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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9:宇文逸受罰(4000字加更) 文 / 宿文亞

    皇帝甩了甩衣袖,此刻真是恨不得抄了宇文丞相的家:「丞相,你自己看著辦-?」跺著腳趕緊追自己那任姓的女兒去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宇文逸受罰(4000字加更)內容)。

    殿中議論紛紛也就算了,殿外更是亂了分寸,只見宇文茂殲詐地笑著,仔細地窺探著龍風傲的臉色,不巧龍風傲別過頭的瞬間,與他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哼?」龍風傲狠狠的一聲,迅速起身,逕直而去。

    凶什麼凶,收拾完宇文逸,馬上就是你,宇文茂被人攙扶著緩緩地站起身來,心中仔細的盤算著這兩天該怎麼去找他的如雪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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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啊?」皇帝追到宿如雪住的別院,便被逸逸直接攔在了院門前,那小白狼如今已經大了幾尺,它弓著個身子,呲著牙,咧著嘴,不停的哼哼著。

    「是父王啊?打個商量,讓朕進去,好不好?」望而卻步,皇帝盯著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白狼,真就是望而卻步。

    「陛下,公主說了,請您回。她想一個人靜會。」煙翠別過頭,望了望屋子的方向,今日之事都傳開了,她又怎麼不知道公主想的是什麼,可是這不怪宇文公子,具體的緣由,只有煙翠與眾人心中明瞭(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宇文逸受罰(4000字加更)內容)。

    「你好好勸勸她,這孩子,真就是太亂來了?那宇文逸有什麼好的,清白都給了他了,那是朕的女兒看的起他,他到是牛起來了。」皇帝邊說邊揚大聲音就是故意說給屋中的宿如雪聽的:「朕這就是下令處死他,朕就不信了,沒他宇文逸,朕的女兒還嫁不出去了。」

    「不行,宇文逸不能死。您要是處死他,那女兒……女兒也不活了?」宿如雪邊啜泣邊從屋中奔了出來,一頭紮在皇帝的懷中,不依不饒的說著。

    「好好好,不殺他?可是今日這金殿上,鬧的一出,簡直就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不殺他,不足以平朕的怒火……要不……」皇帝的話剛說了一半,宿如雪就嚎啕了起來。

    皇帝只好再哄:「不殺他,不動他。不管他,不理他,總行了-?」這才見哭泣的女兒漸漸平息了下來:「這宇文逸真就是要了朕的老命啊?不能殺,不能碰,還得像佛爺一樣供著他,你的清白怎麼能給他呢,你真是……」

    好不容易哭聲漸小的宿如雪再次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好好好,父王不說了,不說了。」皇帝這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落下了一身的不是:「要不,再看看別人?朕就不信以國家做嫁妝,還招不來一匹寶馬良駒。」

    「父王,別說了,女兒想一個人靜一靜?」宿如雪自皇帝的懷中爬了起來,原來父愛可以如此偉大,大到足以包容一切。

    「報?」劉玄快步走了上來,這個時候,他明白自己不該來摻攪的,可是手中捏著兩封的書信,還都是寫給公主的。

    「這是什麼?」皇帝看著劉玄手中的書信趕緊詢問道。

    「龍公子和宇文茂宇文公子的書信,約公主去散心的?」劉玄將書信趕緊呈了上去(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章節)。小心地察看著宿如雪的臉色。

    「女兒啊,要不?」皇帝捏著信欲言又止,看看自己的女兒是沒人要麼?這都是上趕著送上門來的,那個宇文逸不是不識抬舉又是什麼??

