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 藍染 文 / 青菜扮豆腐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殺了那幾個人。」牙密一手拿著他的斷臂，一邊抱怨著。
「你還覺得不夠嗎？身為no.10，竟然被一個假死神割斷手臂，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烏爾奇奧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雷宇點點頭，笑道：「沒錯，牙密，我決定了，呆會就開始教你如何感應靈壓之類的，準備好吧。」
雖然牙密的朋友是雷宇，不過從剛才烏爾奇奧拉給他那一肘擊之後，他的心中對烏爾奇奧拉已經有了些畏懼。
很快的，三人穿過界層通道，來到了虛圈。
「我們回來了，藍染大人。」
牙密對於自己的失誤已經意識到錯誤了，所以一見到藍染，他就半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歡迎回來，烏爾奇奧拉，雷宇，牙密。」藍染眼角帶許微笑著，說：「那麼，把成果說來聽聽吧，就在我等二十位同胞面前……那麼就讓我看看吧，烏爾奇奧拉，你在現世所看到的，以及所感受到的所有事物。」
跟烏爾奇奧拉相處了這麼久，雷宇也只是知道他的左眼可以記錄他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所以藍染才會這樣發問，至於他的右眼，可能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吧……藍染或許是一個……
「是……」烏爾奇奧拉伸手把自己的左眼珠抓了下來，握在掌心中，然後用力一握。那顆眼珠化成碎片。成了粉末飄蕩在整間大殿之中。
「好了……請看吧。」
五顏六色的粉末在空中飄蕩著。所有人都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著那些粉末所帶來的影像。
「原來如此。」藍染看完後，眼睛並沒有睜開，手支著下巴靠在王位的扶手上，道：「因此，你才會做出『這種程度不值得殺』的判斷嗎？」
「是的，我已經傳達了藍染大人『要是敢妨礙就開殺戒』的命令，而且……」
烏爾奇奧拉說話本來就很慢。一旁的某人終於不爽了，出聲打斷他的話道：「太慢吞了……」
眾人朝那邊看去，原來是no.6葛力姆喬。他盤坐著，不滿地說：「那種貨色，要是我的話就在最初的時候就幹掉他們。」
「葛力姆喬……」
「我不管那是你的借口還是怎樣的，只要命令裡有提到『殺掉』的話，當然是殺了他們不是最好的嗎？啊……」
葛力姆喬左身後的no.11簫隆.庫方也贊同道：「我也有同感，再怎麼說都是敵人，就算沒有殺他們的價值，但是更每喲讓他們活下去的價值。」
葛力姆喬接過話說：「而且牙密你不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嗎？就算你說他們不值得殺。在聽來也不過只覺得是你殺不了他們而已拉。」
嘴夠毒的，不過在藍染面前。牙密也不敢太放肆，也不大願意跟葛力姆喬那人計較。
「混蛋……葛力姆喬，你沒看見剛才那個嗎？把我打敗的是那個戴帽子和黑色皮膚的女人，不是這個混蛋小鬼。」
葛力姆喬臉上的譏笑更溶了。「你還真是搞不清狀況啊，我說要是我的話就連他們倆個也一起幹掉拉。」
「你說什麼……」既然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想要發火。
憤怒的牙密就想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烏爾奇奧拉忙攔住牙密，對葛力姆喬說：「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這個小鬼本身，你懂嗎？」
「啊？」
「藍染隊長所戒備的並不是現在的這個代理死神本身，而是他的成長率，也的確一護這傢伙的潛力是十分驚人的。」雷宇挖著耳洞，道。
烏爾奇奧拉接過話繼續說下去。
「但是那股龐大力量不安到極度誇張的程度，因此我才會判定無論是放任不管或者任其死亡，更後者直接成為我們的棋子，這些可能性都沒有，所以才沒有殺了他就回來啊。」
「所以我才說你們談慢吞了，要是他的成長期比你們預計的還要強大。結果反過來抵抗我們的話，那你們怎麼辦。」
「到時候我會將他處決掉。」烏爾奇奧拉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樣你就沒意見了吧。」
「說得也是。」這時候在王位上的藍染終於站出來打圓場了。「那沒關係，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一聽，忙把右拳放在心口，微微彎著腰說：「非常感謝您。」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不過雷宇卻不小心看到了葛力姆喬眼中的不安。
有意思，葛力……不過貌似我也該去看看了，怎麼說也不能讓他殺了她啊……呵呵……
一想到這，雷宇舉起手說：「藍染隊長，我想請假。」
「請假？」藍染一愣，這兩個字離自己幾百年了。「好吧，那你去吧。」
