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96:煙翠落井,宇文逸受傷! 文 / 宿文亞
午時才過,斜陽正是燦爛之時,「煙翠,那兔子回來了嗎?」宿如雪看著一旁打包,整理行李的煙翠,不由地垂著頭,低低地詢問道?
「公主,駙馬不是被陛下留下說是有事相談嗎?」煙翠忙著將宿如雪的衣服一件件的疊起,然後往包裡細細地整理著?
「他倒是捨得?」宿如雪不高興地一撅嘴?今天可是他在宇文府待的最後一晚,不,不是最後一晚,而是她在宇文府待的最後幾個時辰,因為一旦煙翠收拾好包袱,她就必須得走了?老管家已經套好了馬車,就在府中候著呢?
「公主看看您說的這是什麼喪氣話啊,」煙翠將宿如雪的最後一件衣服疊起,塞進保重,然後將那包裹打上一個結:「又不是見不到駙馬了,您不是不打算與駙馬和離了嗎?只是進宮住幾天而已,您還怕駙馬被別的女人拐跑了啊,」
「哼,」宿如雪悶悶的一哼:「閉上你的烏鴉嘴,」
「是……」煙翠垂著頭,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正在兩人熱熱鬧鬧地吵著鬧著拌嘴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狼鳴,逸逸呲著雪白的獠牙,對著那院門口企圖越*境的婦人,發起了示*威與警*告……
「如雪,在嗎?」大夫人的聲音從院中飄了來?
「公主,是大夫人,您說她來做什麼?」煙翠瞇著眼睛,順著掀起的窗欞朝外望了去,一眼就瞥見了婦人的那身華麗的衣裳?
「哼,夜貓子進宅……」宿如雪冷冷一哼,一早在金殿上就見她來者不善,恐怕這一次她此行是沒安好心?
「公主,我去打發她走?」煙翠說著便要往出走?
要上上夫?「不用?我正好有事要問她呢?你等等在後面跟著我們,看好路,然後去喊人,我想辦法拖住她?」既然今日這婦人來者不善,那就讓自己好好的會會她好了,倒要看看她有何種能耐?再這偌大的庭院之中,還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草菅人命,她想的美啊,
「可是……公主,我去喊誰呢?,」煙翠也知道自己該去喊援兵,可是如今宇文丞相與駙馬都在宮中,自己這是去哪喊人來施救呢?,ussj?
「去喊將軍來與嫂嫂來?事到如今,只有他們兩個能幫到我了?」宿如雪低低對煙翠說道?
「如雪,大娘我找你有話說,你出來一下-,」大夫人站在院門口,不敢進院,礙於那頭大白狼,哼,待到自己收拾了屋中的女人,就將這大白狼燉了做火,
「來了?」宿如雪低低朝著屋外大聲的應了一聲?使勁地按了按煙翠的手臂?
「公主,您自己小心點,」煙翠小聲地對宿如雪囑咐道,這婦人真是來者不善,如今這般的模樣,怕是要出事,
「放心,她傷不了我?況且,如果她想在這宇文府待下去,她也不敢生事……」可是宿如雪哪裡想到,這婦人就是抱著除掉自己的決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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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夫人看著悠悠走出的宿如雪,唇角一勾,淺淺一笑?
「大夫人,有何事,就這說-?」宿如雪站在原地,與逸逸相距沒幾步,白狼虎視眈眈地盯著婦人的一舉一動,如果婦人稍有動作,它便會撲上去,一口咬斷婦人的脖子?
「是,這樣的,你不是想知道多年前的事情嗎?,」大夫人不疾不徐的悠悠道:「有膽的話就隨我來-?否則,錯過了這次,我可就再也不會說了,」
「哼,」宿如雪冷冷的一哼,怕就怕她不會說,自己差了煙翠去請宇文輝夫婦,等等便會追上,到時候,婦人說的話,親耳被宇文輝聽見該是多麼快意的一件事?「這有何不敢的,大娘前面帶路-,」
「那公主就隨我來-,」
大夫人前面走,宿如雪在後面慢慢地跟著,不由地朝後望了一眼,只見煙翠動作迅速的鑽進了別院?宿如雪心中懸起的一塊大石,又重新落回了原位?一計接一計,還怕這個女人不落進圈套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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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才是當年的那個地方?」宿如雪垂下頭,視線悠悠地落在那口被木板封住的井口?那木板因為常年的風吹雨打,早已腐化,恐怕如今這又成了一口危井,禁不住一人的重量?抬起小手,輕輕地掃過那塊木板,宿如雪舉起手送到嘴前,輕輕地一吹,將灰塵吹了去:「有事就說-,大夫人,痛快一些,比較好-,」
「哼,」大夫人冷冷的一哼:「沒錯,當年茗兒的死是我造成,不過,這完全不怪我,而是她……」大夫人的思緒不禁讓她陷入多年前的那一幕之中,黑色的瞳孔泛出了駭人的戾氣,嘴中陰狠狠的道:「要不是她用不當的手段奪了我的男人,搶了本該屬於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也不會錯手殺了她?」
「可是歸根究底,還是你殺了她不是嗎?宇文輝根本就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宿如雪趕緊追問道,她聽到了院外的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了,心中猜想該是宇文輝與龍風娜來了?
