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2:駙馬人選依如雪 文 / 宿文亞
皇后將從宿如雪手中得來的畫卷抱進了懷中,往桌上最顯眼的地方輕輕一放(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2:駙馬人選依如雪內容)。淡淡的一眼便掃見自屋外自遠而近的皇帝。唇角一勾,微微漾開一抹絢爛的笑靨。
「來了?累了-?」皇后緩緩地朝著男人走了過去,捏起婢女奉上的茶杯,輕輕地往男人的手中一塞,一雙白皙的玉手,在男人的肩膀上細細的按著為男人舒筋活血。
皇帝捏著瓷碗輕輕地啜了一口,將杯子往桌上隨意的這麼一放,不巧就看見那一副放在桌案上的畫卷:「這是?」看著畫卷極為眼熟,皇帝瞬間眉開眼笑。討好的握著妻子的手,將她往身前一帶,讓她坐進了自己的懷中。
「陛下不是喜歡麼?如雪剛剛特意為您送來的。」皇后清清淡淡的說著。將那畫卷取了起來,握進了手中,往男人的懷中一塞:「看看女兒多懂事,陛下,您就讓她自己選駙馬不就好了,選好,選壞,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這做父母的還省得為她去多操閒心了呢?」
皇帝聽著皇后的話,將畫抱在懷中,細細地摸著,腦中兜轉著:「不是朕不樂意,那宇文逸真就是……龍家的公子是最好的人選。如果女兒選了他,那就國泰民安了。」
皇后柳眉一擰,不高興的將畫從皇帝的懷中搶了過來:「行-,既然陛下不願意笑納女兒的一片心意,那我就還給女兒去好了。聽說女兒知道陛下喜歡馮逸的畫,想折回去將自己賣了的畫重新買回來呢,這回啊,看來也就省得奔波了。」別過頭朝著屋外喊著:「來人那,把這……」
「皇后,皇后,朕沒說不要。沒說不要?」皇帝一聽皇后的話再也坐不住了,一雙大手按在女子的玉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將那畫趕緊奪了下來。「唉?行-,既然女兒這麼有孝心,那朕就勉為其難讓那宇文逸參加文試好了。不再刁難他了。」
「陛下,您真是太明智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2:駙馬人選依如雪內容)。連妾身都佩服您的所做所為呢。」皇后豎起大拇指一個勁的捋著龍鬚,拍著馬屁。
皇帝美的尾椎都快翹上天了,輕輕地展開畫卷,仔細地盯著那捲上的牡丹,真就是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嘴中不由地悠悠道:「真是難為如雪那孩子了。叫她務必將馮逸的畫給朕尋回來?」洋洋自得的對皇后吩咐道。
「是,妾身這就差人去知會女兒一聲。」皇后別過頭:「還不快去,跟公主說,陛下收下畫了,趕緊把馮逸的畫差劉玄收回來。陛下喜歡,叫劉玄別耽擱。」打了個眼色給小女婢。
「是?」小女婢像模像樣地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美其名是去傳話了,其實就是去休息了。
「陛下,這馮逸真就是畫的一手的好畫啊?」皇后看著那畫上的牡丹,也是心中喜歡的緊,趕緊出聲附和道。
「可不?只可惜奇才多薄命,聽說他的畫剛出名,人便死了。留下的真跡少的可憐。就那麼幾幅,也不知道都在誰人之手。」皇帝將自宮外傳來的消息說給了皇后聽。
「他有墓麼?清明時節啊什麼的,總會有親人去拜祭-,想必他的畫該是全在他家人的手中啊??」
皇后的話忽的讓皇帝身軀一顫。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那馮逸的墓怎麼都不像老墓,到像是個新塚。「那馮逸好像沒有親人,墓前沒有祭品,更是沒有掛紙祭拜的跡象。」好像是一年前-,自己去過一次,皇帝仔細的回想著,清明節後,那墓前,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那他終年幾許??」皇后再問,心中不由的起了疑。
「這……」皇帝尷尬地笑了笑:「朕不知?」
「那他生於何時?」
「朕也不知?」
主下了己(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2章節)。「那他祖籍何處?」
皇帝垂著頭,使勁地搖了搖。
正在這時,屋外有人哈哈大笑著往裡走,邊走邊說:「陛下,您與娘娘真就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般的恩愛有加啊?」老夫子抱著一隻畫卷自屋外走了進來。qq1v。
「夫子。」皇后與皇帝同時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
「噯,老夫可是受不起啊?」老者捋了捋鬍須,走到了桌案前,笑呵呵的將懷中抱著的畫捲往桌上一撲,整張展了開:「看看老夫新收回來的畫如何??就這畫可是把公主送予老夫的那對鐲可換了去啊?老夫這心疼啊,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看這畫值不值那個價??」
老夫子的這句話引的皇帝與皇后不由的將視線全部投到了那畫上:呵?真就是好一幅,百花爭艷圖?畫上的花,種類繁多,各不相似,每一朵都是一番的景致。而畫中下方有一朵牡丹開的更是爭相鬥艷至極,兩人不由的越看越覺得眼熟。
皇帝將懷中的畫鋪開,往那桌上一放,細細的一比對,好麼,簡直就像出自一人之手一般,真就是絕了?
