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9:夜晚的探訪者 文 / 宿文亞
夜深人靜的時候,宿如雪抱著手臂,托著腮,趴伏在窗口上,看著那被白雪覆蓋的宮院寂靜的一角,眼中頓時模糊了一片(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49:夜晚的探訪者內容)。
為什麼要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現代的世界是那麼的滋潤,每天看看動畫,看看電視,無憂無慮的多好,最重要的就是自由,想去哪裡,只要有錢,便可以直達,可是如今呢?如同被圈養在籠中的鳥兒一般,沒有半點的自由。
門輕輕的開啟,宿如雪關上窗,調轉過身,吃完了飯,又要迎接男人的那張臭臉,一天一天的何時是個盡頭。
「踏雪,你再考慮考慮?」白無炎聽了女子的話,換下那一身的白裝,換上平日自己愛穿的那套勾了金邊的艷紅榮莊(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49章節)。
「有差別麼?不過是從一個稍大的鳥籠,換到更大的鳥籠裡罷了,姓白的,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麼?」宿如雪淺淺一笑,她要的這個男人給不起,不明原因的囚禁,答應了他的要求,得到的依舊是束縛,如果婚姻是一座墳墓,那她可不可以不要入土為安。
「嫁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切的要求?」白無炎開出最具誘惑力的條件。
「包括自由??」小女人一聽這句話,瞬間眼中金光閃閃,如果他給的答案是肯定,那她可以考慮點頭答應,協議結婚,然後待她尋到最好的那歸宿,便飛起一腳,將他踢的遠遠的,算自己吃點虧好了,清清白白的身子白白便宜了這男人。
「這個……」白無炎一時語塞,現在想給她自由不太可能,畢竟至少在一兩年內是不可能,至少要等風聲過了,才可以給她一定的自由。因為忘情水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思索了再三,白無炎再次開口道:「最遲五年,我會給你,你想要的自由?」
「五年?」小女人詫異的大吼出聲,五年這樣的日子,光陰虛度,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不要,她一定要尋個機會——腳下抹油。
天宿不男。「是的,反正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與你的婚事訂在來年的開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活在你,不在我?」白無炎憤恨的一甩衣袖,拍了拍手喚來了奴僕:「以後對蘇小姐敬稱世子妃,世子妃有什麼要求,你們不用問為什麼只管答應,只要她不出這座宮殿,隨便她,明白嗎??」
白無炎謹慎的交代了一切,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掉頭就走,他不想刻意刁難她,可是她卻處處針對,冥頑不靈的不肯乖乖不合作。而自己已經花了太多的時間在女人的身上,白炎國的大事幾乎扔下好幾天了,再這麼下去,朝臣眾說紛紜,幾乎快將他的脊樑壓塌了。
「白無炎,你給我站住?」宿如雪扯開大門,憤恨地衝著外面大聲的叫嚷道(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49:夜晚的探訪者內容)。
靜靜的院落之中孤零零地立這一抹紅艷,宿如雪身軀一顫,本是想說狠心的話,卻因為男人略顯孤寂的身影生硬的卡在了喉頭。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那孤寂的身影與腦海之中的白影重合在一起,可是這個紅光卻太過耀眼將那白色全然漫蓋了過去。
「還有事麼??」白無炎調轉過身,詫異的盯著小女人那張清麗的容顏,如同那一天,他站在風情樓外,而她站在不遠的一處,同樣的位置,只是那驚鴻一瞥,便再也磨滅不去了。那個時候,她只以為他是個大白天精力旺盛的去逛青樓的嫖客,而他只知道她是敵國的公主。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別總往我這跑了,國事要緊?」第一次,失去了記憶的宿如雪對這個強勢的世子說出了關心的話語。
「你在……關心我麼?」白無炎驚愕的趕緊回問,原來付出不是全無回報的,看看如今的是什麼?小女人的關心,煞有其事一般。讓他不由的欣喜若狂,胸腔之中的心臟一個勁的狂跳不已。
「嗯,算是。」宿如雪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看不得的就是男人暗自神傷的模樣,如今這男人一身的孤寂與她腦海之中的一個身影交織在一起,讓她有點混混沌沌的分辨不清。
「那你不打算留我在這裡過夜麼?我可以陪你,為你消磨時光,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白無炎邁開腳步剛剛往前踏出一步。
