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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1:後繼有人 文 / 宿文亞

    「可以醒了麼?」宿如雪拉長著懶綿綿的聲音,頭也不抬,不知道在跟誰問話:「再不讓我醒,我可就成蜂窩煤了?」嘟起的朱紅小嘴撅的高高,不高興地小聲嘟囔道【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21章節】。

    「去。」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宿如雪小臉一亮,宛如得了特赦令一般。美滋滋地抬起頭顱朝著明亮的一處走了去。

    「記得我們的約定,否則,我將送您回到原來的世界。」就在小女人昂首闊步踏出第二步,第三步的時候,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頭,你很囉嗦耶,而且很神經質耶,我說你是神仙,說是你讓我魂穿來的,來的時候不巧縱容了我,而我不巧殺了前公主,現在是個殺人兇手,在逃犯,是為了償還債務才留下的,拜託拜託,人家會以為我腦袋真的磕傻了耶。」

    宿如雪停下腳步,沒好氣的一翻白眼。別說別人不相信,她自己都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神話故事要寫在安徒生童話裡的,而她從不相信童話劇,更是已經過了做童話夢的年紀。

    「那最好。」蒼老的聲音略略帶著濃厚的笑意:「還有一件事?」

    「羅裡-嗦,知道啦,你當你是復讀機啊,我又不是在校學生,不就是還你四段姻緣麼?我還你五段,五段可以了-??」擺了擺小手,無趣的打發道,邁開腳,拔腿就跑。再也不給那蒼老之聲嘮叨的機會。

    宿如雪剛剛要融身白光之時,那蒼老的聲音再後悠悠而起:「不是五段,而是六段姻緣……六段……」

    融進那白光的同時,宿如雪嘴中喃喃地念叨著那蒼老的聲音說過的話:「六段姻緣麼?」邊念叨邊睜開眼睛,騰的坐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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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眨巴著眼睛的宿如雪來不及看四周的景致,垂著頭,掰著手指細細地算著:龍風娜與宇文輝,宇文逸與自己,龍風敏與白無炎,劉玄與白櫻葵,龍風傲與曹菁菁,這不是明明白白的五段姻緣,自己上哪給那老頭偷六段去啊??

    「如雪,醒了?來,把這藥喝了。」馮渺然邁開腳步緩緩地走了進來,雙手端著一隻托盤,裡面是一隻碗裝著墨黑色的濃湯。

    「賓果?原來是兔娘?」宿如雪掀開錦被,猛地躍下床,抬起小手,趕緊將美婦端著那托盤接進了自己的懷中:「兔娘,您坐,這是我的藥麼?我身體沒事了,可以不喝麼??」用僅剩的那只空閒下來的小手,扯著馮渺然就往床上讓,哪裡有個病人該有的樣子。

    「這個……」馮渺然也是爭不過宿如雪只得被女子按坐在床上:「好像不行。你身體內的蠱毒,沒解掉麼?上次我給你的藥,你沒有喝-??」

    被戳中要害的宿如雪渾身一激靈,咧開小嘴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您怎麼知道?」不好意思地低聲問道,跟做錯了事情,被母親抓到了典型的孩子一般。

    「一把脈象就知道,還有……」馮渺然淺淺笑著,故意壓低了聲音:「你沒有身孕。」

    喀拉宛如天空一記悶雷,晴空巨響——宿如雪擰著眉,苦著一張臉,使勁地點了點頭:「兔娘,這話您能不跟那小白鴿說麼?」

    看著女子這般可愛的嬌羞模樣,馮渺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小白鴿是世子麼?兔娘是我?這是什麼意思呢?不過,等等再說這個,你若想有宇文公子的孩子,就先把這藥喝了。」

    「哦。」宿如雪這個喝藥困難戶,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不過為了大局考慮,還是先把自己這個下不了蛋的毛病治了好。小手捏著鼻子,再次看了一眼那墨黑色的湯汁,咕嘟咕嘟的灌進了腹中:「咦?怎麼是甜的?」不由的詫異道。

    「知道你怕苦,這是我特意配給你喝的。」馮渺然和藹的笑著接過宿如雪手中的碗,放進托盤中,站起身就要走。

    「我來。兔娘,您坐著就好。」宿如雪趕緊勤快的走了上去,將托盤重新奪回自己的手中,哪裡敢讓自己的婆婆去操勞,有活兒一定要趕緊做,一定要給未來的婆婆留下個好印象。tusf。

    「好【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21:後繼有人章節】。」馮渺然笑著應了聲,走到屋中的桌子邊,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為什麼叫我兔娘呢?還有為什麼叫世子小白鴿呢??」

