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07:借我一生(結局篇三)大結局! 文 / 宿文亞
「太可怕了?」馮渺馨宛如撞鬼了一般的逃回房中?死緊地撞上門扉?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短命鬼會在這個時間恢復神智?逃回房中已經半天了?她依舊沒有從那樣的驚嚇之中緩過神來?
「二夫人?您說什麼呢??」一名丫鬟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水?
丫鬟突然的好心詢問?嚇的二夫人一驚?猛的朝後退了兩步?直撞在櫃子上?使勁地一仰?咚的一聲頭上撞了個大包:「要死啊?鬼叫個什麼?」馮渺馨大聲地呵斥著來送茶水的倒霉丫鬟?
丫鬟有苦難言?她也是好心?不由的唇角一抽?肩膀抖了兩抖?
「哭?我說你什麼了?你就要哭?滾?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了?真是個礙眼的東西?」二夫人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只得那面前的丫鬟出氣?
「是?」小丫鬟抽抽搭搭的應了一聲:「這茶……」
「放那啊?沒眼力見的東西?」二夫人抬起手揉了揉頭?輕輕的一碰就疼的她呲牙咧嘴?不由的更加煩躁?
「是?」小丫鬟將那茶水放桌上一放?幾乎是用逃的直接奔出了屋去?真不知道?平日裡王媽是怎麼伺候這麼難伺候的主子的?
「真是沒一樣順心的?」二夫人舉起手?當做扇子一樣?使勁地扇了扇?剛剛一路的奔逃?讓她出了一身的汗水?真的膩的不行?不由地看向桌上?小丫鬟送來的茶水?不耐地一撇嘴?少了王媽?這下人還是一個都用不慣了?不過也無所謂?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再培養一個王媽出來供自己差遣?利用?
抬起手去捏那茶杯:「媽呀?」不由地被那茶杯的溫度燙的驚呼一聲?又趕緊縮回了手去:「那個該死的東西?這麼燙的茶水?這是想燙死我啊?」大聲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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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娜?我一猜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宇文輝走到女子的身邊?才出聲說道?
「將軍……」龍風娜被男人的一句話?嚇的身軀一顫?手上一抖?捏在手中的香差點掉進懷中?燒了衣服?
「嚇著你了-?」宇文輝輕輕的一句?
「沒……」龍風娜勾著唇角悠悠地一笑:「將軍怎麼會猜到我在這裡呢?」女子不禁奇怪地問道?
「我見你提著個竹籃出門?竹籃裡放著香和幾盤糕點?就猜到了?」宇文輝見女子問?自己也就直言相告了?
這一對男女相處?更多的時間是沉默相對?可是宇文輝卻不想總與女子這般?於是他主動尋了個話題:「香還有多的嗎?我也想上一炷香?行嗎?」
「有……」龍風娜輕輕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香插進井口附近的泥土中?從一旁的籃子裡捏出新的一炷香遞送到男人的手中?把火折子也送了上去?
「你備的還真全?」宇文輝低低的一句?看著女子捏著火折子吹了吹?放在香上點燃?
「嗯?禮數必須齊全?不然的話?泉下的人會難安的?」龍風娜輕輕地回了一句?大夫人瘋的那一日剛好是茗兒夫人的忌日?龍風娜也是從老管家那裡問來的?老管家說這是茗兒夫人泉下有知?所以顯了靈?這才讓一切真相大白的?
龍風娜見宇文輝跪在地上?舉著香火?咚咚地叩了三個響頭?將那香火與自己的香火一併插進泥土之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將軍?選個日子?去看看大夫人-?」見男人起了身?龍風娜垂下頭?低低地說道?她知道自己也許不該多嘴?可能會引來男人的不快?可是還是不由地多嘴了一句?
「再議?」宇文輝低低的一句?語氣之中滿是不快?他現在還是無法釋懷?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被自己的養母親手所害?而自己卻渾然不知情?
「將軍?大夫人已經瘋了?我聽說?那兩個女人偷了她的銀兩跑了?她一個瘋了的女人?這日子要怎麼過啊??」龍風娜是個善良的女子?誰受苦她都受不得?其實她也挺怨恨大夫人的?可是怨恨又能如何?大夫人已經瘋了?難道還要對這個瘋了的可憐人去施加報復嗎?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再說-?容我再想想?」宇文輝聽到女子的話?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告訴她?容他再考慮考慮?
龍風娜勾著嘴角?甜甜的一笑?自己的夫君一定會想明白的?畢竟他不是個狠心之人?宇文家的男人都是至情至孝之人?想到這裡?龍風娜不由地哀哀一歎氣:「小叔與公主……真不知道小叔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公主帶個孩子?要怎麼過呢??」
不由地抬起頭?又巴巴地望向男人:「將軍?公主和腹中的胎兒需要人照顧?風娜有個不情之請?風娜想搬回公主的別院?至少有個照應什麼的?」
「該是不用-?不是有煙翠和晨五呢嗎?」宇文輝可不樂意?好不容易把女子說動了搬回來住?自己還沒進房門呢?再讓她搬回去?那他得努力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可是?那畢竟是下人?不如貼心的親人啊?」龍風娜就知道男人會這樣說?她趕緊勸說道?
