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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8:百撕不得其解 文 / 宿文亞

    兩人忙了半刻這才算把宇文逸安排妥貼了,扶上了那張硬木板床,宿如雪皺起眉頭輕輕地環顧了四周:「為什麼你們會這裡?」剛剛走進這家民舍的時候,宿如雪還以為不會有人會住這樣的危房,沒錯,是危房,茅草搭建的小屋子,只是勉強的可以供人棲身而已(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

    「公主有所不知,這是夫人還沒過門的時候住的地方。晨五也是聽府裡的老總管說的,公子因為上次的那件事被從文院裡攆出來了,老爺說公子丟了宇文家的臉,不讓回府,夫人也是不想看見我們,就把公子發到這裡了。說這裡起碼可以擋風遮雨。」晨五別過頭,看著這家徒四壁,無奈的搖頭歎息。

    「我讓煙翠給你的銀子呢?那銀子足夠花銷的,你與公子去找旅館住也比這裡好啊?莫非他拿那銀子用了?」宿如雪不敢肯定的問,因為她怕晨五答的話就是她不想聽到的事實。qq1v。

    「不是的,公子就拿走了銀票,可是那一天,公子找您用午膳,那銀票是在那件衣服裡收著的,想必該是被水泡了,落在您那了,至於那袋銀子,被文院扣了,二公子證明說我家公子從來沒有這麼多錢,文院的先生就說這錢來路不明。呸?分明就是他們想搶。」晨五憤憤然地說著,邊說邊罵。

    「什麼?他們把錢搶了?」宿如雪腦中仔細的回想著,沒錯,那一天,小兔子的濕衣服裡確實裹著一張濕了的紙,煙翠還說這好像是銀票,被水泡過就不能用了,碎碎念了很久,原來就是自己給宇文逸的那張銀票,錢不是被水泡了,就是被人搶了,他上哪找的錢去招的妓,真是該死,自己居然還懷疑他。

    宿如雪手探進懷裡,摸了半天,手中空空,囊中羞澀,這才想起來,自己將帶的銀票全都丟在風情樓了。早知道就不那麼大手大腳地花錢了,真是——錢到用時方恨少。

    「晨五,去燒點熱水。給他擦一擦才行。」抬起手撥在宇文逸額前的髮絲上,輕輕地一觸,不由地被燙灼地迅速收了手:「這麼燙,他發燒了。你去看看煙翠回來了麼?快去。」轉身想起身,可是一隻帶著滾燙溫度的大手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上。

    「別走,別離開我(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都,都是我不好,別走,別離開我。」聽著那喃喃的囈語,宿如雪就算想起身,都站不起來了。

    「還是我去。」晨五迅速站起身,直接往出奔。

    「大夫,大夫來了……」煙翠猛的衝開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大夫背著藥箱,幾步便走了進來,直奔到床前,看著床上男人燒的那副模樣,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拽那只握著宿如雪的手臂,卻被宇文逸狠狠地一甩:「別……不要……」

    「大夫,他燒的直說胡話,您快看看。」宿如雪急的眼中都泛了淚水,使勁地說著。

    一旁的煙翠和晨五如今也只有乾著急的份了。

    「嗯,讓老朽給他看看。姑娘別動,他不想離開你,所以老朽就這麼診病好了。」大夫看出了端倪,又一次抬起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腕上,輕輕地按下,皺著眉頭,仔細地把著脈,片刻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別過頭,看了看一旁立著的兩個奴僕:「他們?」

    宿如雪立刻明白了過來:「晨五,你和煙翠兩人先把那桶抬出去。」尋了個借口,將兩人打發了出去,這才放心地對大夫說:「您講。」

    大夫滿意地點了點頭:「公子身上的風寒好治,公子體內有種藥很棘手,老朽無能為力,只有姑娘您可以醫,或是姑娘去找個風塵女子也可以為公子醫那藥。」大夫將話委婉地說了一遍,心中明白眼前的姑娘這麼聰明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宿如雪懂事的點了點頭:「煙翠,煙翠。」煙翠迅速跑了進來:「還有銀子麼?多給大夫點銀子。」