    「煙翠接下來。父王,女兒考慮看看。」宿如雪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行了,別考慮了?朕替你做主,兩個都應了,那個宇文逸不識抬舉,這有上趕著送上門的,哪個都比他好比他出色,朕就是想要告訴他,朕的女兒不是沒人要。」把信往宿如雪的手中一塞:「告訴他們,公主都應了。去-?」別過頭,對著劉玄下道。

    劉玄再次看了看宿如雪,宿如雪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此刻她也想開了,既然宇文逸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她的皇帝老爹那句話說對了,她宿如雪不是沒人要,不是非他宇文逸不可,要讓他看看,沒有了他,她一樣可以活的更好,過的更好,可是身與心全交付給他了,這一刻怎麼能說收回來就收回來。

    往著皇帝調轉的身形,宿如雪恍惚的覺得自己的父親一瞬間老了幾十歲,抬起手扯在皇帝的龍袍上,膝下一曲:「父王,對不起?女兒這麼大了,還要您……」

    「別說了?都會過去的。」皇帝調轉過身,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女兒的小手:「明日與龍風傲去走一走,轉一轉,明日可是咱們宿國一年一度的收穫節呢?」

    「收穫節??」宿如雪不由地歪著頭,疑惑道。qq1v。

    「你這笨孩子,磕個頭怎麼把什麼都忘記了,等會啊,叫煙翠給你說說。」皇帝慈愛的笑著,抬起手將自己的女兒挽了起來。「回屋-,明日過完收穫節,你會有個好心情的?」言罷,皇帝拂袖而去。

    這一刻宿如雪想,如果她不是穿越而來的那個宿如雪,就不會給這個帝王帶來那麼多的麻煩,重生的那一刻真就錯了嗎?不,錯的不是重生,而是愛錯了人,看走了眼?可是那林中的一切是騙人的麼?他不惜姓命,只為換她的姓命,今日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麼?莫不是說,與前任的公主有關係麼?不過是換個人來愛而已,能有多大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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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中,宿如雪將自己縫製的那件白袍取了出來,看著就少了一側的袖口,皺了皺眉頭(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章節)。半途而廢不是個好習慣,於是她又細細地縫補了起來。

    「公主。」煙翠看著桌上甩著的兩封信,不由的撇了撇嘴,以前這樣的信多了,公主忙壞了,今日要赴約,明日要去遊湖的,這個公子長,那個公子短的,如今只看上了一位,還真讓煙翠有點不適應,看看剛剛,若不是皇帝執意,想必公主也不會點頭。

    「您真的要去麼?」煙翠小心地問道。

    「能不去麼?」宿如雪沉下胳膊,無精打采地問道。

    「公主您還縫它幹嘛?」煙翠本想往下說,卻不由自主的趕緊摀住了嘴。

    「不縫它我又能做什麼?」宿如雪一心一意的想用問題回答煙翠的問題。

    「其實-,這不怪宇文公子。」煙翠咬了咬唇,垂著頭思索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還不怪他,你知道他今日怎麼在殿中羞辱的我麼?你知道……」宿如雪越說越來氣,禁不住的淚水緩緩而下。

    「公主,您別哭啊?您聽煙翠說嘛?」煙翠趕緊走上去,央求道。

    「不哭,能不哭嗎??」宿如雪邊擦著淚水,邊委屈的說著:「你說-,我倒要聽聽怎麼個不怪他的法,都怪我,哪裡怪我?」

    煙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公主,那煙翠可說了,您可別動氣(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章節)。」

    「說。」宿如雪冷冷的哼了一聲。

    「公主沒撞頭以前,比較活潑。」想了半天,煙翠終於找到一個字眼來形容以前的公主,而取代了。

    「活潑??」聽煙翠這話,宿如雪越聽越變扭,明明是個好詞,可從煙翠嘴裡說出來,明顯不是那個味道。

    「就是很招人喜歡的意思。」煙翠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繼續說。」

    「這……」煙翠開始左右為難,這要怎麼說?說公主以前是個男人就喜歡,上到宇文輝大將軍,下到劉玄劉侍衛麼?這叫她怎麼說的出口。

    「公主。」劉玄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因為劉玄這一打岔,宿如雪也就沒再問,煙翠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丞相府的侍從,劉玄全部抽調回來了,宇文公子回府的話?」劉玄試探的問道。

    「還去幹嘛,不用去了。」劉玄別過頭,望向煙翠,煙翠衝著劉玄一皺眉。家人了怎。

    宿如雪怎麼看不出來,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煩都煩死了,讓我靜會行麼?晚膳也別給我送了,我不餓?」氣都快氣飽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用膳。