「沒錯,輝兒確實不是我親生的?不過這並不重要,我養了他這麼多年,足夠彌補對那個女人的過失了?那一天我奪了她手中的孩子,沒想殺她,可是她卻不依不饒,說是要跟老爺說,叫老爺休了我這不會生蛋的母雞,於是,情急之下我……我推了她一把……」
大夫人的話語之中有許多的感情夾雜在其中,讓宿如雪辨認不清,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原來如此,」
「沒錯?」大夫人悠悠的道,神情一換,從剛剛的思緒裡轉了出來:「我對她不薄,她是我的隨嫁丫鬟,最貼心的一個,可是……她卻與我奪男人,我不怪她,可是我看不慣她當人一套,被人一套的做作樣子?」大夫人大聲的喝道,四下無人,她的聲音就在這破落的院子中久久迴盪?
「那你……」宿如雪想說什麼,可是她發現張了半天嘴,卻是說不出半個字?可悲可歎的故事,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現在的心情?
「我秉持的觀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犯了我的忌諱……」大夫人忽的調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宛如蛇蠍一般?「是你,都是你,你與當初的茗兒一樣,害死了我今生唯一的希望,從茂兒看上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對他痛下殺手,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想到,你會讓他死的如此的慘,你還我兒子命來,」大夫人的情緒轉變太快,伸出手猛的一推,讓宿如雪一時沒有反應過神來?
「公主小心,」煙翠驚呼了一聲,直接衝了上來,擋在了宿如雪的身後,被小女人的身軀一撞,直接撞在了那木板封住的井口上?
木板卡嚓一聲破舊碎裂開,煙翠驚叫一聲,直接跌了進去?
「煙翠……」宿如雪急的呼喚了一聲煙翠的名字,還來不及朝井裡張望,就被大夫人抓住了手臂?
「去死-?」大夫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隻短小的匕首,朝著宿如雪的肚子就刺了下去,動作連貫的一氣呵成,讓人措不及防,
「該死,」宇文逸剛剛從宮中回來,再院中尋了一圈,卻沒有看見小女人的影子,心中不由地大呼了一聲不好,趕緊奔到當年茗兒夫人出事的地點?正好看見這樣的一幕,直衝到宿如雪的面前,以自己的身軀阻在了她的面前?
匕首沒入了男人的身軀裡,鮮血頓時浸濕了白色的衣袍?
「你……」宇文逸使勁地一揮手臂,將大夫人直接掃了出去?
夫人握著手中匕首,瑟瑟地打著抖,不知腦中想到了什麼,將那匕首包進了懷中,扭身便跑?
「兔兒……」宿如雪趕緊伸出手去攙挽男人下滑的身軀?
「沒事的……不要緊,沒傷到要害……」他的臉色失去了血色,白光漫蓋下,額頭道出了層層的冷汗:「煙翠呢?她……她怎麼沒和你在一起?」這個時候,煙翠到底去了哪裡?,如果煙翠在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煙翠……」宇文逸這一問,宿如雪才想起煙翠來:「她……她落進裡了,恐怕……」
「什麼?,」宇文逸一驚,邁開腳步就朝著那井撲了過去?沒走兩步,就身軀一軟,一頭紮倒在地?
「公子……公主……」晨五趕來的還算及時,他本是隨著宇文逸一起回府的,可是他沒有練過功夫,哪裡追的上宇文逸?
「晨五,煙翠落井裡了……」宿如雪急的六神無主,兩手沾滿了鮮血,使勁地挽著昏厥的男人的手臂,眼淚辟里啪啦的往下落?
「我來……」晨五剛要縱身往井裡跳,就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搶先一步,縱身直接躍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