雷宇微微一笑，立即明白了藍染眼中的那份笑意，轉身離開了……
而在現世，這個時候屍魂界的前援也到了現世，在一護的學校折騰一番後，然後全都聚在一護家裡。
「你說什麼。」冬獅郎一手抓起一護的衣領，大聲地吼問道：「你說你遇到了雷宇，他和那兩名破面在一起。」
一護點點頭，說：「沒錯。」
「怎麼可能。」冬獅郎鬆開一護，有些失愣地說道：「十二番隊並沒有探察到他的靈壓啊，怎麼可能。」
一角也是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雷宇這個混蛋，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出來，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雖然生氣會讓人變得不美麗，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弓親咬著衣服的下擺，整張臉都氣得快扭曲起來。
「他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還是說他已經可以完全隱藏身上的靈壓了。」冬獅郎更在意的是為什麼十二番隊的探察儀器上並沒有雷宇的靈壓。如果他真的可以完全隱藏靈壓的話。那麼以後想要找到他就非常地困難了。
松本亂菊想了下，有些疑惑地問道：「雷宇先生原本對操控靈力就很拿手，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完全隱藏靈壓呢。」
「對，你們可別忘了，瀑流眾長和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這兩名對靈力非常拿手的人，可以說是雷宇先生教出來的。」露琪亞地點著頭說道。
「呀呀呀，小夢在我離開後真的當上了鬼道眾眾長嗎，還真是意外呢。屍魂界竟然可以讓那一個丫頭掌控鬼道眾。」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眾人一驚，紛紛朝那邊看去，卻是一身白色虛服的雷宇靠在牆角下，正滿臉笑容地看著大伙。
「雷……宇…………」眾人皆驚……
還是冬獅郎跟一角先反應過來，也忘了自己現在並不是原身，而是在義骸之中，舉起拳頭衝了上來。
雷宇身影一晃，人出來在屋子裡的另一邊，舉著手笑道：「別衝動啊。我來並不是跟你們吵架或者是打架的。」
「別衝動。」松本亂菊忙抱住冬獅郎，而弓親地拉著一角。
「混蛋。你來幹麼。」
雷宇看眼眾人，笑著說道：「我現在正是放假期間啊，就來現世走走逛逛咯。」
「混蛋。」一護早就對昨天發生的事耿耿於壞了，當下現出死神形態，揮起斬魄刀砍了過來。
雷宇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伸出一根手指，正好抵在刀鋒上，完全壓制住一護。「代理死神，你還不行呢，我可是牙密那種貨色，再說了，那天要不是牙密白癡的話，你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砍下他的手臂，奉勸你一句，你可要小心了，他可是非常想殺你呢。」
「該……該死的……」
強大的靈壓壓迫得一護連收刀的力量也沒有，一旁的露琪亞忙拔住斬魄刀，直接解放開來。「初舞，月白。」
隨著她的話落下，她瞬間出現在雷宇身旁，一片直徑近兩米的圓形雪白把三人包圍起來。
「呀，小露琪亞，連你也想跟我動手嗎？」雷宇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和懷念。
這時候那圓形慢慢地升起許冰雪，雷宇冷哼一聲，強大的靈壓瞬間爆發開來，砸在露琪亞身上，把她推了出去。
「該死的……」冬獅郎也現出了死神形態，身上的靈力爆發開來，推開層層波浪。他揮起斬魄刀，一刀劈了過來。
雷宇有些怒意了，伸出手指一在虛空中一劃，幾道縛道飛到眾人身上，把他們全綁住。
「卻，既然你們不歡迎就算了。」雷宇雙手插回褲兜裡，看眼眾人，輕輕地歎了口氣，身影一晃瞬間消失了……
「如果是真正的戰場上，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不管是兄弟，親人，或者緋真姐的妹妹……即使背叛自己的誓言，我也不留情……」
雷宇一走，捆綁在眾人身上的縛道立即消失掉。冬獅郎大罵了句，躍到屋頂尋找了雷宇的身影，卻早就不見蹤影了……
「混蛋……」
離開一護家後，雷宇行走在空中，腦袋低低地看著腳下的空盯座，整顆心都亂了起來。
屍魂界跟虛圈是總有一天會打起來的，而自己必定也會參加，是以虛圈的名義。對於以後的戰鬥，少不了會遇到以前認識的人，比如現在在一護家的一角，弓親，冬獅郎，露琪亞。雖然剛才自己狠心放出話來，但真正做的時候，自己能下得了手嗎……
先不說緋真所托付的露琪亞，就冬獅郎，雛森桃，瀑流夢三人，自己可以狠心殺了他們麼……或許只有自己讓他們殺掉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苦惱地搖搖頭，身影一晃消失不見了。
沒多久，一條小巷裡頭走出來一名頹廢打扮的小混混，雖然他打扮的模樣很讓人煩厭，但不得不承認。他臉上掛著的笑容讓人感覺到非常地親切。
矛盾一身的傢伙……