「莫非如雪就是臨摹的這牡丹??」皇帝邊喃喃自語邊將視線專注的投在那畫上,看的都失了神,馮逸的真跡就這麼展露在眼前。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夫子,這畫,您賣麼?」說出這話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后,女子早男人一步,對老夫子問出了口。
「看皇后娘娘這話說的,要是別人,那必然是不賣,可是……您與陛下可不是別人,老夫這畫就送予您和陛下好了。」老夫子淡淡的應了一句,眼中沒有一絲的留戀不捨之意。
皇后看著老者的模樣微微一笑,別過頭,望向皇帝:「陛下,您先把畫收回去-,我想與夫子聊一些話(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2章節)。」
皇帝一聽老者願意將馮逸的話拱手相送,美的快辯不出東南西北了,生怕老者臨時換了主意,將畫捲起,抱進了懷中,把宿如雪臨摹的畫塞進了老者的懷中:「這是小女臨摹的畫卷,至少能抵上那鐲子,夫子,您先收著,朕再送您黃金萬兩。朕去去就回。」皇帝抱著那畫,樂的宛如一隻偷了腥的貓。一溜煙,溜的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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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後不久,皇后親自為老夫子沏了茶,並莊重的以雙手奉了上去:「夫子,請用茶?」
老夫子沒有接那茶杯,而是將皇帝塞進自己懷中的畫取出鋪在了桌案上,嘴中喃喃自語道:「這要是來一方印,那就是馮逸的牡丹了?光這朵牡丹就價值連城了?」
皇后沒有說話,將那杯子輕輕地抱在了手中:「夫子的意思,學生不懂。」
「公主這畫工真是突飛猛進的厲害。可以說是一日萬丈高了。」老者撫著鬍子,手探進懷中,摸出了一張紙,往桌上一鋪:「這是前段時間,公主隨手的塗鴉,被老夫拾了來,看看這塗鴉,再看看這牡丹……」老者邊說邊頻頻的搖著頭。
皇后抬起頭望了過去,手中抱著的杯子一時沒握住,啪的一聲滑落在地。
「娘娘也被嚇到了-??」老者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茶水與瓷片的狼藉,眉宇含笑的又輕輕收了回來:「老夫更是被嚇得不淺呢?」
不需皇后細想都知道老者的話裡有話。
「行了,娘娘就別裝不懂了,這畫不是出自公主之手,別說公主不會畫,就算會畫,老夫也相信這畫不是出自公主之手,看看這牡丹的線條,剛柔並進,哪裡是一個女兒家能使喚的物兒?分明就是男子所為(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2章節)。還有那馮逸的墓,老夫也去過,那墓塚是新塚?」老者笑著將桌上的畫重新捲起。
「這馮逸就在宮中,至於是誰,只有公主心中明白。因為替公主畫畫的人就是馮逸。」老者邊說邊笑邊往出走。
屋中的皇后愣怔怔地立在了當下。一開始自己就看出這畫有些蹊蹺,沒想到經自己的老師這麼一點,竟然發現這樣天大的秘密。
老夫子走了一半忽的回過頭來:「娘娘,哪日公主願說了,望您讓她帶老夫求那馮逸給這畫蓋個章,老夫那對鐲就算沒白扔。」語畢,老者邁開腳步笑呵呵地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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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走了?」皇帝明知故問,自己一早就算好了夫子離開的時間,這才又折了回來。
「陛下,這一次的駙馬人選之中,真就是人才濟濟,不如您就由著如雪。」皇后坐在屋中的軟榻上,目光呆滯張開嘴悠悠地說道。
「那怎麼行??一定要文武全才才可以啊?不是文武全才朕可不答應?」皇帝不依不饒地說,選駙馬這一件事真就是不允許有絲毫的怠慢,武試,文試,擂台,一樣都不可少。
「陛下,如果您不允的話,就別怪妾身翻臉了,將您多年前做過的事情,一一講給如雪聽。」皇后美目一立直直地盯著男人,話語之中沒有半點容人反駁的意思。
「皇后……你這不是要朕難堪麼?」皇帝想打商量,可是看著女人的那般模樣,也就沒了脾氣:「行,依她,朕都依她,不過這文試必不可少,不能由著她姓子來?」
「好。」皇后輕輕的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