    「是。」煙翠點了點頭,引著大夫就往出走。

    「哦,對了,公子那病發作起來很辛苦,片刻都耽擱不得,您的兩個僕從老朽先帶走,回去抓藥,就在我那煎熬好了,拿竹筒密封好帶回來,回來拿熱水一溫就好,這樣可好?」醫者父母心,總是能想的恰到好處(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

    「那就有勞您了,煙翠,你與晨五陪大夫去。」宿如雪明白這大夫的意思,想必對方也看出來自己的心思了,自己就可以當那藥引又何必去找其他的女子給宇文逸。何況這小兔子手就緊緊地抓著自己,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松都不松。

    「老朽走了。姑娘,您好生照顧公子。」大夫帶著煙翠和晨五徑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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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屋中就剩下了自己與床上高燒不退又中了藥的宇文逸,宿如雪的心一直砰砰地狂跳不已。手按在那雙滾燙的手臂上,輕輕地向上撫去。

    「苦了你了。」緩緩地俯身向下,唇角輕輕地落在宇文逸微啟的薄唇上,只是剛剛一碰觸。

    「不……」男人使勁地一別頭,努力地迴避開:「不要……放過……放過我……」

    不用猜都知道此刻男人腦中的畫面是什麼,宿如雪不由地悠悠一記苦笑:「是我,小兔子,是我。」抓起他的手,讓他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臉,能摸到自己那細滑的肌膚。今日為了去砸風情樓,她一身男子的裝扮,臉上脂粉未施。

    「公主??」宇文逸迷迷糊糊地喚了一聲。手臂使勁地一抽,甩開了女人的手臂:「我髒了,不配了?」他雖是想激烈的嘶吼,可是喉嚨之中卻是乾渴的難受,發不出聲音一般,暗啞至極。

    「乖,我的小兔子怎麼可能會髒呢?」宿如雪輕輕的哄騙著,一雙手再次握住了宇文逸滾燙的手臂,再一次拽起輕輕地貼服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在做夢麼?你怎麼會來呢?」狹長的眸子,使勁地抬起,一道細細地縫隙,能窺到女子那模模糊糊的樣子,非常的不清明,宇文逸燒的糊里糊塗的以為自己在做夢,喃喃道(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

    「嗯,你在做夢。」如果不騙他說是做夢,他一定會反抗到底,所以如今只能對他說謊了。真是辛苦,想吃這隻兔子就要用盡各種手段——坑蒙拐騙偷。

    「夢??」隨著宿如雪的話,宇文逸輕輕地吟著。

    「對,是夢。」

    宿如雪再次將自己的唇靠了上去,這一次宇文逸果然沒有再躲閃,他靜靜地看著女子那模糊的容顏漸漸地壓覆了上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滾燙的唇上覆著一股冰涼的沁心感覺,抬起手,輕輕地環在女子的腰際,緩緩一帶將她扯到床上。

    「慢慢來,不著急。」手臂輕輕地拆開男子環住的手臂,輕輕地褪下身上的束縛,掀開被子,與那滾燙的身軀緩緩地貼合在一起。

    「乖,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得慢慢來。」嘴中輕輕地哄騙,手輕輕地勾攔住他的頸項,濕濕的吻蜿蜒,他的唇,下顎,到鎖骨,再到結實的胸膛上。

    那嬌軟的小手輕輕地落在男人最灼燙的一處,盈盈地一握:「呃……」宇文逸口中不由地哼了一聲,牙緊緊地咬住下唇,燙熱的唇被咬出一片白痕。

    「別忍著。」抬起另一隻手臂,落在那白痕處,輕輕地一撫。以輕喃舒緩他的神經,讓他漸漸放鬆下來,他現在好像太緊張了:「就憑你這麼個處,要怎麼去招妓。技術都不過關。」嘴中不由地嬌嗔了一句。