「其實不用?今日西域王來了?下人都送過去一批了?少說也有十來口子的人?那別院都住了下人了?沒你的地方?難道你要跟下人擠一起嗎??」宇文輝扯謊道?
「是嗎?」龍風娜不由地一蹙眉?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剛剛出來的時候沒聽府裡人說啊?
「當然?本將軍從不騙人?」宇文輝不自覺地別過頭?不去看女子的臉?
「這……」龍風娜犯了難?她確實是想去照顧宿如雪?只是男人好像死活不肯依?
「怎麼?你信不過我?」宇文輝說謊沒底氣?生怕女子懷疑他的話是謊話?
「不……不是的?風娜不敢?」龍風娜被男人突然挑高嗓門的一聲喝?嚇的身軀一抖?
「那就相信我?」宇文輝看到女人好像是嚇到的模樣?再次壓低聲音說道?
「嗯?」
將女子點了點頭?宇文輝知道自己的謊話被女子相信了?這才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你?別總跟丫鬟混在一起?他們是下人?活別總往自己身上攬?總慣著他們?他們都懶惰了?」宇文輝不高興地提醒這女子?
「是?」龍風娜緊張地攪著手指?低低地應著?
「你要記住?你是將軍夫人?身份尊貴?與他們不同……別總跟我學?我在邊關待慣了?可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這就不一樣……」宇文輝邊對龍風娜訓話?邊彎下身?拾起地上的籃子?往自己粗壯的手臂上一跨?邁著極其不自然的步伐?走在了前面?
龍風娜看著男人那同手同腳地行徑?不由地抬起手遮在嘴角?輕輕的一笑?
「咳——」宇文輝尷尬地咳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不協調?趕緊一錯步?這才走順當了?「很好笑嗎?」
「不是?還好-?」龍風娜垂著頭?強忍著笑意?憋的五臟六腑都快內傷了?可是礙於男人臉色越來越鐵青她只得繼續受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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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二夫人的房門硬生生的被推開——
將床上依舊熟睡的夫人?猛然驚醒?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剛坐起喘上一口氣?就見嘩啦啦的鐵鏈子響?夫人的頸項上?被繩子套了起來?使勁的一鎖?
一個男人身穿白衣?手拿一支白色的長棍?長的猙獰至極?不像是人該有的模樣?而另一個人?一身的黑衣?手中捏著一隻黑色的長棍?那長相也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了?
「你們是誰?帶我去哪?」馮渺馨剛剛被嚇醒的汗水還沒落?又猛的盜了一身?
「去哪?」那白衣之人?陰冷冷地一笑?笑容既然比哭還要難看?「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馮渺馨不自覺的問?
黑衣之人宛似嘲笑地說道:「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去哪裡??當然是去閻羅殿嘍?」
嘩啦啦的鐵鏈聲響起?就那那白衣使勁的一拽鐵鏈?將馮渺馨從床上拽了下來?直拖到地上?「老黑?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閻王要咱們抓的就是她?沒錯?走-小白?」那被稱作老黑的黑衣使者回應道?
走想想有?馮渺馨頓時一驚?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了?她腳下一軟?根本走不動道?
「她不走啊?嚇的都不會動彈了?」白無常說道?
「拖著走?反正她作惡多端?就算腿廢了?閻王也不會怪咱們的?」黑無常狠戾道?
「那好?」白無常將鎖鏈往肩頭一跨?生拖著馮渺馨就要走?
「我……我自己走……」馮渺馨聽到黑無常的話?嚇的魂都快飛了?趕緊直起兩腿?站了起來?慢慢悠悠地向前走?
「別拖延時間?否則……到時候罪加一等?可沒鬼幫你求情?」黑無常再次陰冷冷地提醒道?
「是?是……」馮渺馨嚇的肝顫?不由地邁大了步子?
「不能讓她記得路?把她的眼睛蒙起來?萬一她跑了?咱們就沒法交差了?」還是白無常心眼多?
「好?」也不知道黑無常用的什麼法術?只用那冰涼的手往馮渺馨的眼前一遮?馮渺馨頓時就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周圍的景致了?
「這……兩位大爺?不……大人……我馮渺馨陽壽未盡啊?真的?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馮渺馨趕緊追問道?她想跑?使勁地伸出手去在眼前胡亂的揮著?試圖將遮蓋在眼前的白無常說的蒙眼布?取下?可是手兀自在空中揮了好幾個來回?都沒有抓到任何的東西?
「天?原來我真的死了?」馮渺馨哀哀地說道?
「哼?你不是不信天嗎?那地呢?這回該相信了-?」黑無常冷冷的一哼?