摸摸褲兜裡的錢包。靈絡一掃而過。錢包裡的所有東西都顯示在腦海中。雷宇朝著左右看了看，抬腳朝著對面街頭的那家小商店走去。
嘴裡咬著根煙，人躺在河堤的草叢中，看著那漸漸落下的夕陽，思緒卻慢慢地遠了……
雷宇一直很奇怪那天為什麼會這麼快地就宣佈自己叛逃了，而且直接就動手殺掉中央四十六室的人，自己完全可以憑著屍魂界的判決到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到虛圈去投降了，現在仔細想一想。總覺得自己的一切好像被某人掌握在手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判決還不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一句話，既然他們陷害了自己，必定不會去幫自己洗脫罪名。總隊長山本可以信任麼，可能是自己早就對屍魂界失去信心了吧。
東仙要一直掛在口中的那話的確沒錯，屍魂界已經沒有了正義，所謂的正義只不過是某群人的玩物罷了。只有跟隨著藍染隊長，把那道束縛毀滅，那才是正義。
緩緩地舉起拳頭，半瞇著眼睛掠過拳頭看著天空中那只飛鳥。雷宇嘴角一掛，低聲道：「我不追求什麼正義。我只是不想有束縛罷了，如果有的話，那麼我就會將它斬斷，不管是誰……」
手指一彈，一課米粒大小的靈力彈飛了上去，一瞬間穿過那只飛鳥的脖子，把它的頭部直接炸裂開……
半空之中，一道空間裂縫悄悄地打開，從裡面走出六個身影，統一的制服，腰間的斬魄刀，臉上白色的殘缺面具等表明著他們的身份破面。
一家流動拉麵館前，雷宇正大口地吃著拉麵，突然動作頓了頓，抬頭朝某處看去，嘴角微微地掛起，卻不小心被麵湯給燙到了……
「該死的。」
吃完拉麵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誰叫雷宇很能吃呢，現在看看他的肚子，夠大的。
靈絡不停地感應著，在這座城市裡，破面們已經跟死神戰鬥起來了，裡面有一處的靈壓最讓雷宇感興趣。感覺到的靈壓應很暴躁，很混亂，應該是某人受傷了了，而且卍解，雷宇很好奇到底是誰卍解了，而且靈壓也不是冬獅郎或者一護……
到底是誰……
感應著那股暴躁的靈壓，雷宇飛快地掠過樓頂，幾個瞬間就靠近了那股靈壓。
突然，雷宇停下腳步，左手自然地搭在刀柄上，眼睛半瞇了起來，目不轉眼地盯著前方。
「出來吧，銀。」
一個人影從雷宇身後出現，邊笑著，走到他身旁跟他齊肩站著，市丸銀轉頭看著雷宇，笑道：「唉呀呀，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不愧是雷宇啊，呵呵。」
一直以來，雷宇對這滿臉狐狸笑容的傢伙並沒有多少的好感，所以說話也就沒有那樣客氣。
嘴微微一撇，笑著諷刺道：「怎麼也比不過你啊，行政官。」
這是藍染給市丸銀的職務，就好比東仙要是虛圈的總行官，就像以前說過的那樣，權利很大，但不是絕對的，甚至十刃裡有許多人並不買帳。
市丸銀直接忽視掉這些話，上前跨出一步，說：「你現在不是正放假時期麼，怎麼也有興趣來管這些。千萬別告訴你只是偶爾路過哦，誰都不會相信的。」
雷宇點點頭，滿臉正氣地說：「你說得沒錯，我還真是正好路過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你不在虛圈呆著，違反規定隨自到現世來，難道你不怕藍染隊會怪罪嗎？還是不你已經有恃無恐了。」
「哈哈……」市丸銀大笑的樣子很是詭異，要是三歲小孩看到後，一定會被嚇死的。「誰告訴你我來現世沒經過藍染的同意呢，再說了，要怪罪下來首先招殃的也不是我，而是葛力姆喬那些傢伙。」
「我很好奇你今天在這種時期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雷宇眉頭微皺下，甩開剛才的話題直接問道。
市丸銀一聽，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隨即變得可怕起來。他緩緩地舉起自己的受傷的左手，那只烏黑的左手就好比那乾屍的手差不多，雷宇明白那是自己弄成的，不過他到是有幫市丸銀治療過。
「虛圈裡的廢物們根本就治療不好，所以就想來找那個女人試試看。」
對市丸銀連把自己罵進去，雷宇倒不在意，畢竟那手是自己廢掉的，如果不是現在兩人同在一個陣營中，市丸銀可就不是光罵幾句的樣子了。
「是嗎……不過你確定那個女人會幫你治療嗎？」
市丸銀偏過頭看著雷宇，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並且堅定地說：「會的，因為她只不過是個傻女人而已。」
雷宇點點頭，市丸銀說得沒錯，從井上出現在大伙視線裡直到現在，她的確是個傻女人，然而偏偏這個傻女人的能力又很怪異，很有趣，甚至連藍染都有點動心了。
「是啊……」雷宇重重地歎了口氣，沉默會後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反正現在也是無聊，你的手也是我弄的……」
市丸銀臉上的笑容更溶了，也沒回答，腳下一點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雷宇見此，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