    唇再次覆了上去,輕輕地啟開男人唇角,丁香小舌與男人帶著甜香的舌糾纏在一起。

    密園如今已經被水分澆灌好了,手撫著男人傲然的一處,身軀緩緩往下落:「啊……恩……」這隻小兔子外表看著沒有幾兩肉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稀罕物(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

    手攀上自己的頭上,將那支用來固定的珠釵拔了下來,一頭秀髮瞬間披散了下來,蓋在白皙的肌膚上,宿如雪喘息著,弓著身軀,朝後仰著,秀髮披蓋在身後,直垂的宛如瀑布一般,緩緩地閉上眼睛,隨著迎合著的動作髮絲在身旁妖嬈起舞。

    宇文逸雙手緊緊地攥住床上的鋪蓋,嘴中難忍的粗粗喘息著,迷離之中,他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只知道她是誰,看異常的不清明,此刻的她美得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似的。緊致包裹著他的昂挺,帶來的歡愉,讓他近乎抓狂。

    「呃……」身上半裹的衣衫被汗水踏透了,濕的一擰都能倒出水來。

    「啊……哈……」宿如雪依舊是按照之前的動作,彷彿不知道停歇一般。微啟著雙眸,偷偷地窺著男人那妖嬈的容顏。

    宇文逸猛地鬆開了攥住床上鋪蓋的雙手,無助地擁住女子那嬌柔的身軀,使勁地一扯,宿如雪一頭紮倒在結實的胸膛之上,撞的眼前金星飛旋,隨之而來的便是緊緊地擁抱,宛似要將她揉進身軀裡一般,男人的身軀猛的抬起,緊緊地迎合著女子的嬌軀。

    「啊……」悶悶地嘶吼,將灼熱全部傾注在那濕潤的田園裡。無力的垂躺在床上,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呼……」宿如雪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為什麼人家都是男人賣力氣,而到她這裡卻要反其道而行呢。抬起手扯來一隻干的手巾,輕輕地為宇文逸擦拭了一下,也為自己擦了乾淨。在拉過那床上唯一的被子,為宇文逸蓋好,打了好幾處的補丁,讓宿如雪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這哪裡是個人住的地方,別說是病人了,好人住著都會覺得不舒服,待到天亮,一定要取些銀子,把這床上的鋪蓋都換換,絕對不能湊合。

    撚手捻腳地下了床,扯過一旁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自己與小兔子大概折騰了一個小時了,手撫在宇文逸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漸緩,原來去風寒多運動,多出汗比喝藥還好使(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緩緩地抽回手,走到桌旁,想倒杯水,忽的捏起那只茶碗,嗅了嗅,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香?不由地蹙起了眉頭,這香味這麼嗆鼻,嗆的她頭腦都發昏,將那只碗連同茶壺都捏了起來,朝外走去,使勁地一甩,丟到了遠處地牆角里。她才不要喝這麼奇怪的東西呢。

    邁開腳步走到一旁的柴房裡,尋了一隻碗,從水缸中舀了一碗涼水,灌進腹中,心中頓感舒暢,頭腦也清明了一些。上一次自己與小兔子掉進河裡的時候聞到過那香味?不過香味沒那麼濃,沒那麼嗆鼻,好像是,宿如雪腦中仔細的回想著。

