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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真央學院 文 / 青菜扮豆腐

    流魂街某地

    一條婉約而過的小河旁,三棵大樹相依在這茅屋前,伸長出的枝條無私地為這茅屋遮陽擋雨。一名少女手持著長掃,把落在地上的枯葉掃成一堆,只是她的眉間隱約還帶著點病容。

    而在不遠處的坡上,一名身穿白色羽服的死神神情恍惚地慢慢走來,那粗大的眉毛也是緊皺著,碧珀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隊長,隊長。」

    從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來人,發現是自己的副官後,輕聲道:「是你啊,亂菊。」

    亂菊跑到冬獅郎旁,臉上一陣子的紅潮,看樣子剛才她是一路跑來。亂菊呼著氣,抬起手腕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擔憂地看著冬獅郎,問道:「隊長,你怎麼了?我見你一從隊長會議室裡出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隊長。」

    冬獅郎看著滿臉關心的亂菊,原本恍惚的心裡流過許暖流。他正想要開口說沒事,忽然才記起亂菊跟市丸銀的關係,不過他也害怕亂菊會傷心,疑遲著半響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她那件事比較好。「沒事的,我只是覺得頭有點暈而已。對了,亂菊,既然你也來了,那麼就到家裡坐坐吧。」

    亂菊雖然知道冬獅郎有事瞞著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但是她也沒有多問。而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呵呵,正好,我也好久沒見過雛森副隊長了。最近她身體怎樣?還好嗎?」

    冬獅郎回過頭來。才發現在自家的門前。一個身影正在掃著地。頓時心中暖暖著。「嗯,桃子已經恢復了。過幾天就可以到番隊裡任職,她也是非常地想念你啊。看,她在那邊呢。」

    亂菊順著冬獅郎手指去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雛森桃的身影。亂菊忙墊起腳尖,高揮著手喊道:「雛森副隊長,雛森副隊長……嘿,在這邊。」

    雛森桃也發現了二人。臉上泛起了笑容。不過冬獅郎的心裡卻覺得一陣的刺痛,每次見到雛森桃的笑容,他都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兩個深深傷害過她的男人,特別是那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虛偽男子。

    「怎麼了,隊長。」亂菊忽然發現冬獅郎不知為何忽然出現起殺意,嚇了她一大跳,忙問道。

    冬獅郎回過神來,淡淡地搖搖頭,朝著坡下的茅屋走去。

    許久不見的雛森桃也許是應該經常呆在房裡,見不到太陽的緣故。原本就很潔白的臉蛋此時更加地蒼白。亂菊看著雛森桃的樣子,心中莫名地一陣發酸。回想著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或許是因為自己比較堅強吧。

    回想起那時剛遇到銀的時候,那時的自己……

    忽然,亂菊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在那一瞬間卻又抓不住。

    剛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冬獅郎發現亂菊緊皺著眉頭,連一旁雛森桃叫她也沒有發覺。冬獅郎忙走了過來,把臉湊到亂菊的面前,大聲喊道:「亂菊。」

    亂菊猛地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緊忙道歉著。

    冬獅郎冷著臉瞪著亂菊,說:「在發什麼呆呢,連桃子叫你也沒聽到。」

    亂菊一聽,忙滿眼歉意地看著雛森桃,而雛森桃則忙微笑地搖著頭,把剛泡好的茶水遞給她。「沒事的,我也是才剛叫你而已。」

    「真的很抱歉。」亂菊忙端起茶水,大口地喝了口。想了下,把掉落下來的劉海繞到耳後,有些落寞地說:「我剛才不禁想起了當時跟銀遇到的情形……」

    市丸銀知道亂菊不會在這樣不知輕重,不分場合地說出這些話,所以他也沒有阻止,而是看了眼雛森桃。果然,雛森桃的微笑明顯地僵硬了許多。是想起那兩個男人了吧,桃子。不過你要是知道小愛殺了藍染,你會怎麼辦呢。

    「我記得……」忽然,亂菊抬起頭來,大聲地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跟銀回家的時候,我還記得有個小男孩也跟銀在一起,只不過當時由於我太虛弱了,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樣子。不過很奇怪的,在第二天起,他就不見了。我還問起過,當時銀是這樣說的:『他啊,那個笑面蛇討厭麻煩的女人,所以他就離開了。不過你可別太在乎哦,因為本來他就決定要離開的,只不過是提前幾天罷了。』」

    「沒錯,當時銀就是這樣說的。」亂菊說著說著,不知覺間地激動起來,看著冬獅郎繼續說道:「而以前我就聽過……」

    「市丸銀叫雷宇為笑面蛇……是吧。」冬獅郎接口說出下面的話來。而此時,他的臉早就氣得通紅,雙手也緊握成拳,連指甲伸伸地刺進肉掌裡,那流出來的血液也沒有發現。

    在他的心中,原本以為雷宇最親的人是自己和雛森桃,而他叛逃的也一定是有原因。而在今天聽亂菊的這些話後,冬獅郎以前的疑惑頓時全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他還要欺騙自己說是中央四十室先背叛他的。這一切早在許久以前,他和市丸銀就已經預計好的了。

