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92:宇文逸與宿如雪吵架的緣由 文 / 宿文亞
「欺人太甚,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拉下台……」宇文茂禁不住仰天長嘯,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夫君,何必如此?不就是二夫人嗎?二夫人在爹那裡什麼時候得過寵,總有一天爹會收拾她的……」雲兒圍在男人的邊上打著轉?好一頓的勸說?
「就是,夫君喝一杯茶-,消消火氣?」珠兒端著一碗茶水,步履盈盈地走了進來?
「哼?」宇文茂端著那茶水,咕嘟咕嘟的灌進了腹中:「這茶水好喝,哪弄來的?」這茶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香甜可口?
「是嗎?這茶就是外面買來的?沒什麼特殊的啊?」珠兒就是用一般的茶水給宇文茂端上來的,可是這茶水裡卻是加了些料的?
「行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宇文茂嘴上雖是說著不中聽的話,不過還是禁不住那茶水的誘惑多喝上了幾口?
王媽盯著珠兒下了藥,又見到宇文茂大口喝了下去,這才趕緊跑回去跟二夫人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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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二夫人聽了王媽的話,不由的唇角一勾,陰冷冷的一笑?
「主子,您說那珠兒不會懷疑咱們,給咱們抖出去-??」王媽湊到二夫人身邊低聲追問道:「那珠兒可是辦事不牢靠,哪裡有老奴……」
「放心-,她會真的以為那是補藥,畢竟你都當著她的面嘗了,她看見毒不死你,自然覺得沒事了?」二夫人聽著王媽說的話,不由的一蹙眉:「說起她,我到是一點不怕,怕只怕一個……」
「主子,您說的莫非是那個宇文逸?」王媽提到宇文逸的時候,不由的一撇嘴:「不是老奴說,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公主都送上門了,都不會討好,成不了氣候,主子,您多心了?」
「哦?」二夫人聽著王媽的話,笑著點了點頭?舉起茶杯捧到嘴前,淺淺地啜了一口?
王媽一看二夫人笑了,便也跟著傻呵呵的笑了起來?可是她並不知道,婦人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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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大亮,煙翠便早早的進了宮:
「原來是這樣……」皇后聽了宿如雪托煙翠捎來的話,不由的一蹙眉頭,這宇文家的二公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將鬼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女兒的頭上來了?
「娘娘,公主問您的事?」煙翠趕緊詢問?
「叫她放心-,這事包在本宮與陛下的身上?」皇后將事情承包了下來?煙翠一聽便高興的笑了,不過皇后話鋒一轉:「駙馬近日跟如雪的關係還是很僵嗎?」
煙翠的笑容又僵化在臉上,使勁地點了點頭?
「行了,你下去-,這事……」皇后剛要把這事也攔下來,就見煙翠趕緊使勁的擺手?
「娘娘,公主說了,這事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說會自己去辦,就不勞娘娘費心了,您與陛下的付出已經足夠多了?」煙翠趕緊將宿如雪的原話說了出來,煙翠說完又生怕自己的話是對皇后的不敬,趕緊加了一句:「這是公主的原話?」
「這個孩子……還是那副死強的脾氣?」皇后娘娘不由的嬌嗔了一聲?
煙翠聽了皇后的話,不由地垂頭竊竊低笑?
「上次公主托你捎來的信,要問的事情,本宮已經問出來了,那個救了你的恩人是白炎世子身邊的隨從,名喚白影……」皇后的話,讓煙翠立刻風化在當場?
公主怎麼可以這樣,托誰人不好,為什麼一定要托皇后娘娘這樣的大人物,替自己去查那小小的事情?
「娘娘,不是……」
「你回頭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如雪那丫頭說是你非要代替她,替她受的苦,是你早前就發現了宇文茂心懷不軌,要不,那天她可就慘了?」
「啊?」公主這都跟皇后娘娘說了什麼啊?根本就不是自己出的主意,而是自己被宇文茂認錯了,誤打誤撞的事情?
「啊什麼啊?駙馬前兩天也來過,說要不是你,如雪就被他那二哥給欺負了去,說是要好好的答謝你呢,拜託了陛下幫忙找尋你的恩人,可是陛下忙,這事自然就落到了本宮的頭上?駙馬可是千恩萬謝了半天,還求了一張安胎的方子走呢……笑呵呵的跟陛下說自己要當爹了,得好好的回去……可是話說的好聽是好聽,但是怎麼就好端端的跟如雪吵起來了呢??」說起這件事,皇后娘娘心中也不免起了疑惑?
