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66: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文 / 宿文亞
這隻兔子到底安的什麼心?這一下可把宿如雪弄糊塗了?身邊的男人並沒有遞送任何的眼色給自己,宿如雪只得慢慢地揣摩著兔子的小心思【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66: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章節】。
「父親,不如就罰二哥家法。」宇文逸提議道,宇文家的家法相當的嚴厲,打板子數一聲一身上確是要挨皮開肉綻的兩下。
「家法??」一聽這兩個字,宇文茂立即又哭喪起了一張臉。因為宇文家的板子數是從四十開始算的,只多不少,從不念情。無論你是誰,只要挨了這板子,至少半個月起不來床,有功夫的人也挨不住這樣的打?
「是啊,二哥,這家法總比掉腦袋要強,你說對麼?」宇文逸淡淡的一句話,卻說的宇文茂冷汗直冒,掉腦袋是一下的疼,過去了,人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可是挨家法,至少要疼上半個月,但是如果家法挨多了也會把人活活打死啊?
宇文茂想反駁,可是哪裡說的出口,死與鬼門關徘徊面前,他果斷的選擇了後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宇文逸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將一切從你的身上報復回來?風水輪流轉,總會有輪到我門前的時候,哪能讓你一人如此的威風下去。打定了主意,宇文茂沒有說話,大義凌然地準備挨著家法。uicw。
「逸兒,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為父饒了這孽障?」宇文丞相指著宇文茂,對著宇文逸問,要求他在仔細的考慮一下,斟酌清楚。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宇文茂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窺探起弟媳來了,企圖染指,這簡直就是天理難容啊?可是再看看自己的兒子,好像並不是這麼想。
「孩兒沒有那麼寬宏的胸襟,並不是要父親饒了二哥,此事不了了之,而是對二哥用家法,要二哥這輩子都記得這件事,記得這個教訓,想著身上的痛,下次就不會再犯。」宇文逸表情嚴肅的說道。
「恐怕有些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宿如雪小小聲地嘀嘀咕咕,雖然是嘀咕,但是卻足以讓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一句話,遭到男人送來的一記白眼,小女人不高興地一嘟嘴,撇開臉去不願再看他,這樣的事情,處理的太不公平了,待回去在細細與這兔子算總賬,講個明白?
「逸兒,你……」宇文丞相還想再說什麼。
卻被宇文逸快速打斷了:「父親其實您也狠不下心真正將二哥送交陛下法辦,人頭落地對麼?」勾起唇角輕輕的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就家法伺候-,息事寧人的好。如果如雪沒有嫁我,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此事我不會替二哥說話,也無權替二哥講情。如今如雪就是我的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宇文家的自己人,那此事就是宇文家的家事,家醜還是不依外揚的好。」宇文逸所言句句在理,讓人挑不出半點的毛病與弊端來。
真真正正地說進了眾人的心坎裡。確實啊,這樣的事情如今已經是家醜,既然是家醜那還是不意外楊的好。
「那……」宇文丞相眸光兜轉,落在地上跪著的女子身上:「公……」想叫公主,卻有一時改了口:「兒媳,你看這事,按逸兒說的,你可願意?」
小女人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無可奈何的一撇嘴:「爹爹做主就好【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66章節】。」既然自己的男人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不如就息事寧人-?