    騙子,騙子,該死的,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騙子……

    朽木家族,主庭院。

    朽木白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捧著杯冒著熱氣的茶水,雙眼卻一直看著那早以落光花兒的櫻花樹。直到那茶水發涼了,他也沒有回過神來。彷彿,他從這棵樹上見到了心中最思念的人的身影。

    緋真,你知道嗎?他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對露琪亞也產生了殺意。你說我該殺了他,還是把他捉回屍魂界呢。緋真……

    同時的,在現世某一個地下室。

    一道人影飛快地在這不寬闊的空間閃過。隨著幾聲嬌喝聲。千奇百怪的鬼道從各處飛出。追逐著那道人影……

    現在,是段平靜的日子。每個人都很珍惜,因為他們不知道明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樣的日子,自己是否還會享受得到。

    葉,落下了……

    天漸漸地冷了下來,很快的,只在一夜之間整座城市都披上了層雪白。雪下了。同時也預計著寒冷的冬天到來了。對於現世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不同,屍魂界等人則是愁眉苦臉的,因為冬天的到來,也就等於最後的戰鬥即將到來。如果屍魂界與虛圈之間沒有存在『叛徒』的話,相信這一場戰鬥肯定是場沒負擔的戰鬥。

    但是,前段時間的靜養,一切都使得以前的莫名其妙全弄懂得起來,每個人也都變得堅強,不在為那累贅所拖累。不過,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依然是那身寬大的虛服。雙手隨著走路時的晃動而來回擺動著,原本短短的黑髮已經有些長了。使得原本整個人非常頹廢的雷宇顯得精神許多。腰間掛著那柄藍底血紋樣的親密夥伴,長長的斬魄刀幾乎被拉到地面,在深深的雪面上拉出一道凹痕。

    這是個寒冷的冬天,但是對於雷宇這種實力高強的人來說,天氣的變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身上的靈壓總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自動跳動起來,調節起主人的溫度。

    雷宇繼續趕路著,等他穿過一座公園,來到一棟公寓面前的時候才停下來。他抬頭看著樓上某一個房間,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不過今天這事一定要做,特別是在他完全有了記憶之後,他更是不得不去做。

    一想起以前在那個房間裡自己說的話,雷宇就覺得可笑。你說你在一個原本就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人面前,講述這件事的經過,而他卻還聽得津津有味,這難道不可笑麼。

    雷宇嘴角自嘲般地彎起,身影周圍的空間一陣晃動,人消失不見了。下一瞬間,他出現在一個房間之內。此時還是早晨,厚厚的窗簾把外面的陽光隔絕在外,使得整個房間依然是一片的黑暗。

    雷宇伸出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眼睛裡閃爍著,卻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雷宇走到沙發上,面向那少女的背影,忽然輕笑道:「既然醒了,何必在裝睡呢。」

    不過床上的少女依然沒有動靜,好像聽不到他的話似的。

    雷宇軟軟地把身子深深地陷入沙發之中,繼續笑道:「突然之間知道你的身份,才覺得那一晚上自己是多麼地白癡,這些事你原本就已經知道了,我還擺出一副高傲的嘴臉跟你說這事。是你在耍我呢,還是我自己是個笨蛋呢。龍貴。」

    聽到雷宇喊出自己的名字,龍貴的身軀顫抖了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她也不在掩飾,因為從剛才雷宇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出,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龍貴縮了縮身子,把厚厚的棉被褒緊著自己,回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雷宇,輕輕地把短髮繞到耳後,黑色又亮大的眼睛緊盯著他。龍貴輕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雷宇閉開龍貴的眼神,把頭低了下來,那眼裡卻閃過一絲痛苦。「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早在以前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是我卻猜不出你真正的身份。但是從你救走一心的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知道你的身份。是麼,零番隊隊長有澤龍貴。」

    說到這,雷宇不禁地笑出聲來,抬起頭看著龍貴,嘲笑道:「之前我就在奇怪著,為什麼牙密那傢伙的『魂吸』並沒有殺死你,原本我還以為你擁有死神的潛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卻早就是死神了,而且還是名高等死神。」

    「還有呢。」龍貴躲來雷宇那灼熱的眼光,把頭深深地埋進被窩裡,不敢看著他。

    「第二次懷疑你是在這個房間裡,當時你不經意的一句話才讓我開始真正地懷疑你。你好像知道什麼,但是表面上又裝作不知道。這點就很疑惑。到了你救一心那會,我才真正明白過來。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你此時的身份。只不過是名普通的人類罷了。」