「和她廢什麼話?待見了閻王親自審她?過油鍋?上刀山的時候?她才會明白自己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這樣的歹人?你我見的還少嗎??……」白無常低低地應道?
「也對?」黑無常答了一聲?
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馮渺馨就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走路?一會兒能聽見風聲?一會兒能聽見雨聲?一會兒又好像有雷的轟鳴之聲?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她就是什麼都看不見?一會兒冷的宛如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會兒又熱的宛如在灶台上烤火一般?
「到了?」直到冰冰冷冷的一聲?她的身軀一個踉蹌?直撲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就這一跌一撞間?她竟然看見了?還沒待她緩過神來?就聽見厲聲響起?
「馮渺馨?你可知罪?」那威嚴的閻王高高在上?一臉的漆黑?頭上一枚彎彎的月牙?宛似包公一般?
「你……你是……是人還是鬼??」馮渺馨哆哆嗦嗦地詢問道?
「你說呢?」那高高在上的閻王衝著下方一立雙目?瞪的溜圓?將馮渺馨嚇的蜷縮成一團?
「哈哈?」漆黑的四周?霍然又幾縷淡藍的幽光閃動?那隱藏在四周的小鬼?一窩蜂地圍了上來?猙獰的面孔笑的格外駭人?而笑聲更如雷貫耳?宛似驚雷一般?
「這都是你的罪狀?你可認啊??」上座的閻王輕輕地一抬手?一個判官模樣的人走了上來?將一張紙送了上來?擺在了馮渺馨的面前?
馮渺馨看著那白紙上的黑字?不由地搖了搖頭?否認道:「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沒做過?我冤枉啊?」
「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來啊?傳王媽……」
閻王的一聲厲喝?只見一抹白衣的婦人不知怎麼就走了進來:「閻王?王媽到?」一旁的小鬼回應道?
「你看看她?你可認識啊?」
聽了閻王的話?馮渺馨已經嚇的三魂丟了七魄?她記得王媽慘死的樣子?這幾晚總是噩夢連連睡都睡不安穩?如今她哪裡敢看?
「不……不認識?」馮渺馨垂著頭連連地否認?
「大膽?」閻王一陣桌案:「王媽?你可認得她??」
「她化成灰?我都認得她?她就是害我慘死的主子——馮渺馨?」王媽垂著頭?低低道:「主子?您看看我啊?我死的好慘啊?被您還的好苦啊?我可是死不瞑目?就等這這一天呢?人間的帝王管不了?那我就把你的罪狀說給閻王聽?沒想到啊?報應來的這麼快?」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馮渺馨聽了王媽的控訴?不由自主地否認著?猛的抬起頭?正好對上滿臉?滿身是血的王媽?
嚇的渾身抽搐?往後爬了過去?一骨碌?直滾到一隻小鬼的腳下?那小鬼一垂頭?嚇得她又滾到了另一邊?
「我沒害你啊?我沒想害你啊?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得不叫你閉上嘴巴啊?」馮渺馨如今嚇得大聲地供出了實情?
「判官?記下來?」閻王大喝一聲?
「是?」判官低應一聲?
「王媽?你先去一旁?」閻王擺了擺手?讓王媽先等等:「還有一個人?必須讓你見見?」閻王朝著一旁招了招手?
一個小鬼點了點頭?扯著脖子大聲地呼喊著:「馮渺然?閻王招你?快現身?報仇的時候到了?」
「報仇??」伴隨著女子瘋瘋癲癲的聲音:「我可以報仇啦?哈哈……我等的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一襲白衣的女子?步履輕盈?走到了閻羅殿中?
「這該就是你的仇人-?」閻王指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婦人?低聲詢問道?
「馮渺馨?你是馮渺馨……」馮渺然大聲地笑著?笑道癲狂?倏然止住了狂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惡狠狠地說道?
「姐……姐姐……」馮渺馨連滾帶爬直撲到馮渺然的腳下:「我錯了?我不該害死你?我不該奪了你的一切?我不該……」
「滾?」馮渺然抬起腳?狠狠地一踹?將馮渺馨踹的連滾了兩圈:「你明知道不該?你還是做了?」
「姐姐……」馮渺馨苦苦嚎啕?
「別叫我姐姐?你沒有這個資格?」馮渺然悲憤地吼道:「你害我姓命?奪我所有?爭我所愛?你還有何話可講??」
「最……最可惡的是……」馮渺然說到悲憤處?不由地緊閉雙眸?再次狠狠地睜開?眸光之中戾光一片:「馮家的六十多條姓命?你要如何償還的起?造孽啊?造孽?」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為了一己私慾?不該去害他人的姓命?不該……」馮渺馨低低地哭訴道:「我可以把一切都還給你?我都不要了?全還給你……」
「還我?」馮渺然悲慼戚的一笑:「你還了我一切?我還有命去享嗎?我的命?你也能一併還我嗎??你能嗎??」
馮渺然的質問讓馮渺馨愕然了?她如今自己也成了鬼?還什麼?說來輕巧?
