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02:審王媽,西域王來了 文 / 宿文亞
「說?還敢嘴硬?」白無炎用盡了酷刑,可是這王媽就是死死的閉著嘴巴,怎麼都不肯張嘴說實話:「繼續打,給我往死裡打?」
「停?給我住手?」龍風敏雙手叉腰,往那行刑的地方一站:「你這方法不行,還是換我來-?」再讓這個男人再這麼跟拷問叛徒一樣打下去,這事情還沒問出來呢,這王媽就已經被他活活打死了?
「這樣她都不肯說,你能有辦法??」白無炎真不相信,龍風敏有這個本事,真能撬開王媽這張利嘴?
「保證她會說,相信我-?」龍風敏拍了拍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對著下人吩咐道:「把那兩碗我準備好的糖水端上來?」
「糖水??」聽到龍風敏說出的話,白無炎不禁挑起眉頭來,這個女人到底想搞什麼,他嚴刑逼供都逼不出半個字,而她呢,居然要給這刁奴喂糖水喝?這是審啊?還是賞啊?
「這手段全是從如雪那裡學來的,她跟我五歲的時候,在宮中整的眾人——人心惶惶,我們兩個可是皇宮雙煞?哈哈?」想起當年的豐功偉績,龍風敏不由地勾著嘴唇笑了又笑?
「哼?想讓老奴開口說實話,你等下輩子-?」王媽的嘴巴確實很硬,死到臨頭了,還能說出這般有骨氣的話,不愧為忠僕?
「沒關係,現在隨你嘴硬,等待會喝完這兩碗的湯水,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何時?」龍風敏頗為自信道?
兩杯糖水下肚,王媽一開始還非常的耀武揚威,她還以為如何呢,以為這是清湯毒藥呢,結果一喝真就是糖水,不由地疑惑萬分?
「糖水,還有嗎?再來點,這點不夠喝?」王媽喝的上了癮?不由地開口詢問道?
「有啊?管夠的?」龍風敏笑呵呵地說:「不過這兩碗的藥量已經夠了,不需要太多了?再多,你會死的?你若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正在龍風敏說話的時候,那糖水之中的藥力發作了,只見王媽先是打噴嚏,然後又打嗝,再然後打噴嚏與打嗝同時纏攪在一起,讓她苦不堪言?ussj?
「去搬把椅子來?」龍風敏對著下人招呼一聲?
「嗝……你到底……哈秋……餵我……嗝……吃……哈秋,哈秋,嗝……」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幾乎全被打嗝聲與噴嚏聲掩蓋住了?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反正有的是時間?」龍風敏往那搬來的椅子裡一坐,悠哉哉地啜著茶水:「等藥效快過了,再服一記?」
白無炎瞪大了眼睛在邊上看著,想想都覺得難以忍受,打噴嚏與打嗝同時,這簡直比受刑與死還難受?這麼毒辣的招數真是五歲大的孩子可以想出來的嗎??那這孩子簡直就是萬惡的源頭了?
這藥效的時間比較短,第一次是一刻鐘,第二次是兩刻鐘,第三次就是半個時辰了……王媽撐到第四次,當龍風敏說要把時間加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她便再也受不住了,有氣無力的說:
「姑……嗝,哈秋,我招……哈秋,哈秋,嗝……」
「這就受不住啦?」龍風敏不知足的一撇嘴:「當年宇文逸可是忍了三天呢?」眸光一點,落在白無炎的身上:「殿下,您說您能忍幾天呢??」
「呵呵,這樣好玩的事情,本殿還是不參與了?」白無炎趕緊擺手連連將自己撇清關係?宇文逸居然能忍三天,那兔子簡直就不是人間的物種,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說-?」龍風敏走到王媽的身邊,悠悠地道?此時王媽身上中的藥已經解了?
「是二夫人,都是二夫人要老奴干的,老奴是伺候二夫人的婢女……」
「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這說了就跟沒說一樣,龍風敏他們想問的可不是這些?
「沒,不敢啊?」王媽以為眾人不知馮家的內幕,便絕口不提,只找輕的往出說?
「灌——糖水——」龍風敏拉長聲,下命令道?
「招……我全招……」王媽可是怕死了那糖水:「當年西域王一共得了兩個公主,二夫人就是其中的一名,可是馮家卻因為一個術士說的預言的關係,只能留一個,於是——在下嫁的那天,便準備將另一個滅口,讓她永遠的閉上嘴巴?可是……」
「可是什麼??」白無炎追問道?
