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文 / 非常特別
「佟夜冥他瘋了麼?他難道不知道這是與虎謀皮麼?那海東青外表謙和君子如玉,可是那眼神分明是虎狼之光,佟夜冥怎麼敢?就算南宮霸也不是什麼善與之輩!他這麼做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莫離殤憤憤不平道。
「好處?」滄海明月冷冷一笑道:「好處就是你!也許他是真的愛你,愛到有些失去理智了。」
「不!不可能!他要是真愛我剛才就不會下令放箭了,我問你,如果是你與佟夜冥易地而處,你會捨得下令放箭麼?」
滄海明月眼中射出利光,對莫離殤道:「我當然不會傷心一分一毫,哪怕是傷我十分我也捨不得讓你受傷一點,不過我會把你身邊的男人都殺個精光,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連個雄蒼蠅都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莫離殤正為他前面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聽到後面的話卻呆滯在那,哭笑不得,心裡暗道這個人真是佔有慾極強。
不過她卻起了逗弄之心:「你難道不知道愛是成全麼?」
滄海明月歪了歪頭,又恢復了嬉笑無賴的樣子,奸詐道:「是啊,我是成全你啊,我不會阻止你愛上誰,而且我會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會暗中把窺視你的男人都殺了,把你愛上的男人都殺了,這樣到後來你能看到的男人只有我,你就別無選擇了,嘿嘿…」
莫離殤無語,呆呆地看著他。
「撲哧」滄海明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大手刮了刮她的小瑤鼻,寵溺道:「傻瓜,逗你玩的,如果你不選擇我只是說明我不夠好,我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不好而讓你傷心呢?」
「明月…。」莫離殤感動的撲到了他的懷裡,輕喃道:「你對我真好,這輩子我是何其幸能得到你的愛。」
「那是」滄海明月很驕傲的抬起了頭,抱著莫離殤趾高氣揚道:「就是因為我有這個自信我才說得這麼官冕的!」
瞬間那感動跑得無影無蹤,原來牛牽到哪裡還是牛啊!他這麼大方只是因為他自信!不過為什麼她卻愛死了他這樣子呢?投身在他溫暖的懷抱,聽著他的心跳,她幸福盈滿心頭。
「太子,太子妃,再過一個時辰咱們就要上岸了。」范林聽裡面終於平靜下來了,才敢敲門。
莫離殤與滄海明月相視一笑。
「估計范林忍不住了,他難受了一夜就想知道為什麼那石頭能吸鐵呢。」
「明月,我想求你件事。」
「什麼事?你說就是了,咱們之間何來求字?」
「別將這個吸鐵石的秘密告訴別人,而且我不想再用了,我想讓這個石頭的秘密隨著北宮林一起埋葬了,這石頭絕不是北宮林無意中發現的,而是他為了舉事而費盡心機尋找到的,可是他死了,我們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成果,就算是我們將來因此而得到了天下,我的心都會為之疼痛,這次要不是事急從權,我也許永遠不會用上它的。」
「好!都聽你的。」滄海明月沒有一點遲疑,含著笑應了下來。
莫離殤感激地看著滄海明月,他真是很寵她,他明知道如果將這石頭鑲在兵器之上,在兩軍對戰之時,能對敵軍起多大的牽制作用,甚至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他還是為了她放棄了,放棄了這個唾手可及的機會。
得夫如此復夫何求!
「不過,如果救人的話,我相信北宮林泉下有知會高興的。」
「救人?」莫離殤不禁疑惑地看著滄海明月。
滄海明月面色沉重道:「兩軍對決之時經常會有人放冷箭,有時那箭頭扎入肉中,要想將箭簇取出就必須剜開血肉,造成極大的創傷面,有些將士們會因為那傷口面積過大而感染後死去,所以我想如果我們將這吸鐵石用來吸取深入**的箭簇,是不是可以不用將皮肉剖開,這樣將受感染的機會降到最低?」
莫離殤眼睛一亮,激動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只是想著不能用這吸鐵石對敵卻不曾想它還能救人,如果是這樣,我相信北宮林會願意的。」
「嗯。」滄海明月點了點頭道:「所以說這世上任何東西都辨證的,關鍵在於所用的人,如果我們把它用向好的方向,它就是好的,如果用於壞處它就是惡的。就如毒藥,能殺人於無形也能救人於水火。」
「是的,明月,你說的對,我太拘泥了。」
「不,你只是太善良了。」
莫離殤翻了個白眼,也只有滄海明月會說她善良,這算不算情人眼裡出西施?