「認罪?畫押?剩下的才是償還?」馮渺然厲聲一喝?
馮渺馨悠悠站了起來:「不公平?這不公平?我與你都是母后所生?憑什麼你可以受盡千般寵?萬般愛?甚至連他都分了去?有了他的孩子?而我呢?我只能做你的影子?憑什麼?我沒錯?沒錯……」也許是嚇破了膽?馮渺馨豁出去了?
「來啊?對於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送她過油鍋?」閻王的一聲厲喝?
一旁的小鬼?便將一隻燒著滾燙熱油的大鍋抬了進來?那鍋大的足夠裝下一個活人?
「不……不要……我不要過油鍋?不要過油鍋……」馮渺馨見人去撈自己的頸項上的鐵鏈?趕緊使勁地一拽?將鐵鏈握在手中?使勁地掙扎著?使勁地搖著頭?
「不想過油鍋就認罪?表現好的話?本王可以從輕發落?」
一聽閻王這句話?馮渺馨立刻看到了希望?直奔向那攤放在地的罪狀旁?捏起判官放在邊上的筆?思索一下?趕緊簽字畫了押?
「我認?我都認?可以……可以不浸那油鍋嗎?」她以為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趕緊輕聲地詢問道?
「可以……」閻王沉吟了一聲?大步走到那罪狀前?彎腰一撈?將那紙張捏在了手中?猛咳了一聲?使勁地一抹臉上的烏黑:「大膽?馮渺然?你好好看看清楚本王是誰?」
那妝畫花一片?皇帝的容顏暴露了出來:「來人那?把這刁婦拿下?」
「趙蓉?」皇帝朝著一旁一喝?只見王媽從一旁走了出來:「今日全是你的功勞?朕會重重獎賞你?」只見眾小鬼也紛紛地將臉上的妝容褪去?竟然是白無炎與龍風傲等人?黑無常是劉玄?白無常是白影?
「你們……」馮渺馨氣得瑟瑟發抖?狠狠地盯著馮渺然?她到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扮的自己的姐姐?竟然如此的像?
「馮渺馨?你是不是想看看我是誰?」馮渺然悠悠一笑:「我就是你那害不死的親姐姐?沒有任何人可以扮成我的樣子?」
「你……沒死……」馮渺馨嚇的倒退了三步?
「沒錯?」馮渺然猛的往前踏出了兩大步?
宿如雪從一旁走了出來?邁著閒散的腳步:「二夫人這陰陽判感覺如何啊?」
「你……原來是你……」馮渺馨不由地抬起手指著宿如雪惡狠狠道?她恨不得衝上去撕扯了這個女人?
「沒錯就是我?風聲是我叫人做的一個紙盒然後命人扇扇子故意做給你聽的?那雷聲則是用的爆竹做成的特效?而雨聲就是灑落的豆子落在篩子裡的聲音?寒氣是帶你走過冷凍的冰室所致?而熱則是那個架油鍋的篝火?為了讓你相信?我可煞費苦心啊?」
「你……你給我服的什麼?讓我失明了?」聽到宿如雪的話?馮渺馨不由地渾身打抖?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手段了得?
宿如雪自然知道馮渺馨在畏懼什麼:「放心-?我沒你那麼卑鄙?不會給你下致命的蠱毒?那只是一個小小蠱而已?你看不上眼的?也是唯一沒學?沒在意的蠱?」宿如雪對那些害人的蠱毒?不感冒?到是對那些折磨人?戲弄人的小蠱很是中意?她去馮渺然那裡總是挑著學?
「你什麼時候下的蠱?」馮渺馨吃了一驚?立刻大吼大叫道?
「那茶水?你怕燙?就給摔了-?所以你才會中蠱?就在那杯茶杯上嘍?」宿如雪無所謂的一聳肩膀?
「你……」馮渺馨還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半天嘴?卻是坑不出半個字來?
「二夫人?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只是告訴你人在做?就算天不看?世人的眼睛也是雪亮亮的這一事實?」
「好……很好?」馮渺馨冷冷的一哼?這一次她真的栽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載到一個小丫頭的手上?
「馮渺馨?你還有何話可講??」皇帝狠狠地一震立案大聲道?手中握有女子親自簽字畫押的罪狀?就算自己不要她的命?西域王也饒不了她?
「沒有?我無話可說?」馮渺馨身軀下滑悠悠地往地上一跪?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狽樣子?如今的她已經是死路一條了?還有何話可說?還有何話可講?
「渺馨?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呢??」馮渺然不可置信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妹妹?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擁有一切?每每過的都比我好?就算再苦?再難?你也能笑得出來?可是我卻不行?所以他們都不喜歡我?他們都想要我的命?他們苦心積慮……」馮渺馨邊說邊落下絕望的淚水來?她如今已經沒有了希望?眼前沒有任何的光明了?
