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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5:龍風娜vs宇文輝 (某亞很讚的一對) 文 / 宿文亞

    不得不說宇文家的兩個主事夫人真不是吃素的,正廳的一番一唱一和結束後,這兩個闖了禍,惹了事的小妾只被罰了面壁思過而已【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55章節】。

    大夫人說:「老爺,那龍家的大小姐嫁進來一直無所出,不留下雲兒與珠兒恐怕是……」

    二夫人趕緊接著:「就是啊老爺,公主有了身孕,可是萬一得了個女兒的話,那不就……」

    宿如雪沒好氣的一撇嘴,懶得與這兩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自己胯骨這麼大,有了兔寶寶一定是公的好。啊呸,一定是男的好。

    不過,宿如雪並沒有不依不饒,畢竟對於宇文輝的事情,並不打算插手太多,只需要將那虧欠的姻緣補上就好。剩下的就叫那宇文輝自己去權衡利弊好了,如果他真是個癡情種,那就一定會只有一房的妻子,至於這兩個小妾,那就該去哪裡發到哪裡-,就不是她宿如雪的事情了。

    宿如雪坐在太師椅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兩個小妾又是哭,又是求,又是磕的,宿如雪無趣的打了個哈欠。熱鬧看過也就過了,心中惦記著的是另一邊的熱鬧。

    終於,宇文丞相一聲令下,鬧事的小妾們被下人護送進了房中。宇文丞相扭轉著身子,在正廳裡走起溜來。大夫人與二夫人面面相覷,盯著憂心忡忡的宇文丞相看了會,便開始哈欠連天。

    「老爺,輝兒福大命大,那龍大小姐命更是硬,一定……哈欠……不會出事的。」手遮在嘴角不滿的一撇,心中暗暗道:還是死了最好,千萬別再回來礙自己的眼。

    「老爺。」二夫人緩緩地走了上去,細聲細語地盈盈道:「您看大夫人也累了,公主也乏了,大夫人說的話很在理呢,大公子福大命大,逸兒也跟去了。一定不會有事的,不如……」眼光一瞥,落在大夫人身上,猛的遞了個眼色上去。

    「是啊。老爺。不如……歇息-,早起人沒回來,再派人去尋好了。」大夫人接到眼色趕緊出聲幫腔。

    大兒媳被歹人掠去,官也報了,派人去尋需等到天亮。聽守城的兵士說他們出了城,宇文丞相真是不放心,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兒子武功高強,可是想想那歹人竟能從丞相府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掠走,想必武功也不低。

    「爹,婆婆們說的在理,如雪也有些累了呢,想回去歇息了。」察覺到宇文丞相投來的詢問目光,宿如雪抬起小手遮在嘴角,佯裝著睏倦:「駙馬也追去了,有大哥與駙馬在,嫂嫂定然會平安歸來的。」

    大夫人與二夫人身軀不由的一顫,真是難得啊,能從這公主的嘴中聽到這樣的話語。想必是這個女人也困的不行了,看看那打架的眼皮,二夫人譏諷的勾唇一笑。

    「罷了,你們都去歇息-,本相一人等就好了。」宇文丞相擺了擺手,下了遣散的命令。本以為公主會說上兩句反對的話,沒想到,居然倒戈站到了自己的夫人那邊,看來自己得多等等了,看看明日的太陽是不是會從西邊升起。

    「管家,去沏杯濃茶來?」宇文丞相喚了老管家一聲。

    「是。」老管家應了聲,快步走了出去。

    「爹,兒媳告退。」宿如雪悠悠一聲,邁開腳步就往外走。宇文丞相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大夫人與二夫人一看宿如雪都走了,紛紛心中一美,也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老爺,您要的濃茶。」老管家走了上來,將溫熱的茶水往桌上一放。

    「你也去歇息。」宇文丞相捏起茶杯,淡淡地啜了一口。

    「老奴不睏,陪著您一起等。」老管家趕緊應聲,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一旁。

    「擔心他們。所以睡不著?」宇文丞相嚥下茶水,眉頭一擰,悠悠道,這偌大的正廳之中,瞬間人走茶涼,只剩下老管家與宇文丞相二人。

    「老王啊,你來丞相府多久了?」再也無人打擾,宇文丞相悠悠地問了起來。

    「回老爺的話老奴從二十歲就開始跟著老爺,如今已有三十載了。」

    「三十年了??」宇文丞相將茶杯往桌上一放,邁開腳步直走到庭院裡,抬起頭,望向漆黑的天幕,那天幕之中繁星點點,璀璨入眼:「渺然變了,月英也變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55:龍風娜vs宇文輝(某亞很讚的一對)章節】。」說到這兩人時,宇文丞相不禁黯然神傷。

    「大夫人早就變了,自從老爺娶了茗兒夫人過門,大夫人就變了。老爺看不出麼?」月英是大夫人的芳名,老管家知道,這是聖上迎娶了皇后時,生怕宇文丞相孤單特意指給丞相的。但是皇帝並不知道,宇文丞相與這個女子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你說渺然為什麼會變呢?」宇文丞相仰著頭,依舊沒有垂下。

    「人心使然。」老管家淡淡的應了一聲,要他說為什麼,他也說不出,二夫人是個極好相處的女子,不雅於茗兒夫人,也許是因為茗兒夫人是丫鬟出身-,所以從來不拿架子,下人們都喜歡她,可是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說沒就沒了呢?

