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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8:挖空心思去套話 文 / 宿文亞

    吱嘎——門應聲而開,白無炎與白影走了進來,與床上突然悠悠轉醒的小女人視線交錯在一起(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

    「啊?」撤天的嚎啕,歇斯底里的自宿如雪的嗓子之中溢了出來。

    白無炎與白影手足無措地趕緊雙雙舉起手臂,緊緊地捂著自己耳朵。

    「有沒有點公德心啊?我睡個覺,做個好夢,我容易嗎??你們能不能別來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煩人,招人討厭,全去給我下地獄-?」飛起小手惡狠狠地一橫:「逸逸,上,照著脖子咬,咬死一個算一個,咬死兩個少一雙?」

    「嗷嗚——」小白狼嚎啕著,飛奔而下,在屋中將兩個男人攆趕的如同逃命的鴨子一般(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

    直到最後,逸逸緊緊地撕扯著白無炎的衣服,並華麗麗地撕下一塊奢華的布料在嘴中,這才算化解了宿如雪心中的怒火?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能看清那白衣男子的長相了,結果,就在這兩個擾事之人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美夢化作了泡影,那身影沉浸在美夢之中。

    「踏雪,你該消氣了-?」白無炎看著那依舊虎視眈眈的小白狼,使勁地嚥下一口口水,慢慢地往前走了兩步,逸逸一立眼,他又迅速地退了回去。

    「世子妃,您消消氣,您這病還沒好呢,世子也是擔心您,所以才說來看看您,想看看您喝沒喝藥?這該端第二帖藥了。」白影也趕緊打著圓場,心有慼慼焉地看了看那隻小白狼,這可真是狼啊?真要被咬到脖子上那就是血流如注,誶死當場了。

    宿如雪狐疑的視線落在白無炎的身上,想是在探求著白影的話的真實度,只見白無炎點頭如搗蒜一般。這才不高興地扁了扁嘴:「逸逸,來臥下。」拍了拍床裡的一處,指揮著小狼過去,不用盯著兩個男人了。

    逸逸高昂著頭顱,邁著闊步,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走了過去,屈下身子趴伏在宿如雪的身旁,漸漸地兩目微瞇,垂垂欲睡。本來它睡的香甜極了,可是聽到了女人那撤天的嚎啕,便擾了它的清夢,而小女人怒不可遏的盯著那兩個惹是生非之人,它也便明白,這就是擾它清夢的壞人了,所以自然沒有嘴下留情。為女人解氣,也為自己一洗不快。此時此刻,它發洩完了心中的不爽,便又想酣然入夢了。

    「知道了,喝藥。」一提到苦澀的藥水,宿如雪就覺得自己一個頭變兩個大。別過頭,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手去想去取那藥碗,忽的看見碗中空空無物,而自己的嘴中,仔細的一砸竟還有苦澀的味道,不對啊?明明沒喝啊?是在夢中喝的藥水啊?這是怎麼回事?莫非自己夢遊了不成?所以那藥碗才空了,睡夢之中喝了湯藥麼?

    正在宿如雪犯楞的時候,白無炎看著那小白狼閉著眼睡著了,這才敢慢慢地靠近床上的小女人:「真乖,真都喝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抬起手落在小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撫試著:「好了,溫度好像也降下去了一些。」白無炎邊說邊放心的一笑。

    不明原因,宿如雪本該對白無炎這一笑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是她卻輕輕地回以他一記笑容:「嗯,謝謝你?」

    白無炎頓時心中一顫,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關心有所回應,所以心中彷彿覺得跟吃了蜜糖一般,真是甘甜了一把。

    「世子妃的第二帖藥煎好了。」門外的小女婢端著一隻瓷碗,站在屋外高聲地稟告道遲遲不敢邁進屋中。

    「端進來。」白無炎對著屋外大聲命令道。

    「這……」小女婢猶猶豫豫地遲疑了片刻,這個世子妃的姓子極其的彆扭,不願意與人有深接觸,別說餵藥了,向來就連膳食都是被放置在屋外的,然後女子自己取進屋中,慢慢食用,然後在將碟碗放在食盒裡在推出來讓自己去拾取。再加上,女子這幾日又突然養了一頭狼在宮中,更是沒人敢近身半步。

    壯起膽子小女婢慢慢地挪進了屋中,試探的望向了宿如雪,這藥是不是該放在桌案上??可是並沒有得到女子的回應,於是她只得手足無措的碰著一碗藥,愣生生地站在當下。

    「來,給本殿。」白無炎抬起手,便去奪碗,要求小女婢直接將碗遞送進自己的手中。

    「是。」小女婢將碗小心翼翼地遞送進白無炎的手中,隨即旋身奪門而出。光是用眼睛的餘光瞟了那狼一眼,便將她嚇得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宿如雪手遮在嘴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女婢真是膽小,一點都不合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女婢該是一副不嬌柔造作的模樣,更是伶牙俐齒一些,膽大心細,會說話,於是腦中便緩緩的真就映出了一個小女婢的模樣來,宿如雪覺得不可思議地歪著頭琢磨了片刻,可是如同之前那般什麼都沒有想上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穿越而來竟然穿成了這麼個身軀,真是辛苦?而這身體的主人呢,竟是個半路出家的貨,真是可憐不已?所謂半路出家呢,就是幾乎沒有什麼過往可尋?