「就因為這個嗎??」馮渺然不懂?她把所有的好都讓給了自己的妹妹?為什麼這個妹妹還是不知足?難道人心都是如此貪婪的嗎??
「西域王到?」可能是皇宮裡的動靜太大了?竟然將西域王都驚動了?
「怎麼辦??」眾人紛紛想視線投注到宿如雪的身上?
「把狀紙給西域王看?剩下的就認西域王處置-?」宿如雪悠悠道?
馮渺馨看準了機會?趁著皇帝驚愕的時間?衝了上去?一把撕搶那簽字畫押的罪狀?奮力的撕下那作為憑證的一角?迅速地塞進了嘴中?三下五除二的吞嚥了下去?
「你……」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眾人全都始料未及?
「哈哈……想讓我認罪?你們都癡心妄想啊?我父王來了?我讓他領西域的子民?踏平宿國?剿滅了白炎?要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馮渺馨破涕而笑?喜極而泣?
就在這一瞬間?奇跡發生了?絕望與喜悅的淚水交融在了一起?馮渺然身軀一晃?腦中靈光一轉?失去的記憶全部都回來了?一幕幕就像重新來過一般在眼前走馬觀花的播放著?
西域王邁開腳步已經踏進了殿中:「這是?」盯著金殿上奇怪的佈局?不由微微一怔?
「父王?他們耍弄女兒?擺假閻羅殿?然後……」馮渺馨奔上前去?悠悠地講著?可是預期的效果卻沒有達到?因為此時此刻西域王根本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
「你是?」西域王的目光直落在金殿中站立的馮渺然的身上?這個女子的眉目真是像?像極了他過世的王后?簡直就是一摸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那雙含著波光的模子?
「父王?我是您的女兒渺然啊?」馮渺然悠悠地說道?
「不……這不可能……」西域王不禁垂下頭?撲進懷中的女子與殿中的女子?除了眉宇簡直是像?像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相那術士預言的那般?他真的有兩個女兒?可是這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
「父王?她是假的?父王?我才是您的然兒啊?」馮渺馨依舊不肯放棄?
「不是……」西域王頓時覺得腦中亂作了一團?
「父王?您有兩個女兒?我名喚馮渺然?而她名喚馮渺馨?都是母后所生?只是母后怕您畏懼那個預言?便對你撤了個彌天大謊……」
「不……這不會是真的?」西域王宛如受了重創一般?猛的倒退了兩步:「你……說你叫什麼?」他試圖用自己知道的信息去核實?可是——好像並不是那麼容易?
「父王?我有母后的手帕?我是真的?」馮渺馨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與馮渺然兌換過的半張手帕舉在西域王的眼前?
「這手帕我也有一半?不過這半是你的?你手中的那半才是我的?因為我是姐姐?所以我那半張上有一個鴛鴦的鴛字?而你這只有個鴛鴦的鴦字?」馮渺然也從自己的懷中抖出那半張的手帕?真就如她嘴中所說的一樣?
「我身上還有一塊母后佩戴的翠玉?上面刻著一個馮字?」馮渺然從懷中又掏出了另一個信物?
「你胡說?這些都是母后入土時的隨葬品?你這盜墓的賊偷?」
「我還有一封信……是母后親筆所寫?就戴在身上?形影不離……」馮渺然悠悠道?
「胡說?你身上根本沒有信?那庵裡我也找過了?根本就沒有?」馮渺馨大叫著說道?這樣的一喊?頓時露出了馬腳?
「你說什麼??」西域王怒不可遏地盯著抱著自己手臂的女子?揚起手狠狠地就是一耳光:「你就居然……居然敢迫害自己的親姐姐?來獲得……」西域王的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父王……」馮渺馨從來沒有被這般的對待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您居然打我?」
「渺然?你說那信在哪?父王要看看?看看……」西域王的聲音都不住的打顫:「看看你的母后她臨終都說了什麼?」
「那信就在當初我去進香的庵裡的佛龕下?」
原來是佛龕?馮渺馨翻遍了所有的地方?獨獨沒有翻那裡?她不由地悲慼戚一笑?原來從一開始老天就沒有向著她?而是一直向著她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姐姐?
不服?她不服?狠戾再起?直抽出西域王腰間的一隻彎刀?直接架在了西域王的頸項上?
「渺馨?你住手?」馮渺然不禁大喝道?
「住手??」馮渺馨癲狂地笑著:「事到如今?你居然叫我住手?你破壞了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你居然還要我住手?」她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這不孝的……」
「呸?」馮渺馨狠狠一啐:「該怪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這昏君?怕事膽小的帝王?當年若不是你畏懼那個預言?又豈會有今日的一切……」馮渺馨此刻最恨的就是刀架住的男人:「我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她惡狠狠地說道?