    「老爺,您打算瞞著大公子到何時?」

    「如果我說一輩子呢?」老管家的一句話,讓宇文丞相牽回了視線,重新落在老管家的身上,停駐了片刻,悠悠一笑:「我本以為月英會待輝兒好一些,畢竟茗兒不在了,輝兒失去了親娘,可是……今日,我失望了?」

    縮在院門的暗處,宿如雪偷偷地聽著庭院之中二人的對話,驚愕的瞪大了雙眼。原來宇文輝並不是大夫人所生,這真是驚天的秘密了。

    「老爺,您不覺得……您不覺得多年前茗兒夫人的離世有太多的疑點了麼?」

    「夠了,別再說了?」宇文丞相一聲呵斥,阻住了老管家繼續說下去:「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舊事重提,對誰都沒有好處。」當年的事情有疑點麼?原來連老管家都看得出來,自己又怎能看不出來,可是——過去就是過去了,當時沒有去挖空心思將那事實翻出來,如今再去揪不覺得晚了嗎??所以得過且過-?

    「回屋。她們不等,有你陪著我等就夠了?」宇文丞相淡淡的笑道:「茶該是涼了。」

    「老奴這就替老爺換一杯新的。」老管家說著就要走。

    「別忙了。不喝了,哪裡喝的下……」

    老管家望著男人向裡走的背影,不由的老淚縱橫,丞相老了,從一個翩翩的公子哥,如今已經漸漸步入花甲之年了,該是妻兒和睦的一家,可是怎麼竟是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呢??

    宿如雪遮著嘴,撚手捻腳地摸到了馬廄,牽出逸寶翻身躍上,揣著探聽來的秘密,去城外尋宇文逸去了。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守城的兵士,特意為她開啟了側門,並且允諾替她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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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如雪到城外時,月亮已經升到了當空,早前遮蓋在天際的雲霧散去,為女子照亮了前方的路途。

    聽了宇文丞相與老管家的話,宿如雪心中的迷惑解開了。假媽對兔兒不好是因為她是假的,而大夫人該是關心宇文輝的,可是自己的兒子與兒媳不見了,竟然熟視無睹,淡定自若的蒙頭大睡,這真是天下的奇聞了,原來將軍的媽竟然是個繼母。

    只是老丞相與老管家口中的那個茗兒夫人又是誰呢?離世?又是怎麼離世的呢?疑點?那疑點到底又在哪裡呢?

    宿如雪想的太過專注,以至黑色的人影翻身上馬,她都沒有察覺,直到一雙大手扶上她的腰際,她驚愕的張嘴想嘶喊:「唔——」

    大手遮在女子朱紅的小嘴上,低低耳語:「噓,是我?」uapb。

    宇文逸的聲音在小女人的耳畔響起,她這才抽了一口氣,使勁地點了點頭。

    「怎麼這麼慢?」鬆開手,從小女人的手中奪下韁繩,由自己來帶動馬匹,開始慢慢地朝前走。

    「茗兒夫人是誰?你知道麼?」宿如雪沒有說原因,而是劈頭蓋臉地詢問道。

    「知道,她是大哥的親生母親,生下大哥不久,便不幸落井——溺斃而亡了。」

    「天?」宿如雪抬起小手遮在嘴角,掩飾著那股驚愕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罰跪祠堂的時候,碰巧聽見的。只是這樣的秘密,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而已。」宇文逸掀動唇角,悠悠笑道:「祠堂可是個好地方,能探聽到好多的秘密。因為被罰跪的時候,我很乖,很聽話,幾乎很少有人能發現裡面還跪著一個我。」說的時候,男人的眼中蕩漾著滿滿的驕傲:「對於別人來說,那可能是懲罰,可是對於我來說,那可是美差?」

    宿如雪嘴角難看的扯了扯,這兔子是被虐狂-?

    「不能再往前了,前面就是了。」宇文逸帶著韁繩,對小女人低低道。

    「哦。」宿如雪點頭如搗蒜,一別頭,這時才發現,身旁多出兩匹駿馬:「這是?」

    「這是我的,這是大哥的。」宇文逸一臉無辜的表情,指著馬匹對小女人解說道。

    男來丞她。原來順手牽羊的事情,這兔子也沒少做?宿如雪心中嘀嘀咕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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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娜……」追到城外的密林時,宇文輝突然失去了追逐的目標,可惡?居然追丟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55:龍風娜vs宇文輝(某亞很讚的一對)章節】。只得高聲呼喊著女子的名字,希望她能給自己指引道路。

    可是此時,龍風娜早已昏厥不省人事,哪裡能聽到男人的呼喊,宇文逸將女子安置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下,身軀緊貼著馬匹,策馬疾馳。