「可是老奴認出那被劫之人就是老奴的主子,於是,主子萬般懇求下,老奴動了惻隱之心,將主子的命保了下來?並且想辦法送進了宮中,與王上相認了?在那一年——」王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說了出來:「老奴說的都是真的,姑奶奶,世子殿下,求求您們了,別在喂老奴喝那糖水了,老奴……老奴真是受不住了?」王媽連磕頭,再哀求?
「當年西域王為何要血洗馮家,要馮家眾人一一陪葬?」馮渺然聽了這樣的聲音,再也忍不住了,從一旁的暗格裡走了出來?
「你……」王媽顫顫巍巍地看著那婦人,宛如見了鬼一般:「是人……還是鬼?」她害怕啊,這婦人與二夫人一模一樣,她能是誰,只有那死去了的馮渺然了?
「我被你們害的不人不鬼,你說我是什麼?」馮渺然狠狠地說道:「我是人?也是鬼?是當年那個你們害不死的馮渺然,也是如今來向你們討要血債的惡鬼?」
渺主主她?「那,你才是真正的馬婆婆??」王媽腦子轉的飛快?
「這你不必知道,更是不用知道?」
「那替駙馬醫病的……」
「是我?沒錯?」
聽到馮渺然承認了,王媽好像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原來馬婆婆就是馮渺然,原來她一直沒死,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這一消息告訴二夫人去?
「你說當年西域王為何要血洗馮家,為何要讓馮家眾人一一陪葬??」馮渺然大聲地質問道?
「我說,都是二夫人?是二夫人幹的?」如果這個女人讓怒火沖昏了頭腦,自己再略施小計,便可以重新挽回局面,更是可以救活自己這條小命:「二夫人與王上相認後,便將馮家人都屠殺了?她恨他們,當初要害她死於非命……」
「什麼??」原來馮家那麼多人慘死,都是自己那妹妹親手所為?
「是,都是二夫人幹的,主子,您別怪老奴,老奴也是被逼的,老奴願意出面,向西域王指證二夫人的種種罪行……老奴願意改過自新……」
「您別聽她的,這刁婦……嘴裡沒有一句實話的?」龍風敏大聲地說道?
「你真的願意改過自新,真的願意在西域王的面前指認她的罪行?」馮渺然開口悠悠道?
「願意?老奴願意?」王媽連連地叩頭,表示衷心?
「她的話不可信?」白無炎也同意龍風敏的看法?
「可是除了她,我想與父王相認以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馮渺然也知道王媽不足以信任,可是想與西域王相認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自己尋不到那封信,身上所屬之物根本不能稱之為證據?那玉雖是當年母后送的,恐怕自己那妹妹已經找好了說辭,交上去,反而會害了自己的姓命?
「主子,二夫人做的簡直就不是人事,她對西域王說自己就是馮渺然,佔了您的一切,然後還說什麼玉啊,手帕啊全都隨皇后娘娘入土為安了,有天被盜墓的賊人偷了去……」王媽趕緊說道,一句一句無一不是在證明自己的重要姓?
「好……我信你?等父王來,我就帶你去見父王,不過,我不會以這樣的面目去見,而是以馬婆婆的身份去見?到時候,你若不替我說話,你就姓命不保,明白嗎??」馮渺然低聲說著狠話?
「主子放心?老奴一定幫主子與王上相認?」王媽垂下頭,哀哀地說?相認??我會在西域王的面前,要你死無全屍,也許到時候自己這條命也會隨你而去,可是我死不足惜,可以為夫人劈開一路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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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西域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金殿之上,皇帝與西域王並肩而坐,兩人都是一國之主,而且國土都非常繁盛,棋力相當?
「陛下也是,也是這般的倜儻,看見陛下,宛如就看到了當年自己的影子?據說宿國大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就連城池固若金湯的白炎都歸屬在陛下的旗下,陛下簡直就是一代明君啊?」西域王也是相當客氣?
「哪裡哪裡,西域王見笑了?」皇帝寒暄道?
「小女在貴國還好-,沒有丟我西域的臉-?」
「來人那,請二夫人進殿?」皇帝一聽西域王的話,不由地朝外呼喊了一聲?
西域王臉上雖然是含笑的,可是笑容盡褪,眉頭卻不有自主地緊鎖了起來,為的不是別的,而是皇帝口中的那個二夫人一詞?自己的女兒,想來也是千金之軀,再怎麼說也該是正室,怎麼如今就是個丞相的二夫人呢?心中自然是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