「明月,回到西秦後,我去找南宮溪,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講清楚,免得他被人利用了。」
「好,那我們兵分兩路,回去我佈置一下,找佟夜冥算帳去,他居然敢動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嗯。」莫離殤點了點頭,又擔心道:「可是文丞相不是控制了父皇與太后了,明玉一人在國內能不能處理好?」
「呵呵,沒有的事,那文頂天也算是老奸巨滑,他本來是與佟夜冥勾結好了,準備趁我與你一起出使北國圖謀叛亂,可是不知道怎麼了讓他嗅出了味道不對,他一直不曾動作。他又不想得罪佟夜冥放棄了這個聯繫了好久的盟友,被佟夜冥逼得急了,就讓人給祖母先下了藥,沒想到被花容識破了,沒有得逞,他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連忙把那人殺了滅口,從此老實著再也沒有一點的動作過。」
「真是可惜了,不然趁機除了他也是好的。」莫離殤惋惜道。
「是啊,所以說此人城府極深又滑溜無比,怪不得父皇一直沒有動得了他。」
「不過,他怎麼敢騙佟夜冥說西秦已然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呢?他就不怕佟夜冥找他算帳麼?」
「哼,他那點心思…」滄海明月嗤之以鼻道:「他定是想讓我與佟夜冥兩虎相爭,到時無暇顧及他時,他再發動兵變,來個漁翁得利。」
「呵呵,他與佟夜冥倒也是旗鼓相當,一肚子的雞鳴狗盜,兩人都想著消耗別人的兵力來成全自已。佟夜冥將兵馬守在咱們西秦的邊境,以逸待勞,就等著西秦內亂,一舉進攻。而他卻等著你與佟夜冥對決邊境,等國內兵力空虛,他再趁虛而入。這兩隻狐狸你等我,我等你,等得好不開心啊!」
「哈哈,是啊,所以佟夜冥那一萬人馬注定了有來無回了。只要把南宮溪的十萬兵馬穩住了,然後對佟夜冥放出風去西秦內亂,將文頂天看住了,我帶著二萬兵馬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襲嘉裕關,一下把佟夜冥包了餃子,看他還敢猖狂不?」
「這樣還能將文頂天的後路給堵了,從此佟夜冥要恨死文頂天了,定會以為文頂天背叛了他,有意引他一萬兵馬到嘉裕關送死的!以後文頂天再想與佟夜冥聯繫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此計甚妙啊,一舉兩得!不但殺了佟夜冥的一萬將士,而且將文頂天的聯盟也從此掐斷了!看來狐狸再狡猾也比不上你這個獵人!」
「可是這招很險,關鍵就是南宮溪,如果他不肯與咱們合作的話,到時西秦就會受到三方夾擊,也許會引狼入室,將西秦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南宮溪的。」莫離殤堅定道,想了想又道:「我還會勸南宮溪倒戈相助,到時助我一起將海東青的五萬兵萬也吞了。」
「不行,你此次去勸南宮溪只講親情不講國事,否則他此人十分敏感,說不定會懷疑你所說的話,認為你是為了利用他而編出些故事來哄騙於他的。」
「我為什麼要騙他?他明明是我的弟弟,難道他不知道麼?」
「就怕他不知道,或是受了誰的蠱惑,到時反而認為你別有用心,退兵事小,你卻因此而傷了心就不值得了。」
莫離殤沉默不語,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此次前去只談親情不談國事。」
「你能這麼想就好,放心吧,依著南宮溪這樣的聰明人,看他平日的表現,他應該是比較重視你這個姐姐的,否則不會在北國有這麼多的機會不下手,甚至在關鍵時刻還幫你,所以你只要將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了,他一定會幫你的。」
「但願如此,這個小子真不乖,等他認了我,我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他!」