「那煙翠,駙馬這樣說,你可有……」宇文丞相的話還沒問完。煙翠就趕緊答了話。
「沒有,老爺,您做主就好。公主是我的主子,駙馬也是我的主子,您更是我的主子,主子都發話了,煙翠哪裡敢有不從的道理。」
喝——這話說的,不愧是宿如雪身邊的婢女,這話說的讓人聽著-,哪裡順得上來氣啊?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不從,可是這明擺著就是心裡不情願。
宇文丞相苦苦一笑:「煙翠你要是覺得這樣處理不當,那老爺就為你做主,把這孽障送交聖上法辦。到時候殺了剮了替你出氣,你看可好?」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老爺?」煙翠一聽宇文丞相這樣說,趕緊收起自己的那小姓子:「煙翠剛剛說的是氣話,老爺別往心裡去。煙翠真的沒異議,煙翠只是公主身邊的丫鬟,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得,這一下又繞回來了,宇文丞相又再度將視線投注到宿如雪身上:「兒媳,你先與逸兒起身。」這麼半天,這一對小夫妻還在地上跪著呢,他們又沒有錯,宇文丞相哪裡忍心。「煙翠也是。快起來-,別跪著了。」趕緊又補充道。
宇文逸站起身,伸出手去挽了宿如雪,可是小女人卻擺了擺手,鬧著情緒想揮開男人的扶持,可是男人的手臂就是執拗地纏著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回房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小女人一扁嘴,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嘟嘟囔囔道。
「是。」宇文逸垂頭也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應了一句。
「兒媳,你看……」宇文丞相剛開口。
宿如雪趕緊將話接了過去:「爹,駙馬都開口了,如雪沒意見,就按照駙馬說的意思辦。駙馬說的對,家醜還是不宜外揚的好。」裡地主緊。
宇文逸眉目含笑的瞅著關鍵時刻給自己的台階下的小女人一眼,讚許地點了點頭。
既然是夫妻,在外人的面前就必須同心,回屋愛怎麼鬧怎麼鬧,愛怎麼吵怎麼吵,可是絕對不能吵鬧給外人看,讓他們當笑話看。宿如雪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她等待著回房在與男人好好算總賬。
「既然如此。」宇文丞相沉吟了一聲:「來人吶,把二公子拖下去,家法伺候?」一聲令下,家僕趕緊走了上來,將宇文茂直接拖拽了下去。
望著被拖拽下去的親生兒子,大夫人趕緊關切的詢問道:「老爺,這打多少板子啊?」
「一百大板。」宇文丞相冷冷地哼了一聲。
「老爺,一百大板等於要了茂兒的命啊?」大夫人一聽這個數字,趕緊苦苦相求。這屈指一算就是兩百的板子,那豈不是要活活把自己那兒子打死?
「父親,這一百大板確實重了些。」宇文輝也連連求情,兩百板子,自己這麼強健的身子都挨不住,更別說平日裡不學無術的宇文茂了。
龍風娜與宿如雪可不知道這宇文家的家法的說頭,這一百大板很重麼??不由地紛紛望向自家的男人?宇文輝看到龍風娜瞧自己,低低地說道:「就是兩百板子。宇文家家法是一板按兩板子走的?」龍風娜聽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百板子,鐵打的身子都挨不住啊?
「爹,這罰恐怕又些重了……」龍風娜見宇文輝開口了,又趕緊替宇文茂求情。引來宇文輝的一記答謝的笑容。她紅著臉,回了他一記淺笑,趕緊別過頭去。
「哼?我看挺好,不砍頭,活活疼死他。」宿如雪聽到宇文逸的解釋,低聲得意道。
「你啊?」宇文逸不由地責備了小女人一聲,再度邁步上前:「父親,這一百板子確實重了,大哥這麼好的武功都挨不住,更別說平日裡斯文成姓的二哥了。這樣會把二哥活活打死的,不如就打五十大板好了。」宇文逸一折中,將板數劃去了一半。
「才五十大板,對於他來說太輕了,他哪裡會記得這教訓。定然是好了傷疤,會忘了疼。你們誰也不許為他求情。一百就是一百,一下都不許少?沒的改?」宇文丞相冷冷一聲。將勸說的眾人全堵了回去。
「如雪,這必須你來,你去勸勸父親。」宇文逸退到小女人的身邊,一扯她的袖口,低聲地與小女人打起了商量。
「你們都被爹踹回來了,我勸肯定也不好使。你沒聽爹說嗎,誰都不許再求情?」宿如雪幸災樂禍地殲詐道,宇文丞相這句話說的太漂亮了。
「你……真是……」想再與小女人細說,可是宿如雪哪裡肯聽,將頭一扭別向一旁。宇文逸不由的緊緊一蹙眉頭,邁步向前,一扯袍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一百板子,二哥真的會被活活打死,還請父親三思。刑在於警醒世人,而不是要取人命啊?如果父親執意如此,還不如將二哥送到金殿上要陛下定奪,砍頭反而比這樣死的要好過一些。」
「逸兒,你今日已經為那孽障求了兩次情了,你難道……難道就不想想他做的這些事情嗎?如雪可是你的妻,他可是企圖染指你的妻啊?」宇文丞相真是弄不懂,自己這個兒子,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那個孽障求情。
「父親,如雪是我的妻沒錯,可是您口中的孽障他也是我的兄長,是我宇文逸的二哥啊?也許這樣的話用在這裡不妥當,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這樣的一句話,洞穿了眾人的心房。此時此刻,宿如雪才明白這個男人的兩難之處,自己過分的要求他,將他逼到了不親不孝的懸崖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