事更輪不到文丞相插手!你居然帶著暗衛進宮真是不想活了麼?」

    文菲兒見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一下被如詩解決了,而且還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滾,嚇得魂飛魄散,對著丫環使了眼色讓她快去搬救兵,而自己想著怎麼應付莫離殤,可是聽到了莫離殤的話,一下又激起了她野蠻的個性,她忘了害怕,暴跳如雷道:「原來你知道我是文家小姐啊!既然如此,今天我倒要問問你,你為何明知道太子哥哥是我的愛人,卻偏要當那個狐狸精勾引我的太子哥哥?你可知道我父親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姑姑深受皇寵,更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只要父親上書你是妖孽轉世,那麼等待你的就是火燒之刑,所以你識相的快把太子妃的位置讓出來,我還能求父親饒你一命,也算本小姐有好生之德!」

    莫離殤見她這麼自戀又自大,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懶得跟這種無知的女孩多囉嗦,莫離殤道:「走開,本宮念你初犯不與你計較。」

    「什麼?」文菲兒見莫離殤在她這樣的威逼利誘下依然不知死活還纏著滄海明月,先是一愣,隨後氣急敗壞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八怪,真是給臉不要臉,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娘也專門勾引她人相公狐狸精麼?今天你不把太子哥哥還我也得還!」

    本來已經走了數步莫離殤聽了猛得轉過身來,那眼中的冰寒能瞬間將人凍傷,她瞳孔緊縮,冷冷地注視著文菲兒,那眼神彷彿在吃人般的血腥。

    這下文菲兒知道不好了,她似乎惹怒了莫離殤,她著急地看著左右,看著救兵是不是來了,這時中聽莫離殤的聲音彷彿帶著冰凌般透著徹骨的寒意道:「如詩,掌嘴!」

    「是」如詩應聲後,衝了上去,在文菲兒未及反應之時,就左右開弓打得文菲兒鼻青眼腫了。

    文菲兒先是呆了,等明白過來後,哇地一下哭了起來,不敢置信叫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訴皇上姑丈,讓他把你打入冷宮,不!這就燒死!燒死你這妖女!」

    莫離殤冷冷地看著她道:「今天看在淑妃的面子上對你小懲以戒,本宮警告你,以後你看到本宮有多遠躲多遠,否則本宮脾氣不好,見一次你打一次!」

    說完帶著如詩如畫揚長而去。

    文菲兒哭得稀里嘩啦呆呆地聽著,待莫離殤走遠後才如夢初醒般,她大叫道:「爹爹,太子妃要殺我!」

    莫離殤被文菲兒這麼一鬧破壞了興致,意興闌珊地回去了。

    看到莫離殤有些懨懨地樣子,滄海明月笑道:「怎麼了?」

    莫離殤白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惹得風流債!」

    「風流債?」滄海明月一呆,隨即笑道:「這世上除了你能讓我風流外,沒有別人了。」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地笑起來,轉嗔為喜道:「油嘴滑舌沒有個正形樣。」