「撲哧」滄海明月忍不住笑道:「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說在前頭,不然南宮溪怎麼敢認回你?」
「嘿嘿,。」莫離殤訕訕地笑。
兩人笑了一會,滄海明月又有些憂慮道:「不過海東青還真讓人頭疼。這個傢伙與西秦向來不對眼,可是一直也相安無事,他突然將五萬精兵壓到了山海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是想與南國大昭一起分割西秦?」
「想是一定想的,不過他不會先動手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見過他,那次宴會我看曾有一片葉子吹落在他的肩上,他竟然拿起了絹布輕輕地撫拭掉了,可見此人感覺十分敏銳而且珍惜已有的東西。這樣的人對一件衣服尚且如此,那麼對他的百姓呢?對他的士兵呢?他引領東國數年,雖然咱們總是聽到他陰險狡猾之說,那是對他國!可是東國的百姓都對他有口皆碑稱讚有加,說明他是一個仁君,這樣的人雖然有野心但卻不捨得把自己的將士當炮灰,所以此次他定是聽到了風聲感覺有機可趁,可是他又愛惜羽毛,故雖然大兵壓在山海關,卻是在等待時機,等待最合適的機會,讓他東國的士兵傷亡最小的時候才會出兵的。」
「你此次大昭不算白去,竟然將海東青這樣的人看透了,哈哈,好,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就算海東青要是膽敢進犯,我也不怕,只是有些麻煩而已。」
「雖然這麼說,但不得不防」莫離殤忽然眼睛一亮道:「那文頂天不是有著不軌之心麼?不如咱們把他的人馬當炮灰去對付海東青去!」
滄海明月眉輕佻笑道:「此計甚妙啊!到時他在都城沒了手下,看他還翻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就怕他陽奉陰違,逼得他起事,他要是與海東青一拍即合,將海東青的五萬精兵引入西秦那就麻煩了!」
「嘿嘿,這個你放心,他所依仗的就是兵部尚書是他的大女婿,禁軍總督是他的得意門生,那些帶兵的將領有一些是他的人,雖然我知道了幾個但並不完全,正好趁著此次,讓這些小蝦米一個個地浮出水面,讓我一網打盡!」
「你是說引蛇出洞?文頂天既然有不軌之心,當然知道你讓他的人出去迎敵是想消耗他的兵力,如果他的兵力在此次與海東青的對戰中損失了,那麼他從此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所以他一定會鋌而走險,讓他自己人率兵前去山海關與海東青合作?」
「是的,真不愧我的女人,我一說你就明白了。」滄海明月笑道:「等那些士兵出了都城,我就讓人殺了他的手下,讓我的手下易容取而代之,如果與海東青真的打了起來,那麼這些士兵死了就死了,咱們也無所謂,如果打不起來,率兵回來後,那文頂天的軍隊也已然被我們接手了。」
「你真是夠毒的!」
「娘子,你這是誇為夫呢還是損為夫啊?」
「當然是誇啦。」
「哈哈,那好,你是毒婦我是毒夫,咱們一對毒人。」
「嘿嘿。」莫離殤亦笑,想了想又道:「不過你的人即使易容成了文頂天手下的大將,可是如果沒有與海東青交戰而回到都城的話,會不會讓文頂天看出破綻來?」
「你說的倒是有理,一般能被文頂天稱之為親信的人都是比較熟悉的,我的人能易容的也是一些與文頂天不熟的人,要是熟悉的還是要些時日,在那些人身邊不斷地模仿才行。」
「那就換一部分留一部分。至於留的那部分,咱們那找出那些人的弱點,一一攻破!」
「好!」
「太子,太子妃,到西秦了。」
「我的離兒,快過來,讓皇祖母看看,可曾瘦了,在大昭有受委曲了?」王太后見了莫離殤又是高興又是抹淚,拉著莫離殤的小手就是不放,左看右看,就怕少塊肉似的。
「皇祖母放心吧,離兒並未受到什麼傷害。」莫離殤感動地看著太后,王太后對她是真的好,按理說一國太子被他國擄了去這是奇恥大辱,就算她回來了,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可是王太后卻毫無一點不愉,只是擔心與害怕。