    「其實以前我們每場在現世的戰鬥你都有在場吧。」

    雷宇最後的這一句話,狠狠地打在龍貴的心上,使得她的臉色連續地變幻了好幾下。龍貴抬起頭來看著他,而雷宇也絲毫不避地相望過去。

    過了會兒,龍貴從床上走了下來,從她腳下忽然閃爍著光芒,慢慢地朝著她的頭上湧去。原本身上穿著睡衣的同時,也開始轉變成黑色的死神霸裝。

    雷宇一直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龍貴。此時她的服裝跟零番隊的差不多,只是不僅在她的左臂上綁有白色羽服,在她的右臂上也同樣捆綁著。而顯現出真面貌的她,原本黑色的短髮變長了點,但也只是點肩而已,而她腦後的頭髮綁成一個圓貼在腦後。整個人顯得非常地漂亮和幹勁。

    但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雷宇敏銳地發現在剛才龍貴現出原來樣子的時候,身上的靈壓絲毫都沒有改變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龍貴的實力並不比雷宇差多少,或者說,此時的她比他還要強。

    不過這些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過。雷宇拍著手站了起來,笑著讚揚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零番隊的隊長。」

    龍貴臉上閃過絲紅暈,把額頭前的劉海撥到一邊,柔聲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子跟我說話嗎?用得著這樣陰陽怪氣的。」

    見到龍貴這樣溫柔的一面,雷宇明顯呆住了,不過終歸是強人,很快的就恢復過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在呆在這裡了,不然接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想到這些,雷宇忙清咳一聲,說:「嗯,那個……我來只是想問問你,你們零番隊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龍貴幽幽地看著雷宇,雖然她現在並不想說這些,但是她還是回答道:「保護一個人。不過過幾天我們就得撤回去,在上面等著你們。」

    雷宇忙點著頭,抬起頭看了眼龍貴,丟下一句話後,人就消失跑掉了。

    「那……那我先走了……」

    龍貴見雷宇離開後,笑著罵了句『白癡』,整個人倒在床上,發起呆來……

    此時雷宇有些懊惱自己,為何只是被龍貴的一句話就給嚇成這樣子。難道是她喜歡上自己了。雷宇的腦海裡一出現這念頭,立即就被他自己給否定掉。

    yy每個人都有,特別是當雷宇找到以前記憶之後,他的性格已經開始逐漸往人類的那方面去了。不過這也只是在某一些方面上才有,其餘的他依然還是那個背叛屍魂界,站在虛圈高峰的男人。

    「真是可笑,自己是什麼貨色自己最清楚的,有誰會喜歡上自己,別亂想了。」雷宇自嘲地拍著腦門,點開界門走了進去。

    剛穿過界門,就有一名虛跑到雷宇面前,跪下來道:「瀑流大人,市丸大人要你立即去主殿,說是有事找您。」

    雷宇搖搖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打消想回去睡覺的念頭,邊感歎著自己命苦,邊朝著主殿走去。

    剛走到主殿門前,雷宇就感覺到主殿裡多出了股不認識的靈壓。不過這靈壓卻有種讓他感到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好像是冰輪丸的味道。

    雷宇心中暗道著,這次事情可能跟此人有關吧。

    主殿之內,市丸銀坐在主位上,而東仙要立在身旁,在大殿中央站著一名黑髮男子,他見到雷宇走進來,忙行禮道:「許久不見,前輩。」

    雷宇疑惑地看著這男子,才發現他也是名死神,當下對他點點頭算是回禮,然後轉頭看著市丸銀,問道:「狐狸,你該不會把藍染那套學來,從屍魂界拐騙兒童來虛圈吧。」雖然那名男子已經成年,但是對於雷宇這個前輩來講,他的確不過是名兒童,當然了,這其間也有雷宇的狂言在內。

    市丸銀聽到這話,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笑著回答說:「不不不,我並沒有藍染那樣子的魄力。他是手下在虛圈發現的,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名字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從護庭十三番隊名冊上抹除了,也就是說此時的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而現在他卻出現在虛圈,而且還活著,這點我也是很好奇呢。現在就等你回來……好了,草冠,你可以說了。」

    「是,前輩。」草冠對著市丸銀行一禮,然後就開始說起這件事的原由,而雷宇也走到一旁仔細聽著,因為就在剛才站在草冠旁的時候,雷宇更加感覺到他身上有冰輪丸的存在,他也很好奇此人到底跟冬獅郎有什麼關係。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在真央學院的時候,我與現在護庭十三番隊第十番隊隊長冬獅郎日番谷為同學,同時的我們倆都是優等生,再加上我們是同班同學,所以我們也就成為了好朋友。原本,事情都向很好的方向發展,當時甚至我們倆都認為我們可以永遠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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