    「公主。藥,藥取回來了。」是煙翠與晨五的聲音,宿如雪腦中的思緒又斷了,捏著碗緩步走了出來。

    「這藥還熱著呢。」晨五趕緊奔了上來,將竹筒塞進了宿如雪的手中。

    「嗯。」宿如雪接過藥筒,試了試溫度,溫度剛剛好:「我去餵他喝藥,你們兩個休息去。」邁開腳步,宿如雪吩咐了一句,朝著房裡就走。

    留下院子中的煙翠和晨五面面相覷。兩人猶豫了半晌,還是煙翠先開了口:「公主,這民宅就兩個屋子,每間屋子有一張床。那您跟宇文公子一間,那煙翠怎麼辦?」

    宿如雪緩緩地轉過頭,狐疑的盯著院中兩人看了又看:「你跟晨五一間不就好了。」

    「跟她??」

    「跟他??」兩人幾乎是同時不可置信地大吼出聲。

    「嗯,怎麼?你們還想選擇點別的?」宿如雪抱著手臂端在胸前,目光帶著玩虐,仔細地盯著兩人問著,到要看看他們能說出什麼來。

    「這?公主,您去休息-(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煙翠使勁地吞下一口口水。

    「行-,你們兩個也是早點休息-,這天色不早了。」宿如雪拎著藥筒,兜身轉進了屋中,順手將屋門關了個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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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翠落胯著肩膀看著晨五,晨五一臉無措地看著煙翠,兩人在著晚間的院子中,大眼瞪小眼。

    「床是我的,你睡地上。」煙翠手叉腰對著晨五就吼。

    「憑什麼,平日我跟公子住,那屋本就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晨五不依不饒地也嚷嚷著:「總的有個先來後到。」

    「我是女的,你這個男人得讓著我。所以我睡床,你睡地上。」煙翠也是不肯相讓,要不是又請大夫又抓藥的也不至於她現在身上連個住店的錢都沒有。

    「行,床讓給你,被子和鋪蓋得歸我?」晨五據以力爭。

    「好像就一張被子一捲鋪蓋,你拿走了,我怎麼辦?」兩人在院子中越吵越大聲,越吵越不可開交。

    屋子的門吱的一聲打了開:「睡不睡,你們不睡,我們還要睡呢,擾不擾民啊?」宿如雪扯開門,直接大吼了一聲,將兩個吵鬧不休的人完全震懾在當場:「去?趕緊回屋睡覺去?」一聲令下,兩人灰溜溜地鑽進了隔壁的屋中,在也沒了聲音。

    宿如雪一手輕輕地捏了捏額頭,非逼她使非常手段,這兩個僕從,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緩緩地關上門,上好鎖,再次走到桌案前,將拿倒在碗中的藥又端了起來,步履緩緩走向床前。

    將碗放在一旁的小木椅上,往床上一坐,手扶起宇文逸的身軀,讓他可以輕輕地依靠在自己的身上:「來,喝藥(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再端起碗,緩緩地送了上去。

    「唔,苦……」宇文逸就喝了一口,眉頭緊緊地一皺,頭直接別向了一旁,明明是個夢,為什麼夢裡還要喝苦水?那苦為什麼這般的真實。原來命苦之人,連夢都不會甜美。

    「小兔子聽話,乖乖把藥喝了,喝了病才會好。」沒想到喂個藥都這麼的費勁,連哄帶騙的好像都不好使,看著宇文逸的頭左晃右晃就是不肯張嘴再喝。宿如雪軟硬兼施每每都不得手,直到最後宇文逸乾脆將頭往宿如雪的頸項裡一扎,埋著頭就是不肯再露出來。

    「這樣我會再吃掉你的。小兔子,好癢啊,別鬧了。」男人的氣息輕輕地蓬在頸項讓,讓宿如雪不由地輕笑了起來,身上起了一層薄薄地小點:「乖乖把藥喝了,好不好?」再次耐下姓子,與鬧著彆扭的宇文逸打起了商量。

    「吻,要個吻。」宇文逸窩在女子白皙的頸項間,輕輕地說。他當自己是在做夢,只要說什麼,夢中的女子都會如他的意,滿足他的所有心願。不管那要求多麼的無禮,只要是在夢中,都可以實現,那這樣的夢可不可以不要醒。

    「好,把藥喝了,我就吻你。」宿如雪再次將藥端了起來,遞送了上去。

    這一次宇文逸乖乖地伸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嚥下那苦苦的湯藥,喝完,眉頭緊緊地攢在了一起。