文良嬪皮笑肉不笑的接口道:「那是!聽說太子妃在大昭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那個大昭的太子是吃錯了什麼藥,要死要活非要娶太子妃呢,太后你說太子妃還能瘦麼?還能吃苦麼?要說樂不思蜀才可能。」
王太后勃然變色斥道:「文良嬪,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他大昭的太子論相貌論能力能比得上我們明月麼?那大昭論國力又比得上西秦麼?咱們離兒為什麼要在大昭樂不思蜀?」
文良嬪不服氣道:「嘿嘿,太后,臣妾也是聽人這麼說的嘛,聽說那佟太子都準備與咱們西秦的太子妃大婚了,這大婚的請柬都發到了西秦了,就在皇上的御書房裡,這可不是臣妾瞎說的。」
「娘娘,你所說的大婚本宮倒也知道一二,不過據本宮所知,那大昭太子妃的名字可是叫方莫兒,與本宮有何干係?」
「哎呦,這別人不知道,咱們西秦的人可都知道,那方莫兒可不就是太子妃您麼?」
莫離殤眼中利光輕閃,冷笑道:「不知道娘娘口中的西秦人是哪個可否舉個例子來?怎麼本宮一路走來倒並未聽到?」
「這個…。」文良嬪語塞了,她本來也是隨口一說只是為了打擊莫離殤的,按著正常人發生了這種事肯定會羞憤欲死,逃而避之,沒想到莫離殤此人倒是與眾不同,竟然不依不饒要證人來,這讓她哪去找證人,就算找到了,估計也是被莫離殤下令亂棒打死。
「哼,以後沒有根據的事不要亂說,虧你還在宮裡呆了這麼久了,連禍從口出都不知道!就你這樣的德行,你說皇兒怎麼還會寵你,現在你靠著你姪女文菲兒在皇上耳邊經常說些你的好話,皇上還念著你的舊情,否則依你現在的言行舉止,早晚得失了寵去。」
「太后…。」聽到王太后毫不留情的斥責,文淑芳委曲的低下了頭,低頭之間眼中盈滿了凶狠之色。
「好了,不要多說了,你到底是來給哀家請安的還是來給哀家置氣的?你跪安吧。」王太后見莫離殤回來了,哪還有心思跟文淑芳在那裡虛余委蛇,只想快些拉著莫離殤說些體已話。
「是的,臣妾告退。」
等文淑芳走後,王太后立刻拉著莫離殤親熱的坐了下來。
莫離殤挨著王太后坐下後,笑道:「皇祖母,您這招可高啊,這一下回去文良嬪非恨死了文菲兒不可,她們該鬥得你死我活了。」
「嘿嘿,都瞞不過你這小丫頭,反正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讓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去。前一陣子文菲兒居然還鬧出個懷孕事來,真是笑死哀家了。」
「怎麼回事?」
「唉,說來也是苦了皇兒,其實皇兒雖然軟弱些,但對你母后卻還真是一心一意的,只是一時失了足卻…。唉!」王太后說到這裡眼中忍不住的濕潤了。
「皇祖母,莫要傷心了,其實母后如果死後知道父皇對她是還是深深愛著的,她會含笑九泉的。」
「唉,這真是各人的命啊!」王太后抹了把淚才道:「當初你父皇一時受了文淑芳的誘惑而陷足泥潭,他也曾後悔懊惱過,只是當時你母后不肯原諒他,而文淑芳那賤人又善於裝溫柔嫻慧,才讓她生下了兩個孩子,不過後來你父皇已然醒悟了,但想孩子是無辜的,所以雖然說對兩個孩子不親厚卻也不薄待,而那幾年因著你母后對你父皇不理不睬,他心灰意冷讓文頂天得了勢,等他清醒過來時,文頂天已然形成了一定的勢力,所以你父皇只能假裝盛寵文淑芳,不過卻並未讓文淑芳再懷上孩子。」
莫離殤聽了默不作聲,這是長輩的事,她不能發表任何意見。
「文頂天那老傢伙老奸巨滑又小心謹慎,雖然有不軌之心卻一直沒有不軌之行,所以你父皇要想拿他也師出無名,好在上次明月一鬧把文菲兒送入了——,你父皇正好借此機會納了文菲兒,表面上讓文頂天看到了希望,實際上是將文頂天的野心增加了虛無的籌碼,因為你父皇早就給所有的臨幸的妃子下過藥了,那些妃子是永遠不可能懷上他的子嗣的,所以文菲兒居然說懷孕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莫離殤冷笑道:「呵呵,文頂天是狗急想跳牆了,想利用文菲兒肚裡的孩子作文章呢!」
