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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5:兔兒的小青梅 文 / 宿文亞

    「公主……」煙翠打了一個哈欠,無精打采極了,靜靜地盯著捏著紙鳶在宮牆的一角空地上放風箏的小女人,打心底佩服對方的神采奕奕:「大早上,您放什麼風箏嘛??」真是不理解,公主不是早也盼宇文公子來,晚也盼宇文公子來麼?如今宇文公子來了,公主卻不著急了,把公子一人丟在宮殿裡等待,起了一個大清早帶著自己在這裡興高采烈的放風箏,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嘛??再說這風箏都放了三天了,公主不覺得膩麼??

    「他又不著急,我幹嘛要比他還著急呢?」宿如雪拽著那支風箏線,在空地上跑了一會兒,那風箏隨著風向肆意的飄著,清晨的風起,兜起小女人的翩翩裙角,更是將那風箏吹更加的遠離了航線,宿如雪捏著手上抱著線卷,再次放出了一些的線{chapternamesum}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85章節】。

    「公主,宇文公子可是未來的駙馬,您如果不關心,那怎麼可以呢?」煙翠抱著裙角,使勁地一拽,跟著小女人的腳步往前跑了一大斷,然後有隨之停了下來,雙手放在眼前,遮蓋住那耀眼的晨曦,遙望著天際展翅高飛的風箏。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擠破頭也搶不來,魚死網破,那不是我的風格。」再次輕輕扯動著手中的風箏線,感覺風小了,宿如雪開始邊說邊慢慢的收線,今日也該算玩夠了,那男人也該是等的差不多了,宿如雪細細的算著,從自己出寢宮開始,到現在大概是有一個時辰了:「那龍三小姐是個怎樣的人?」

    「龍三小姐啊?」煙翠手指舒在嘴前撐著下巴,慢慢地回想起來:「很活潑,很好動,跟公主很像。為人麼,有點小刁蠻,有點小霸道,對下人很好,總之優點多缺點少,挺完美的。」跟以前的公主宿如雪比起來,那龍家的三小姐簡直就是人上人了。

    時過境遷,煙翠不知道現在龍三小姐變成了什麼樣子,所以無法與現在的宿如雪做比較,只得按照記憶中的印象來描述給宿如雪聽。

    手中的線一鬆,那風箏被驟起的風揚起,又一次的飄搖在空中:「真討厭?」宿如雪默默的唸了一聲,再次輕輕地扯動風箏線,要那風箏慢慢地順著自己的心意,緩緩向下平穩落地。

    可能是因為小女人心情不好的緣故,收線的時候用力過大,那繫在風箏上的線鬆了,風箏爭開了那束縛,飄飄搖搖的伴著風的吹拂,越飄越遠了。宿如雪心中不免的一陣難受,抬起手,茫茫然地望著手中的風箏線,難道這就是叫背道而馳。

    如果自己再強求著去逼迫他,會不會出現類似於風箏的這樣的事情,手中的線就宛似繫在自己與宇文逸手上的那根紅線,一旦拿捏不好力度,便會掙斷,從此再也連接不上呢??

    就在宿如雪低著頭思索的時候,煙翠帶著可惜的表情仰望著天際,忽的看見幾隻白鴿飛過:「公主,看有鴿子,好像是信鴿哦?」

    經煙翠這一提醒,宿如雪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來,小手拍在腰間,仔細地尋覓了半天,忽的從裡面捏出一隻口哨來,呼嚦嚦的一吹,擾亂了鴿子的飛行軌跡,再次捏著從腰間尋覓出來的一小袋穀物,往空地上一灑【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85:兔兒的小青梅章節】。

    知這線人。那鴿子可能是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呼啦啦地飛了下來。張開嘴使勁地啄食著地上是谷粒。

    「煙翠,幫我捉住那只鴿子。你從那邊,我從這邊?」宿如雪眼尖的發現了一隻鴿子的腿下好像綁著點什麼,哼,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用這樣的方法,因為古代只有一種的方法傳遞私信,那就是——飛鴿傳書?想不到自己從電腦上學來的東西還是可以用的嘛?

    「好。」煙翠點了點頭。

    兩人將注意力一起投注在一隻純白的鴿子上,兩個女子拎著裙角,貓著腰,一左一右包抄了上去。幾乎是同時的撲手去捕的動作,但是誰都沒有得逞,因為那鴿子就在兩個女子手落下的瞬間騰空飛起。

    「嗷嗚——」一隻白色的影子在陽光下畫成一線,伸出爪子卻沒有露出利爪將那白色的鴿子撲捉在懷中。得意洋洋地招呼著主人,看看自己的戰利品。

    「幹的不錯,逸逸?別傷它,我只要信?」宿如雪迅速地跑了上去,將那只信鴿從逸逸的狼爪下挖了出來,抱在懷中,輕輕地安撫著,順手解下鴿子腳踝上裹著的一封信,慢慢地讀了起來。就知道這白無炎不會如此老實的善罷甘休,看看,這是什麼?