    宿如雪欣喜地一笑,將靠在身軀上的男人往床上一扶,讓他躺好,正準備起身,手再次被那帶著稍燙溫度的大手抓住:「吻,吻。」不高興地嘟囔著,索要剛剛的賞賜。

    「好,吻。」將碗往一旁的椅子上一立,俯下頭,緩緩地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記吻。

    「不夠。」男人囈吟了一聲,舌輕輕地舔舐著宿如雪的朱紅,趁著女子錯愕的機會,深深地揪住那甜香的丁,輾轉反側。苦自他的嘴中渡進了她的嘴中,染的她不由地蹙起了柳眉。不過她的嘴中卻是甜香的,所以宇文逸便肆意地著那甜美的芬芳味道(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手依舊環在腰上,使勁的一拽,將宿如雪也拖上了床。

    「陪著我,別走。」手緊緊地圈住懷中的小女人,他將身軀壓覆了上去,枕靠著她嬌軟的身軀,他的心中有深深地滿足感。

    宿如雪別過頭,看著枕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由地垂頭淺淺一笑:「你以為我捨得。」手撫在男人傾世的容顏上,動作輕柔和細緩:「做我的駙馬,好不好?」

    他的鼻息緩緩,似睡卻不肯睡,他怕自己一睡了她就走,他更是怕沒有她的夢,那苦的味道會再來,所以手中緊緊地環住女子的腰死都不肯放:「好,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嗯,真乖,再睡會。天亮還早呢。」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記吻,兩人緊緊相依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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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亮,宿如雪緩緩地睜開雙眼,抬起手,探向擁著入睡的宇文逸的額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燒退了。慢慢地將他壓在身上的手臂拿了去,緩緩地爬了起來,穿上鞋子,下了床,將垂下的秀髮,仔細地盤好。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子,輕輕地推開門,她緩緩地走了出去。

    伸展手臂,努力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抬起頭,看著晴空的萬里,又是美好的一天。

    「這要公主怎麼吃?連肉都沒有?」煙翠的聲音自一旁的那個小茅屋傳了出來。

    「沒有肉的。你別放那麼多的米,就這麼多的米了,你這樣,我跟公子過兩天就要喝西北風去了。」晨五絮絮叨叨地聲音。

    宿如雪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簡直就是一對冤家,每每湊到一起就要吵鬧個不停。邁開腳步走了過去,這茅屋就是昨天自己舀水的那屋,呵,如今這屋真是夠熱鬧的,看看這兩個家奴,一個拿著米正在洗著,一個在邊上不滿地嘟嘟囔囔,往灶台裡填著柴火(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

    「你這米也太少了,做米飯都不夠,做粥又這麼點爛菜葉,沒法做菜,叫公主怎麼吃啊?」煙翠再次不滿地嘀咕著。

    「那我有什麼辦法,就這麼點東西,現買來不及了,而且咱們也都沒錢了。」晨五一語擊中要害,兩人無奈地都閉上了嘴巴。

    宿如雪再也看不過去了,邁步走了進來,順手接過煙翠手中的米盆:「我來-,你們兩個打下手,真是的兩個小笨蛋。」

    「把這菜洗好,切成段。」將菜籃的青菜全取了出來,塞進晨五的手中,吩咐了下去。

    晨五到是麻利,取來盆舀水就開始洗菜。撈起菜,拿著菜刀,正愁這切段的大小,就被宿如雪奪了過去:「行了,你們兩個門口站這看著。我來就好?」

    將菜往桌上一按,持著菜刀,當當幾下,動作麻利嫻熟,將菜切成細條。將手中洗好的米,灑進了鍋裡,手持著勺子,使勁地攪和了兩下。

    晨五看著都傻了,煙翠更是看傻了眼,公主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會做飯啊?可是看看那刀工,明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粥,這是在做粥,煙翠一眼就認了出來。

    「昨天誰來過?」宿如雪邊擺弄著鍋中的湯湯水水,邊開口不露痕跡的問。

    「這……」晨五猶豫了片刻:「是夫人。」

    「大夫人麼?」夫人?宇文丞相算上妻妾只有兩房,竟然讓小兔子浸冰水,居然能狠得下心,想必不是親娘,那就該是大夫人了。

    「不是,是夫人,公子的親娘。」

    「什麼?」宿如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親娘,哪個親娘這麼對待自己的兒子,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不會心疼麼??