    啊?頭疼,宿如雪不耐煩地搔了搔頭。抬起頭,望向窗外,如今剛剛入夜,如果剛剛那一切不是夢的話,那小兔子來了麼?別過頭,環視屋中,想尋出一些的端倪來,可是想想剛剛,莫非自己真就是做了夢不成,還是錯把這白無炎當成了什麼人??

    不對,如果說夢境只是夢,那靠著那堵牆的感覺為什麼那般的真實,嘴中的藥味也是貨真價實的,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如果自己找到那堵牆的感覺,那就能找到那個白衣男子了?不明所以,宿如雪的腦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於是……

    「這,我給你……」想想剛剛那碗藥,自己吃了閉門羹,這一碗還是不要再嘗試的好,白無炎正準備將碗放在一旁的小桌案上。

    「不了,這碗藥就你餵我喝好了。」宿如雪到是很大方,沒辦法,先用排除法,白影首先一腳踹開,最不可能的人。再來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白無炎,雖然心中感覺不會是他,但是還是試一試保險。

    「那……」白無炎顯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捏著碗的一雙手激動的無以復加,哆哆嗦嗦的差點握不住讓藥汁潑灑而出,這好像是小女人第一次對自己主動開出如此寬厚的待遇,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是麼?

    「這餵藥的話……」白無炎說了半天也沒表達出自己的那真心想說的話,心臟砰砰跳著彷彿要躍出嗓子眼了一般。qq1v。

    躺在床上的小白狼無精打采的掃了男人一眼,抖抖身子扭身下了地(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

    「你抱著我就好。」宿如雪手撐著床榻,緩緩地直起身子,輕輕地倚靠在床榻上,這個男人平日裡嘮嘮叨叨如今到了真正該說話的時候,竟然說不出一句正經話了。真是窩囊個半死,找老公必然不能找這樣的男人,不然自己還不憋屈死。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太拘謹,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人種。想想,她宿如雪如此明騷的一個人,找必然不能找這麼個類型,一定要找個純情的小正太來調教?慢慢培養,先從勾搭做起。逐步的昇華,吃掉,再吃掉,吞之入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好?我抱你?」白無炎一句話說的宿如雪不由地輕輕一撇嘴,no,no,感覺明顯不對,他該是含蓄點說:好?然後在含羞默默地垂著頭,一臉的酒醉顏色,這樣才會夠誘人?不夠味?太不夠味了?

    白無炎輕輕擁起宿如雪綿軟的身軀,讓她輕輕的倚靠在自己的懷中,執起碗,慢慢地餵著小女人苦澀的湯水。

    「唔——這麼苦?不要,我不喝了,放那。一會再喝,好了。」明顯不是之前的那種感覺,宿如雪使勁地揮動著雙臂,大聲地抗議道,不是這樣的感覺,不對勁。

    那種沁人心脾的碧草香氣沒有了,那是一種獨特的香氣,除了那個人,堅決不會有第二個人再有的味道,沒錯,是小兔子?小兔子一定來過,伸出手,張開,再輕輕地閉合上。那種抓住衣角的感覺格外的真實,他一定來過,可是那夢剛剛自己還在做,是被人驚醒的,而驚醒的那個瞬間,手中還是緊緊地握著那衣角,天啊?不會-?宿如雪使勁地吞嚥下一口口水,小兔子應該還在自己的屋中……

    「那個,你走-,你去忙。好不好??」一想到小兔子還在自己的屋中,宿如雪就覺得精神為之一振,感冒的時候,抱著兔子睡上一覺,明日一定就好了。

    「你……」白無炎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要自己餵藥的是她,現在藥沒喝完就往出攆人的還是她,是他做的不夠好,還是她心中有鬼??

    白無炎瞇著視線,隨著小女人探視的目光在屋中掃了整整一圈,最後眼尖地發現,她一直緊緊地握著被子,眸光死死地落在床榻上(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章節)。白無炎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屋中有人,而那不速之客如今該是躲在小女人的床下。於是白無炎將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瞇起視線死死地盯著床上的女子,眸光忽的一凜:「踏雪,你藏了人對麼?」

    一句話將宿如雪嚇的倒了一身的冷汗。小女人趕緊使勁地揮舞著手臂,遮遮掩掩地說:「沒有,哪……哪能呢?」一張臉不自然的乾笑著。

    越看宿如雪的模樣,白無炎便越覺得可疑,抬起一雙大手,緊緊地攥在宿如雪的纖細手腕上,使勁地一扯,將她帶到自己的面前:「我告訴你,別讓我發現什麼端倪,否則,我活剮了他,而你……」白無炎並不想懲罰這個女子,畢竟她確實是自己從別人手中奪來的,如果不是自己用了手段,她人此刻又怎麼可能待在自己身邊。