「渺馨?別亂來?你要什麼?你不是想要我的生活嗎?我給你?我讓給你?我不爭?我不與你奪了?還不行嗎?」馮渺然擔心的是西域王的安危?如果能保西域王平安無事?她真的願意將一切拱手相讓與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我恨你什麼嗎?」馮渺馨狠狠地說道:「我恨你這般的宅心仁厚?我恨你這般的善良?每次都會讓我自責?內疚?我恨不得撕碎了你這張偽善的嘴臉?我真想拋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我害了你?我害了你的命?奪了你的一切?可是……」馮渺馨說著淚水不住的往下落:「你心中的摯愛之人竟然是親情?竟然是我?你到底……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她不懂?她根本無法理解?
「因為……」馮渺然淚水也不住的往下落?她深深地吸下一口氣:「因為我羨慕你?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活的如同你這樣的坦蕩?不用把什麼都藏在心裡?」沒錯?她羨慕自己的妹妹?那樣坦坦蕩蕩的過日子?喜歡就說?想要就取?從來不會顧慮太多?而她?她則是有太多的顧慮?
「你愛他?我也同樣……愛他?可是你敢說?而我卻不敢?你敢爭取?你敢問我討要?而我呢?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我?可是我卻推三阻四的不敢面對?我懦弱?我沒用?我……」
宇文丞相在一旁聽著?狠狠地咬著牙?仰起頭望天金殿的屋頂?這一切該怪的是自己?如果他能在她們互換的那一天?就察覺到其中的異樣?就不會釀成如今這樣的慘劇?
「哈哈——你還真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讓我厭惡?讓我噁心?讓我倒足胃口……」馮渺馨大聲地咒罵道?
「不……其實你是羨慕?」宿如雪不由地往前一步?說出了婦人心中的想法:「你羨慕她?你跟娘一樣?你希望變成她?活的像她一樣?而娘則是希望像你一樣?其實你心中摯愛之人不是爹爹?而是娘?你的姐姐?你也同娘親一樣?在乎這親情……」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一點都聽不懂?」馮渺馨如同大人當場抓到作*殲*犯*科的孩子一般?不由地哇哇大叫?
「承認-?不丟人?」皇后在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對著馮渺馨笑著說?步履悠悠地走到了宿如雪的身邊?輕輕地握住自己女兒的小手:「親情才是世間的大愛?是最無私的?足以包容一切?世上沒有姐妹兄弟不彼此相互關心的?世上更沒有有過錯的父母親?」
西域王聽到這句?不由地老淚縱橫?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馨兒?父王錯了?父王當初不該信了那預言?更不該拋棄你們的母后?父王真的錯了……」
這樣的一句話?馮渺馨握著刀的手?輕輕的一顫:「你們都說自己錯了?到底要我怎麼辦?」
「渺馨?回頭是岸啊?你還可以回頭的?趁現在……」宇文丞相趕緊出聲勸慰道?ussj?
「回頭是岸?」馮渺馨悲慼戚地輕喃一句:「說的好?」可是她真的看不到哪裡是岸?她已經走到萬丈懸崖的峭壁上?前走無路?後退無門?
於是她悲慼戚的一笑:「母后唯一的心願便是與您團聚?我們一家四口團聚?而姐姐她還有牽掛?可是我與您卻是無牽無掛?不如?一起上路-?」馮渺馨倏的揚起手中的利刃?
「夠了?」男人猛的一聲?打破了這吵鬧的一幕?宇文逸邁開腳步從一旁走了出來:「那刀根本就殺不死人?是變戲法用的?事到如今?你難道就沒有半分的悔意嗎??」
「什麼??」馮渺馨不由地驚呼了一聲?
「宇文逸?」眾人不由地詫異道?這個男人不是昏迷不醒嗎??
「逸兒……」馮渺然與宇文丞相不禁同聲喚道?
「孫兒?」西域王目不轉睛地盯著一步步走上前的男子?
宇文逸使勁地一扯?奪下馮渺馨握在手中的彎刀?往自己的手臂上猛的一刺?那光亮的刃突然收進了刀柄裡?演示完畢?宇文逸將那刀直接丟在了一旁?
「對於你來說?回頭已經沒有岸可給你走了?你只求一死?可是你就一條命?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你輕鬆自在了?可是被你害死的亡魂呢?你想過他們含冤枉死嗎??」
「他們……」馮渺馨瞬間明白了宇文逸的話說的是什麼:「六十多條的人命?他們該死?宇文茂該死?王媽更是該死?」
宇文逸咬著唇角?一下下地點著頭?苦苦的一笑?揮手就賞了婦人一記耳光:「這是替那些你害死的無辜亡魂打的?」再一揮手又一記耳光:「這是替外公與娘親?爹爹打的?至於我……」宇文逸悲慼戚的一笑:「我不怪你?反倒是想謝謝你?」
宇文逸一抖長袍往地上噗通一跪?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一謝你的養育之恩?二謝你的再生之恩?沒有你的歹毒就沒有我宇文逸的今天?三謝你的保媒之恩?若不是你指使我去追公主?那我永遠也不會娶到如雪這樣的妻子?」
「逸兒……」馮渺馨身軀一滑跪在地上無助地哭了?回頭是岸?她已經再無岸可走?可是這個孩子卻給了她一條生路?