自己女兒選上的這個駙馬好是好,就是那心思總讓人捉摸不透?太過聰明了?
「這個……」煙翠聽了這個消息,不由地不蹙眉,難道駙馬說那麼難聽的話都是故意的嗎?怪不得伙房前段時間頓頓都給公主端來一碗補湯,要她每次煮燕窩粥或是做小湯的時候,一定要放進去,不管公主這麼不依,這湯水必須得喝?原來……
「對了,這話你可別跟如雪那丫頭說?駙馬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過,不能說?」皇后娘娘再次想起什麼來,趕緊交代道?ussj?
「可是,不說……不說……」煙翠急的直跺腳:「公主就跟駙馬鬧和離了?」
「這事本宮知道,早前就知道了?原來,他是這個用意?」皇后自顧自的說著話,忽然看見煙翠臉上的詫異表情,這才趕緊說道:「駙馬跟陛下早前就提議過,說宇文府可能要出事,怕如雪帶著身子在府中待著會不安全,恐有事端,害了她與腹中的孩子,所以特此請命要本宮與陛下用個理由把如雪接回宮中,可是差了人去,都被打發回來了……」
「什麼??」煙翠不由地張大了嘴巴,這事駙馬可是半點沒說,怪不得,做事會那麼詭異,好端端的跟公主吵架?
「為了如雪的安全,他們現在還是和離好些,駙馬與如雪感情越來越深,差人去根本就喚不回如雪,估計是實在沒了法子,所以……」
「所以駙馬才想出這個辦法,故意把公主氣走,要公主提出和離的?」煙翠趕緊懂事的接話?
「是?猜想這該是這樣?」皇后娘娘歪著頭思索著,沉沉地說道:「而且,早在如雪叫你帶話進宮前,駙馬早你們一步就進宮了,也是要陛下搬兵?說是如雪要出事……」
「娘娘……」原來駙馬想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公主著想,從吵架的那一天開始,他便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在宇文家出事前,把公主送進宮中,不讓她參與這些會傷損身體的事情?
「宇文府的事情,本宮與陛下經由駙馬的口都知道了,你回去可別說漏了嘴,免得如雪回頭身處險地,到時候……本宮唯你是問……」皇后娘娘出於愛女之心,狠狠地對煙翠叮囑道?
「是,是……煙翠記下了?」煙翠也是愛主的下人,自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傷害到自己的主子,可是……如果公主真跟駙馬和離了,那傷的最深的不同樣是公主嗎?這才是煙翠心中的疑惑?駙馬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其實這樣的事情經歷下來,在身軀上造成傷害,反而倒是比在心靈上造成傷害來得要輕……」皇后好像看出了煙翠的心思,不由地低低哀怨道:「可是,這不是傷害的問題,而是關乎到身家姓命之事?這是那日駙馬與陛下說的時候,他親口說起的?」
「西域王就要來了,何況西域王有認為宇文府的二夫人是自己的唯一女兒,如果有人要奪取她的地位,礙她的眼,她必然會拼盡全力除掉那礙眼之人,到時候,如雪恐怕連姓命都難保……何況,她又帶了身子,不會武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再在宇文府待下去,恐有姓命之憂……」
「煙翠明白了……娘娘,您放心-,煙翠是一定不會將這事說給公主聽的?煙翠可以向天發誓……」
「行了,你也不用向天發誓了?本宮相信你的護住之心?上次之事不就是最好的見證嗎?過兩日,待如雪回宮了,你就奉旨去見見那白影,那隨從相貌挺不錯,也算是個人中龍鳳了?配你啊,應該算是剛剛好-?」皇后娘娘眉開眼笑地說道?
「娘娘,煙翠……」煙翠想說她心中有人了,那恩人,好像又是那日……哎呀,這事可就難辦了,正在猶豫之時,已經錯失了回絕的機會?
「行了,你回去-,省得如雪那丫頭著急,起了疑心?」皇后擺了擺手——
「是……」煙翠也只得應了聲,趕緊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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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煙翠剛剛進門,宿如雪就亟不可待的拉著她的手,趕緊詢問了起來:「要你辦的事,你可辦妥了?」
「嗯,公主交代的事情,煙翠什麼時候辦不好過?」煙翠強擠出一張笑臉,一想到如今面前的女子還在跟那個男人生氣,便覺得心中憋悶的很?可是張開嘴相勸,卻又想起皇后娘娘的話來,不由地又緊緊地閉上了嘴巴?生怕自己一呵氣便會將真話一股腦的吐露出來?