    居然是搶親路線,看著上面畫的七扭八拐的一張小草圖,將鴿子塞進煙翠的手中,宿如雪幾步躍上一隻高台,踮起腳尖,展望了去,此處可以說是這宮院的展望台了,伸出手臂放在眼前,眺望著遠方,將宮中的景致盡收眼底。

    「錯不了了?就是它?」宿如雪嘴中念叨著。將那信紙重新裹好,塞進鴿子的腳踝處。輕輕地撫了又撫,雙手抱著白鴿,使勁地一揚手臂,將小傢伙放飛回空中。

    「公主。您別告訴煙翠,您這三日天天來此放風箏實際上是在等這只信鴿。」煙翠垂著頭,思索著這三日以來宿如雪的怪異舉止,不由地輕聲問道。

    「不等它,難道我是在等那笨蛋兔子嗎?」宿如雪沒好氣的一番白眼,早前回宮之後,不巧一日,正好看見天上飛過了幾隻白鴿,本是覺得平淡無奇,和平鴿麼??可是再一想便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畢竟在古代,鴿子可不是和平的意思,而是信使。所以早前宿如雪便做了一隻鴿哨,試了又試,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前幾日劉玄便與她說白櫻葵有信傳來,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通知什麼似的,宿如雪捏過白櫻葵傳給劉玄的書信看了半晌,忽的拍了一下腦袋,問出了一句讓劉玄惱火足足三天的話。

    「這白炎的公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劉玄已經有十天左右沒跟她再說過話了,避而不見,能躲多遠躲多遠?

    切?小氣?想起這件事來,宿如雪便不高興的直皺眉頭,說實話的孩子果然是招人恨的,自己不就說了句實話呢,就被劉玄懷恨在心了。算了,不管了,先去收拾那隻兔子去好了。龍三小姐,去掉兩個字,把順序一倒換不就是小三麼?

    還青梅竹馬,本公主就掐了你這青梅,砍折了這匹竹馬?看你們還能不能青梅竹馬?想到這裡,宿如雪捏起裙角,直奔自己的寢宮。畢竟她已經讓宇文逸靜候自己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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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煙翠上茶?」宿如雪別過頭,看都不看宇文逸一眼,往桌邊的椅子上一坐,悠悠地想著心中之事。

    自己與男人的婚禮是在宮裡舉行。那圖紙畫的分明就是宮中的線路圖,這是打算劫洞房麼??不過,白無炎會這麼傻麼?深入宮中,劫洞房,搞不好,他會葬身在這深宮的重重包圍之中。除非他武功了得,像小兔子一樣會飛簷走壁,可是就算那樣他也不好躲逃啊?莫非他在宮中有人,這還差不多,那這寫信之人就是白無炎的接應者了?

    仔細的想想,如今知道自己大婚在宮中辦的有幾人?天啊?好像是人盡皆知,宿如雪使勁地搖晃著頭顱,想找這答案,簡直就是大海裡撈針嘛。這不是個好的切入點,那就找與自己有仇之人好了。這樣一規劃,那範圍就小多了。宿如雪邊想邊殲詐地笑著。t7sh。

    「如雪,你有在聽我說嗎?」宇文逸說了好一陣的話,突然發現小女人坐在身側,不但一個字沒吭,反而賊賊地發笑,弄的他不免的一陣毛骨悚然。自己講了那麼多,看來又白說了,他說他的,她忙她的。這思緒不一定又神遊去了哪裡??

    他知道今日自己等了這麼半天,實則是自找的,自己要早與小女人說明了一切,她一定不會這樣惡整他,更不會白白的曬了他這麼久。但是這也不能全怪他啊,因為他根本就沒拿龍風敏當過青梅竹馬啊?與其說是青梅竹馬不如說是冤家更來的真切點。

    「沒聽。要不,你再說一遍。」宿如雪不高興的一嘟嘴,她想事情,他在那解釋,早幹嘛去了,早知道她會生氣,幹嘛不一早就來解釋,她可是足足等了他三天,誰知道他如此沉得住氣,直到今天才尋上門來。

    「如雪。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早該跟你說,可是你不是說了嗎?你相信我,所以我才……」宇文逸也想來解釋,可是那一天,他明明看見小女人不生氣了,才放下心來,誰承想,她是心口不一?

    「我說相信你,可是我也說過,一想到你有個青梅,我會很難受啊?」這才是她那一日的原話好不好,不說還好,越說宿如雪越覺得有氣。

    「青梅??」宇文逸唇角一勾,苦苦一笑:「要我娶她,就跟要我娶以前的你一般,難如登天?何況,她當初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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