    「是。」煙翠與劉玄應了聲,趕緊退了出去。

    宿如雪坐在床榻上,將那針線撕了下來,把針往縫補的籃筐中一丟,把衣服使勁一團,憤恨地拽在了床頭,仰天長嘯道:「宇文逸,你對不起我,你不該負我?」將那一日花燈會上兩人贏來的荷包也自身上拽了下來,憤恨的扔在地上,揚腳就想踩,可是高抬了片刻,卻怎麼也落不下去(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宇文逸受罰(4000字加更)內容)。只得悻悻地又收了回來,視線落在那荷包上望著,瞪著,發起了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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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端的丞相府早就亂作了一團,宇文逸跪在偌大的祠堂之中,一旁的宇文丞相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跪著-?」宇文丞相甩了甩袖子,邁開腳步剛一出祠堂,便見遠處的管家疾奔了上來。

    「老爺,陛下的手諭下來了,要公子去接旨呢?」

    宇文丞相別過頭,望向祠堂,這一次自己真就是救不了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了,無奈的擺了擺手。老管家明瞭的點了點頭。

    丞相家的院中,大大小小的家僕跪了一地。那公公不慌不忙的抻開金黃的詔書,用尖酸刻薄的聲音吆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宇文逸大逆不道,蔑視皇威,特賜宇文逸此等殲邪之徒百杖以儆傚尤,欽此?」

    「要打,可以,是她的意思麼?」宇文逸不想反抗,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她的意思,是不是她宿如雪的意思?

    「當然是公主的意思,公主說了,爾等賤民,竟敢在金殿上蔑視皇威,這打算輕的了。真是該死?公主特請陛下親擬的詔書?」這公公說起話來讓人聽著格外的彆扭:「來人那,行刑?」來的禁衛帶著行刑的板子,將宇文逸往一旁的木凳上一架,揚杖便打。不給人半點的反應時間。

    宇文逸苦苦一笑,咬著牙,挨著那皮肉之苦,心中默默的數著。原來她的不捨全是假的,到頭來,只要他頂撞了她,違逆了她,下場比當年與他人反抗更苦,更慘(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9:宇文逸受罰(4000字加更)內容)。他宇文逸從來沒嘗過幸福,從來沒有,也許注定這一輩子都嘗不到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反抗麼,不,打死更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公公,逸兒身子弱,禁不住這樣的刑罰啊,公公,您就開開恩。」宇文丞相看不下去了,那如同手掌寬的板子生生的挨在自己兒子的皮肉上,此刻這才幾十下的板子就已經血肉模糊了一片。再這麼打下去,兒子的命就沒了啊?

    那公公輕輕的一咳,別過視線,不自然的望向一旁的宇文夫人:「丞相,不是雜家不給您面子,這是公主的意思,雜家也是奉旨辦事。」快速的正回,對著宇文丞相寒暄道。

    啪——第八十下的時候,那板子應聲碎成了兩段。宇文丞相一看這情況,趕緊撲將了上去,以自己的身軀擋在宇文逸的身側:「公公,這刑具都斷了,這百下夠了,已經夠了?」趕緊使了個眼色給管家。

    管家接到眼色,趕緊快步上前,一雙手握在那公公的手上:「公公,老奴也數了,這板數是夠了。」趁著這機會,老管家趕緊將幾張銀票悄悄地塞進了那公公的手中。

    「哎呦,雜家都忘記數了。既然丞相數著,說夠了,那就夠了。」這公公趕緊將那銀票不露痕跡地揣進了袖口之中。抬眼掃過那跪地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撕了自己,捧著眉,賊賊的一笑。就當沒看見一般。擺了擺手:「來人啊?把這宇文逸拖下去。」

    「還不扶公子回房。」宇文丞相趕緊下著命令,晨五與老管家一人挽起宇文逸的一隻胳膊,將他往宿如雪為他討來的那房間奔了去。

    「哎?丞相,這是駙馬的房間,可不是他這罪人該去的地方,他該住的是那邊?」這公公對這丞相府瞭若指掌的就跟自己家似的,直指著一副偏遠之處,殲詐的笑道。

    那裡不是別處,就是當初宇文逸一直住了好幾年的簡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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