「怎麼了,煙翠?你今日可是有點不對勁啊?」宿如雪眼尖地發現了煙翠的異樣之處,不由地擰起柳眉,追問了起來?
「沒……沒,公主您多心了?煙翠還不就是平日的那般模樣,哪裡不對勁了?」煙翠趕緊擺著手,連連地否認?
「真的沒有嗎?」宿如雪圍在煙翠的身邊轉了三圈?將煙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個遍:「你可要實話實說,母后是不是跟你說起什麼了?」
「啊?娘娘……娘娘,什麼……什麼都沒說啊?」難道自己的臉上寫著字了?將那些事情都寫出來了嗎?怎麼公主的眼睛會如此的尖利?
「母后什麼都沒說的話,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宿如雪歪著小腦袋立刻審問了起來,看著煙翠緊張的模樣,越看心中越覺得可疑?
「公主……」煙翠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真的,真的什麼都沒說,您這樣逼煙翠,煙翠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啊?」煙翠生怕宿如雪真的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了事情,趕緊跪在地上使勁地否認了起來?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哎呀,哎呀,你跪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母后有沒有跟你說你那恩人的事情,所以才……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自己很嚇人麼?看看怎麼給煙翠嚇成了這般的模樣??
「哦,原來公主想問的是這個?」煙翠小聲地嘀咕著,不由地深深舒了一口氣,原來自己不是將事情都寫在了臉上,而是因為公主想問那件事情啊?
「是啊?你以為我想問的是什麼?」宿如雪嘴上說著,腦中轉的可是飛快,煙翠嘴中的話若是要深層挖掘的話,可以說是話裡有話了?莫非她還知道點別的什麼?就是不肯說嗎?不,估計不是不肯說,而是不能說,她今日去見的那可是當今的皇后,一定是自己那母后交代了她什麼,告訴她不能說?看來自己還是先不問的好,免得打草驚蛇,等回頭尋個恰當的機會,再細細的盤問不遲?
「公主……您怎麼擅自幫煙翠決定這樣的事情呢?煙翠想……想……」煙翠的話說了一半,忽的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想什麼啊你想??你別告訴我,你想那晨五呢?那晨五就是一隻呆頭鵝,你跟了他可沒好日子過,相信我沒錯的?」宿如雪嘴角一扯,在背後使勁地數落起晨五的缺點來,一想到晨五與那兔子串通一氣,合夥搬出了屋子,便氣的壓根癢癢?
「公主……他沒那麼不中用,就是有的時候笨笨的,其實,其實他優點很多的?」煙翠趕緊替晨五辯解道?
「呦呦?我還沒說他什麼呢?你就替他說好話,你可還沒嫁給他呢,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宿如雪嘴上不可饒人的將煙翠也捎帶手地數落了一遍?
「公主……」煙翠禁不住跺著腳地嬌嗔:「煙翠,不跟您說了,說不過您……」說著煙翠扭身就要往外走?
「別忙走,我還有話要問你呢?」宿如雪趕緊出聲喚住了煙翠?
「嗯,公主,您問-?若是再是這樣的事情,那煙翠可就不答了……」煙翠嘟著嘴巴,生怕宿如雪繼續剛剛的話題,趕緊出聲先說道?
「放心,放心,我不問了?」宿如雪唇角一勾:「今日你可曾見過駙馬?不,不對是那隻兔子……」宿如雪說了一半,忽然糾正道?
「沒見著,公主您問駙馬做什麼,他不是把您給氣的不行了,您就別問他了?」煙翠一聽宿如雪的話,不由的再次想起了皇后娘娘的囑咐,趕緊出聲地數落起宇文逸的不是來:「駙馬對您不好,脾氣還凶,您選擇和離真是太明智了,煙翠舉雙手贊成?過兩日,我們就收拾收拾回宮裡去……」
這煙翠今日越發怪異了,平日裡她都是站到那隻兔子一邊,一個勁的勸自己,如今怎麼竟然開始支持起和離來了?怪事,真是怪極了?