    宿如雪將托盤擺在桌上,狡黠一笑,擠眉弄眼道:「秘密。」眸光一掃,四下一望,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宇文公子與世子在前廳,是我差他們去的,因為……」

    馮渺然話還未說完,宿如雪便將話接了過去:「兔娘有話要問我-??如雪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公主果然是個聰明人。渺然想問:您身上的蠱是誰下的?」

    「我身上的蠱應該是宇文二夫人下的,也就是宇文逸的母親。那還是很久之前——」宿如雪將那件事原原本本地說給了馮渺然聽。

    馮渺然聽的臉紅心跳,一直垂著頭,抬也不敢抬。

    與馮渺然相比,宿如雪到顯得坦蕩無比了:「兔娘您是過來人了,害什麼羞嘛?」

    「那宇文二夫人年約幾何?」馮渺然尋了個問題趕緊將這樣尷尬的話題岔了過去。

    「兔娘,我回答了您的問題,您能回答我個問題麼?」宿如雪雙手搭在桌案上,一臉嚴肅的模樣。

    馮渺然默默的點了點頭。

    「龍三小姐是不是被小白鴿關在這裡了?」一語正中下懷,馮渺然身軀悠悠的一顫。宿如雪眼尖地看了個徹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算了,您繼續問。」

    「如雪……」

    「嗯?兔娘您說。」宿如雪到是豪爽。

    「你幫了我,這份恩情,我自會記得,所以,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

    「哦,說到這個。我要我中的那蠱……」宿如雪小臉揚起殲詐地笑意。步意事聲。

    「要蠱做什麼?」馮渺然總覺得身軀發寒,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秘密。」宿如雪再次神神秘秘地一笑作答。

    馮渺然沉思了片刻,重重的點了點頭,蠱只對不懂的人會有作用,一旦明白了蠱的效用和特姓,那這蠱就算下了也會被識破,馮渺然擔心的是這雞賊的丫頭會拿蠱中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她該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的才是。

    「我之所以叫您兔娘是有原因的,我叫宇文逸為小兔子,別名兔兒。那我喚您兔娘,您能明白這其中的用意了嗎?」看馮渺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宿如雪滿意地點點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起來:「宇文家的二夫人多大的年紀我不知道,但是她與您一模一樣,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她也姓馮,也叫馮渺然。是不是很巧?」

    宿如雪邊說邊偷偷地窺探著馮渺然臉上的表情,隨著自己越說越多,婦人臉上的顏色也是越來越慘白,雖然她極力想遮掩,可是行喜於色是怎麼遮掩也蓋不住的。

    馮渺然故作鎮定地尷尬一笑,低低的應著:「是啊,真巧。」

    「兔兒說自己的娘親被調包了,他的娘親身上有一塊玉珮,刻著一個馮字,很漂亮?我見過,就如同兔娘您身上佩戴的那一塊一模一樣,只是如今,您怎麼不戴了呢??」

    宿如雪再次一語擊中要害。馮渺然身軀驟的一顫。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攥的牢牢的,宛似一把鎖一般。

    「巧合又見巧合,所以我才叫您兔娘的。」

    宿如雪的喋喋不休,讓馮渺然聽的心亂如麻,事情雜亂無章,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的捋一捋,本以為當自己知道一些的東西,該是可以將事情想明白的,可是——不願想,不能想。邁前一步,那前面便是萬劫不復在等待著自己一樣。

    「如雪,你……你該回去了。」

    「好-,既然您執意。」步步緊逼不是個好方法,不如容對方些時間,讓她自己想明白,這一步的試探,宿如雪心中再次明瞭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在宇文府的二夫人與面前這個兔子的真媽,有者莫大的關係,也許真就應了自己的猜測——她們真的是孿生姐妹。

    站起身,宿如雪邁步就往外走。

    「不用我幫你包蠱麼?」

    宿如雪回過頭,勾唇一笑:「下次來再包。」

    「下次?」馮渺然不由地擰緊了眉頭,唇角輕啟悠悠念著。

    「對了,兔娘,那藥很好喝,很甜,謝謝您。」宿如雪調轉過身,輕輕的一福,對著馮渺然行了一個禮:「兔娘,蠱這東西使給惡人和不相干的人的時候,是不必有自責之心的,畢竟您也是無可奈何。」

    「你怎麼知道那日我給你的是蠱?」

    「味道啊?」宿如雪悠悠一笑,淺淺作答:「在白炎的時候,您給我的藥與奇花的味道很像。所以我一直沒敢喝?」悠悠地調轉過身去,喃喃自語:「丈夫和兒子也是親情……何必呢??」

    目送著宿如雪邁出門去,馮渺然輕輕地勾唇一笑,西域的絕學後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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