「我不是對你好?我是把我的恨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要你一輩子記得你欠的?你做的?要你的良心受到一輩子的譴責……」宇文逸惡狠狠地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們……」馮渺馨走到每個人的身邊?跪在地上都咚咚地磕了響頭?
在眾人的目送下?她隻身走出了大殿?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後來有人說?她同大夫人一樣瘋了?也有人說她出家了與青燈古佛作伴了此殘生?更有人說她好像是憂慮成疾?病死了……總之說法不一?無人能說得出哪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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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上又鬧了起來?宿如雪挺著肚子站在金殿當中成了評判?宇文逸則是作為被爭搶地對像?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夾在一張椅子裡?
西域王瞪圓了眼睛:「逸兒這外孫該歸本王?本王歲數大了?活不了幾年了?」正方先發表了看法?
反方宿國皇帝立刻給予回擊:「您老當益壯?等重孫都來得及?不會那麼早駕鶴西去的?實在不行?朕把丞相讓給您?總之駙馬是不能讓?」
「這怎麼行?本王把你丞相拐走?這不成體統啊?」西域王趕緊說?
「沒關係?無所謂?朕都發話了?沒人敢有意見?」皇帝擺了擺手?宛如送禮品似的將宇文丞相拱手推了出去?
「逸兒外孫?你說這事怎麼辦-?」西域王立刻對著自己這聰明絕頂的孫兒請求場外支援?
「好辦啊?您一定要孫兒繼承王位是-?」宇文逸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說?
「對?」西域王肯定道?
「父親老當益壯再生一個嘛?」宇文逸這不孝子趕緊將這皮球踢給了自己的父親?
「你這不孝的孽障?」宇文丞相氣的吹鬍子瞪眼?這話能聽嗎?這兒子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他是沒有問題?可是再生個兒子出來?自己這老丈人等得起嗎??
「要不?就等小的出來?您抱重孫回去當繼承人?」宇文逸被宇文丞相罵了一頓?趕緊將矛頭一轉又丟到了小女人的身上?這茶水真香啊?不由地勾唇一笑:「夫子發話了?說是男孩?」
西域王前幾日才得知?當年那個預言的術士就是老夫子?氣的兩天沒吃下飯去?喊打喊殺地叫嚷了好幾日?這才剛剛消氣:「當真?」
「千真萬確?比真金還真呢?」宇文逸咧嘴道?
「如雪孫媳啊?來跟外公好好的聊聊啊?」西域王一聽這話?趕緊將目標鎖定在宿如雪的身上?
皇帝一看西域王換了目標?可就不樂意?也趕緊換了目標?使勁一扯?攥住了宿如雪的一隻手臂:「如雪啊?父王也有話要與你說說呢?」
宇文逸一看事情抹趕緊了?足下輕點?幾步直躍到門畔?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好險?好險?
「想要重孫啊?沒問題?」宿如雪爽快地應道?眸光一斂?別過頭?直落在那只準備落跑的兔子身上:「把那只種兔抓回來?萬事好商量?」想丟下她自己跑?真虧這兔子做的出來?
於是皇宮裡雞飛狗跳的撲兔行動?如火如荼地展開了——據說宇文逸再邁出皇宮大門兩步後被就地擒獲?五花大綁押送到了某的床上?免不了又是一頓的『皮肉之苦』?恐怕這輩子?這隻兔子想翻身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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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躲開?」宿如雪馬上就快要臨盆了?當她聽到宇文輝進了龍風娜的閨房時?便再也躺不住了?吆喝著家奴將她抬到了窗欞外?挺著肚子做隔牆有耳者?
只是屋中還沒動靜呢?就見小女人哎呦呦地嚎了起來:「羊水羊水破了?要……要生了……」於是?攪局者出現?屋中的宇文輝剛剛脫了衣服又被攪了興致?原因無他?龍風娜吵著嚷著?要去幫宿如雪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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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時間過的很快?宿如雪竟然得了個雙胞胎?兩個大胖小子?西域王與皇帝的嘴都笑歪了?他們終於不用再爭個你死我活了?
宿如雪的肚子還沒凸顯前?夫子捏著山羊鬍?意味深長道:「這肚中的孩子可是會導致三國割據的情況瓦解?然後只剩兩國哦?」要宿如雪三思再三思?可是小女人就是橫死了一條心——就是生了?兩國就兩國?她認了?
看到兩個胖小子時?宿如雪勾著唇角?一直念叨著:「信則有?不信則無?」
「抓周嘍?抓周嘍?」兩個帝王如同老頑童一樣逗弄著剛剛一歲大的孩子?使勁地往象徵著兩國的物品那裡爬?