    「夫人對公子時好時壞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晨五腦中仔細地回憶這,確實,自打他開始跟著公子的時候起,夫人對公子就是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會噓寒問暖,壞的時候就不好說了,他甚至見過公子挨過夫人身邊的那老嬤嬤的虐待。

    宿如雪聽著晨五說著,腦中細細地想著,這個宇文夫人確實蠻奇怪的,對自己的兒子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先不說,壞的時候想必不一定用何種的手段了,看看昨夜不就是個好例子麼??而宇文逸會連中兩次的那種藥,每一次自己都會聞到那香味,莫非下藥的不是別人,就是宇文逸的母親,那香囊??小兔子曾經與自己喝酒的時候就是聞了那個香囊。小兔子說是香的,而自己聞著確是狐臊味道。

    「你家公子的那個香囊是誰給的?」

    「是夫人給的,說是叫公子送給公主的。」

    宿如雪的眼睛不由地瞇起,成一道細細地縫隙:「你昨天給公子沏過茶麼?」

    「不瞞公主說,這屋中沒有茶。只能喝白水。」

    「什麼?你們窮的連茶都買不起啊?」還不等宿如雪說話,煙翠插嘴的驚呼道,煙翠光看這屋子就知道宇文逸過的很清苦,可是沒想到。這日子哪裡是清苦,而是慘淡。

    「公子想多買幾本書,所以就能省就省了,再說了,這裡也沒有人會來,自然……」晨五一聽煙翠的話可就不高興了,兩人又再次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嘴來。

    宿如雪揚起笑臉,聽著,看著,腦中細細地盤算這:「晨五,鹽呢?」真是不忍心打擾拌嘴的兩人,不過宿如雪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鹽。

    「這呢(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晨五趕緊去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隻小盒子,小心翼翼地翻開,捏出一些:「放粥裡?還是炒菜用?公主炒菜的話,就算了-,沒油了?」晨五看著那一旁黑烏烏的一隻小碗,裡面可憐巴巴的就一點點黃湯底。

    「天那,你……」煙翠使勁地翻了翻白眼,差點昏死過去。

    「把鹽放粥裡。」宿如雪理解的一笑,指揮著晨五將鹽灑到粥鍋中。

    「公主,這鹽粥能喝麼?」煙翠使勁地嚥下一口口水,艱難地說,不是她不相信公主的手藝,而是她從來沒有見公主去過御膳房。

    「放心-,保證美味。」宿如雪狡黠的一笑,信心十足。想想現世她雖是腐宅一枚,唯一的過人之處就是做上一手的好菜。凡是宿如雪吃過的菜,看過了的菜譜,她便會做,而且味道相當不錯,甚至比那些飯店的大廚手藝還要好。

    拿菜刀將菜一捧,往鍋中一灑,輕輕的攪上一攪,米的香氣加上菜的甜香自鍋中飄了起來。宿如雪滿意的點了點頭:「滅了火,拿碗來。」

    盛好了一碗粥,宿如雪吃了幾口,墊了墊肚子,就趕緊端著粥往宇文逸的屋中走。

    「公主。我們也想去看看公子。」晨五和煙翠迅速地扒拉完那粥,趕緊跟了上來,追在宿如雪的身後,小聲地懇求著。

    「嗯,行,一起去。」宿如雪柔柔一笑,將碗塞進晨五的手中,甩開大步就往屋中走。

    緩緩地推開門,就看見宇文逸抱著皇帝的手諭跪在屋子的門前。

    「小兔子,你這是幹什麼啊?」宇文逸垂著的頭,抬都不敢抬,早上一睜眼,忽的看見身畔的碗,舉起的手臂竟還有那暖暖的馨香,他瞬間明白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的一切,他罪孽深重,污了自己的身子又牽連了公主,哪裡還有臉苟活於世上(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