    直衝了數米,一眼就看見自己那四下裡尋覓著龍風娜蹤跡的大哥,唇角微微一勾,速度不減,衝上前去,使勁一扯宇文輝的衣襟,直接將對方掖下馬。使勁地一扯韁繩,照馬屁股狠狠的一腳,兩匹馬脫韁一般的衝了出去。

    宇文輝措不及防,雖是狼狽的落在地上,可是卻利落地翻身而起。心中暗暗佩服道:這歹人真是好身手?看著那馭馬之術可以說是一等一了。武功也該是不弱。側身駕馭著馬匹橫衝直闖地衝來,他幾乎都沒有察覺,直到近身被拽下馬的一剎那,才知道對方的打算。可是為時已晚,那歹人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是衝著自己的馬匹來的,為了搶馬?可是搶他的馬做什麼?

    失去了馬匹的宇文輝只得徒步向前,估摸出歹人策馬衝出的方向,走了過去,不一會兒,便看見昏迷的龍風娜側靠在樹下。

    「風娜。」猛跨幾步,直接躍上前去,抬起手先是探了下女子的鼻息,還好只是昏迷了,此時此刻,宇文輝提起的一顆心才算回歸原位,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在乎她的,只是她從來不予回應,所以自己也只得隱藏,選擇放棄。

    打橫抱起女子,回過身去,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馬匹被歹人搶了,狠狠地一咬牙,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該死?」

    原來那歹人搶馬,就是要將自己與女子捆在這裡。恐怕自己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了,歹人的目標該是丞相府。莫非那兩個賊偷與這歹人是同謀,而真正的用意是公主。不過,該是不會得手-,自己的弟弟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而且那頭白狼也並不弱,想必此刻,賊人該是已經被囚禁了。

    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保險,萬一出事了,就得不償失了。但是沒有了馬匹,自己懷中又多了一個女子,恐怕——

    多了一人的重量,失去了馬匹,宇文輝就算有輕功在身,也不好再施展,只得慢慢的徒步而行。直到天際的月亮掛到正中了,他依然抱著女子在林中馬不停蹄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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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昏昏沉沉之中,龍風娜好像聽見了男人的呼喚之聲,可是奈何她使盡全身的力氣怎麼也抬不起那沉重的眼皮。此時此刻,頸部傳來的酸麻感,讓她緊緊地皺了皺眉頭,悶悶地哼了一聲。再次努力,這才悠悠的轉醒——

    這,怎麼回事?自己好像沒有動腿啊,怎麼再走呢?置身在黑暗之中,一時也辨認不出自己到底在哪裡,等了許久,眼睛才漸漸地適應了周圍的黯淡光線,才看清楚身邊的景致。

    樹林,月色透過樹縫曬了下來,披散在自己與男人的身上。男人??

    「啊——」女子的尖叫劃破了林中的沉寂,樹上睡著的鳥兒都被驚的撲啦啦的飛了起來。

    宇文輝不由地擰起眉頭,扯了扯嘴角:「醒了?」因為女子的驚擾,男人停駐了片刻,再次邁開腳步向前。

    「將……將軍。」寬大的懷抱,暖人的溫度,原來竟是屬於這個男人的。龍風娜不由的扭緊了眉頭,是他救了她麼?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低低的聲音,細細地響起。龍風娜埋著頭,看都不敢看男人一眼。

    「你看的見路嗎?」本以為男人會一聲不響的放自己下來走,可是誰知道,他竟突然開口反問道。

    「這個……」龍風娜瞇起眼睛,盯著那黝黑的地面,望了又望,黑漆漆的一片,自己好像確實看不清路。在這樣的路上走,多半是要摔跟頭的。

    「老老實實待著。」宇文輝將女子下滑的身軀,往起抬了抬。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龍風娜不由地臊紅了雙頰,這樣還不如自己下去走呢。低低地嘀嘀咕咕道,聲音小的宛如蚊子在哼哼一般:「我能看清楚。」

    「什麼?」男人不悅的一蹙眉。

    「我說……」龍風娜鼓足勇氣,將聲音提了提:「我能看清楚路。」

    「哦。」男人依舊抱著她紋絲不動,手連松都沒有松。

    「那個,將軍,我可以……可以自己走的。」

    「一定要這麼生疏麼?」宇文輝低低地哼了一聲。

    「嗯?」龍風娜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既然你執意,那就走。」宇文輝停下腳步,將懷中的女人輕輕地放在地上,讓她站穩,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跟上,別丟了。」

    「哦。」離開那溫暖的懷抱,龍風娜不由的臉上一片的失望之色。片刻後,她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自己真正要嫁的該是當年的救命恩人。而不是宇文家的這個男人。想從男人手中得來的不是愛,而是一紙休書而已。

    前方雖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是龍風娜還是壯起膽子,朝前邁出一步又一步。憑自己的能力,只要跟住了前面的男人,天亮之前,一定可以走出這片森林。

    宇文輝本以為女人會在後面因為害怕而喊自己回去帶她走,可是誰知道,她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跟著,邁著小小的腳步——亦步亦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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