可是努力了半天?卻沒有一絲絲的效果?宿如雪一開始還覺得挺有樂趣?可是看著看著就覺得煩了?兩個孩子就在原地?怎麼都不肯動?
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兩個老頑童也累了?他們覺得孩子根本就不會爬過來拿東西?正在這時?孩子突然動了?
「看?他爬過來了?我們大逸爬過來了?」皇帝對著西域王炫耀道?
「我們小逸也來了?」西域王也眉開眼笑?
就在兩個孩子伸手去抓的那一剎那?宇文逸推門而入?而逸逸也就在這時溜了進來?三步兩步直躥上床榻?宿如雪不由地低呼了一聲:完蛋?
果然兩個孩子一見逸逸?就調轉了目標?與白狼玩在了一起?對那抓周的東西理都不理?兩個老頑童被無情的拋棄了?
這一天?兩個老頑童失望而歸?心中是說不出的失落?想了半天?自己在孩子的心中?竟然拼不過一條白狼?真是太丟人了?
老夫子在稍晚的時候來過?那時候?孩子正在床上玩著?
「小逸是宿國的君主?大逸是西域的帝王?」老夫子-嗒著嘴巴?悠悠地說了兩句?
「您怎麼看出來的?」宿如雪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大逸朝著窗口爬?那是西方……」
「往西爬就是西域王啊?那多找幾個孩子往西爬好了?」宿如雪哼哼道?
老夫子悠悠一笑:「給你講個故事-?」
宿如雪不想聽?可是卻又想藉著聽故事打發時間?等宇文逸回來?便輕輕地點了頭?
「有一個士兵?胸懷大志?一心想保家衛國?可是有一次他有個十萬火急的軍情要送達?但是?他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女子?女子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光裸著身子?就那麼赤條條地曝屍街頭?於是這將軍就動了惻隱之心?將那女屍用自己的戰袍裹起?用寶劍挖了個坑?把她埋了……」
「後來呢?」宿如雪不由自主地追問道?
「後來士兵因為延誤了軍情?被罷免了官職?丟回了鄉下?沒過幾年便積勞成疾?抑鬱而終——」
「呵呵……好悲慘?」宿如雪苦苦一笑?不由地感歎道:「可是您給我講這個故事幹嘛?」
「如果我說?這是你與宇文逸的故事?你信嗎?」老者幽幽一笑?邁開腳步便朝外走去?老者推門?宇文逸進門?
「駙馬回來了?快進屋-?公主等你多時了?」老者依舊是那樣清清淡淡地笑著?
「夫子?聽說你要走??」宇文逸不著急朝裡走?與老者在門畔攀談了起來?
「是?該辦的都辦完了?我也可以卸甲歸田了?」老夫子悠悠笑道?
「夫子……」宇文逸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屋中的小女人宛似一直在沉思著什麼一般?不由的眉頭一蹙?
「駙馬?還是去看看公主-?她啊?估計有心事了?」老夫子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夫子?您……」宇文逸想囑咐老者慢著點?院中黑?可是回頭一望?哪裡還有半個人影?他搖頭輕歎?以為老者是走的太急?步進屋中悠悠地喚道:「如雪……」
「兔兒?你來的正好?」宿如雪趕緊扯回了思緒?她指著窗外詢問道:「這外面是西方?」
「你這小笨蛋?那是東方?是日出的地方?你不會看日頭辯方向嗎?」宇文逸不由地低頭一笑?輕聲地斥責著小女人?
「原來?那真是我與你的故事?原來?夫子說的都是真的?」宿如雪禁不住低低輕喃?怪不得她覺得夢中老者的聲音似曾相識?仔細一對比?那不就是老夫子的聲音嗎??「原來舉頭三尺真的有神明?」
「怎麼了?」宇文逸輕聲詢問道?
宿如雪悠悠一笑?三緘其口?不願再提?如果她真的前世欠了他?今生要還的話?那就還-?她願意?埋在心底?當做一個秘密——借我?你的一生?讓我來補償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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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後?老夫子臨走時的預言成了真?大逸成了西域的王?而小逸成了宿國的皇帝?
又過兩年後?宿國與西域合併在一起?小逸最後登上了帝王之位?而大逸心甘情願與一女子長相廝守?遊歷各地?譜寫出另一篇愛恨長歌——
ps:支持兔子的親們?本文到這裡就全部完結了?某亞的故事講完了?謝謝大家這麼多天來的朝夕相伴?某亞再次向大家說上一聲謝謝?
如果喜歡某亞的文請在小說-搜索《妃纏軟王?相公俯首稱臣?》相信妃纏會帶給大家一個別樣的故事?
另外還有一篇不一樣的總裁故事希望大家也會喜歡《不良總裁?交易妻》在那裡某亞會把自己的真實經歷改編寫出來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