    「宇文逸不配,還望公主勸陛下收回成命。」宇文逸垂著頭,堅定道。

    「收回成命?說的輕巧,你昨夜明明答應我,要做駙馬的。」宿如雪大聲地咆哮著。雙手抬起,將宇文逸手中捧著的手諭奪了下來。

    「那是宇文逸糊塗,我以為那是夢,所以才會……口無遮攔?」

    「口無遮攔?」聽到這話,宿如雪氣的幾乎站都站不穩,身軀一個踉蹌,直打晃:「好啊?拒婚是-?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時?晨五。」

    「是。」晨五捧著碗,應了一聲。

    「給你家公子攙床上去。」宿如雪狠狠地一甩衣袖,下了命令。

    「是,公主,您息怒啊?」晨五把粥碗塞進煙翠手中,緊走幾步待到宇文逸的身旁,雙手一挽就想把宇文逸扶起來。

    可是宇文逸哪裡肯,使勁地一甩手臂,將晨五揮到了一旁。橫下一條心:「宇文逸拒婚,不是在下不想娶公主,而是……不配?」

    「煙翠,跟晨五一起,給他弄到床上去。」

    煙翠一聽叫自己,趕緊把那粥碗往桌上一丟,與晨五交換了一下眼色緩步走了上去:「宇文公子,別讓我們難做,公主生氣的話,我們擔待不起啊?」

    宇文逸雖是不想遵從,可是卻無可奈何,大病初癒幾乎使不上什麼力氣,就被兩人一人一邊,直接拽上了床。

    「想拒婚,好啊,我可以點頭,只要你乖乖從了我,什麼都好說好了。」甩開大步,宿如雪幾步就奔到了床前,身軀往床上一傾,一張妖嬈的容顏與宇文逸面對面,狠狠地說道。

    煙翠和晨五面面相覷,瞬間搔紅了臉,這話說的簡直是太露骨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

    宇文逸微微一怔:「不……」挪著身軀,緩緩地朝床裡躲去。

    「小兔子,你別跑嘛,我們來玩個遊戲。」宿如雪搓著手,邁著碎步,靠近床上哆哆嗦嗦的男人,一步一壓倒**眼中燒。想跟她鬥,這個兔子還太嫩了點,反正已經吃了他兩次了,不差這一次了。

    「別,別過來……」宇文逸迅速地朝床裡躲了去:「我已經髒了,所以……」委屈地勸說道。

    「沒關係,我不介意。」床邊壓來的女人如同一隻惡狼一般。而床上畏畏縮縮的男子,此時確實成了一隻不折不扣的兔子。

    宇文逸說盡了勸說之話,無奈女子一句也聽不進去,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了,無奈之餘只得說:「公主,在下身體未好,求求您高抬貴手。別……」蜷縮起身子,往床裡使勁地挪去。女人越靠越近,讓他的脊背緊緊地抵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再也五路可退。

    「哪那麼多事。」宿如雪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撲了上去,上下其手,對男人那件白色的衣服努力了半天,她的手落在哪,宇文逸就將手護了過去,當她的手落在男人束腰的帶子上,宇文逸一雙手死死地護著束帶動也不動,緊緊地揪住,彷彿這樣就可以免受侵害一般。宿如雪伸出的雙手落在宇文逸白色的衣襟領口,不能正常扒,那就只好用強的了,使勁地努力了半天,百撕不得其解,終於惱羞成怒:「取剪子來?」

    煙翠與晨五被宿如雪這一喝四下裡尋覓著剪子的蹤跡。煙翠眼尖地發現了:「公主,給您剪子。公主,您慢慢……我與晨五先出去了?」煙翠與晨五腳下抹油速度地溜了,還懂事的將門直接關嚴了。