    「不能,哪能呢?無炎,你多心了?」宿如雪趕緊打著圓場,生怕男人真就發現了藏身在屋中的小兔子。

    「我多心?我從來不會多心,我猜你是真的藏了個人在屋中,我更是相信我能將他揪出來,踏雪,你最好不要挑釁我的底限,否則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白無炎狠狠地說道,抬起手使勁地一推,將宿如雪直接推進了床裡,頭回也不回:「白影搜搜床下,把那殲邪之徒給本殿揪出來?」

    白無炎往一旁一閃,靜靜地等待著白影將那擅闖之人拎出來,任憑自己就地正法。

    宿如雪心虛極了,可是她卻做不出任何動作,因為此刻她還要強裝鎮定,直到小兔子真正被男人揪出來的那一刻為止。

    「出來,你給我出來……」白影果然在床下發現了一團白白的物體,伸出手便去夠,忽的:「疼?」悶悶地哼了一聲(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章節)。

    逸逸自床上直竄了出來,一雙眼睛瞪的溜圓狠狠地盯著剛剛試圖想抓自己腿的男人。最後寒光一凜,落在了指揮下命令之人,白無炎的身上:「嗷嗚——」

    「白無炎,本姑娘給你臉了是-?你居然懷疑我偷人?」宿如雪雙手插腰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咄咄逼人極了,那強裝出來的鎮定此刻一掃而光,全然被衝冠之怒取代了去:「白無炎,就說我偷人了,又如何,我是你的什麼人?我答應嫁你了麼?我呸?你就偷人了,你也得拿出證據對不對,紅口白牙的污我清白,捉賊捉贓,捉殲捉雙,你給我捉出個雙來,我看看啊?」

    想吵過她宿如雪的男人還沒生出來呢,想踩在她頭上,耀武揚威,這男人還不夠格,何況,宿如雪手撫在額頭上:「哎呦,哎呦?我不活了,我的頭,疼啊?要裂了?白無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污我清白,你還說你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夫就是這麼當的麼?你告訴告訴我啊,就你這般的不信任我,我還如何嫁給你?」一會兒鬧,一會兒吵,一會兒裝可憐,宿如雪的表情堪比那孩子的臉一般。去出了之。

    白無炎萬般無奈地舉起手宣告投降:「踏雪,你聽我說,我這不是……不是懷疑你,而是,我這不是害怕麼,害怕你會……」

    宿如雪瞬間豎起了耳朵,賊賊地順著男人的話語繼續往下問:「害怕我會如何?你為什麼害怕?是不是我以前有過心愛之人,但是不是你呀??」

    「這……」宿如雪的這一句話正中白無炎的軟肋上,白無炎尷尬地笑著,垂下頭,看著地上依舊趴跪著的白影,示意白影趕緊幫自己尋個借口去堵住小女人的那張嘴。

    看著白無炎猶猶豫豫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可疑,宿如雪瞇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眸光順著男人的視線向下,落在白影的身上:「好啊?你們兩個居然還想合夥騙我?還不從實招來?」眸光一凜鎖定在白影的身上,再怎麼說這個男人也是個下人,該是最好應付的:「白影,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影身軀一顫,不由地打起抖來,這個宿國的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善類,看看,這三下五除二就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日後還了得(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58:挖空心思去套話內容)。世子怎麼會弄這麼個女人回來:「蘇小姐,您的事,屬下確實不知,您還是問世子好一些。」趕緊把皮球踢到了白無炎的腳下,既然這燙手的山芋是世子撈回來的,還是叫世子慢慢的捋-,回頭自己沒捋好,把姓命葬送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滾?」白無炎惡狠狠地低咒了一聲,這該死的隨從,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將主子丟了出去,自己怕死的扯清了關係。

    白影接到白無炎的命令,迅速地爬著倒退出了宿如雪的寢宮,生怕滾晚了受到女人的怒火波及,主子的怒火是小,這女人的火氣,怕是自己有十條小命都擔待不起的。

    「那,無炎,你說唄?」宿如雪看著白影那滾的速度,心中便明白這主僕二人定是有事相瞞,既然僕從已經滾了,那自己就只能從這主子身上下手了。嚴刑逼供不好使,對付男人,還得好軟磨硬泡的懷柔政策。

    「呵呵,如……不,踏雪,這還是不說的好。」情急之下,白無炎自己也叫差了口。畢竟蘇踏雪是他給她起的名字,而她的本名叫著確實更加的順口一些。

    「嗯??我的世子殿下?」宿如雪一改那副臭脾氣,眨動著一雙動人的眼眸,對著白無炎猛放電,試圖給男人灌著甜湯,套出屬於自己身份的真相來。蘇家二老叫錯也就罷了,就連面前應該是主謀的男人也叫錯了,那就一定不會錯了,自己的名字該是如雪,而不是踏雪。

    「你的世子殿下?」白無炎嚥下一口的口水,這個稱呼,他現在一時還有些消化不了,小女人的這般嬌媚的模樣,更是讓他。

    可是聰明如宿如雪,她一直想著要怎麼去套白無炎的話,竟把屋中宇文逸躲避的事情拋諸在了腦後,哪裡想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全落進了宇文逸的耳中,更是落進了宇文逸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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