    滄海明月聽了眼眸一深,一把將莫離殤拉入了懷中,將唇在她的耳邊輕舔逗弄,並誘哄道:「油嘴滑舌?你嘗過了?今天我可是沒吃過油的,不過倒是喝了些蜜,要不要嘗嘗?」

    耳邊傳來酥麻麻的癢,讓莫離殤全身酥軟下來,她媚眼如絲,身如軟綢依在了滄海明月的懷裡,輕道:「現在是大白天,你莫要隨便發情!」

    手下更緊了,唇慢慢地移動,滄海明月將唇輕輕地在莫離殤的唇間來回碰觸,邪魅無比道:「嘿嘿,聽宮人說,秋天懷的寶寶很好,身體會更健康的,咱們是不是該努力造人?」

    莫離殤聽了呯然心動,只覺渾身無力,他的聲音彷彿勾魂的迷藥,讓她沉醉不已。

    見莫離殤並不拒絕,滄海明月鳳眼含笑,猛得抱起了莫離殤往室內走去。

    這時只聽太監在外面道:「太后有請太子妃。」

    滄海明月聽了臉色一黑,全身立刻僵硬起來,那懊惱之色溢於言表,他埋怨道:「皇祖母可真會挑時間啊,什麼時候不挑,偏挑我辛苦造人的時候。」

    莫離殤聽了又羞又氣,指點著他的額頭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這大白天的祖母哪知道你色心激盪?要是祖母聽到了非被你氣著不可,真真是白疼你了。」

    滄海明月笑道:「咱們自己關著門說,不會讓祖母聽到的。對了,祖母這時候找你什麼事?」

    「沒事,估計是想我了吧,我去去就回。」莫離殤眼微微一閉,站起身來將衣服整理一下,才回頭親了滄海明月一口道:「乖乖等我回來。」

    滄海明月眨了眨眼不正經道:「我這就洗乾淨了躺床上,等你回來臨幸。」

    莫離殤臉大紅,差點被口水噎著,狼狽而去。

    滄海明月見了大笑,他就是愛看莫離殤這種又急又羞的樣子,逗弄她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樂趣。

    直到莫離殤走遠了,看不到背影之時,滄海明月才臉色攸得變冷,對著太監陳公公道:「說,發生了什麼事?」

    陳公公道:「今天太子妃在御花園中賞花被文家大小姐嘲笑了,說太子妃長得…。嗯…。」

    滄海明月聽了冷笑道:「她居然敢嘲笑我的離兒,既然這麼愛笑,就去——賣笑好了!」

    陳公公的唇抽了抽心想:太子你可不可以再惡毒點?居然這麼埋汰文大小姐!

    還沒等陳公公抽完,滄海明月又一句話讓陳公公差點心臟病犯了,只聽滄海明月道:「傳本太子旨意,文家小姐文菲兒天仙化人,巧笑嫣然,養在深閨萬分可惜,即刻送——中賣笑十日,以博眾樂。」

    「啊!」陳公公張口結舌,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本宮說的話你聽不懂麼?」滄海明月陰冷地瞪了他一眼。

    「老奴這就去辦」陳公公嚇了一跳,雖然這個決定很驚悚,可是太子很可怕,他忙不迭地應了聲就往外走。

    「等等,讓本宮的鐵騎軍去,要快,如果不能把文菲兒送到——賣笑,那麼就讓你頂替去賣笑。」

    「是!」陳公公臉皮狂抖,嚇得連滾帶爬出去,生怕不能做到的話,太子真讓他去——賣笑了,他雖然是太監可是也是宮裡的一品太監,統領著這宮裡上千的大小太監!要是真去賣笑他這輩子就毀了!所以與其毀他當然是毀文小姐更合適,何況文小姐就算賣了笑,依然還是大小姐。

    想到這裡,他更不敢露出半點口風,生怕被文小姐跑了到時他自己就得頂包了。

    陳公公帶著一百鐵騎軍衝到了文丞相的府裡。

    將正在與文夫人哭訴的文菲兒嚇得以為出了什麼事。

    「娘,這是怎麼回事?」看著一百鐵騎軍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她嚇得渾身發抖,還以為文丞相出了什麼事了。

    文夫人也是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一切,好在畢竟是一品大員的夫人,她定了定神道:「陳公公,這是何事?我家老爺正在上朝,可是朝中出了什麼事了?」

    「文夫人,丞相大人好著呢。」陳公公陰陽怪氣的看了眼文菲兒後才對著文夫人回道。

    文夫人聽到丞相沒事頓時鬆了口氣,隨即眼神變得犀利道:「既然如此,陳公公帶了這兵丁上丞相府所為何來?」

    陳公公皮笑肉不笑道:「這得問問你寶貝大小姐了!」

    「菲兒?」文夫人回過頭看向了文菲兒。

    文菲兒聽了跳腳道:「那妖女打了人還不善罷甘休麼?」

    陳公公鄙夷道:「文小姐請慎言,那是太子妃!這禍從口出之理文小姐不懂文夫人該懂吧!」

    說完大手一揮道:「拿下!」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文夫人大急,連忙站到了文菲兒的面前,她決不能讓那些當兵的碰到菲兒的千金之體,否則菲兒就毀了。