    宿如雪將手諭往床上一丟,一臉殲笑,故意將剪子弄的卡卡作響,一手扯住宇文逸衣袍的一角作勢就要剪。

    宇文逸臉色慘白頓時了氣力,顫抖的手自束帶處移了開,彷彿是認命了:「我,自己脫……」

    「好,那你就自己脫-(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章節)。」宿如雪將剪子捏在手中,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床上的男子,自己主動寬衣解帶。

    宇文逸也是沒了法子,手落在腰帶上,輕輕的一扯,用力一拽,將衣帶丟在了一旁,緩緩地褪下著在身上的衣袍。

    宿如雪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邁開腳步,走到桌案旁,將剪刀放下,將桌上的粥碗捧了起來,緩步又走了回來:「吃點東西。餓了-?」

    宇文逸緩緩地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對自己一會兒好,一會兒壞,跟自己的母親好像差不多的樣子,弄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發燒剛好,腦子別轉那麼快,來,吃東西。」宿如雪柔柔一笑,屈身坐在了床上,執起勺子舀上粥往宇文逸的嘴邊送。

    「我,我自己來。」宇文逸伸出手去想接。被宿如雪狠狠地瞪了一眼。

    「張嘴就好。」一勺又一勺,宿如雪也沒有刁難宇文逸,就是慢慢地餵他吃著:「真的是你去招妓的麼?」

    這樣的問題讓宇文逸忽的一愣,嘴中含著粥,咽也嚥不下去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胡說,你哪來的錢?」宿如雪再次盛上一勺粥,送了過去,看著男人垂著頭,好像前一勺的粥都沒有嚥下去:「銀票濕了,晨五那銀子又被沒收了,你從哪來的錢去招妓,是被人騙了,對不對?」將勺子有放回了粥碗之中。

    宇文逸沉默了,委屈的淚水在他的眼中打著轉,他確實沒有做過,不是他去招妓的,不是他自願的,他被人騙了,他本以為說了都不會有人相信,可是現在沒想到沒說卻被面前的女人查了出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78:百撕不得其解內容)。

    「三個女子,就說你有錢去叫,你這小身板吃的消麼?」宿如雪抬起手遮在嘴角,貶損起宇文逸來。

    宇文逸使勁地嚥下嘴中的粥:「你怎麼知道是三個,你怎麼知道我吃不消,你怎麼……唔……」嘴忽的被勺子填滿,堵住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小處男,你就算吃的消又如何,連取悅女人都不會,誰會看上你啊?」宿如雪的一句話說的露骨之極,聽的宇文逸瞬間羞紅了臉頰:「你看看,說兩句就臉紅,甜言蜜語你都不會說,還學人家招妓,別鬧了,趕緊吃飯。除了我,還有人能看上你,簡直就是天文奇跡。」宿如雪笑笑的說著,宇文逸垂著頭認真地聽著。

    「看上我?」他的眼睛瞬間睜的大大的,仔細的盯著面前的女子看了又看,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聽見這樣的話,沒想到夢想成真了,難道自己做夢了麼?伸出手,使勁地照著胳膊上一擰,疼的他直皺眉。

    「沒錯,看上你了。」宿如雪手捧在宇文逸地下顎上,輕輕地支起,緩緩地靠了過去,唇覆上那薄唇,輕輕的一啄:「不是因為看上你,我為什麼一定要你當駙馬?真是一隻笨兔子?」

    宇文逸緩緩地眨動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宿如雪看了又看,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帶來的衝擊太大,他一時還消化不了。

    「還吃麼?」宿如雪關切地詢問道。

    宇文逸緩緩垂下頭,輕輕地搖了搖,蠕動了嘴角,半天才牽出一句話:「我髒了,不能做駙馬了。」

    緊好了小。宿如雪輕輕的一笑,將剛剛丟在床上的金黃色的手諭捏了起來,塞進宇文逸的懷中:「我說了,我不在乎。過去的就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看著小兔子的乖巧模樣,她又起了歹心:再將他吃干抹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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