「誰說不是呢?你父皇假裝高興,連派了十名御醫進行診脈,你猜診出了什麼結果?」
「都說懷上了?」
「你真是聰明!」王太后讚了她一句後,才怒道:「那些御醫吃著皇家的飯,居然敢做下對皇家不利的事,你父皇當時怒火沖天,可是卻並不聲張,只說為了保險起見,讓剩下的御醫一起診斷。結果只有五人說不是懷孕,只是吃壞了東西造成了噁心嘔吐經血不調之症。」
「那父皇怎麼做了?」
「你父皇表面上將這五人罵了一頓,但卻記下了他們的名字,這些人是沒有被文頂天收買的,有的是醫術差的文頂天不屑收買,有的是真正忠於皇上的。」
「如此倒是好辦法,一下清除了太醫院的隱患,要知道平日裡咱們皇室人都是太醫看病診的脈,如果他們起了歹心,咱們可是一籌莫展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太醫給哀家開的安神藥裡居然是毒藥,連銀針都試不出來,要不是花容機靈一下識破了,說不定哀家就見不著你們了,說來真虧了你,把花容月貌放在哀家身邊。」
「她們能服侍皇祖母是她們的福份。」
「說什麼福份不福份,她們兩花般的姑娘服付哀家一個老太婆,還天天擔驚受怕的,真是難為她們了。」
莫離殤笑道:「皇祖母要是心疼她們,哪天幫她們指個好人家。」
王太后眼睛一亮,隨後瞪了莫離殤一眼道:「又來消遣哀家老太婆了,哀家知道那兩丫頭心氣高,絕不會肯讓人指婚的,定是要自己找個情投意合的才行。」
莫離殤調皮的笑道:「離兒怎麼敢消遣皇祖母呢?離兒的意思是,哪天花容月貌看上誰家的少爺,你就做主指了婚。」
「萬一人家少爺不肯怎麼辦?」
「所以才要您指婚啊!」
王太后愣了愣,道:「那不成了逼婚麼?」
莫離殤掩唇而笑。
王太后恍然大悟,啐道:「好你個小皮猴子,沒學到明月旁的本事,這消遣皇祖母的本事倒學得十足十!就憑花容月貌的人品相貌,還用哀家指婚麼?」
「呵呵。」莫離殤笑。
王太后也禁不住好笑,笑了一陣後,才道:「瞧哀家,跑題跑到哪去了!」
「呵呵,那文菲兒懷孕之事如何收場的?」
「你父皇倒是不動聲色,卻派了二十幾個心腹天天盯著文菲兒,讓文菲兒沒有一點可以搞鬼的時間,哼,哀家倒要看看,她肚子能不能鼓起來。」
「哈哈,父皇這招狠啊,表面上是恩寵實則是監視,那文菲兒有苦說不出了。」
「可不是!這不,前幾日那孩子就流了,你父皇十分震怒,殺了幾個平時與文菲兒十分親近的人,名目就是未盡力保護皇嗣。」
「這下文頂天又該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了,好不容易送了些個親信之人混到宮裡,沒想到就這麼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誰說不是!」王太后說到這時也高興起來了。
「對了,皇祖母,事隔了幾個月了,讓離兒給你請個脈。」
「好」王太后伸出手,笑道:「說來又該誇誇花容月貌了,她們這一調理,哀家感覺身子骨好了許多了。」
莫離殤微微一笑,搭了搭脈,半晌才道:「祖母的身體確實好些了,那些毒素若隱若現,都被彙集到了一處,等再調理些時日,我看看能不能用金針引出那些毒素。如此我倒明白了,那毒定是平時文丞相您下的,為了就是能利用您來牽制父皇,這體內的毒就是上次他們給你端來的毒的引子,兩毒並在一起才會發作,平日裡卻只是潛伏而不發作。」
「呯!」王太后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真是狗奴才,吃著我們滄海家的飯,卻作出了恩將仇報之事。」
「皇祖母不要生氣了,為了這些人氣壞了身子骨不值當的。」
「唉,要不是放心不下明月兄弟兩,其實哀家早就不想活了,哀家怕再活久點,你皇祖父在地上等急了。」
「皇祖母說什麼話來著,我和明月還等著孝敬祖母呢。」
「哼,你們要真孝敬哀家,快給哀家生個重孫抱抱。」
莫離殤低下了頭,臉紅一片。
這時,內侍匆匆跑了進來,跪下道:「稟太后,太子妃,明珠公主求見,白大將軍之女白芷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