    「文夫人,太子口諭,文家小姐既然這麼愛嘲笑人不妨去——賣笑好了。」陳公公陰狠地看了眼文菲兒然後對著鐵騎軍斥道:「還不快點動手,誤了太子的事你們擔待得起麼?」

    「啊!」文夫人被一個鐵騎軍狠狠地甩到了一邊,文菲兒被架著就往外走去了。

    「不,娘,快救我,我不要去——啊,救我啊!」文菲兒這時嚇得面如土色,她雖然是一個閨閣小姐,卻也知道——不是好地方,她的幾個哥哥都是那裡的常客,那裡的女人可是被千人騎萬人枕的,進了那裡她定是聲名掃地,以後別說是太子妃了,就算是普通人家都不會娶她了,這一刻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後悔不該去招惹莫離殤。

    「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是毀了我的菲兒啊!」文夫人被推倒在了地上,呼天嗆地地叫了起來,想到這裡,她突然從手腕上褪下了鐲子忙不迭的遞給了陳公公,道:「求求公公,高抬貴手。」

    陳公公看了眼鐲子,冷笑道:「夫人還不明白麼?不是咱家要讓小姐去賣笑,是小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公公,請收下,還請手下留情」文夫人已然病急亂投醫了,她拚命將鐲子塞入了陳公公的手中,哭得淚流滿面。

    陳公公見了心中微微一動,文丞相也是權傾朝野,淑妃正是如日中天,太子雖然風頭正勁,但這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勝誰負,還是留條後路比較好,於是他笑著收下了鐲子,為難道:「夫人,不是咱家不幫你,實在是咱家人小力微,這樣吧,咱家讓鐵騎軍走慢點,你快速進宮找相爺求皇上,只要皇上金口開了,那小姐就得救了。」

    文夫人聽了眼睛一亮,當下感激道:「謝謝陳公公指點明路。」

    說完忙不迭地讓管家找文丞相,而她立刻進宮去見淑妃去了。

    ——重生之美人兇猛——

    文丞相正好退朝,看到管家文忠急匆匆地跑到了宮裡,心頭正是奇怪,於是斥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老爺大事不好了。」文忠上氣不接下口的叫了聲就喘息起來。

    聽得文忠沒頭沒腦地一句,又是文武百官下朝之時,人聲鼎沸,其中更有政敵看著笑話,文丞相更是氣怒交加,他怒斥道:「狗奴才說什麼混帳話?」

    文忠到底是相府的老奴才,如夢初醒,立刻拉著文丞相在他耳邊嘀咕起來。

    文丞相聽了大驚失色,立刻踉蹌著往御書房跑去,大呼道:「皇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

    滄海瀾正在御書房裡看著奏章,突然聽到外面喧嘩之聲,皺著眉對李公公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李公公立刻跑了出去,卻看到文丞相如喪考妣般地奔向了御書房,於是亦不滿道:「文丞相這是為何?在御書房外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文丞相被李公公一說嚇了一跳,雖然說皇上寵著文家,可是他這般沒有規矩確是授人以柄的,想到這時他一身冷汗,可是想到文菲兒的事,十萬火急,頓時又急切起來,他拿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塞入了李公公的手中,道:「李公公,實在是救命的大事啊,還望給皇上通報一下。」