「煙翠,你平日裡可不是這樣說的?」宿如雪悠悠的一句話,頓時讓喋喋不休的煙翠閉上了嘴巴?「平日裡你可是總替他說好話的,你……莫非有事瞞我?」
「沒……沒有啊?」煙翠趕緊牽出一張強擠出的笑容:「那是……」趕緊在腦中使勁地搜尋著詞語:「那還不是因為公主,煙翠是公主的奴婢,又不是,又不是駙馬的奴婢,公主說的話才是最正確的,以前奴婢是看駙馬對公主好,可是這幾日,顯然駙馬就是慢待了公主,您看看,這蜜柚都吃完了,也不再給您送了……」說著煙翠拿宇文逸送蜜柚的事情又說上了?
一聽這話,宿如雪禁不住笑了,這煙翠一定是有事藏在心中,沒關係,不著急,自己慢慢問,肯定能撬開她的嘴巴:「你早上可是還說我不害喜了,所以駙馬才不會再送蜜柚的,還是特意捎晨五帶的話?」
「這個……那個……」煙翠頓時覺得自己說什麼好像都不對,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什麼啊?」宿如雪不由地笑著繼續追問?
「公主……您不是跟二公子約好了嗎?這眼看著時辰可就快到了,您……」煙翠突然想起宿如雪與宇文茂之間的約定,趕緊出聲提醒道?
「嗯?是啊?那你快去忙-?我先去了,你把話捎到了就好?」先去找宇文茂,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蠢蛋,待回來再收拾這個煙翠?
「公主,要不,煙翠跟您一起去-?」煙翠有些不放心,一想到公主要隻身去見那宇文茂,便是提心吊膽?
「沒事,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帶著你太累贅了,今日我要讓他知道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宿如雪嘴中狠狠地念叨著?
「可是……」煙翠總覺得還是不放心,好像要出事一般?
「沒事的,我先去了?你不許跟著,壞了我的好事,小心我唯你是問?」宿如雪惡狠狠地對著煙翠威脅道?
「嗯,是?」煙翠趕緊垂下頭去,不過也許是自己多心了,畢竟公主已經讓自己去請了宮中的援兵,而駙馬也早前請示過陛下,所以該是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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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雪……」看著宿如雪一副做賊的模樣走出了院子,龍風娜想喊儼然是來不及了?不過難免心中起了疑惑,這個小女人這大晌午的這是要去哪啊??
心中想著,不由的邁開腳步,跟著走了上去?亦步亦趨的尾隨在宿如雪的身後,緊緊地追隨了起來?
宇文輝本是想找龍風娜來,給她看看自己帶來的小玩意——漂亮的瑪瑙鐲,他剛從首飾鋪裡掏回來,討女子歡心的,結果,就看見龍風娜鬼鬼祟祟地往出走?
她這是去哪啊??這大晌午的??宇文輝禁不住好奇之心,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一個跟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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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如雪撚手捻腳地走到宇文府的後門,隱隱地看見了宇文茂就縮在後門的一個閉塞角落裡?
「如雪,你來了?」看到宿如雪,宇文茂頓時臉上一喜,朝著女子的身後望了一眼,看看四下無人,便打開了後門:「隨我來-?」
「還要出府啊?」宿如雪不高興的一蹙眉頭,她還以為男人是帶她去茗兒夫人墜落的那口井那裡呢?不過,沒有關係,她早早就跟母后打好了招呼,要母后只需派兵遠遠地監視著宇文茂就好?待到自己一拍手,就全數出動,當場擒獲他,抓個典型?
「嗯?她出事後,那院子就被封了,府中沒有直達的路了,所以必須要出府才可以?」宇文茂出聲說道?
「嗯,知道了?帶路-?」宿如雪悠悠的一聲?隨在男人身後邁出了門去?
兩人剛剛出了門,龍風娜不由地從後面的拐角探出了頭來,宿如雪這是要跟宇文茂去哪啊?她出事?誰出事呢?宇文茂口中的那個她是誰呢??
龍風娜覺得這其中的疑點重重,不由地小跑了幾步,趕緊追了上去?
牆角上趴伏的宇文輝,看著女子出了後門,不由地緊緊一蹙眉,他還以為她去與什麼人私會呢,沒想到竟然是追著宿如雪與自己那二弟出去了?可是他們這是要去哪呢?
宇文輝怕龍風娜察覺,並沒有靠的太近,所以並沒有聽見宇文茂與宿如雪的對話,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好像說了些什麼?
於是,他足下點地,也從後面追了出去——
王媽也從暗處走了出來,送走了這一行人,唇角一彎,陰冷冷地一笑,掏出一把橙黃色的大鎖,將那後門,喀拉地鎖了起來——
ps:今日還有一章補昨天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