宿如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迅速的往後退了兩步,抬起小手,在空中使勁地擺著,宛如揮動著一面招展的小旗幟一般:「沒這個打算。再見?」砰的一聲撞上門扉。
留下院落之中的白無炎,仰望著飄雪的漆黑天幕,狂妄肆意的仰天笑著。如今好像是個好現象,只要自己慢慢著手,總有一天可以把這個女子的心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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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使勁地晃著小腦袋,慢悠悠地移回床榻之中,真就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心目之中最完美的形象與男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49:夜晚的探訪者內容)。讓自己差點深深的埋在其中不可自拔。如果不是白無炎的那句大膽的請求,也許今夜自己真的會為男人大開方便之門。
不,不是這樣的,白無炎明顯不是心中最完美的那個他。心中的一角該是另有其人的。如果開春之後真的沒有選擇,要不就嫁給他-?不,不能嫁,你瘋了,嫁給那個姓白的,他又不是你心目之中完美的那一型,嫁他等於自掘墳墓。qq1v。
搖晃著小腦袋,迅速將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揮出了腦海,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能被他人所左右,宿如雪加油?緊緊地攥起拳頭,使勁地為自己猛打著氣。可是光想有什麼用,如今被囚禁在這樣的牢籠之中,如同被拴住翅膀的鳥兒,又怎麼飛得出去。
哀哀地歎了口氣,抱起床上的那條錦被,蜷縮成一個蝦子的形狀,為什麼不能橫空出世一個英雄,飛簷走壁的將自己從這牢籠之中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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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輕輕地推開虛掩的窗,翻身而入。撚手捻腳地尋到了床頭,藉著那未熄滅的燭光,靜望著床上睡相酣甜的小女人良久,視線漸漸模糊不清,幾經周折,終於找到她了。原來蘇踏雪就是宿如雪,就是屬於自己的小女人。
落在身上的雪隨著宇文逸屹立在屋中的時間而漸漸融化,他早就來了,只是不敢貿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因為她失去了記憶。怕自己突然出現,她會認不得,怕會嚇壞她,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怕會驚動了白炎國的世子,再次將她藏起來,這一次,也許自己就再也尋不到她了。
庭院之中,小女人與白無炎的對話,宇文逸聽的一清二楚,那一刻,他的心猛的提起,恨不得一股腦的衝下去堵住小女人的嘴,不要她再往下說,她好像對那個白無炎動了心,而他呢?他到底該怎麼辦??到底又算是什麼??
「如雪,不能忘了我,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喃喃的低語輕輕響起,在宿如雪的耳畔,如同午夜夢迴的囈語(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49:夜晚的探訪者內容)。
掀開的窗,一陣冷風襲來,屋中的宿如雪冷的不由的一顫。緩緩的睜開雙眼,在這泛著鵝黃的光的殿中,慢慢地望了過去,四下裡尋覓著人影,可是屋中空落落的,沒有人啊?冰冷的空氣帶著白茫茫的雪花順著掀開的窗欞揮灑了進來——冷得徹骨,難道是做夢了?為什麼睡夢之中她聽見了男人的聲音,輕輕的,低低的,那般的不清明。
輕輕的一撅嘴,邁開細碎的腳步,下了地,將那掀開的窗欞輕輕的掩上,自己有這麼沒大腦麼?記得白無炎進門的時候,明明順手關了窗戶,那這窗怎麼如今會大氅著。是風麼?可是風能吹動這朝外推的窗麼??應該是自己忘記關了。想想下地的時候,腳觸在地面上竟沒有涼意,垂下頭一看,睡覺竟忘記脫鞋了,真是粗枝大葉啊?這個毛病,必須得改一改了。
正在這時,宿如雪發現地上一片濕潤的痕跡,眸光不由的一斂,是水漬,自己並沒有端水來床頭啊,那這水漬是哪來的。腦中飛速旋轉,不由的將那掀開的床與地上不明緣由的水漬聯繫到了一起,自己的屋中有客人?
剎那間,一股想要尖叫的衝動。不過宿如雪並沒有喊叫出來,她深深地吸下了一口氣,心中不停地對自己說著要鎮定,一定要鎮定,就算真有刺客,也不會來行刺自己的,畢竟自己是初來乍到的。
眸光不露痕跡地在屋中靜靜巡視了一圈。最終宿如雪將視線停在了自己的床榻上,這屋中可以藏人的地方不多,這不速之客想必是在床下了。不能打草驚蛇,邁開腳步,宿如雪慢慢地走回床上,繼續和衣而眠,平緩了氣息——假寐,靜靜的等待著那位半夜探訪者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