    李公公看了他一眼,將銀票放入手中,才緩緩道:「文丞相先等著,咱家這就回稟皇上去。」

    「有勞了。」文丞相點了點頭,在外面急得搓手頓足。

    「怎麼回事?朕好像聽到文愛卿的聲音了。」滄海瀾低頭看著奏章隨意地問道。

    「稟皇上,文丞相好像有救命的事要向皇上稟告。」

    「噢?」滄海瀾從奏章中抬起了頭,一愕道:「剛才早朝他也沒說什麼事,怎麼一會就急得要救命了呢?」

    「許是剛得的信息吧,皇上您看見是不見,要是不見,奴才就去回了他。」

    「見吧,許是有什麼急事。」滄海瀾想了想還是讓文丞相進來了。

    文丞相剛一進御書房,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快救救老臣吧,老臣快活不了了。」

    滄海瀾見了臉色微慍道:「丞相是國之棟樑怎麼跟個婦孺似的又哭又鬧起來。」

    「皇上啊,非是老臣不知道禮數,實在是太子所為匪夷所思啊!」文丞相聽了抹了把老淚。

    「太子?」滄海瀾眼皮一跳,不知道滄海明月又惹了什麼妖蛾子出來了。

    連李公公都心緊了緊,本來太子與皇上的關係就比較緊張,不知道太子又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得文丞相急得跟熱鍋的螞蟻似的。

    「皇上,太子下令把小女送到了——中去了。」文丞相說完有些呆滯地看著滄海瀾。

    滄海瀾亦先是一呆,沒聽明白,他不確定道:「你再說一遍!」

    「回皇上,太子把小女菲兒送到——中去了,說要菲兒賣笑十日。」文丞相又是老淚縱橫的哭道:「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得死,皇上您要下令讓臣死,臣無二話立刻就死,可是臣自問於國於民於皇上忠心耿耿,問心無愧,老臣之女更是西秦閨閣之女的楷模,太子此舉簡直比讓老臣一家死還難堪啊!老臣死不足惜,可是老臣家世清白決不能蒙此污穢而死啊,皇上啊,您可得為老臣作主啊!」

    說完他以頭觸地,拚命地磕著。

    「李公公扶起文愛卿!」滄海瀾此時亦是氣得渾身發抖,他一面安慰著文丞相,一面對外面命令道:「御林軍傳朕旨意立刻將文小姐從——中接回來,違令者斬!」

    「是」外面響起了御林軍統領王五堅決的聲音。

    「皇上,您可得為妾身作主啊!」這時淑妃亦聞訊而來,她哭喊著衝入了御書房裡,那眼睛都哭得比核桃還腫了,想是一路哭著過來的。

    「愛妃,休要著急了,朕已經派人去救了。」滄海瀾一見之下又氣又惱又憐,心中氣惱著滄海明月簡直胡作非為,居然不顧文丞相的朝中影響力,將他的女兒送入了那骯髒的地方,這讓他如何向天下百官交待?要是別人皇子都效仿於他,這國家還有皇法麼,這眾臣還會忠心於西秦麼?

    「皇上啊,這菲兒即使是救回來了,可是名譽亦是毀了,這天下好人家誰還會娶她啊!」淑妃聽了哀哀慼慼道。

    滄海瀾看著淑妃的樣子,心中一憐,差點衝口而出讓滄海明月娶了文菲兒,但想到滄海明月對文菲兒這般絕情,別當著他面答應了,而背後又對文菲兒作出什麼陰險之事,那他就更無法跟文丞相與淑妃交待了。

    於是他忍了忍道:「你先莫急,待朕想一個妥當的辦法,保證讓文菲兒風風光光的嫁人。」

    淑妃聽滄海瀾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她心中盤算著,以她的寵愛及文丞相在朝中的力量,這滄海明月又作下這等荒唐之事,滄海瀾這次定會有辦法逼滄海明月就範的!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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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花星雲,展蓮雲,annieleaung三位美人的票票,感謝天香葉子小可愛送的鑽鑽(1顆)

    先上傳這些補昨天的,去醫院掛水,晚上回來再更今天的,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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